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寒假
“誰說我老師偷我的錢?”諸葛明明站到一邊,靠在牀架子上,給徐洛讓出了空間,徐洛說,“是你在傳我老師偷我的錢?”
徐洛完全不是自己想象出來的態度,這出乎謝玉園的意料。但她還是認爲,一定事諸葛明明做了什麼。她看了看暴怒狀態下的徐洛,必須是諸葛明明做了什麼。
不過導師大概率已經看出來,這只是個學生寢室裡的小官司,問徐洛:“你和諸葛同學的關係是不是很好?”
徐洛點頭:“對的,我經常和老師一起出門。”
“既然是個誤會,那我就先回去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一定要及時給我打電話。”
“好的老師,您慢走。”諸葛明明把年級導師送了出去,轉頭就看到徐洛盯着謝玉園,嘴裡在讀秒。
“一,二,三……”她說話的聲音很輕,眼神半點不錯開的看着謝玉園,把謝玉園看得有些窘迫,“……十五,十六,十七……”
謝玉園瞪了眼諸葛明明,想不明白她爲什麼這麼招徐洛喜歡,還有夢思也是的,什麼都沒弄明白就跟她說諸葛明明從徐洛錢包裡抽錢,謝雨園看着徐洛,說:“洛洛,我不是故意的。可是你爲什麼要讓諸葛明明隨便拿你的東西啊?”
“……27,29,30!”數到第30下,徐洛想着,年級導師應該已經走遠了。衝過去就把謝玉園按在諸葛明明的桌子上錘,她正好就站在這張桌子旁邊,徐洛說,“我和我老師關係怎麼眼,關你屁事!!”
夢思趕緊拉架:“冷靜!冷靜啊洛洛!!”
諸葛明明都看呆了,還是第一次見自己徒弟打架時候的兇狠勁。看着桌子上因爲今天回家準備冬季的衣物,所以順便整理乾淨的桌子鬆了一口氣,心想:好大的脾氣,要不待會兒問問她要不要跟我一起學劍法吧。
大晚上的,學校的診所不開門。蘭亭帶着謝玉園去了附近24小時開門的藥店,請店員幫忙看了一下,配了一點藥回來。
徐洛拿走藥單,交給諸葛明明看。諸葛明明先是看了眼躲在牀上不敢下來的謝玉園,她悄悄用魔法給對方檢查了一下,然後再對着藥單上的藥,說:“明天讓她去醫院打個石膏。”
“行,”徐洛對夢思說,“你在辛苦一下,明天陪她去醫院。所有的藥錢我都算三倍給她。你們的路費到時候發給我,我來付。”
這次謝玉園吧徐洛和諸葛明明都得罪了一遍,只有夢思能夠做這個中間人了。夢思有些無奈的接過這個任務,就聽諸葛明明說:“等你回來我們三個去農家樂玩,請你吃烤全羊。”
她稍微有點不舒服的心思也就被撫慰,說:“可以不加辣嗎?”
“放心,烤全羊一點都不辣。”
諸葛明明只是疑似“偷”了徐洛的錢,謝玉園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老師。但徐洛都把她的右手打骨折了,手上打着石膏,她卻對別人說:“是我不小心摔傷的。”
每次看到徐洛還是親密的靠近,雖然對着諸葛明明冷眼相待,但好在沒有繼續找麻煩。
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學校裡出現了一個流言:“諸葛明明和徐洛交了同一個男朋友,她們那晚上還一起坐出租車去了那個男朋友舅舅家的別墅。”
這流言說的有鼻子有眼的,還有夢思和謝玉園之前被同學問道的回覆作證。有好幾個學生都在晚上看到了她們三人上出租車的樣子。
“不是說去玩嗎?怎麼會是這種事情?”
“這不也是玩嗎?只是那些有錢人,玩的比別人花而已。”
看到她和徐洛、方宇兩個人上的車,這部分有不少同學見到。但會知道她們去的是方宇舅舅家,還是個大別墅……諸葛明明私底下找到夢思,問:“你有把我去方宇舅舅家的事情說出去嗎?”
這會兒流言還不明顯,就只是幾個女生和徐洛的追求者裡面小範圍的傳。夢思之前一心學習,如今也是一心搞塔羅牌,對這些“新聞”並不瞭解,聽到諸葛明明的話愣了一下,說:“我沒說過啊。我只是說你和她們一起去玩了,我要到圖書館學習。”
“我懂了。”諸葛明明找了個時間,在校外把蔣玉園揍了一頓。
畢竟是練過的人,蔣玉園雖然渾身都疼,但充其量就只是輕傷。被諸葛明明打的鼻青臉腫,坐在寢室的座位上大放厥詞:“你別以爲我會放過你!我要告的你傾家蕩產!!”
夢思也知道了謝玉園爲什麼會被打,一邊給她上藥一邊說:“誰讓你去傳那種閒話的,只是被打一頓算輕了。”
“你哪邊的!”謝玉園懷疑的看着她,“是你跟她說,那些話是我說的?”
“沒,”夢思說,“我只是告訴她,不是我說的。”
有些關鍵性的信息被傳出來,既然不是夢思說的,那就只會是謝玉園說的。
謝玉園將夢思的手推開:“滾開,你跟她是一夥的!”
謝玉園一直吵着要告到學校裡去,還要打官司。徐洛知道了她在傳自己男朋友和老師的閒話,就在學校的寢室裡按着她揍了一頓。
這下好了,右手的石膏剛拆下來,左手有打上了。但就好像徐洛有什麼馴化人的魔力一般,謝玉園不在鬧騰。安靜下來之後無視諸葛明明,只是跟在徐洛身邊做一個洛洛又一個洛洛,看起來要好極了。
夢思也是怕了這兩個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室友,雖然她們請客吃飯的時候一定會出現,但平時也會稍微疏遠一點她們。
諸葛明明倒是無所謂,她的課餘時間被遊戲和教學生魔法佔據了,沒空想朋友心裡的那些小九九。
徐洛也無所謂,她有很多朋友,而且現在還需要學習魔法,沒空管一個普通室友。
放寒假的時候,諸葛明明叫上羊羔,把自己的行李全部搬空。她從下個學期開始,就住回自己家裡。
徐洛也把方宇叫過來,把自己的行李搬空。諸葛明明把大別墅給了徐洛,蔣吉安也是真的守信用,看大外甥沒事了,直接帶着徒弟離開了這座城市。兩棟別墅分別送到了徐洛和沈鹿的名下。方宇則是把自己那鬧鬼的公寓樓低價賣給了沈鹿,再用攢下來的錢一起給別墅重新整改了一番。
讓那個地方更得徐洛的歡心。他在外租房住了兩個月。這是準備和徐洛一起住進別墅裡。
不是說蔣吉安就不回來住了,只是工作在另外一邊比比較多。這邊的別墅本身也住的少,只是因爲大外甥出了事,他纔在這邊住了一段時間。這期間他又買了一個高層的大型複式樓,裝修的事情正在做,以後還是會偶爾過來住。
等放了寒假,諸葛明明就跟突然失聯了一樣,一點都不聯繫學校的同學。還是徐洛打電話約她:“老師,我下節課安排在什麼時候?”
“我之前不是給你佈置了寒假作業嗎?你已經做完了?”
徐洛想到諸葛明明要求她做到的那些條件,有些沮喪,說:“做完那些,我覺得我一輩子也就過去了。”
“怎麼可能,”諸葛明明說,“沒那麼誇張的,這些都是魔法學徒的訓練方法,都只是入門級的東西而已。相信自己,你可以的。”
“我覺得我不可以……”
雖然話事這麼說,但諸葛明明還是和徐洛約了見面的時間。她是可以癱在家裡玩耍,徐洛放假之後,白天還需要去公司,所以好像真的不能做完那些魔法作業。
諸葛明明說:“你不是說是因爲你爸爸身體不好,所以才暫時代管嗎?你家的那兩個合作對象還老不滿意來着。”
徐洛家雖然只是個百來萬的運輸公司,但也是和她爸爸的兩個朋友一起開的,並不完全屬於她家。她說:“我爸倒是想回來,但是叔叔阿姨可不傻,我在的時候賺的錢是我爸的三倍。她們願意轉讓一部分股份,讓我安心在公司裡上班。要不是我爸堅持,我估計連學校都可以不去了。”
“那不是很好,”諸葛明明平靜的說,“你現在掌握了家裡的財政大權,這個時候把專業轉到服裝設計,誰還敢說閒話?”
“徐夫人倒是很支持我的夢想,”徐洛的母親在小學的時候受不了她爸,離婚改嫁。之後的徐夫人是徐洛的繼母,但是這個母親人很不錯,和徐洛的關係也很好,“只是我爸,一聽到我說要轉專業,就捂住心口說好痛好痛。”
“那你趕緊成爲初級魔法師。”
諸葛明明說:“你努力一把,上了初級魔法師,我就立即教你一個治療類法術,他別說是裝病,就是真病了,也能讓他撐到醫院急救。”
“這個好。”有這麼個好處吊在前面,徐洛還真的對學習魔法的事情更加上心。寒假裡偶爾把諸葛明明約出來給她上課,花更多的時間在家裡練習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