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朱棣笑着說到:“准奏,哈哈哈,此番殺死一赤蒙兒,大大的打擊了元蒙韃子的氣焰,乃是可喜可賀之事,把戰況詳細的說出來,讓諸位卿家都高興高興,乃是大好的事嘛。”他還在心裡盤算着:“正好聯要準備親征蒙古,正好趁着這個機會,把滿朝文武的士氣都給調動起來,唔,天意還是不要違的好啊,既然我修道了,那還是按照幾位天師的說法,不要過久的停留在應天府,出去打蒙古韃子,正好奠定我大明朝的萬年基業……等得數千年後我修仙有成功之路,回到人間的時候,還是我的子孫在掌管天下,豈不快活麼?”
朱棣滿臉笑容的陷入了美夢中,看到那跟着中官進殿的獨孤滅風,也感覺着順眼了不少,“唔,堂堂大漢,堂堂大漢啊。就看他這塊頭,也像一一員猛將的模樣……唉,不過比起厲虎那傢伙來,卻少了七分的威風了,呵呵,不過厲虎這樣的天生虎將,天下能有幾個呢?聯能擁有厲虎這樣的將軍,只能證明聯乃是真正的天子啊。”很自然的,朱棣把獨孤滅菌風拿來和厲虎比較了,很自然的,就從體態威風上來說,獨孤滅風那是遠遠不如小貓了。
看着獨孤滅風熟練的山呼舞蹈,朝着自己禮拜,朱棣慢慢的點點頭,讚許到:“此人卻比厲虎好了一點,這宮延禮節,卻是熟悉得很,哪裡像厲虎那家人,見了聯也是有過之而無脖子一爺,眼珠子亂轉悲爲喜,就是不會磕頭行禮的……哎呀,不過要說起來,厲虎也算是有禮的了,不象這位啊……”朱棣偷偷瞥了一眼水元子,那傢伙正坐在僧道衍旁邊的大師椅上,舌頭不斷的舔舐幾根竹籤子。
朱棣有點看不下去了,撇撇嘴,滿肚子的鬱悶:“這烤肉吃光了,您老人家就再去買幾串罷?在早朝的大殿上舔竹籤子,幸好都是我大明地臣子,要是外國的使節看到這般模樣,還以爲我大明朝遭受了天災,就要餓死人了。”
搖搖頭,拋開了腦子裡面稀奇古怪的念頭,朱棣和聲笑道:“你就是獨孤滅風?站起來說話。”
獨孤滅風恭敬的罷頭謝恩,老老實實的站了起來,他做出了一副恭謹的模樣,腦袋都不敢擡起來,似乎不敢看朱棣的龍顏一般,朱棣讚賞的連連點頭,思忖到:“此人不錯,是個當大將地材料,立下大功,身上卻沒有一絲傲氣,是個可以擔當大事的人物。”心裡歡喜了,朱棣說話的口氣都緩和了幾分:“唔,聽說你們這次打得不錯,把元蒙韃子的大軍給打掉了兩萬人,還殺死了領軍大將赤蒙兒,給聯說說詳細情況罷!”
獨孤滅風連忙說到:“臣遵命。”當下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如何設計大軍出了居庸關,去草原上掃蕩元蒙的部落,如何的派遣大批的士兵護衛運糧隊去輸送輜重,吸引元蒙大軍地注意力。立刻就點火糧草中混雜了大量的火藥炮彈等物,等得元蒙大軍靠近,立刻就點火引爆了糧車,炸死炸傷了大批的敵軍,隨後埋伏的軍隊四面合圍,殲滅了那偷襲運糧隊的元蒙軍隊。
他的口才極佳,把一場戰役說得是天花亂墜,讓人有身臨其境地感覺,尤其說到自己看到在赤蒙兒的率領下,元蒙軍隊退卻得整整齊齊,眼看就要脫離包圍圈地時候,策馬衝過去,斬殺了元蒙十一員大將,三百多名士兵,最後終於把赤蒙兒斬殺當場的時候,朱棣也發出了讚歎聲。朱棣大笑着說到:“諸位卿家,可見這元蒙韃子,卻也是到了山窮水盡地地步了,也不可怕了,聯此番下詔讓高陽王帶領屬下有功將士來應天府,就是準備封賞功臣之後,整頓大軍,再次北伐,爭取一戰而下,把這大草原控制在我大明朝的手中,日後千秋萬代,北方再也沒有邊患,豈不是痛快麼?”
呂風笑了笑,出班奏到:“陛下聖明,所言極是呀。這元蒙韃子,不好好的教訓他們一番,他們還真的還成日裡做着再次南下劫掠地美夢呢,趁着這次高陽王殿下大捷機會,整頓精銳兵馬,出關北伐,韃子們心驚膽戰之下,定能建立大功業,高陽王殿下此次的功勞,可是大得不得了,麾下諸將,都要好好得賞賜纔是,這才能讓大明朝的將士用命,努力征戰。”
朱棣笑着說到:“然也,有功當賞,這纔是規矩,不過,既然你說出來了要重重的賞賜的話,不知道呂卿家以爲,應該如何的封賞啊?”朱棣心勞日拙裡盤算着:“你呂風說要賞賜老二的人?真是破開荒了,唔,就讓你怎麼賞賜他們,省得老二的那幫人說出來的賞賜辦法,老大結交的尋出和位又說不滿,結果又吵起來,哼,今天是聯高興的樣子,你們這羣傢伙可不要讓聯生氣。”
呂風連忙說到:“臣哪裡有決定賞賜的資格呢?這應該是兵部和吏部各位大人的責任呀!臣如今不過是給陛下一點點意見罷了。”咳嗽了一聲,呂風搖頭晃腦的說到:“首先麼,高陽王殿下已經是王爺了,這賞無可沉呀!再給高陽五殿下賞賜爵位,那是開玩笑不是?要說賞賜金銀珠寶嘛,王爺乃是陛下您的皇子,都是一家人,這金銀珠寶呢,很多也是王爺他繳納的稅款,這麼送來送去的,也是麻煩。”
文武大臣們好笑,朱棣也不由得笑出聲來,可不是麼,每個王爺每年都要繳納大量的稅銀給朝延,如今朱棣又賞賜朱登一筆銀子,這不是白費一道手腳麼?朱棣笑着問:“那呂卿家以爲,該如何賞賜呢?”
呂風眯着眼睛,眼裡閃過了一道極其奸詐的光芒,朱登和獨孤滅風心裡一寒,立刻覺得不妙,卻聽得呂風笑道:“這個麼,高陽王乃是天下少有的猛將,天生神力,衝鋒陷陣的本事,那是天下少有的了,前一陣子,似乎高陽王殿下他犯下了什麼小過錯,陛下削了他的護衛,如今王府裡私軍只有三五千地名額。”
朱棣緩緩點頭,已經明白了呂風要說什麼,果然呂風笑着說到:“如今麼,王爺他在居庸關駐守,麾下兵馬,大部會都是附近衛所的駐軍。想必是有點不得力的,所謂上陣親兄弟嘛,這兵馬還是要自己親手訓練出來的,才叫合用,方纔聽獨孤將軍說,那日圍殲赤蒙兒,就是因爲麾下兵馬素質參差不一,所以包圍圈纔出了了縫隙,差點讓他們給溜了。
頓了頓,呂風看了朱登一眼,笑道:“可是如果有一支王爺他親自訓練出來的精銳鐵騎,想必戰況又是大不同了,所以陛下,臣這也是爲朝延考慮呀,既然王爺有做猛將天資,何不特准王爺他訓練一支兩萬人的精銳鐵騎充當私軍呢?如此以來,正如陛下昔日在北平城爲國鎮守北疆一樣,王爺他如今也正好替國出力啊。”
朱登臉上浮現了笑容,這話他愛聽啊,雖然他私下偷偷摸摸的發展了八千人的私軍,可是這是見不得人的軍隊,如果朱棣允諾了呂風的提方錐子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擁有兩萬的精銳鐵騎了,這可是自己的力量,兩萬精銳士兵,嘿嘿,裡面可以做的文章可就多了啊。
獨孤滅風則是覺得有點奇怪,呂風不是這麼好的人啊?他可是朱僖的心腹,應該是隻要有機會,就要想着法子削弱朱登地勢力的,可是今天他怎麼轉性了?不對,其中一定有古怪,大大的古怪,可是這古怪到底在哪裡?雖然覺得呂風說的話有點不對味,可是都是好話啊,沒有什麼奇怪的言語啊,除了呂風老是在強調朱登是猛將人才外……該死,就是這話,這不是告訴朱棣,朱登除了做猛將,其他的什麼都做不好麼?
獨孤滅風心裡大恨,狠狠的瞪了呂風一眼,可是他也不能開口啊,怎麼說他如今地身分,還輪不到他在朝延上開口。
朱棣臉色則是很嚴肅,他輕輕地敲打着面前的龍案,沉思了很久很久,讓朱登訓練兩萬軍隊?這可是大事啊,兩萬成編制地私軍,如果朱登心存異意的話,起碼還可以在兩萬私軍外再擴軍三萬,讓朱登擁有近乎五萬的私軍,這會不會造成威脅呢?威脅自己麼,倒是不會,朱登沒這個膽子和自己較量,可是,會否威脅到朱僖的地位呢?
僧道衍笑眯眯地站了出來,滿朝文武中,也只有僧道衍一眼看破了呂風的用心,他笑首說到:“陛下還在猶豫什麼呢?高陽王乃是百年難出的猛將身份,要是沒有了軍隊,就好像猛虎沒有了爪牙,還如何替陛下效力呢?……唔,再說了,大殿下在北平總督軍務,麾下可以雄兵十萬,同是爲國效力,陛下何分彼此呢?”
朱棣恍然大悟,臉上露出了笑容,“登兒,猛虎也,出閘必傷人。但只要僖兒手中的實力比他強,他就只有老老實實的磨快了刀槍給聯朝着外人砍,僖兒麾下有以前燕王府鐵軍爲基礎打造的十萬雄兵,加上山海關附近的十衛兵馬,就足以壓制登兒了,加上呂風麾下的錦衣衛,城防軍,還有厲虎屬於的十萬破陣營大軍,唔……聯也應該給登兒一點兵馬,否則則倒是要招惹登兒的埋怨了。
手心手背都是肉,朱棣對他人殘忍刻毒,但對於自己的幾個兒子,除了老三老四項基本原則恨鐵不成剛外,對於老大和老二卻是都極好的,這也是朱棣遲遲不立太子的原因之一,被呂風引出了話頭,又被僧道衍點破了自己的擔心,朱棣再也不猶豫了,他當下笑道:“罷了,就這樣罷,登兒,聯給你兩萬的兵權,你自己組建一支精銳的鐵騎去罷。不過,這軍隊是用來幹什麼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朱登樂得心臟都差點跳出來,他早就看衛所的那些軟綿綿的士兵不順眼了,如今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訓練兩萬親兵出來,還不高興麼?他看了一眼呂風,尋思到:“你今天卻是幫了我一個忙,昨夜的事情,也就不和你計較了……唔,莫非你想投靠我不成?”腦袋裡胡思亂想着,他已經忙不迭的跑倒了下去,磕頭如蒜,謝過了朱棣。
呂風又笑了起來,點頭說道:“高陽王組建兩萬精銳士兵,這正是好鋼用在刀刃上啊,如此猛將沒有雄兵相助,如何顯示蓋世虎將的威風呢?”呂風很惡毒地,再次提醒大殿內的所有人,高陽王就是一個做武將的人選啊,千萬不要讓他當皇帝了……
獨孤滅風冷冰冰的看着呂風,恨不得一便劈死他,可是這裡是皇宮大內,他可沒有這個膽子胡亂的動一根手指頭,就聽得呂風繼續說到:“接下來麼,臣以爲,高陽王麾下既然會多出兩萬雄失,那麾下將領的賞賜也就很好辦了,全部提升二級官司銜,賞賜黃金白銀,綾羅綢緞,嘿嘿,那南洋有進貢過來的希罕物事,陛下可不要小氣啊。”
朱棣笑得眯起了眼睛,這呂風,好,敢開聯的玩笑,聯喜歡。他笑道:“罷了,聯要這麼多地希罕寶物幹什麼?全部賞賜下去,呂總管。等下去倉庫裡提一批南洋的貢品出來,交於高陽王,讓他回去處行賞賜吧……嗯,呂卿家,這主意好,高陽五麾下要擴軍了,這軍官將領的正好提升兩級,這樣才方便他們日後領軍啊。”
呂風謝過了朱棣的誇獎,笑嘻嘻的和僧道衍對了個眼神,眯着眼睛說到:“最後麼,就是這獨孤將軍的賞賜了,那赤蒙兒乃是元蒙的大將,說他是元蒙殘黨的統一大業帥也不爲過,獨孤將軍能殺死赤蒙兒,大大的打擊了草原上的那些蠻子地士氣,這功勞卻是極大的,陛下,臣以爲,對於獨孤將軍,應該加重賞賜才行,尤其高陽王說,獨孤將軍乃武功韜略,無不精通,這等人才,應該讓他手握大樹纔是啊。”
朱登笑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這呂梁風今天卻是識趣,沒有給王爺我故意搗亂。唔,莫非大哥那邊有什麼事情對不起他了,他想要投靠我?嗯,應該是這樣,對,一定是這樣,呵呵呵,呂風也是人才啊,想要投靠我的話,本王一定會接受的,朱登心裡那個樂啊,就不要說了。
獨孤滅風心裡的不安則是越來越重,這呂風一定有陰謀,可是自已卻看不到陰謀在什麼地方,到底他想要幹什麼?重加賞賜?手握大樹?我慕容天要是掌握了大樹,你呂風會放心麼?你會滿意麼?你會不在背後搗鬼麼?陰沉着一張臉站在那裡,獨孤滅風的心裡很亂,不知道呂風到底要用什麼稀奇古怪的法子來對付自己。
卻聽得呂風慢吞吞的說到:“臣敢問陛下,先前聽獨孤將軍所述戰陣這事,陛下以爲,獨孤將軍之才如何?”
朱棣沉默了一陣,點頭讚道:“大將之才。”朱棣一生征戰,自然分得清大將和庸將地區別。
呂風猛地鼓掌,笑道:“那就好了,陛下,獨孤將軍乃是大將之才,放之高陽王府麾下,爲一軍之輔,乃是浪費人才之舉,臣以爲,大才者當擔當大任,獨孤將軍如此大才,委屈於區區一王府,實在是天大的浪費,獨孤將軍有領軍獨當一面之才,奈何要他領區區一王府私軍呢?”
朱棣不斷地點頭面,朱登則是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獨孤滅風氣得眼角直跳,還不是要強行分開自己和朱登麼?朱登此人性格暴虐剛硬,除非自己在他身邊時時的出諾劃策,否則不管什麼政務,都保證他搞得一塌糊塗,呂風把自己的朱登分開,獨孤滅風相信,只要自己和朱登分開三個月,高陽王府內的事務,立刻就會亂得一塌糊塗。
可是沒等朱登開口反對呢,呂風已經笑道:“高陽王爺,獨孤將軍如果是跟隨您很久地大將,陛下自然是不會橫刀奪愛的,可是既然獨孤將軍不過是近日間才投靠了您,您不覺得,爲國舉賢,乃是爲臣者當爲之事麼?……獨孤將軍,莫非你只願意爲高陽王效力,卻不願意爲陛下分憂不成?”
朱棣腦袋裡面一始轉悠起古怪的念頭:“唔,登兒麾下私軍,聯允許他擁有兩萬精銳,但是按照登兒的脾氣,肯定會擴張五萬大軍,甚至是十萬也說不定,登兒自己領軍,則衝鋒陷陣,乃是將才,不用擔心他會橫生枝節,但是如果這獨孤滅風跟隨登兒日久了,等得他們君臣感情深厚了,以此人之才,再加上登兒的大軍,嘿嘿……
朱棣朝着呂風點點頭,投過去了讚許的眼神。他緩慢而又威嚴的說到:“呂卿家所言極是,聯已經有了決定,來人啊,加獨孤滅天正三品宣武都尉一職,進五城都督府帳下,留朝聽用,以其斬殺赤蒙兒,殲滅蒙古大軍之功,賞銀萬兩,絹千匹,南洋珍物二十件,御酒百壇。”
他笑着說到:“聯不日將對元蒙用兵,諸將同努力之,獨孤卿家,你如有大才,可要好好顯露出來,爲國效力啊,聯,從來不虧待有功之人。”
獨孤滅天面色微白,無奈的跪倒在地上,山呼謝恩。
呂風站回了武將的班列車員,笑得有如剛吃了兩隻小母雞的黃鼠狼一樣,“這叫什麼?這就叫給你一顆甜棗吃了,再狠狠的揍你一耳光……獨孤滅風啊,獨孤滅風,慕容天啊,慕容天。你進了我的五城都督府,你還想有好日子過麼?得了,日後城裡深夜巡邏的事情,你就給我兼任着吧!大兵征戰的時候,你就去給我守着糧草輜重吧!我一定會好好重用你的”
僧道衍坐在太師椅上,笑得也是牙齒都掩不住了,他和呂風兩個相視而笑,渾身詭氣繚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