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羅宇搖搖頭說:‘不了,我再召集一些人手,早點找到小落,我早點安心,一想到現在不知道他在哪裡,又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我的心都要炸了’。

謝憲平深深的看他一眼,點點頭說:‘那好吧 如果有什麼情況我們隨時保持聯繫’。

‘好’羅宇答應了一聲,然後轉身大步離開了這裡。

暮色深沉,夜空上繁星點點,涼風習習的拂過臉龐,卻驅不散羅宇心頭的陰雲,他拿出手機 撥通了號碼,短暫的嘟嘟聲過後,傳來了葉傾羽愉悅的聲音:‘小宇,這麼晚了,打電話給我,是有事嗎?’

‘哥’羅宇深吸了一口氣,‘把你手下的人借給我用用’,‘哦,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葉傾羽詫異的問。

‘哥,小落不見了,我把小落弄丟了’羅宇極力的壓抑着自己 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但是聽在葉傾羽的耳裡還是破碎的不成形。

‘小宇,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花落怎麼會不見了呢,這和你又有什麼關係呢,你過來我這 ,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傾羽在電話那頭說道。

羅宇搖搖頭,察覺到葉傾羽根本就看不見時,他對着電話說:‘哥,我現在只想趕快找到小落,別的以後我再和你說行嗎?你在哪,在你公寓還是在家裡,我現在去找葉叔,你能先幫我把人召集起來嗎?’

“我現在就在家裡,爸也在,我們等你,正好可以商量一下”葉傾羽無可奈何的說。

“好吧”羅宇放下電話,看了一眼遠處的霓虹,依然璀璨迷離,卻沒有了那份悠閒欣賞的心情,他加大油門

快速的向暮色裡駛去。

門剛一打開,羅宇就匆匆的走了進去 ,他也顧不得客套,走到葉含山的身邊坐下就迫不及待的說:“葉叔,我請調局裡的人手”。

葉含山的臉變得凝重起來,他嚴肅的對羅宇說:“小宇,這調派局裡的人是要報告申請的,除非有什麼重大的刑事案件,到底是什麼事,我怎麼都沒聽說”。

“是啊,小宇,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傾羽也在旁邊坐了下來,收斂了往日的玩世不恭,一臉的鄭重。

“是這樣。。。。。”羅宇無奈,只能簡單的把事情粗略的說了一遍。

“小宇,那個花落和你失去聯繫,剛剛纔過去幾個小時,你怎麼就確定他是被人綁架失蹤了呢,也許他有什麼着急的事了,只是沒來得及告訴你,再說我們辦案講究的是事實依據,就算要確定他失蹤也要等到二十四小時以後,我們才能立案,這些你不是不知道”葉含山難得的板起了臉。

“不,葉叔,小落真的是失蹤了,我瞭解他,他不會平白無故的,一聲不吭,告訴都不告訴我一聲就走的,再說,手機他一直都是隨身帶着的,又怎麼會出現在樹旁,卻看不見人,剛纔我去了他家,他根本就沒回去過”羅宇急切的辯解着。

“小宇,到現在爲止,我都沒看見有人口失蹤的報案記錄,就算你這個朋友真的一時和你失去聯繫,這並不能說明就是綁架失蹤,你可以幫着尋找,但是還沒嚴重到要動刑事專家的境況”葉含山看了羅宇一眼“作爲一名警察,你應該分得清公與私,我想,這不用我再教你一遍了吧”。

“葉叔,小落他不是我的朋友,他是我。。。。”羅宇剛要脫口而出,“小宇”葉傾羽適時的插話進來,他攬住羅宇的肩,小聲的說:“你覺得現在和爸說這個合適嗎,你就不怕適得其反”,聽了他的話羅宇抿了抿嘴,猶豫了一下,看了他一眼張口還要說,“夠了”葉傾羽厲聲說到,意識到自己語氣的嚴重,他又放緩語氣對羅宇說:“交給我,我來跟爸講。”

葉含山望了他一眼:“那個花落你也認識”?

葉傾羽點點頭:“是,和小宇很要好”,葉含山看了看坐在一起的兩個人:“比你還要好”?

葉傾羽不自在的看了羅宇一眼:“爸,現在不是討論這個的時候,現在人丟了,等着我們去找呢”。看着正眼巴巴望着自己的羅宇嘆了口氣說:“要不這樣吧,你先幫小宇一起去找,明天如果還沒有消息,我把隊裡的幾個人都調給你支配,至於小宇說的局裡的專家,我會向上級彙報,再作決定吧”。

葉傾羽點點頭:“現在也只有這樣了”,然後轉過頭對已經站起身來的羅宇說:“人應該聚齊了,我讓他們在那山那水酒吧等我,現在我們就過去吧”。

花落慢慢的睜開了眼睛,腦子裡仍然是一片混沌,眼前的景緻模糊不清,他想伸手揉一揉眼睛將一切看分明,才發現他根本動彈不了,雖然沒有繩索將他捆綁,渾身卻一點力氣都沒有。

他閉上眼睛恢復了片刻,再睜開纔看清自己是在一間房子裡,此時的自己正躺在一張牀上,頭頂上掛着一頂灰色的蚊帳,牀的不遠處放着一張桌子,桌子上孤零零的放着幾隻茶壺,在桌上的旁邊擺放着一隻香爐,嫋嫋青煙一直延伸到了房頂,一個消瘦的身影背對着他面向香爐,不知是沉思還是在想着什麼心事,就那樣安靜的站在那裡。

他一身黑色的輕紡稠衫,更顯得人枯乾清瘦,彷彿感覺花落的目光一般,他緩緩的轉過身,朝花落一笑:“你醒了”?

花落仔細的看清了眼前的人,皺着眉頭說:“是你”?

肖石點點頭,捋了捋下巴的鬍鬚,愉悅的說:“不錯,是我”,他笑吟吟的慢慢的朝花落走來,枯乾的臉彷彿重遇生機一般,充滿了志得意滿的瘋狂,他的眼睛裡爍爍放着異彩,看着躺在那裡的花落,好像看一件至寶一樣,充滿了狂喜之後的貪婪。

被這樣的目光看着,花落渾身都有一種芒刺在背的反感和不舒服,他心裡明白如今的自己,連動都不能動彈一下,更談不上什麼反抗脫身了,權宜之計,只能在不激怒他的同時,套出他抓自己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