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幫愛德華剿滅了那海盜團,成功的獲得那軍務大臣的職位後,就把自己最近參悟出來的東西,連同巫族密法《問天篇》等等都傳授給白小伊他們四個,讓他們把這些東西在西方國度發揚光大吧,呂風甚至起了一個極其邪惡的心思:“若是等得愛德華他家族的勢力足夠強大了,不如把他們的國王也給掀翻,讓我一元宗變成這裡的太上皇,豈不是好麼?”
一股股的陰風邪氣從呂風身上不斷的散發了出去,白小伊,愛德華他們幾個人看得呂風那陰笑的臉,打心底的寒了起來,夜貓子一笑,肯定有人上吊;這呂風一笑麼……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啊。
小半個時辰後,一把突如其來的大火把這港口的一座酒吧燒得精光,這火勢卻也古怪,簡直就是聞所未聞的強烈,那厚重的石頭,都被燒成了碎片了,很自然,那裡面的酒客,是一定都燒成灰燼了的,無數圍觀的百姓發出了嘆息聲:“唉,可憐的老比克,他可算是完蛋啦。”更多的水手則是露出了惋惜的神情,這酒吧的酒可是這個港口最便宜的,就這麼燒掉了,以後可就沒有便宜的酒喝啦。
就在無數的百姓,水手圍着那一堆火看得如癡如醉的時候,一陣驚天動地介的銅鑼聲響了起來,幾個粗豪的聲音用法語,英語,西班牙語,希臘語以及當地的幾種土語大聲的吼叫起來:“徵召水手啦,我們只要最強壯地漢子,誰敢用刀砍人的?來吧!誰敢搶劫放火的?來吧!誰敢強姦女人的?來吧!我們只要好漢子,不要軟卵蛋的傢伙……一天一個金磅,一個金磅,一個金磅啊!一天一個金磅的薪水!”
那些五大三粗,滿臉橫肉,腰間插着孫匕首的地漢子耳朵猛的抖動了一下功夫,驚訝的回頭看了過去,對了,就是那些人!就在這條大街上盡頭,一個小小的廣場上,一羣衣着華麗,很顯然是貴族地傢伙,正在那裡大聲的嚎叫着。“勇士們,好漢們,來吧,來吧!我們候爵大人徵召好漢,馬上就帶着諸位去海上發財!我們要去神秘的,富饒的東方,帶回那邊的金銀珠寶,你們快來呀!”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一天一個金磅的好日子啊,你們可不要錯過了!”幾個紅毛,金毛,黃毛,白毛的小貴族軍官按照呂風擬訂的口號,大呼小叫着,而另外幾個身體粗壯地,愛德華家族在打手騎士,則是氣兇兇的舉起了幾個木箱子,把一堆金幣‘噹啷啷’的倒在了地上,溫和的陽光照在了這些金幣上,散發出了**的光芒。
呂風坐在路邊一間餐館舒適的沙發上,得意洋洋地翹着二郎腿笑起來:“乖徒弟,以後做了軍務大臣了,可以學會爲師的這些手段……誘之以利,乃是天下一等一的人御手段,只要你給地價錢足夠高,這羣王八蛋是什麼事情都會爲你做的,一天一個金磅,看你哭喪着臉的模樣,似乎是很高的價錢,可是錢乃是死物,只有人手纔是最重要地。”
“那皇后故意的爲難你,要你殲滅那海盜團,卻邊一支小舢板都不給你,一個士兵都不給人鈴鐺除了用錢買船,買人,還能怎麼樣呢?可是隻要能順利的殲滅的那‘血骷髏團’日後你的榮華富貴,豈不是指日可待麼……?不說別的,你做了軍務大臣,每年依法的軍餉,就足夠彌補這回天的損失了。”呂風身邊的無名氏聽得無趣,懶洋洋的哼哼了一聲,抓起一塊一成熟還在滴着血絲的牛排,慢條斯理的啃起來。
愛德華聽得兩眼發光,連連點頭到:“用錢飛翔人爲了欠賣命,建功立業後獲取更高的官位,然後就可以弄到更多的金錢,真是太偉大了,太睿智了,親愛的老師,您真是無所不能的智者呀……可是,那羣人敢和‘血骷髏團’接命麼?傳說中,那支海盜團中有神秘而恐怖的法師存在,就算是其他的海盜團,也沒有人敢和他們較量的。”
指點了一下大街上陷入瘋狂的水手們,愛德華聳聳肩膀,貪婪的看了一眼無名氏那流淌着鮮血的嘴脣,無奈的說到:“不要看他們現在爭搶着去報名,可是隻要他們知道我們的真實目標是血骷髏,他們一定會逃跑的。”
呂風優雅的伸了一個懶腰,整個身體都躺在了那寬厚柔軟的沙發墊子裡,“唔,爲君之術,哪裡是這麼簡單呢?……你不是說了,那血骷髏團心狠心辣,每一支船答都不過留下一個活品傳說他們的恐怖麼……那麼我們在出發前就一直隱瞞我們的目的好了。等到海上碰到了血骷髏團,還有得他們不情願的餘地麼?到了那時候,嘿嘿,他們不拼命都不行了,拼命還可能活,不拼命,就只能活一個人,你認爲他們會怎麼做呢?是跪在地上等死,還是和那羣海盜拼命?”
愛德會引起發裡寒光閃動,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隨後,他眼裡射出了無比狂熱的虔誠,呆呆的看着呂風讚頌到:“偉大的老師,您就是太陽,您就是神靈,您就是萬物的主宰,您的智慧,就是我的長夜中的明燈,您就是舵手,您就是旗幟……在您的薰陶下,我愛德華一定會成爲整個法蘭西最有權勢的大臣,我一定會讓您的權勢,籠罩整個歐羅巴的。”
呂風很古怪的看了愛德華一眼,導思到:“想必他們的過往很喜歡佞臣吧?一年多的時間不見,這傢伙拍馬屁的水準長進了很多啊。”
瘋狂,整個港口城市都陷入了瘋狂的狀態,無數本地的水手拼命的要加入呂風他們地‘東方探險隊’,想要去博取一分豐厚無比的薪水以及未來發財的機會,而呂風屬下的錦衣衛們,因爲呂風和白小伊他們混在了一起,沒有及時的監管他們,這些傢伙也陷入了徹底的瘋狂,狂嫖濫賭,海吃海喝,這是第一天,第二天開始,覺得不過癮的他們,已經開始在大街上劫掠少女,搶劫上鋪了。
可憐這個港口城市的城防軍不過區區兩百五十人,面對窮兇極亞,尤其武功精深,其中還在數百人可以熟練運用飛劍的黃龍門大軍,他們哪裡是對手?不過是一盞茶的時間,這個港口就陷入了徹底的無政府狀態,強姦,殺人,搶劫等惡生地刑事案件,突然暴漲了上百倍,整個港口有如阿牙羅地獄一樣,陷入了徹底的瘋狂和墮落之中。
和愛德華他們一起站在港口最高的教堂塔樓上,看着四處起火冒煙的市區,看着港口內一艘接一艘被點着的商船,呂風有點無奈的呻吟起來:“愛德華,你明天就去購買足夠的船隻,大家立刻出發,否則這個城市就毀掉了……小伊,八戒,你們兩個令牌下令,叫這羣小娃娃收斂一點,日後他們也是你地屬下,誒,要是管不住的話,恐怕所過之處都成焦土了,要是惹起了西方當地的那些神秘勢力的注意,這可是很不好的事情。”
呂風腦漿子有點發疼,自己率領的錦衣衛,明明是掛着宣揚中原天威的冠冕堂皇地名義出海的,怎麼到了西方大陸,一個個比最邪惡有惡報最兇狠的土匪還要殘忍貪婪呢?唔,好難辦啊!看來子,是在海上漂流太久時間了,沒讓兄弟們好好地發泄一下啊,看來,以後出海的時候,還得在船上多藏幾個女人才是。
“幸好皇帝他不知道錦衣衛是這般德行,否則,誒……”呂風有幸幸的看着又一棟大院子,突然冒出了火頭,無奈的吧息了一聲,他腦子裡突然冒出了很古怪地念並沒有:“若是我大明的百萬大軍能夠順利的在西方大陸登陸的話,怕是橫掃整個西方都不是難事吧?不過,這西方大陸卻是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們來征服的,卻是沒有這個必要了。”
“綢緞,他們沒有;精細的麻布,他們沒有;上好的茶葉,他們沒有;精美的陶瓷他們沒有;如花似玉的美人兒,他們更是沒有……這樣的一塊破爛的大陸,還是留給我一元宗慢慢的侵蝕它吧,實在是不用動用朝延的軍力來征服它的。”呂風不無惡意的想到:“尤其,不能讓皇帝知道這邊還有如此廣袤的領土啊。否則他一定會率領大軍和金帳汗田拼個死活,再繼續西進的,若是讓大明朝的龍旗插滿了整個西方大陸,中原道門的勢力可也就涌透過來了,對我一元宗可不好。”
本着吃獨食的心理,呂風很英明的下了決定:“一定要統一口徑啊,不能讓馬和還有皇帝知道我們居然已經發現了到西方的航線,哼哼,等到我們船隊回到的時候,一定要把我開闢出來的那幾條河道再給堵上纔是……嗯,還要造謠,就說過了天竺,過了那紅海,就是荒蕪之地了,這樣纔不會有人傻乎乎的來探查詳細呢。”
太陽剛升起的時候,仗着呂風資源共享助的大批金銀珠寶,意氣風發的受德華半買半勒索的組織了一支龐大的艦隊,緩緩的離開了港口,兩千名好勇鬥狠的加泰盧離亞,西西里,西班牙等地的水手,兩百名受德華家族最忠誠的騎士,四十艘所能找到的最大的商船,戰船,讓愛德華心裡充滿了必勝的信心,就不要說遠遠的跟在後面數海里處的大明水師了。六千多名精銳的錦衣衛,二十三艘強大的戰艦,更是讓愛德華信心滿棚,甚至有信心和法蘭西,英格蘭兩個國家的海軍打上一場呢。
兩隻艦隊都排成了一字陣形,輕快的從海上滑過,留下的是幾乎成爲廢墟的港口以及無數驚恐的本地百姓。
臉色有點陰沉的站在船頭,呂風低聲的呵斥着幾個帶頭的錦衣衛將領:“你們這是怎麼回事?在中原讓你們抄家滅族,殺了這麼多人,還沒有殺過癮麼?怎麼跑到這裡,又招惑出了這麼多的是非?還有,居然還有人用法術引火!居然都懶得用火把放火麼?”
看看那些一個個耷拉着腦袋,滿臉酒色過度的心腹屬下,呂風無奈的嘆息起來:“罷了,日後你們要留在西方的,行事可不能這樣不謹慎了,你們的親屬,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榮華富貴,少不了他們的好處,你們只要在西方努力修煉,日後成仙成神也不是困難的事,就要靠你們地努力了,等得你們的勢力壯大了,嘿嘿……”
呂風朝着這一條狹窄水道兩側的陸地伸開了雙手,突然間狠狠的握緊了自己的拳頭,那幾員錦衣衛將領身體一抖,被呂風如此張狂地野心以及身上流露出來的濃厚殺意弄得血氣膨脹,不由得同時仰天狂笑起來。
宛如龍吟的長笑聲劃破了海面,遠遠的傳到了愛德華他們前行的艦隊中去,那些被騙上賊船的水手一個個驚恐的跪到在了地上,渾然不知道這有如雷霆一樣的笑聲是什麼江西發出來地,幾個膽子大一點的水手頭目戰戰兢兢的拿這個問題去問愛德華,愛德華則是優雅的抽出了自己的長劍,輕輕的揮動了幾下,無比輕佻的說到:“親愛地先生們,你們耳朵出毛病了吧?我怎麼就沒有聽到這笑聲呢?哦呵呵呵呵”
站在高高的桅杆頂上,八戒和尚突然大聲的吼叫起來:“西南五百里,很重地殺氣啊,快去,快去啊!”他用的是中原官話。
愛德華立刻下令:“左轉舵,目標西南,全速行駛!……如果我的海圖沒有出錯,西南方向,可以找到很多的財寶。”他用的是法語。
白小伊,修心,養性以及挑選出來的幾個黃龍門精銳同時對自己施加了一道靈訣,給自己開了天眼,朝着西南方向遠遠的看了過去,就在那海天相接的地方,很濃密的血光沖天而起,修心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氣:“看着樣子,不知道有多少人被殺了啊!可是真奇怪,就算殺個上萬人,也不過有這樣的殺氣沖天,可是難道這附近有船隊有上萬的水手麼?”
愛德華他們的船隊在八戒的導航下,朝着那發生了血腥屠殺的海域趕了過去,那些徵召來的水手茫然不知自己的命運,興奮無比的按照愛德華他們的命令駕奴着巨大的帳船,朝前飛奔,他們後面不遠地方,呂風他們的船隊也是拐了一個大彎,飛速的追了上來,呂風坐船的桅杆上,坐在那兒享受海風吹指的無名氏突然驚訝的睜開了眼睛:“這麼濃的魔氣啊,這個什麼血骷髏團,倒是有意思呢。”
露出了滿品白生生的牙齒,無名氏興奮的笑了起來:“修煉的居然是最正宗的魔功,好,太好了,這樣的人,正好拿來給本魔進補,哼,哼哼,哼哼哼哼!”一絲陰冷的魔氣從她身上釋放了出來,‘嘎吱’的爆裂聲中,她坐着那桅杆上面赫然附上了一層厚厚的紫色冰塊。
站在船頭的呂風猛然間睜大了眼睛,臉上露出了一副很好玩的笑容:“唔,真有意思,那位皇后大人怕是不知道這海盜團的底細,所以做的這麼小氣,嘿嘿,這樣的海盜團,就算來一支十幾萬人的艦隊都奈何不了他們,這位皇后若是知道他們的能力,怕是就做得大方點,給愛德華一點點的兵馬船隻了。”
在呂風的神識搜尋描下,那一片海域整個就被滔天的魔焰籠罩了起來,無數的亡靈在哭嚎着,在咆哮着,血氣以及陰魂殘留的氣息沖天而起,那海盜團根本就不是在打劫,而是在藉着打劫的名義,用那些水手的亡靈煉製邪門的法術啊。
“難怪他們每次都要留下一個活人述說他們的恐怖,讓所有人都在心裡恐懼他們,只有最恐懼的人,被他們殺死的時候,纔會擁有這種深深絕望以及無邊的哀傷,孃的,這西方的邪門道人卻也是行事古怪了,居然用這樣的辦法收集陰魂,果然佩服,佩服啊。”呂風露出了極其讚賞的笑容,搖頭說到:“他們的日子想必比中原的魔門修士快活多了,在大海上公然的收偏大隊魂,煉製法寶,陣法,居然沒人管的麼?”
天空一片片的黑雲聚集了起來,隱約可以看到雷光在雲層的縫隙中閃動,突然間,驚天介一道巨大的霹靂轟了下來,直接轟在了呂風他們最大這艘寶船的桅杆上,頓時無數的雷霆緊跟着這霹靂落下,瘋狂的咆哮起來,漸漸的,從只有兩三尺微瀾,整個海面狂暴的掀起了七八丈高的浪頭。
呂風興奮的叫嚷起來:“兒郎們,和這老天爺比劃比劃罷!”他反手就抓住了一根纜繩,高高的蕩了起來。
錦衣衛的高手們大聲歡呼,瘋狂的咆哮着,不使用任何的法術,就憑藉着自己肉身的力量,在這颶風中駕馭着巨大的船隻,艱難的穿行着,每天大風雨的日子,就是呂風他們鍛鍊自身的最好時機,在和天地的對抗中,最完美的把自己融於這個天地;在極動中,體悟極靜的‘道’境。
而前方,愛德華他們的船隊,已經艱難的靠近了那片出事的海域,靠近了那十幾艘在下沉的商船……
一道閃電劃破了長空,照亮了眼前的一切,無數的水手突然間哀嚎起來,發出了無比驚恐的悲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