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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真的是七老八十了嗎,這麼久?”連翹見到皇甫彥爵終於走出來後,一臉不滿地抗議道。
皇甫彥爵沒有說話,打開車門後,讓連翹坐了進去,自己也隨即坐在了駕駛位上,卻沒有發動的跡象。
“龔季颺,你——你怎麼了?”連翹看着他一臉高深莫測的神情,心中一個勁地打鼓。
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似的。
皇甫彥爵發動了一下車子,但下一刻卻立刻熄了火,隨即轉過臉看着連翹。
連翹着實嚇了一跳:“喂,你到底怎麼了?不要嚇我哦!”
怎麼這麼詭異?
“丫頭啊——”皇甫彥爵故意抻長了語速,一臉的哀默神情。
連翹嚇得不輕,她不敢說什麼,只有乖乖地看着他要說什麼。
皇甫彥爵滿意地看着連翹一副認真的樣子,將想要爆笑的衝動壓下了了。
“我剛剛接了個電話,可能——可能以後我們都不能在一起了……”
他的神情更是一副哀傷悲痛的樣子,就像是生離死別似的。
呃?
連翹驚得微啓着脣,她從來沒見過“龔季颺”這麼悲傷過,這麼長時間,他都是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而且——以後都不能跟他在一起了?
不知道爲什麼,她聽完這句話後,心裡好難過好難過,連喉嚨都感覺堵堵的,誰啊?是誰不讓他們在一起呢?
“什麼電話?這個人是誰嘛?”她實在忍不住了,連忙問了出來。
“唉~”
皇甫彥爵故意長嘆了一口氣,他將身子完全依靠在車座上,閉上眼睛,似乎像是一臉的滄桑。
看着他一副疲倦的樣子,連翹更是不安了,她輕輕揚起小手,將他微蹙的眉頭撫平——
“喂,你不要這樣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啊,還有,到底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啊?”
她都快要急死了!
皇甫彥爵緩緩睜眼,一絲促狹轉瞬即逝,他看着她,一字一句地說出:“皇甫彥爵!”
什麼?
連翹的手擡着半空之中都忘記收回了,她怔怔地看着他,似乎沒有聽清他口中的名字。
皇甫彥爵嗎?
怎麼可能是他?
“他——他怎麼——”她開始結巴上了。
皇甫彥爵兩隻大手下一刻落在她的肩膀上,神情認真地問道:“丫頭,你跟我在一起的日子開心嗎?”
這句話倒是發自內心來問的。
“嗯嗯!”
連翹連考慮都沒有考慮,一個勁地點頭,似乎都忘記了剛剛心中的不甘和不悅。
皇甫彥爵見她點頭,臉上故意露出一抹苦澀的神情——
“皇甫彥爵,也就是你的未婚夫,不知道從哪得知的消息,知道我和你在一起後,十分生氣,剛剛打來電話跟我發了一通脾氣,說你這個丫頭很壞,專門來破壞我和他之間的友誼,要我馬上離開你!”
連翹聞言後,先是震驚,而後便是憤怒——
“他憑什麼這麼說我!”
一陣狂吼幾乎要將車子掀翻,連翹氣得咬牙切齒的,一雙紫眸也燃起了熊熊的烈火……
“電話呢?他的電話呢,給我,我要好好罵他一通,是他不對在先,現在竟然惡人先告狀!”
“聽我說,丫頭!”
皇甫彥爵按住她幾乎要發狂的身子,清了清嗓子道:
“你這樣衝動是不行的,我看啊,我還是將你還給他吧,他本來就是你的未婚夫嘛!”
連翹的小臉揚起緊張,她怔怔地看着皇甫彥爵,下一刻,卻撲到了他的懷中,小腦袋拼命地搖着——
“不,不,我不要跟他在一起,他那麼壞心、對我還不好,只有你纔對我好,我不要跟你分開——”
看着她一副很是依賴的樣子,皇甫彥爵不由得感到一陣窩心,也爲自己的行爲有些許慚愧,但事到如今,他怎麼也不可能跟她承認自己撒了謊吧,只能不斷地來圓謊了。
“可是,他一定要咱們分開啊,還警告我不要對你這麼好,那怎麼辦呢?”皇甫彥爵大手輕撫着她的後背,故意引導着說道。
“哼!”
連翹一下子將頭擡起來,一臉的義憤填膺:
“如果那個該死的男人在我面前出現的話,我一定會將他碎撕萬段!”
看着她紫眸中閃爍着惡魔般的光動,皇甫彥爵嚥了咽口水,這個丫頭這麼厲害,要真是被她知道自己騙了他,那麼真正是他逃不過碎撕萬段的命運!
“呃,丫頭,你不用着急,那個皇甫彥爵明天就會到香港!”皇甫彥爵下意識地透露着信息。
季颺啊,你可千萬別怨我,本來想着處理完香港這邊的事務就回去了,誰知道你偏偏在這個時候跑過來,爲了自身的安全着想,我只能犧牲你這個小我,成全我這個大我了。放心吧,如果你一旦命喪黃泉,作爲好友的我一定會每年給你燒大把的紙錢的,你在家是獨子,沒有繼承人,龔氏財閥我也會幫你好好打理的,安心吧!
皇甫彥爵在心中默默唸叨着。
“嘿嘿,他明天如果來香港,就死定了!”
果不其然,當連翹聞言後,一雙紫眸閃爍着“惡毒”的光!看得皇甫彥爵的後背又一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