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輕輕的笑了笑:“謝總,你說的很對,的確不管什麼事都是從有想法開始的,其實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能陪着心愛的人度過這一生,平淡,平凡的一生”
謝憲平看着花落臉上的笑容,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帶着一份憧憬,一份滿足,一份甜蜜,看在謝憲平的眼裡是那樣的刺眼。
嫉妒與失落像一跟帶刺的藤蔓,緊緊的纏繞住了謝憲平,心被密密麻麻的刺包裹着,鮮血淋漓,疼痛排山倒海般的襲遍全身,他閉着眼睛,兩隻手不由得慢慢握緊成拳。
從自己的想象中回過神來,看見謝憲平一臉隱忍的神色,花洛上前一步來到他的身邊吃驚的問:“謝總,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很疼”?
謝憲平搖搖頭勉強笑到:“沒事,一會就好”。花洛猶豫着伸出手說:“要不,我扶你回去休息吧”?謝憲平伸手擋開他的手:“不用,我自己能走”,說着轉身往別墅裡走去,花洛看着他的背影,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片刻之後他嘆了口氣跟了上去。
迎面碰上了匆匆趕來的保姆,謝憲平停下腳步,平靜的看着走到跟前的人,保姆朝他彎腰鞠了一躬恭敬的說:“先生,陳醫生已經來了,正在客廳裡等您”,謝憲平微微的點點頭,沒有說話,然後從保姆的面前走了過去。
陳醫生打開隨身帶的醫藥箱,將必需的東西在旁邊的桌子上擺放好,然後拿起一邊放在椅子上的白大褂套在了身上,低下頭將鈕釦一一扣好。
一擡頭看見謝憲平和花落一前一後走了進來,陳醫生衝謝憲平點點頭打了聲招呼“謝總”,然後疑惑的看了看他後面跟着的花落,見謝憲平沒有說什麼,只能禮貌的點點頭。
謝憲平徑直走到椅子旁坐了下來,將披着的襯衫從身上拿下來說了聲“怎麼來的這麼早”?
陳醫生一邊將他的衣服掛了起來,一邊說:“天氣熱,就早點過來了,昨夜有什麼不適嗎”?謝憲平搖搖頭:“還好,這點小傷不算什麼”。
解開包裹着的紗布,一條傷口如醜陋的蟲子一般,邪惡的吸附在謝憲平的右肩上,陳醫生看看傷口滿意的說:“哦,不錯,傷口沒有紅腫的跡象,這是好現象”,說着他用鑷子夾着消毒棉沾着藥水清洗傷口。
一 團一團沾着血漬的棉花被丟棄在垃圾桶裡,陳醫生拿着鑷子看 花落一眼欲言又止,謝憲平瞅了他一眼說:“你可以叫他花落,現在暫時在這邊幫忙的,你有什麼事可以請他幫你做”。
陳醫生心裡暗暗的吃驚,但是他的臉上仍是和煦的微笑,“那。。。花落,請你把那盒藥打開,幫我拿過來”。
花落點點頭,按照他的指點,打開之後遞了過來,然後站在旁邊靜靜的看着。
陳醫生手腳麻利的清洗好傷口,然後上藥,包紮,一氣呵成,然後看着謝憲平已經包紮好的肩膀提醒他說:“謝總,其實傷口不是大礙,沐浴的時候要注意一點,主要的就是子彈當時嵌進了骨頭,所以你要特別注意一點,不過還好你身體底子好,恢復一段時間就能沒事了”。
謝憲平點點頭“這段時間你也要辛苦一點。”陳醫生笑笑說:“這是應該的”。
謝憲平看看花落對陳醫生說:“我這裡,你也比較熟,我上樓休息一會,你帶花落走走熟悉一下這裡的情況”說完站起身上樓去了。
陳醫生微笑着朝花落聳了聳肩說:“帥哥,對於謝總的這個提議我很榮幸,那我們走吧”說着帶頭往前走去。
見他如此熟稔的樣子,如同自己家一般的熟悉這裡的概況,花落忍不住說:“看來你不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那樣簡單,謝總對你很信任”。
陳醫生笑了笑,回過頭看着他說:“你呢?能被謝總允許走進這座別墅的,你也不只是一個普通的下屬這麼簡單吧”。
花落搖搖頭:“不,你錯了,我只是一個下屬而已,只不過謝總是因爲我才受的傷,我很感激他”。
聽了他的話,陳醫生身子一震,他睜大眼睛重新審視着花落,不可置信的問:“謝總就是因爲救你才受的傷”?
花落點點頭:“是啊”。陳醫生後知後覺的笑了笑:“你居然是男的,我還以爲。。。”
隨後又自言自語的說:“高澄這傢伙,還在這給我打了埋伏”。
花落一臉困惑的看着他:“你在說些什麼”?
陳醫生搖搖頭:“沒事,沒什麼”。說着看了一眼花落狡黠的一笑:“花落,現在我正式的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陳,以前是謝總的手下,現在雖然也是,不過我現在名義上是他的私人醫生,我和高澄和謝總也算是一路腥風血雨走過來的”。
花落點點頭:“那這一切就好解釋了”。
“是啊”陳醫生點點頭,隨即熟稔一般的伸出胳膊想攬住花落的肩,花落巧妙的往旁邊一閃:“你想幹什麼”?
陳醫生放下胳膊打着哈哈說:“沒什麼啊,只是突然感覺你很可愛,哎,我要是有你這麼一個帥帥的弟弟就好了,這樣吧,要不你以後就喊我陳哥好了,做我弟弟怎麼樣”?
看着他的話風轉變的這麼快,花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啊,你說什麼”?
陳醫生說笑眯眯的說:“我說你要不要考慮做我的弟弟”?花落搖搖頭:“謝謝,不用”。
被毫不猶豫的拒絕,陳醫生捂着自己的心口嘆氣道:“花落,你的拒絕太讓我傷心了”,看着他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花落笑了。
陳醫生嘆了口氣說:“哎,不過以後要是遇到什麼,陳哥還是不介意幫你出頭的,不過你和謝總鬧彆扭除外”?
花落一怔“什麼意思”?“就是。。。反正你對謝總好點就行了,你看他爲你差點連命也不要了”陳醫生含糊的說着,有些東西在還沒明瞭之前,他可不敢捅破了。
轉眼時間到了中午,謝憲平走下樓梯時看見陳醫生還沒走,正和花落說的起勁,他意外的看了看陳醫生,探尋似的挑了挑眉頭。
不過陳醫生好像正說到什麼關鍵性的話題,他邊說邊用手比劃着,根本沒有看見他的詢問,謝憲平走了過來,往旁邊的椅子上一坐,皺着眉頭問他:“你怎麼還不走”?
陳醫生推了一下滑到鼻樑的眼鏡,笑眯眯的說:“謝總,我和花落很投緣,很聊得來”。
謝憲平眼睛斜睨了他一眼,然後點點頭:“嗯,看得出來”。陳醫生走到謝憲平跟前,然後湊到他的耳邊悄悄的說:“謝總,花落長得不錯,人也挺乖巧的,我很喜歡”。
聽了他的話,謝憲平的目光像兩把刀子一樣,冷冷的看着他,幾乎能在他的身上生生的剜下兩塊肉來,陳醫生不由得打了一個寒顫,謝憲平看着他一字一句的說:“如果不想死,現在就給我滾出去,趁我沒改變主意之前趕緊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