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聖強行露出了一絲微笑,有點艱難的點頭笑道:“呂風,你說得……有理,沒錯,我們是熟人了,卻不是外人,元聖是我的屬下,右聖是我養的一條狗,你總應該明白我的身份和地位了……嘿嘿,你爲我效力,日後的好處還少得了你麼?就說眼下,我也可以讓你的道行大進,法力飆升,起碼可以達到化虛的境界,如何?”
眼裡異光閃爍,呂風體外的青光一閃即逝,他毫不猶豫的跪倒在了地上:“我已經認元聖爲主,但既然主上乃是元聖的主人,那也是我的主人,我呂風爲您效力,那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從今以後,我呂風的一條小命就是主上您的,除了您的命令,我是誰的話都不聽的……不過,達到了化虛境,豈不是要招來天劫麼?那……”
主聖得意的笑起來,他很滿足的看着呂風跪倒在自己的身前,輕笑到:“天劫?不過是仙界的那羣匹失降下的九雷之劫罷了,本聖連那些仙人都不怕,還怕他們的天劫不成?只要你盡心盡力的爲我辦事,我自然會用李代桃僵之術,讓你躲過天劫,並且不用飛昇仙界……呵呵,若是人人到了化虛境都要迎接天劫,我屬下數萬高手豈不是早就死了大半麼?”
心裡一沉,‘數萬高手’?呂風恭敬的朝着主聖叩拜了下去:“既然如此,屬下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俗話說,有奶就是娘,主上給我好處,我自然就爲主上辦事,日後屬下我只知道有主上,再也不元聖是誰了。”
主聖的心裡極其少有的寒了一下,臉皮卻擺出了一副極其欣賞的模樣:“不愧是我選項中的人,嘿嘿,呂風啊,翻臉不認人,利益至上,你果然有我族的風範啊!只要你好好的爲我辦事,日後等得我大事成就,自當奏請元帥大人,特別允許你加入我族,這可是至高無上的榮譽,你可不要錯過了。”
再也不等呂風說話,主聖飛快的把話頭叉開了過去:“前一陣子,本聖見獵心吉,耗費了老大地心力,造就是那慕容天,奈何他卻是無用之人,被你戲耍不說,如今又被右聖那廝背後下毒手打得魂飛魄散,哼哼,那右聖爲了爭寵,卻是不擇手段了。”臉色有點難看的他沉聲說到:“年月久了,手下都有了自己的一批人馬了,元聖,右聖,左聖他們,對本聖有點不服了。”
“他們都覺得,有那個手段可以翻天了,可以取代我的位置了,哼哼,一邊拼命的討好我,一邊相互陷害相互破壞對方地行動,都是一羣不把大事放在心中的蠢材,”露出一副極其怨恨的模樣,主聖嘆息到:“若是我能進入中原大地,我早就把他們三個生吞活剝了。”狠狠的握了一下拳頭,他嘆到:“呂風啊,我思慮了很久,如今只有你才能爲我成就大事了,你可願意麼?”
眼裡綠光一閃,主聖突然出手,身體化爲一團黑霧朝着無名氏急撲而去,“小魔頭,本聖的大事,卻容不得你聽。”就看到黑霧中探出了一根食指,彷彿擎天巨柱一樣,狠狠的敲擊了在無名氏的額頭上,地名氏一聲悶哼,根本沒有反抗的機會,仰天就昏倒了過去,黑霧‘滴溜溜’的一個轉身,又回到了方纔的位置,顯出了主聖地真身。
呂風也懶得管無名氏的死活,他也沒有那個能力去管,方纔主聖突然的一擊,看起來速度極慢,實際上卻是快到了極點,以呂風如今強橫的肉體,變態的速度,都沒有自信能避開這一擊呢,就別說去救援無名氏了。
不過面子功夫還是要做一下的,嘴裡不鹹不淡的發出了一聲驚呼,隨意的掃了一眼無名氏,呂風定晴看向了主聖,無奈的攤開手:“主上過獎了,可是屬下我道法淺薄,實力有限,哪裡有那能耐幫主上呢?元聖右聖兩位大人魔功驚天,乃是有大神通的人物,他們都不能完成的事情,我怎麼能完成呢?”
‘砰’的一聲,呂風驚駭的退後了一步,還以爲主聖朝着自己出手了,卻看到是主聖臉色陰沉的跺了一下腳,方圓十丈內的鋪地石板全部化爲了粉碎,“廢話,本聖說你行就能行,元聖,左聖,右聖他們三人,左聖一直在我身邊也就罷了,元聖右聖卻是在中原九州之地活動了數萬年,本聖就沒看到他們的任何成就!他們根本就沒有心思替本聖完成好事,他們純粹就是在敷衍了事或者在自顧自的加深自己的修爲。”
主聖眼裡黑光閃動,渾身魔氣繚繞,極其憤恨的吼叫到:“那元聖,虧他和我還有一……嗯,哼!那傢伙,整日裡遊手好閒,除了收了僧道衍這個廢物替他忙碌外,他在中原還幹了些什麼事情?詩詞歌賦,丹青好酒,這就是他最大的愛好!很簡單的一件事情,他忙碌了數萬年,錯過了好幾個大好機會,哪裡有絲毫的成就?”
“至於右聖,當我不知道麼?他在中原最大的愛好就是暗地裡下手襲擊中原道門,在中原道門中安插奸細偷取玄門妙訣,替自己增強勢力!就連他數萬年來不斷的挑起大大小小的戰爭,祭煉出來的那些萬魂血珠,說是要用他們去破壞那……可是實際上,大部分的血珠都被他自己吸食,增加了他的魔功修爲,他難道是在爲我真心辦事不成?”
身上的魔氣更盛,主聖氣急敗壞的叫嚷起來:“尤其那左聖,我第一次把他放去了中原,還耗費了自身的精元以及聚元瓴的能量替他繒加了道行,可是他一到中原也就變了心思!他暗地裡發殿黨徒,控制了中原皇帝的三太子,準備走右聖的老路,當本聖我不知道麼?”
呂風咳嗽了一聲,心裡一陣的幸災樂禍,難怪自己加入了元聖的組織這麼久了,看到元聖也就是每天嘴裡叫得歡快,要自己爲他辦事辦事,卻連具體要自己辦什麼事情都說不清楚,都不說明白,感情他根本就沒把心思放在這事情上啊,僅僅依靠僧道衍和自己,要說勢力也是很大的了,可是能讓主聖這樣的人物惦記數萬年的大事,怎麼是自己這樣的人和僧道衍能夠辦成的呢?
也就難怪右聖經常出沒於大漠草在,尤其上次更是直接參加了戰爭,感情他吸收地兇魂淚魄以及那些精元血液,全部被他自己吃了來增加功力啊!難怪在自己的算計中,右聖的大明和元蒙之間的戰爭中起碼祭煉了數十萬人的精血,卻還同有湊齊足夠的萬魂血珠,想必都被他自己給吃掉了,果在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難怪上次看到了慕容天地功力突然增加了那麼多,身後還跟着水甲他們四個大高手!想必是這主聖等得不耐煩了,想要親自出手操縱着把大事給辦了,誰知道慕容天被自己和小貓抗害了不說,居然又被右聖給背後下手殺了,嘿嘿,想必主聖已經是怒氣沖天了,偏偏碰一自己送上了門來,所以才抓着自己,要自己爲他效力吧?
小心地上前了一步,呂風恭敬地行禮後說到:“主上不必氣惱,屬下我既然答應了爲主上盡力,那就再也不會有虛言的,主上應該知道屬下我的本性如何,只要給屬下我足夠的好處,天下沒有屬下我不敢作的事情……不過,屬下雖然在元聖麾下時,聽得他說要屬下努力讓大明朝遷都,莫非就是主上所謂的大事麼?”
眉頭狠狠的皺在了一起,主聖的臉色一陣鐵青,他在原地走動了幾步,陰柔的說到:“哼,他卻是放得開啊!遷者?這和大明朝遷都有什麼關係呢?呂風,我要你做的大事很簡單,低吟要在以前地燕京城,也就是如今的北平城外按照我繪製的圖紙,建造一棟地宮,那就足夠了。”
隨手揮動了一下,一張雪白的紙片飄向了呂風,呂風隨手接過了那圖紙,可不其然麼?正是一座宮殿地圖紙,不過看那宮殿的格局,呂風覺得這分明是一個極其敏繁複的陣法,卻哪裡是普通的宮殿了?尤其上面還密密麻麻的寫滿了註釋,這宮殿可沒這麼簡單的。
主聖不容呂風多問,沉聲說到:“只要你在百年之內把這宮殿建起,就立下了巨大的功勞,日後我一定會讓你得到意想不到的報答,你也不要問什麼緣由,不要問什麼道理……哼,那元聖所言的,讓大明朝遷都的事情,若是成就了,你修建這地宮就有了很大的方便,可是我想來,元聖分明又在和我拖時間!不遷都,莫非就不能修建我宮殿了麼?他分明是想拖過了百年之期,讓我沒有理由懲戒他罷了。”
看着手上的圖紙,呂風腦袋時三腦子漿糊,搞不清楚這主聖到底要他作什麼,元聖要想方設法式讓大明朝遷都,可是主聖卻是讓他想法子在北平城外修建一棟宮殿,這都什麼事情啊?這算什麼大事啊?如果最終的目的不過是修建一棟宮殿的話,以他錦衣衛的勢力,偷偷的施爲,倒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
主聖看到了呂風滿臉的茫然,點點頭,又搖搖頭,嘆道:“不過,此事重大,這呂殿的圖紙,卻是不能讓中原的道門中人看到的,整件事情,都不能讓中原道門中人有任何的察覺,所以,你還是要想出妥善的力法才行,可是這動腦袋的事情,本族勇士,從一就不動腦子的!所以只能靠你了。
他也學呂風的模樣,無奈的攤開了雙手嘆息起來“婁萬年前,我的腦子還是好用,可是自從……之後,我的腦子就越來越糊塗,雖然我的道行法力越來越高深,這計謀詭變之術,可是越來越差!元聖,右聖的腦子好用,奈何他們卻又起了異心,我也不能控制他們,屬下的高手衆多,可是數萬高手,這些人修煉了數萬年,那腦代謝也是糊塗到了極點,就連中原小娃娃都比不上,能用的得力下屬,實在太少了。”
呂風露出了很古怪的笑容,他想起了淳樸有如七八歲的小童的火甲,水甲他們等人。可不是麼,若是屬於人都這等‘憨厚’的人物,的確是不慎重的,這等到促使於作用就是在征戰的時候用去殺人或都被人殺!……
恭敬的低下頭,呂風很羞澀的笑起來:“主上的誇獎,屬下的實在是承受不起啊。”
主聖很開心的笑起來,他心裡是微微一怔:“開心?這等情緒在我身上可是很少有地,“但是他地確是很開心的笑着,臉上極其罕見的露出了一絲柔和,“你承受得這等誇獎的,你的機變之術右聖和元聖強,你的心腸左右聖狠,你卻又無比元聖可靠沉穩得多,只要你發誓爲我辦事,我是不會虧待你的……我屬下高手數萬,大概只有上百人已經擁有了仙人的實力,可是我說能拉當起大事的,也只有你了。”
似乎爲了強調一點什麼,主聖走到呂風身前,重重的拍打了一下他的肩膀,一股渾身精純情地黑暗元力衝進了呂風的身體,融入了呂風模擬出來的黑暗元力中,“這是一點點小意思,大概相當於普通修爲人三千年苦修的修爲,等你煉化了這般無力,本聖再用取聚元瓴讓你脫胎換骨,一定會讓你擁有比元聖更加強地力量,只要你能忠心的爲我辦事,本聖以本族的始祖發誓,一定不會虧待你的。”
臉上是無比燦爛的笑容,心裡卻是忙不迭的叫苦,這等強大的黑暗精元直接衝進了身體,差點就讓呂風露出了老底,混沌元力所彙集的極點一陣的瘋狂震動,差點就爆發了出來,而體內那九顆臨時生成的黑暗金丹得到了如此巨大的精元的補充,瘋狂的成長了起來,隱隱然都有了丹破嬰生的跡象,呂風在肚子裡面瘋狂的詛咒起來:“該死的,這下可完蛋了,九顆金丹若同時嬰生,九個元嬰?這算什麼啊……?等下就算我把混沌元力給恢復了,這九顆如此火候的金丹,怎麼才能煉化他們呢?……莫非日後我體內還得同時存在兩種真元不成?”
苦,滿心裡的苦,就好像一顆苦膽塞進了心臟一樣,呂風在心裡問候了主聖的老孃起碼上千次,他強笑着看着主聖,很坦白的說到:“可是主上,您就不怕屬下有如元聖他們一樣,得了足夠強大的法力這後,卻不爲您辦事麼?”
主聖的臉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無邊無際的強橫殺氣透體發出,彷彿一個金屬罩子一樣籠在了呂風的身上,眼裡綠光瘋狂的閃動,主聖,似乎把最後一滴腦袋都給壓榨了出來,苦苦的盤算着呂風方纔的話,呂風剛纔是滿心瘋狂的咒着,可是這次咒罵的對象卻是換成了自己:“該死的,這老傢伙不說了,自己的腦子裡不好用什麼?他要白白的給我好處,就讓他給吧,卻沒來由的提醒他作甚?”
沉默了好一陣子,主聖身上的壓力越來越大,呂風只感覺自己的骨頭都發出了‘嘎吱’的響聲,若不是他的身體經過了連番的奇遇,已經超越了金剛不壞的境界,怕是就憑藉主聖釋放出來的殺氣,就可以把他的肉身徹度的摧毀了。
良久,主聖才突然露出了喜悅的神色,他的手掌狠狠的拍打着呂風的腦袋,笑道:“無妨,我想到了好主意,我在你身上加上一個厲害的禁制,百年之後,定然爆發讓你身亡,除了我,天下沒有人可以解除你的禁制,你就只有在百年內努力完成我給你的任務了。”他鼓掌笑道:“妙極,這個法子很好,下次傳令讓元聖他們都回來,我也在他們身上加持這樣的禁制,就怕他們不爲我辦事了。”
手指甲輕易的劃破了呂風的眉心,主聖咬破自己的舌頭,噴出了一股漆黑粘稠有如濃墨一般的血液,那血液在空中匯聚成了一個扭曲的詭異符號,融入了呂風的眉心,呂風隱隱然聽到耳朵邊傳來了億萬魔鬼悽慘的號哭聲,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主聖的手已經離開了他的衣袋,禁制已被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只感覺身體微微的一沉,似乎體內多了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一股股的寒氣如今是從呂風身體內的每一個角落都升了起來,呂風心臟一沉,心知自己這回大事不妙了。
主聖拊掌大笑:“嘿嘿嘿,這回可好了,呂風,我早就從元聖嘴裡聽說你是一個難得的能幹之人,幸好你這回又鬼使神差一般到了這片陸地上,嘿嘿,這才能讓我把你抓過來啊,你放心,只要你好好幫我辦事,等得我大事成就後,你就是我族的子民,自然會得到無窮的好處……就是現在,我也要讓你見識見識,我現在能給你的到底是多大的利益。”
“但是你要明白,如今我所能賜予你的東西,比起日後你能得到的東西,遠遠不如啊……記住,那張圖紙的宮殿,爭取在百年之內不驚動任何人的修建成功,你就是我族天大的功臣,你一定要記住了。”
呂風面色僵硬有如冰塊一樣,艱難的點了點頭,他體內的黑暗元力,已經開始興風作浪了,竟然開始朝着那顆奇異的晶石衝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