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勞誰也不勞王爺!
“本皇子可以說,八公主和我是同一類人嗎?”獨孤玄昊怔愣一瞬,突然輕笑出聲道。
“呵,就當是!”同樣都是對付獨孤梟,某種意義上說來,是同一類人沒錯。
只不過獨孤玄昊要的是帝王,她要的是獨孤梟的命!
“不要怪本皇子沒有提醒八公主,本皇子三皇兄手中的將軍令可不是這麼好拿的。這樣說吧,想從他手中奪去任何東西都猶如登天般難。”獨孤玄昊邪邪看了雉兒一眼,捻起杯盞飲起酒來。
“是嗎?偏生本公主喜歡挑戰難度。”雉兒櫻脣微勾,冷笑一聲,眉眼一轉。
“看來八公主是初生牛犢。不知道本皇子的三皇兄是頭窮兇極惡的惡狼!纔會說得如此輕鬆!”獨孤玄昊喝了些許酒,微醺下,一貫蒼白的臉容多了一抹淡淡的紅,脣紅齒白的,頗有幾分女子媚態。
但偏偏那雙眸子承載着太多**。
雉兒不禁甚是佩服獨孤玄昊,明明是個極重權欲之人,平常又怎麼能這麼與世無爭?
你纔是頭窮兇極惡的惡狼。雉兒心裡腹誹。
“那麼七皇子就拭目以待!”雉兒不想和獨孤玄昊多說一句話。冷冷的撇下話,轉身準備離去。
“那本皇子和八公主打個賭。如何?”
“沒興趣!”賭,又是賭。她深惡痛絕。就是林夕那個賭,讓她心死如灰,摧毀她一向引以爲傲的堅強。
還選擇懦弱的逃避方式,以死解決一切!
就是那個所謂的賭約勾出這麼個不堪一擊,軟弱無能,以死解決問題的雉兒!她深惡痛絕。重生後,她沒有一天不痛恨這樣的雉兒,沒有一天不!
“怎麼,怕了嗎?”
“不怕。但是本公主不願賭。”雉兒淡漠的聲音如浸了千年的冰寒之水。
獨孤玄昊怔了怔,沒想到這女子如此沉着鎮定,竟然一眼識穿他的激將法,絲毫不受影響。
“三個月,本公主一定會拿到將軍令!”
雉兒魅身離去,留下一臉愕然的獨孤玄昊。
獨孤玄昊玩味一笑。“殷商王寵愛八公主,也不是無道理的!呵呵。”
有些女人,是連一向自傲的男人都會高看一眼。
如同現在的雉兒!
當然,也可能是某男人眼中麻煩的女人!
“居然跟丟?”
“回王爺,跟到瀟湘樓時……人就不見了!”
“瀟湘樓!”獨孤梟幽深如潭的鳳眸冰寒冷然,掠過一絲眸光,沒想到這個養在深宮中的八公主居然也是這麼個了不得的人。
“下去吧!”
他還倒是小看了她。
深秋夜濃,一場角鬥在無聲拉開序幕。
這一次,她用她的情賭他的命。
翌日,夜。
“都下去吧。本王妃想歇息了。”雉兒懶懶的揮手。
“是,王妃。”婢女們魚貫而出。
如昨夜一樣,把婢女們都揮退後,雉兒吹熄寢居中的燈,快手扯下衣衫,穿着緊身的夜行衣,打開後窗,身子靈巧奪窗而去。
一身輕功絕然,沒有發現黃雀在後。
獨孤梟深凝呼吸,隱去所有氣息,緊跟雉兒身後。昨天寒羽這等高手,都讓北宮情萱發現,再看她今日這一身絕然如仙的輕功,可知道北宮情萱是高手中的高手。
一個養在深宮中的公主,以病弱著稱,怎生有絕世武功?
這其中的蹊蹺值得好好深思。
一個閃神間,前面的人早已去無蹤影。銳利如鷹的鳳眸四周搜尋。只看見前方瀟湘樓!
炎城中第一的銷金窩,奢靡的醉迷香,也就是俗稱的青樓!
獨孤梟冷笑一聲,想必他的好七皇弟也必定在瀟湘樓中吧。
縱然獨孤玄昊藏得再深,他還是知道獨孤玄昊身後的勢力就是這個如日中天,在燕趙朝和炎皇朝打仗時,慢慢崛起的一個國家殷商國。
就算再小心謹慎,外表隱藏得有多麼深,只要事件發生,就肯定會留下蛛絲馬跡。而這些蛛絲馬跡,就足夠讓他獨孤梟知道所有的一切了!
獨孤梟邪肆一笑,朝着那瀟湘樓走去……
“放開本公主,不然……”雉兒惱紅一張豔美魅惑的臉,淡冷漠然的聲音,在緊緊環抱她的男人聽來,有幾分嬌嗔的味道。
“不然你要如何?”獨孤梟低頭一口攫取雉兒那小小粉紅欲滴的耳垂,含在口中,靈舌挑逗。
俊美的薄脣勾起一抹邪惑的笑,眼中有狎玩的笑意。
“不然本公主殺了你!”雉兒不含一絲感情,冷冷的說道。眸中殺機一掠。她又是羞,又是怨,又是恨。
想到這個男人無恥到極點的動作,她恨不能手中有一長劍,直直插入他的心窩,取他性命,乾淨利落!
“哦?只怕你捨不得。何況你穿得這麼妖豔,舞姿這麼魅惑人心,不是挑逗本王來嗎?嗯?”獨孤梟磁性而有性感帶着微微暗啞的聲音在雉兒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薄薄噴塗在雉兒的頸項上。
“嗯。本王就承了你的挑逗如何?”獨孤梟邪魅一笑,手輕輕挑開她身上那僅有的遮蔽白色輕紗。
獨孤梟動作雖然輕浮,但鳳眸滿滿的盡是冷意駭人。
一想到這個該死的女人剛剛是如何在瀟湘樓的舞臺上,在衆多的男人面前,穿着單薄,不,不是單薄,除了遮蓋胸前柔軟的布料和那半透明的白紗,身上可謂是不着寸縷。
這個女人,甚是懂男人。最是知道男人喜歡若隱若現的……
很明顯,在她出場的那一刻,甚至在她舞動那魅惑人心的舞姿時,他也失神了……
當他回神過來時,他直想將這個女人狠狠撕裂!
這該死的女人!
她怎麼敢這樣拋頭露臉?
她怎麼敢讓那些該死的男人看她的身子?
她怎麼敢無視他的存在?
她怎麼敢!!!
就算她是他費盡心思要防着的女人,就算是他不承認的女人,就算是他不屑於一看的女人,但……畢竟她名義上是他凌王獨孤梟的王妃!!!
也等於是他名義上的女人!
他的女人,她怎麼敢?
一想到此,獨孤梟滿腔中濃濃的怒意,鳳眸越加冰冷,如沉寂千年的冰水冷得驚心動魄!
“如此委屈,那就不勞王爺了!”雉兒反手止住獨孤梟挑開她身上最後的遮蔽。水眸冷冽如冰射向獨孤梟!
“不勞本王。那你想勞誰?外面的任何一個男人嗎?還是殷商王?嗯?”雉兒的一句話,激起獨孤梟的怒意。
獨孤梟甚至不知道那怒意是從何而來。
這個只見兩面的女子……
似乎……
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很像……她!
“勞誰也不勞王爺!”雉兒冰冷無情的說道。對於獨孤梟的抵壓,她只覺得陣陣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