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絕對沒有問題,但……爲何端木磊用了依舊會中招?難道說,那毒公子當真如此厲害?
“那毒公子到底是何許人也?竟然有這等本事?”凌天帝呢喃道,眼裡有些不可思議的情緒蔓延。
花海四周一片安靜,唯有凌天帝一人皺眉苦思,半晌,凌天帝擰着眉頭,回過頭來,“可有那毒公子的畫像?”
“回稟皇上,那毒公子戴着面具,無人知道他的樣貌,只知道是個極爲年輕的男子。”那人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
戴着面具?凌天帝眼神閃了閃,腦海中瞬間閃現出一個人影來,不由得抿了抿脣,甚至有些小心的問道,“那……那毒公子與邪王……”
那下人哪裡見過凌天帝這般,瑟縮了下,有些不敢接口。
“說!”凌天帝眼底閃過一絲殺氣,略顯着急的問道,拳頭下意識的捏緊,竟然有些緊張起來了。
“回稟皇上,那毒公子救治好了慕容輕塵,並被邪王殿下收攬旗下,現在正是邪王殿下的專用藥師。”頓了一頓,見凌天帝沒有開口的意思,那人又再開口道,“邪王殿下曾經放話,毒公子成了他的專屬藥師,日後有人對毒公子不利,便是對他邪王不利,對毒公子不敬,便是對他邪王不敬。”
“什麼?竟有此等事?”凌天帝一驚,需知,邪王可是極少對什麼事情上心,能讓他關心的人更是少上加少,若是公然說出這樣的話來,那便是鐵了心的要保這毒公子了,這毒公子竟然有如此的魅力,能讓甚至有些冷血冷情的邪王這般,可見,的確是有些本事的。
“皇上,小的句句屬實,絕無虛言。”那下人心裡一驚,有些害怕的跪下,趕忙說道。
“你起來吧,朕知道了。”凌天帝不耐煩的揮手道,接着又陷入了沉思。
端木磊不會那麼傻,那個時候不用那藥,但既然用了,又怎麼會中毒?難道說,毒公子的用毒手段當真已經到了如此的水準了麼?此人,既可以煉藥,又可以煉毒,當真乃世間奇人也!若是有機會,他一定要好好的較量一番!
邪王別院,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白日的炙熱褪去,還大地一片清清涼涼,原本便華麗大氣的邪王別院在此刻更顯瑰麗輝煌,假山疊翠,亭臺水榭,各種名貴的花草以及毒草藥草都爭相綻放施展,妝點的偌大的邪王別院裡,處處精緻。
邪王別院中最大氣恢弘的便屬邪王的寢殿了,雖然不過是一個寢殿,但其中假山亂石亭臺樓閣數不勝數,便是比起皇宮來,也不遜色多少。
寢殿之外,疾風的面上顯出一絲猶豫之色來,若不是聽到了那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他定然還要拖上一拖才肯稟報,不過,現在怕是不能拖了,抿了抿脣,稟報道,“主子,端木家的大小姐又來尋王爺了。”
“她來做什麼?”原本還坐在牀邊,安靜的看着牀上熟睡人兒的百里凌辰立刻便擰起眉頭來,不滿的說道。
“回主子,這端木家的大小姐此次似乎是鐵了心思,想要住在主子的邪王別院中,還帶了細軟和僕人來。”疾風也有些疑惑,這端木彩不會看不出主子對她沒有心思,但她怎麼竟然能夠這般,難道其中還有什麼其他的
自己所不知道的隱情麼?
“隨本王去看看!”百里凌辰站起身來,剛剛邁開步子,又回過頭,伸手將蓋在慕容傾月身上的被子又朝上拉了拉,俯下身,在慕容傾月的脣畔落下一吻,蜻蜓點水,極盡溫柔,再次轉過身的時候,面上已經滿是冷色了。
“出來吧!”百里凌辰剛剛離開,本來熟睡着的慕容傾月便輕啓朱脣,冷聲的呵斥道,雖然沒有睜開眼,但很顯然,她此刻是清醒着的。
暗處傳來一陣拍着巴掌的聲音,一道略顯佝僂的黑影從暗處閃出來,臉上還蒙着一塊麪巾,聲音沙啞着,“毒公子果然不愧是毒公子,竟然如此敏銳,佩服佩服。”
“皇宮鎖不住你,竟讓你跑到了邪王別院中,這邪王別院中定然是有什麼好東西吸引了你吧!說吧,你想要什麼?”慕容傾月緩緩睜開眼,睜開眼的一瞬間,眼底一道冰冷的殺氣一閃而過。
手腕一轉,手指中已經多出了兩根銀針,再一動,那兩枚銀針便朝着大牀的牀簾之處射過去,將牀簾放下,慕容傾月這才從牀上坐起身來,朝着那黑影看過去,此刻她身上的外衣已經被百里凌辰褪去,只一身的內衫根本就遮不住她原本玲瓏的曲線,但慕容傾月竟沒有一絲一毫的驚慌之色,卻見她手一抖,手中瞬間便多出了一件白色的外袍來,從牀上猛地跳起來,迅速的將衣衫整理好,只幾個呼吸的時間,便又變成了一個白衣公子。
“沒想到,毒公子竟然會是一個女子,更沒想到的是,毒公子與邪王殿下竟然是這樣的關係,真是讓老夫大開眼界啊!”那黑影不緊不慢的走到桌邊,伸手想要去拿桌子上的白玉茶杯,手伸在半空卻又頓住,將手收回來,眼底閃過一絲小心。
慕容傾月掀開牀上的紗帳,緩步走到桌邊,伸手拿過桌子上的白玉茶杯,自顧倒了一杯上等的大紅袍,玩味的看着那黑影,“閣下何必這般鬼鬼祟祟,難道你以爲,我還認不出閣下麼?”
見慕容傾月這般說,那黑影立刻便愣了一愣,接着冷笑一聲道,“你也不用詐老夫,今日,不管你知不知道老夫是誰,也不管你到底是誰,老夫都一定要帶你走!”
“哦?這麼說,你今日竟然是爲我而來?看來,我倒是要爲此感到榮幸纔是。”慕容傾月抿脣輕笑,將白玉茶杯中的好茶一飲而盡,從容的將茶杯放下,笑着說道。
“識相的便乖乖的和老夫走,到時候,老夫自然不會虧待與你,若是你膽敢不從,老夫也有上百種方法讓你從命!”黑影一動,雙指並起便要朝着慕容傾月的肩膀刺過去,看模樣,竟然是準備直接動手將慕容傾月帶走。
慕容傾月彎起脣角,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接着小聲的說道,“倒是沒想到,有朝一日,我竟然也會遇到這樣的事情,看來,我若是不跟你走,你便要動強?”
“休得廢話,看掌!”那黑影見慕容傾月這般從容淡定,不由得便有些着急起來,難道這毒公子竟然還有什麼後招麼?這麼想着,便也顧不得許多了,手掌一立,便猛地再次朝着慕容傾月打了過去。
慕容傾月雙手未動,腳下一閃便躲了過去,再看這黑影的時候,眼裡已經多了幾分殺氣。
“可是凌天帝要你做的?”將殺氣掩藏在眼底最深處,慕容傾月一邊躲避着這黑影的攻擊,一邊沉聲問道。
又是一掌,黑影沒想到這樣的攻擊竟然會被毒公子擋過去,竟是一愣,索性毒公子並沒有趁着他失神攻擊,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兩人的距離已經極近,黑影的眼底閃過一絲不屑之色,想必剛剛他能躲避過去不過是幸運罷了,並非是本身的實力,倒也不值得自己吃驚,勢在必得的捏緊了拳頭,手心中多了一把粉末,一邊冷聲說道,“到時候你自然知道!”
慕容傾月的脣角依舊是彎着的,手指間的幾枚銀針暗暗的發着藍色的幽光,到時候?怕是他等不到那個時候了吧!
手一伸,再一鎖,不知何時來到那黑袍人身前的手已經牢牢的鎖在了那黑袍人的喉嚨上,形勢立刻便翻天覆地的轉變了過來,“現在可以說了麼?”
“你……你什麼時候……什麼時候發現……”黑袍人一怔,眼睛不敢置信的瞪大,就連他都沒有發現慕容傾月的那隻手是什麼時候有所動作的,而此刻,慕容傾月的另外一隻手正捏着銀針,銀針正死死的插在了他握着粉末的手的手腕上,讓他連動彈一下都不能。
“什麼時候?我若是說,從一開始,我便知道,你該如何?”慕容傾月手又鎖緊了些,在那黑衣人的耳邊冷笑道。
黑衣人只覺得渾身發冷,他從未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竟然會被一個女人這般威脅,不覺又驚又怕,還有些絕望。
“我再問一次,可是凌天帝要你來的?”慕容傾月看着黑影手裡的粉末,冷笑着問道。這是掩飾蹤跡的好東西,想必就算是他將自己擄走了,凌辰回來也未必能發現是他做的吧!這麼好的東西,她可聽說是凌天帝后宮妃子的常用伎倆呢!
“你……你胡說!老夫……老夫和凌天皇室可沒有一點關係!”黑衣人聲音沙啞的低吼道。
“沒有關係?那麼……”慕容傾月手一鬆,再在這黑影突然放鬆的時候猛的一緊,另外一隻手一拉便將這黑影的面巾扯掉,看着這有些熟悉的面孔,冷笑道,“凌天皇朝的守護者,凌天皇帝的皇叔,別來無恙!”
“你……大膽!見到本皇叔還不行禮跪拜!”雖然喉嚨因爲慕容傾月緊緊箍着的手已經有些窒息,但黑影還是奮力的大聲說道。
“我爲何要行禮跪拜?誰又知道你到底是真皇叔,還是假皇叔呢?”慕容傾月輕笑一聲,彎着脣角,小聲而玩味的說道。看着這黑影一怔,慕容傾月又繼續戲謔道,“畢竟,這裡可是邪王別院,就連你的凌天皇帝來這裡,也不得不自矮三分吧!”
“你……你想怎麼樣?”那黑影聲音有些壓抑不住的顫抖,勉強大聲問。
“我想怎麼樣?”慕容傾月笑了,並且是朗聲大笑,突然,笑聲一收,手又鎖緊了些,“我哪裡敢想怎麼樣?是你們凌天皇室想要怎麼樣吧!”
手一翻,慕容傾月的手心中便多了一粒黑色的藥丸,想也不想的朝着黑衣人的嘴裡塞去,接着猛地鬆開手,冷笑道,“先讓端木彩引走邪王,你再出手,將事情引到端木家,引到赤炎帝國,最後坐收漁翁之利?當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