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風很古怪的看了齋藤一眼,齋藤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連忙笑道:“是啊,馬將軍和呂將軍是帶着人來通商的,呵呵,這兄弟們要開心,那可是好極了。這富士山附近,自從那火山爆發之後,平地裡出來了無數的溫泉湯泉,在這樣的冬天能夠找到一個溫泉泡澡,那可是無上的享受呀。至於。。。嘿嘿,其他的享受麼,我會派人安排的了。”
呂風嘿嘿的笑了笑,茲茲牙齒沒吭聲。其他的享受是什麼,是男人就會知道的,這就由得齋藤去安排了,他是不會理會的。不過,呂風很想知道,齋藤派了幾個大美女去到了馬和的房間裡面,馬和是會如何做。唔,也許會拔出自己的大刀,把附近所有的人都幹掉罷?呂風不無惡意的猜測着,朝着齋藤又是陰惻惻的幾聲詭笑。
齋藤被呂風笑得渾身直冒冷汗,他不敢多說什麼,連忙指揮屬下的護衛去給自己的父親報信,給大明的軍隊帶路啊等等的雜事。同時他還要操心那船艙內的幾千套的兵器鎧甲,央求呂風派人幫忙把那些東西給運下船去。他知道,馬和是絕對不可能容許太多的扶桑人靠近這些戰船的,就憑他手下這點人手,要花費多少功夫才能把那些並且給搬走啊?
忙亂了小半天的功夫,留下一千馬和直屬的士兵以及船上的船工等人看守船隊,呂風、馬和率領五千三百名屬下。押送着兩千三百名抓來的俘虜,跟着滿臉歡喜地齋藤朝着他們家的主城行去。
大隊人馬行出了幾十里路了,呂風回頭看着那在暮色中顯得無比高大的富士山,低聲的說到:“唔。那封印應該就在山體之下吧?這麼說來,這山卻也不是自然生成地了,而是用法力平地裡拔起的。我就說這麼一個小島,怎麼可能有這麼高聳的山頭,敢情是這樣的。”
水元子也是回頭看着那富士山,嘀咕着到:“不知道那些自詡神明的傢伙,他們如今還在山下的岩漿裡呢,還是已經去扶桑各地裝神弄鬼了?唔,要是我,一定是去他們的神廟啊什麼地方吃肉喝酒去了。”
火甲他們四個好奇的左右亂看亂望的。根本就沒有聽到呂風他們再說什麼。他們嘖嘖有聲的用一種晦澀難懂地語言相互交談,似乎很是爲附近那一個個的小村落。那小河流水、茂密樹林地景色所吸引。那扶桑國的風氣又極是古怪,路邊有很多的神龕、佛像等,上面還放着很多的供品之物,火甲他們時時的就策馬離開了隊伍,去那神像邊打量半天,然後再嘻嘻哈哈的跑了回來。
水元子則是更不堪了,那路邊的佛像、神龕上有些供品似乎是剛剛放上去地。還是熱氣騰騰的帶着撲鼻的香氣的,他老人家也不客氣,遙空抓來了就吃。一邊吧嗒着嘴巴,水元子一邊讚歎到:“不錯,這扶桑的口味也還可以,做得不錯。唉,這飯糰撒的是什麼東西?唔,呸,是老子最煩的海藻。。。不過。這飯糰是還可以的,雖然配料很少,但是口味還是很清新的嘛!”
齋藤他們在旁邊差點就瘋了過去。天啊,有這樣敬神明地人麼?這都是附近村落裡或者是過路的行人奉獻給神明的東西呀,從來沒有人敢從神明地手搶東西吃的呀,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啊?好吃,也不能好吃成這樣樣子啊。
卻聽得水元子在一路掃蕩了三十幾個飯糰之後,很奇怪的策馬到了齋藤的身邊,不解的問到:“冬子,你們扶桑是怎麼回事呢?給神仙上供,怎麼都用的是米飯糰子呢?你們的神仙莫非都是和尚,都是吃素的麼?可是就算是佛像,我們中原也是用豬頭上供的呀。。。你們這裡沒有豬麼?豬頭呢?怎麼不見呢?”
齋藤強吞了口吐沫,很艱難的說到:“這位大人,我們扶桑的物產不是很豐富,有飯糰給神明供,就已經是很不錯的供品了。這,豬頭,這可是奢侈的照西,一般百姓家也是難得有的東西,他們就算是想要用這樣的東西供奉神明,也是有心無力的事情呀。”
水元子點點頭,說了一句極其傷人的話:“原來都是一幫子窮鬼啊,嘿,窮鬼供窮神,你們這裡的神明一定是飯都吃不飽的。每天嚼米飯糰子,吃多了也會膩味的嘛。。。你們這裡的百姓可不行啊,就算養條狗,也要讓他好吃好喝的不是?就算是狗,也不能讓他每天吃屎的嘛。你們怎麼供奉神明,就每天吃飯糰呢?”
齋藤的臉紫帳得快要滴出血來,半天說不出話。呂風、馬和呆呆的擡頭看天,彷佛根本沒有聽到水元子說了些什麼。“哇,好大的月亮啊。”明明是烏雲密佈的天空,這天色還沒有黑下來呢,馬和居然已經發出了這樣的讚歎聲麼。
那邊火丁突然叫嚷了起來:“水前輩,那裡,好東西啊。”他指着路邊竹林裡突然鑽出來的三條精瘦的大黑狗。那三條黑狗不知道滅頂之災就要降臨,搖晃着尾巴吐着舌頭,呆呆的看着行經的大隊人馬。
水元子的眼珠子猛的亮了起來,他怪叫了一聲:“好東西啊,好東西啊,那鯨魚肉雖然好吃,可是也沒有狗肉好吃的呀。好東西,帶了走呀,帶了走呀。”他也不顧四周這麼多人看着,左手的袖子一揮,那袖口突然膨帳到有兩丈許大,一股白氣噴出,三條黑狗發出了一聲驚叫,被吸進了他的袖子裡面,聲息皆無了。
水元子嘻嘻哈哈的朝着齋藤笑:“誰說你們扶桑國物產豐的?還是很豐富地嘛,有人可以揍着玩。有黑狗可以吃,這就足夠了,還要什麼呢?”他搖頭晃腦的說到:“其實嘛,我這個人活着是很簡單的。只要每天有好吃的好喝地,想要揍人的時候有人走過來讓我揍,這就是再好不過的日子了。你們扶桑,好像這幾件東西都齊全了嘛。”
說到揍人的時候,水元子狠狠的看了一眼呂風身後十丈處鼻青臉腫的宅國勝雷他們七個,在海上的這些天,每次要揍人的時候,可都是他們七個倒黴啊。突然之間,他的臉色又變了一下,整個皮膚裡面似乎都透出了一抹金光。一閃即逝的光芒除了呂風和火甲他們四個,都沒有人注意到。而呂風更是發現。水元子臉上地汗水已經少了許多了,五官形容更加的精緻了些。
水元子朝着呂風露出牙齒笑了笑,繼續纏着齋藤胡說八道起來,齋藤地臉色從紫帳變成了鐵青,從鐵景變成了慘白,又從慘白變成了紫黑色,兩個眼珠子快要從眼眶裡面瞪出來。那模樣不知道有多難看了。馬和在旁邊看得直搖頭,齋藤也算是很瀟灑的英俊少年,硬是被水元子的胡說八道弈成這樣,水元子的一條舌頭,也可算是劇毒之物了。
夜間休息了一夜,等到天明的時候,呂風他們繼續前行,又走了大半天的功夫,前方一個三條河流交匯的地方。出現了一座城池。城池不大,大概長寬也就是一里多不到兩裡地模樣,那城牆。面向河流的三面都是用土壘、竹扎的,只有對着道路的這邊,纔是用石頭壘起來的。高不過兩丈,寬過一丈許的城牆,讓呂風有種錯覺,這城池似乎就是一個玩具,風一吹就可以被颳走的。
馬和湊近呂風的耳朵,低聲的笑起來:“這等城池,卻是有什麼用?我們船上地火炮,卻是一炮就可以轟開了他。”
呂風淡然而笑,也是有點得意的說到:“所以說這扶桑小國,卻也是不值得介意的東西。此番要不是另有要事,我們怎麼會巴巴地跑過來和他們通商呢?這簡直就是好笑的事情了。。。我可真的不知道,這麼的小國之中,有什麼東西可以值得我們來交易的,女人麼?”呂風和馬和同時低聲的笑起來,搖搖頭,渾然不以眼前的小城爲然。
突然間,呂風、水元子、火甲四人以及周處同時擡頭看向了天空,天空中有四道劍光飛射了出去。三青一白,看樣子卻也有了幾十年的火候,劍上的氣息雖然純正和平,但是卻帶着幾分的柔弱氣息,不是什麼太厲害的功法。呂風看了看那四道遠遠的飛開的劍光,點點頭,這裡已經是東海之外的範圍了,想必是到了海外散修們的勢力範圍內,這些人,說不定還是丹青生、飛仙子他們的門人呢。
想到這裡,呂風心裡又是一熱,知道那一對趁火打劫,把整個海外散修的基業全部侵佔的夫婦如今的情況如何了。自己可是真的對他們有點思念了,雖然飛仙子剛開始強行收自己爲徒,打得如意算盤就是通過朱棣和無涯老祖他們爭奪利益,可是畢竟自己承了他們的少好處,而且丹景生對自己還是盡到了師徒之情的。
“這幾天可要小心點,要是能抓到一個人問問他們如今的情況就好了。管怎麼樣,我也是雙仙宗的掌門大師兄啊,從雙仙宗裡面弄他幾百個師弟聽我的使喚,那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呂風眯着眼睛思忖着,已經跟着隊伍走進了這座小城。
馬和留在了城外,喝令那隨行的五千兵馬在城外空闊地方紮下了營盤。雖然有把握扶桑國土上沒有軍隊可以對這支大軍造成威脅,馬和還是命令他們按照最高的戒備規則佈置營地。連續下達了幾十個命令,看到自己的副將帶領人去了,馬和這才帶人趕上了呂風他們的隊伍,一同走進了城門。
按照齋藤的介紹,這座三河之城是他們齋藤家的主城,擁有好幾萬的居民,在扶桑也算是有名的城池了。齋藤看到呂風臉上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立刻補充到:“當然,和中原天朝比較起來,我們的這城池規模就顯得太小了。不過。這畢竟是我們齋藤家地主力所在呀,是我們耗費了好幾代人的心血,才順利建起的城池呢。”
看得出來,齋藤家在這個城池裡是下了一份功夫的。馬路都是用石板鋪成地,雖然狹窄了一點,可是還是很乾淨。有那舉止極其卑微小心的人,正拿着掃雷在清理積雪,看到呂風他們行了過去,立刻就跪倒在地上磕頭行禮。齋藤冷冷的看着他們,低聲的向呂風說到:“這羣人都是賤民,有一些是背叛主公的臣,被懲罰成賤的。有的是北方那些小島上的島,哼。是最卑賤的人。”
呂風沒理會齋藤的解釋,在呂風看來。這扶桑國人也就是島,卻也高等不到哪裡去。他低聲嘆息到:“唉,如果中原有人嫌棄自己地身高不夠,覺得有點低人一等的話,來扶桑可是最好不過了。呵呵,滿大街地矮子,我們這裡最矮的人都比他們高了一頭啊。”呂風很謹慎的沒有讓齋藤聽到自己的嘆息。怎麼說齋藤也是地主,要給人家一點面子不是?
可是水元子突然大驚小怪的叫嚷起來:“哎呀,你們這裡的人怎麼這麼矮呀?嘻嘻,哈哈,真有意思,一個矮子也就算了,滿大街的都是矮子。誒,齋藤小子,你怎麼長這麼高呢?倒是有點像是正常人。。。嘿嘿。是不是你是你爹地種啊?可是真奇怪,要是你不是你爹親生的,你娘又是從哪裡把你生下來的呢?”
齋藤的臉色立刻變得極其的怪異。他半張的嘴巴,似乎想要暈倒過去了。可是齋藤畢竟是心機極其深沉之人,他露出了一絲苦笑,搖頭說到:“水大人您說笑了,若我不是我父親的兒子,又能是誰呢?我父親卻也是身材很高大的,他號稱猛虎,在我們扶桑也是有名的武將呀!”
水元子‘哦’了一聲,點點頭,從袖子裡面掏出了三條烤狗腿,很大方地塞了兩條給火甲他們,自己抱着一條最香嫩的後腿大口的嘶啃起來。他含糊不清地說到:“原來如此,過你父親是武將,你怎麼卻又去練習法術呢?過要我說啊,你們這五個傢伙的法力淺薄得一塌糊塗,練了也是白練,還不如回去跟着你父親練武,半路改行還來得及啊。”
齋藤和他身邊的四個白衣老者互相看了看,立刻恭維到:“您目光如炬,自然是看得清楚了。過我們乃是把自身全部都奉獻給了神宮的神官,雖然自己的法力低微,可是侍奉神明乃是神聖的事情,我們卻也不能脫離神宮的呢。”
水元子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他們亂說話,呂風則是斷的打量路邊的那些建築。最高也不過兩層樓的建築基本上都是用木頭建造的,高條的厚檐看起來有一份極其特別的風味。百姓們雖然個字矮小,面孔也不能算是好看,但是也有一股心滿意足的喜悅在臉上。那些穿着古怪服飾的女子則是一大風景了,她們一個個風姿婉約,說話都是極其的謙卑的,雖然聽不懂她們的言語,可是那談吐中的溫柔氣息卻是撲面而來。
呂風很古怪的笑了笑,低聲向馬和說到:“中原武林之中,聽說很多地方大豪都是害怕老婆的人物,哈,以後不如介紹他們都來娶扶桑女子!看這些女子走路說話的方式,卻一個個都是溫柔得很呢,如果我們能販運大批美貌的扶桑女子回去,中原武林自此不再聞獅子吼了。說不定就此一件功德,小子我也換一個武林盟主噹噹。怎說我也是把那些武林大豪從悍妻驕妾手中救出來的呀!”
馬和抱着肚子笑起來:“你,你,呂風,你說話不嫌太不積口德麼?中原的那些大豪如是知曉你今日的言語,定然聯手鏟除你這個武林禍害再說。”他眯着眼睛想了半天,突然又笑了起來:“不過,還,還真的是有道理的事情,哈,哈,哈哈,好,今次我們回去中原,就帶數十美女回去,看看是否有人需要的。就算武林中人不要,我們也可以送給那些王公大臣,他們也是喜歡這個調調的。”
那周處聽到好處,由得也插上了一句:“可不是麼?大人,我們錦衣衛的密探可也要推陳出新呀!總是從江南選那些小姑娘賣入大臣府中,那些大臣玩膩了可也不見得再有興趣了。他們總喜歡新鮮口味的,所以麼,從扶桑弄一批女子過去,好好訓練之後卻是能博取那些大臣的歡心的,到時候探聽消息也靈驗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