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變故,在場的軍官雖然有不同看法,但是整個會場的氣氛一下緊張起來,那邊朱金雷就已經在質問:“是誰把後備步兵團放在那裡,明明知道他們關健時候靠不住,現在我們只能臨時調動第一師!”
“是我!”南博航有點不好意思:“我沒想到孟託班的動作這麼快,燕王殿下,我承擔責任!”
南博航的抱歉壓制不住整個會場的鬱結氣氛,那邊已經有人提出建議:“讓他們撤回來吧?”
“現在是談撤退的時候嗎!”柳暢對着這個提建議的軍官說道:“如果他們撤退的話,肯定是損失一半兵力,甚至更多!”
要在一整個法國步兵師面前完成撤退,這對於這幾個步兵營與步兵團來說,那簡直是太艱難的任務了,而一旁南博航也附和這個建議:“不管後備步兵團有什麼樣的表現,但他們至少有一個加強團的兵力,我們就把他們當一個步兵營吧?至少有一個步兵營的戰鬥力吧。”
“一個步兵營的戰鬥力”大家同意了這種看法,而蔡雲楠這個代理旅長也在一旁替後備步兵團與餘靈動說話:“我看過他們步兵團了,整改得不錯,應當有很大進步。”
可是他話剛出口,那邊就有幹部表示:“教導團平時表現也不錯,如果不是嚴州戰役!”
“我們第二團怎麼了?”那邊已經有第一師教導團出身的幹部準備揮動着拳頭說道:“這次江西戰役,我們教導團沒給第一師丟臉了!”
看到這個變故,柳暢用力拍了下桌:“都給我嚴肅點,這是決定我們生死的戰爭!我們最關健的戰爭,我對後備步兵團與餘靈動團長有信心,我相信你們對他們也有信心!”
“第一師準備行動!”柳暢已經飛速地下達了命令:“要做好決一死戰的準備,在這塊土地上,最後的勝利屬於我們!”
“還有,蔡雲楠……”
蔡雲楠這個代理旅長還是因爲金佩綸升任第三師副師長才臨時代理的旅長。他當即敬禮道:“堅決服從命令,我們旅長雖然是新部隊,但是關健時候是能頂得住的!”
“好!你的旅離餘靈動最近,你立即帶一個團靠攏過去。只要與餘團長會合,就是最大的勝利了!”
朱金雷則在旁邊提醒:“敵人有一整個師,後面還有上萬清妖,必須小心!”
蔡雲楠已經做好了法軍決戰的準備,但是也不得不提醒柳暢:“殿下,您還記得符聞道團長的建議嗎?我們與法軍對抗的層次越高,我們就越容易出現問題……”
“光靠零敲碎打。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柳暢信心頗足:“這次我們做好傷亡幾千人的準備,我相信孟託班沒做好這樣的準備,如果傷亡幾千人,他的遠征軍司令官頭銜就沒戲了,他既然要找我們決戰,那我們就讓他嚐嚐厲害,關健是大家要對後備步兵團有信心,對餘靈動團長有信心!”
他已經第二次提到了這一點。然後又說道:“何況我們和孟託班捉迷藏這麼久了,是應當打一場硬仗來讓大家恢復信心了,告訴大家一個不太好的消息。湖南方面,曾妖頭又有舉動了,企圖反攻江西了!”
曾國藩之所以有反攻江西的信心,十有**是因爲孟託班統率的法俄聯軍干涉〖〗國內戰的關係,因此大家都明白過來了:“服從命令……”
南博航卻是問到了一個關健性的問題:“那我們解決俄羅斯守備隊的部隊,要不要撤下來!”
“不用!”柳暢已經有了萬全的準備:“何況現在也撤不下來,與其撤下來導致部隊受損,不如讓這些洋人見識見識咱們的厲害!”
他求戰心切,倒不是孟託班在找他作戰,反而是柳暢一直等待着孟託班上門。而瞿傑則詢問道:“江西方面怎麼會出現反覆情況,我們東歸的時候,已經拿下了南昌,霍虯未必太大意了。”
“打一仗給洋人看看,給國人看看,給全世界看看!”
柳暢十分鄭重地說道:“這一仗不能不打了!”
但是他沒說清楚打這一仗的決心來自於何處。就在兩個小時之前,他剛剛得到一份十分火急的情報,因此等到部隊長們魚貫而出的時候,他又親自把周秀英這個騎兵旅長留下來了:“秀英……”
“殿下,您有什麼吩咐!”
柳暢笑了笑:“我們必須相信餘團長和他的後備步兵團,但是在你面前,我不得不承認,必須預做準備,你明白嗎?”
周秀英乾脆地回答道:“明白,但是我覺得您應當相信餘團長,他的資格比我還老得多。”
“但是我更相信你!”柳暢直白地說道:“因此我現在有更重要的使命交給你!”
“您說!”周秀英毫不客氣地說道:“我現在有四個建制完整的騎兵連隨時可以出動作戰,如果給我足夠的時間,我還能再調動四個騎兵連!”
“夠了!”柳暢回答道:“兩個騎兵連就夠了,您立即趕到餘靈動那邊去,協助他作戰,還有……必要的時候,你可以接過指揮權!”
“我不行,我不能這麼幹!”周秀英表示拒絕:“這任務太艱難了。”
“整個虹軍的命運就在你的肩膀之上,我知道你也爲難。”柳暢回答道:“可我不得不把這個使命託付給你,你是讓後備步兵團的幹部不服從你的命令吧?那好,我現在就給你正式的命令,你可以接管整個後備步兵團的一切,甚至可以對任何人實施軍法……”
他停頓了一下,最終還是說出了那個名字:“包括餘團長在內!”
周秀英沒想到柳暢居然有這樣的授權,她抓緊了自己的馬刀:“我明白了,情況很緊急嗎?”
“非常緊急。”柳暢對周秀英說出了心裡話:“或許是我們虹軍有史最嚴重的危機?”
“就爲了曾國藩準備向江西反攻?這不可能!”
柳暢苦笑了一聲,卻把真相說出來了:“暫時不要公開,遇到大麻煩了,福建石雲慶有發生叛亂的嫌疑!”
周秀英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如果算上石雲慶在福建節制的若干部隊,總兵力超過了一個步兵旅,雖然戰鬥力不算強,但是石雲慶所部的叛亂或許會引發連鎖反應:“我明白了,如果要下決心的話,我一定不會心軟!”
他指是後備步兵團的問題,柳暢用力了點了點頭:“一切都交給你了,你在後備步兵團這件事上,有無限的權力,還有,我再給你一道命令,你可以指揮你遇到的一切部隊!無限的權力!”
……
而此時的孟託班仍然在泥濘的道路之掙扎着,他沒想到要調動一整個重裝備的法國師〖運〗動是如何困難的一件事,很多騾馬、大車、行李與火炮現在還在泥水裡奮戰着。
不但是〖〗國政府軍掉隊,現在連法軍的輜重與重型火炮都掉在後面了,許多小木橋無法通過重型火炮,孟託班必須讓工兵進行緊急架橋,或是尋找着第二條通路,但是更致命的問題是某些騾馬乾脆在倒在泥濘之再也不能前進了。
法軍從法國與印度帶來的軍馬數量很少,大部分都是從上海附近採購來的土馬,幾乎全是蒙古馬和騾,這些騾馬有着不少的優點,但是比起歐洲的軍馬來說,他們太輕了,挽力太弱了,有些時候四匹歐洲馬就能挽載的火炮,在〖〗國得用匹甚至是八匹蒙古馬來進行牽引。
結果法軍完全按照歐洲戰場的經驗來運用戰馬,現在許多戰馬已經是不堪重負,而孟託班不由痛罵起來:“告訴所有人,這是法蘭西曆史上最偉大的征服,必須加快行動,如果我們不能趕在〖〗國人的前面,那麼我們盟友付出的犧牲就毫無意義了!”
“還有,不要忘記了小雷蒙……”
一想到那個帶着一個步兵營和兩個炮兵連牽制着整個蘇州府虹軍的軍官,孟託班就不得不爲他的犧牲所感動,但是他必須堅強着帶領法蘭西部隊獲得最後的勝利,他們必須率領整個步兵師穿越這大部隊難以開進的河網地帶。
而在最前方的法軍前鋒,已經與虹軍發生了接二連三的接火,虹軍的先鋒幾乎都是騎兵,他們遠遠地朝着法軍開了一槍,然後就消失在法軍的視野之,隔着幾分鐘,又有幾名騎兵出現在法軍的凝視之,他們沒有騎兵,只裝備了一些米尼步槍,在戰馬慢慢裝填好彈丸,又遠遠地打了一輪。
這種的騷擾讓法軍前進的步伐變得緩慢起來,因此很快就有軍官接到了驅逐這些騎兵的命令:“薩奇,帶你的連隊用刺刀與彈給這些無恥的騎兵一個狠狠的教訓!”
“沒問題!”薩奇上尉已經帶着他的整個連隊端着刺刀朝前衝,看着他們的八面威風,這些沒有騎槍的虹軍騎兵十分狼狽地往後撤退,薩奇的連隊追得更急了,只得一輪尖銳的射擊轟在他的連隊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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