“呃……”安恬只覺得全身一陣酥麻,然而躺在牀上的某人卻在看到她羞紅的臉頰時,笑開了。
“我只是覺得,我母親一定想看看和我結婚的人了,恬兒難道還想到了別的方式?”烈夜嘴角噙着一抹邪肆,那雙勾人心魂的黑眸盯得安恬的臉頰愈發地火熱。
這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沒有。”安恬快速否認。若不是看在他現在受了重傷的份兒上,她真想去扯一扯那張嬉皮笑臉的面孔,不是傳說他既狠戾又變態嗎?爲什麼她卻覺得眼前這個人分明就是個無賴啊?
心裡堵着一口氣,但看着他包得可以媲美木乃伊的形象,安恬不忍心再拒絕:“我陪你去見你的母親。”
他爲了她差點都沒命了,她配合他回去讓他母親安心,也是應該的。
只是其中還有些什麼含義,她不想去多想。
足足兩個星期,烈夜的傷勢總算痊癒了。一恢復精神,他便帶着
安恬坐上了等候着的轎車,來到了一座恢宏而大氣的城堡面前。
山花浮雕在太陽下透着古希臘的古老氣息,開放式的廊柱頗具古希臘中神殿的建築風格,高聳而橢圓的周身像極了古歐洲伯爵居住的城堡,具有年代的城堡在陽光下,透着一股飽經滄桑之感,添了些許神秘的色彩。
穿過長長的長廊,烈夜和安恬在管家的帶領下來到了餐廳門外,烈夫人葉婉婷早已經在餐廳中等着了。
“緊張嗎?”烈夜微微低頭看着身側的人兒,心情愉悅。
安恬擡頭,很誠實的點頭,此時偏着頭看他,竟發現他比想象中還要高大好多,她不算矮,但是站在他的身邊,即便穿着高跟鞋也只到他的肩膀處。
“不用擔心,有我。”看着那對顫動着的睫毛,好似蝴蝶的翅膀般輕輕煽動,烈夜不由得低頭就要吻上去。
安恬看着烈夜在眼前逐漸放大的臉,下意識的就是偏頭躲了過去,卻在下一刻腦中出現他爲了她受的傷後忍了下來。
薄脣劃過眼瞼落在她的臉頰處,烈夜眉頭微擰,寒譚般的眸子閃過一絲受傷,周身的氣息有了瞬間的停滯,卻又在下一刻恢復如常。
“對不起……”沒有錯過烈夜眉宇中閃過的失落,安恬咬脣,有些尷尬,她真的不喜歡他這樣親吻她,太過於親密,反而讓她喘不過氣來。
她想,她還是不太習慣這樣。
“別道歉,我給你時間。”低沉的聲音中含着些許的縱容,烈夜牽起安恬的手往餐廳中走了過去。
他一向不習慣等人,也沒有耐心,但是在她這裡,他允許。
圓形的餐桌不似古歐洲的長桌,此時已經坐了兩個人。
左邊年紀稍大些的穿着典雅黑色長裙,挽起的頭髮顯得高貴不已,保養得很好的臉上有些許飽經風霜的痕跡,一身歷經風雨的雍容氣度格外的親切和溫和,此時她正微笑的看着安恬和烈夜,臉上寫滿了和藹。
不用想,安恬知道這便是烈夫人,烈夜的母親了。
右邊的女人則是和烈夜差不多年紀的樣子,褐色的大波浪頭髮配着一身火紅色的緊身短裙,一雙眼睛水水的帶着媚意,即便她是坐着的,也是如火焰一般張揚而濃烈。
看到安恬看她,那火焰般的女人也上下打量着她,不屑的冷哼出聲。
咦?
安恬挑眉,這個女人,對她好大的敵意。
“阿夜!你終於回來了!我超想你的!”葉楓視線移到烈夜的身上,忽然眼眸一亮,跳着起來就撲了過去,卻也只是在烈夜的身前幾步處站定,沒有再敢上前。
“嗯。”烈夜冷漠的應了一聲,黑眸沒有任何的情緒,透着一股疏離,可低頭看着安恬的時候,眸中的寒譚已經盈上了暖意,“這是我媽。”
安恬知道烈夜是在和自己介紹葉婉婷,當下乖巧的喊道:“媽媽。”
這麼仔細的一看,卻看見了葉婉婷坐着的竟是輪椅,心中終於明白爲什麼她不去參加自己兒子的婚禮了。
聽到安恬的問候,葉婉婷只是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少變化,看不出對她是喜歡還是不滿。
看出她眼底的不安,烈夜下意識地抓緊她的手。而這時,葉楓忽然從旁邊擠了過來,力道大得直接把她撞向了餐桌的方向。
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