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平,這麼急找我什麼事啊”?洪馨陽笑吟吟的扭着腰肢走了進來,走進了房間,看見屋裡還有幾個人就嬌嗔了一句:“喲,還有別人呀”。
謝憲平沒有說話,眼睛從她進來就不動聲色的看着她,洪馨陽被他的眼睛看得心裡發毛,燦爛的笑容頓時凝滯在嘴角,她走到謝憲平的身邊勉強笑了笑:“這是怎麼了,憲平幹嘛這樣看着我”?
屋裡沒有人說話,靜得彷彿能聽見針落地的聲音,空氣壓抑且沉默,心頭漸漸感覺到有些不妙,洪馨陽清了清嗓子,擡高聲音說:“怎麼都不說話,是不是你們在商量什麼事啊,那我可來得不是時候,要不你們繼續,我先回去”說完轉身就要往外走。
驀然間伸出一隻手緊緊的鉗住她的胳膊,洪馨陽回頭一看,正和謝憲平的目光相遇,他的目光陰狠犀利,像一把劍一樣直穿她的心扉,洪馨陽的心哆嗦了一下,不由得掙扎起來:“憲平,你幹什麼呀,快放開我”。
“花落在哪?”謝憲平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洪馨陽心裡咯噔一下,隨即明白了今天讓她來的用義,她換作一副無辜的表情委屈的說:“什麼花落在哪,我都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跟他又不熟,我怎麼知道他在哪”。
“還想狡辯”謝憲平猛的站起身來,隨着他的站起洪馨陽幾乎被拎了起來,她驚恐的看着這個發怒的男人,一時間不敢言語了,謝憲平的眼裡幾乎射出了刀劍,“海倫已經全招了,現在我只問你,花落在哪”?
“哼哼”洪馨陽忽然冷笑起來,她垂下眼睛看着抓着自己胳膊的手說:“如果我沒弄錯,現在你應該是有求於我的吧,你就是這樣求人的”?
“哼,快說”謝憲平厭惡的甩開了自己的手,洪馨陽一邊輕揉着自己被勒疼的胳膊,一邊狡黠的說:“你讓我說,我偏不說,你又能把我怎樣”?
謝憲平看了一眼輕蔑的笑了笑,然後轉過頭朝高澄示意了一下,高澄站起身手裡拿着一沓文件,走到洪馨陽跟前看了看她,“啪”的一聲將文件重重的甩在了他面前的桌上,朝她笑了笑說:“洪小姐不妨先看看這個再說”。
洪馨陽看了看他又看看桌上的文件,疑惑的問:“這是什麼”?高澄衝她神秘一笑“你看看就知道了”。
洪馨陽猶豫着拿起文件看了幾眼,隨即她瞪大眼睛飛快的往下看去,然後下一張,再下一張。。。。粗略的看完以後,她驚駭的擡起頭:“這是哪裡來的,都是假的,肯定是你們僞造的”。
“哼”謝憲平冷笑一聲,“是不是僞造你們父女兩個最清楚,這就是你父親,你的靠山做的好事,吃裡扒外,勾結外人轉移公司的財物,然後殺人滅口,最近又和人借遠洋貿易走私違禁物品,這上面的每一條只要交給警察,他這輩子都別想出來,到時。。。”謝憲平伸出一根手指慢慢的擡起洪馨陽的下巴,湊近她輕輕的吐出幾個字“到時你就沒有囂張的資本了”。
洪馨陽聽了猛的擡起頭,惡狠狠的注視着他:“你以爲你的手上又幹淨嗎,你忘了你有今天是怎麼得來的嗎,你敢動我爸,我也讓你沒有好果子吃”。
謝憲平不屑的笑了笑:“如果連這個也擺不平的話,我這個欣平國際的總裁是不是也太無能了,再說了,你也不會有這個機會了”。
說完一揮手,這時從門口進來一個人,看見洪馨陽站在那裡,急忙走了過來奇怪的問“馨陽,你怎麼在這”?洪馨陽睜大眼睛吃驚的看着來人:“爸,你怎麼在這”?
洪董事看看謝憲平說:“是謝總請我過來,說是和我商量點事”,洪馨陽狠狠的瞪着謝憲平,“姓謝的,你什麼意思,你爲什麼把我爸也叫來”?
謝憲平一攤手“就是覺得有你爸在旁邊看着,你說話能比較痛快些”。
“這是怎麼回事,馨陽,發生什麼事了”?洪董事一頭霧水,然後轉頭看向謝憲平“謝總,這是怎麼回事”?
“問問你的好女兒吧”謝憲平朝洪馨陽指了指,“現在能說說花落在哪了吧”。
洪馨陽曬然一笑:“好啊,那我就告訴你,花落他死了。。。”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謝憲平和高澄的聲音同時響起,謝憲平一把勒住洪馨陽的脖子,“花落在哪?”洪馨陽死命的掙扎着,試圖用手掰開勒在脖子上的大手,可是卻是徒勞的,一邊的洪董事見了也要上來幫忙,卻被兩個人死死的按住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女兒的臉漲得通紅,他氣憤的對謝憲平大聲說:“姓謝的,你不要欺人太甚,快放開馨陽,要不然,我不會放過你的”。
謝憲平對他的話置若未聞,依舊看着洪馨陽:“花落在哪”,肺裡的空氣漸漸的稀少,洪馨陽的眼睛往外突兀着,她的手無力的胡亂撓着謝憲平的衣服,高澄看了她一眼對謝憲平說:“老闆,你別把她弄死了,先問出花落的下落再說”。
聽了他的話,謝憲平一鬆手將人甩到了地上,呼吸到新鮮的空氣,洪馨陽猛烈的咳嗽着,臉上糊滿了鼻涕眼淚,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光鮮亮麗。
好久之後她擡起頭,目光怨恨的看着謝憲平“我真的不知道花落在哪”。
謝憲平的眼裡驟然佈滿了狠厲:“把洪董事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給我切下來,我問你一次,你只要不說,那就切一根,切完了再切腳趾”。
“不要”洪馨陽尖叫着,“我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人在西山,但是我可以帶你們去,到了那裡你們自己找。”
謝憲平和高澄兩人對看了一眼,默契的點了點頭。
通往西山的公路上,一溜的車都在飛馳着,有警車,商務車,轎車,車裡的人神情嚴肅,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沒有人說話,車裡靜悄悄的。
羅宇的焦灼的望着連綿的山脈,第一次感覺時間是那樣的漫長,那樣的難熬,他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一座火山,正在醞釀,將要爆發,炙熱的熔漿燒得他,整個人都處在了一個爆發的邊緣。
謝憲平坐在他的對面,懶懶的瞅了他一眼,將眼睛轉向了車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