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皇后之位兒臣的心中已有人選,只是暫時還不能冊封。”南宮烈端着茶杯,頭也不擡平靜地說道。
“哦?是哪家名門之後?爲何還不能冊封,新皇已登基,如果遲遲不冊封皇后,那些大臣們不會袖手旁觀的。”雖然知道這孩子自來懂事,做事有分寸有手腕,但皇太后還是不免有些擔憂。
“母后,這事我自會處理,要是連這點處理家事的權力都沒有,我這皇帝可是白當了。”
“那你暫不冊封皇后,總該先立幾位美人,妃子之類的吧?”皇太后有些急了。
“一切等兒臣立了皇后再說。兒臣還有事,先行告退了。”皇太后憂慮地看着南宮烈堅定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這皇帝的氣勢倒是到位了,可……
哎,罷了,罷了,隨他的意思去吧。
南宮烈離開後徑直回了御書房。從案几上厚厚一堆奏摺中隨手拿了一卷,卻遲遲未展開。
擡手撫上肩膀,雖然傷早已痊癒,這個動作卻被保留了下來。
此刻,妙馨那嬌美精緻的容顏,嬌俏可愛的言行,一緊張便臉頰緋紅的模樣,反反覆覆在南宮烈的眼前閃現,近來,這樣的走神非但沒有因爲政務的繁忙而減少,反倒是越來越頻繁了。
可惡,爲何依然沒有消息?據探子回報,那封密令竟然還原封不動地躺在那裡,想來安插在翼王府的探子也有半年沒聯繫了,難道出了什麼意外嗎?
想到這裡,南宮烈便莫名的煩躁,握着奏摺的手不覺間緊緊地收攏。
馨兒,你在那邊過得可好……
“王爺,蜀夏國南部遇特大洪災,秋收未及,顆粒無收,不少民房坍塌,遊民餓殍遍野,已餓死不少人了。皇帝卻仍整日沉迷女色荒於朝政,置廣大百姓於水火之中,羣臣激憤,百姓怨聲載道,此時正是一個收穫民心的大好時機啊!”
王樑因爲有些激動,臉竟有些微微泛紅。
蕭煜寒鳳眼輕動,嘴角彎出一抹淺笑:“看來麗妃娘娘也是非常賣力呢,呵呵。好,明日隨我前去賑災,糧草要備足。”
“是!王爺。”王樑俯首領命,心裡的激動尚未平息。真是天隨人願,看來連老天都是向着王爺的,那遙遠的目標此時彷彿已越來越近了。
蕭煜寒一邊思索着賑災的事宜,一邊不知不覺走到了錦芳園外面,此時裡面正傳來斷斷續續的琴音,不覺間劍眉輕挑。
在學琴?看來他的王妃是越來越長進了。嘴邊漾起一絲連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笑容。
翌日,翼王府門口,又是一長隊人馬,不過此次是爲王爺送行。
蕭煜寒看着韓若嵐等人一副梨花帶雨,泣涕零零
的模樣,卻絲毫不爲所動。
反倒是對上妙馨那張乾淨雅緻,泰然自若的俏臉,讓他遲遲不能將目光移開。
今天的她梳了個蝴蝶雙髻,斜插一支碧玉蘭花步搖,雙耳佩戴銀色流蘇耳環,一襲月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外罩同色玉蘭飛蝶氅衣,內襯淡粉色錦緞裹胸。
胸前衣襟上鉤出幾絲蕾絲花邊,袖口繡着淡黃色花紋,裙襬一層淡薄如清霧籠瀉絹紗,盡顯身段窈窕,氣若幽蘭。
妙馨看着蕭煜寒雙眼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只得將目光投向地面,但她依然能感受到那抹極具壓迫感的視線。
好吧,她錯了,她承認是因爲聽說蕭煜寒要離開南越國一段時間而開心不已,稍微打扮了一番。
不過現在看來,好像失策了,這反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
正懊惱間,壓迫感突然增強,猛地擡頭卻發現蕭煜寒已走到了她身前。
“看樣子,愛妃對我的離開好像有些暗自高興呢?”她這點兒花花腸子還能瞞得過他麼?呵呵。蕭煜寒擡起手,用修長的食指挑起了妙馨的下巴,讓她正視自己的雙眼。
妙馨楞楞地望進那雙邪魅的幽潭忘了反抗,櫻脣微啓,臉有些微微發燙,怎麼回事,他眼裡的霸氣,微微勾起的脣角散發的邪魅,讓她像是被定了身,竟好像不能動彈一般。
蕭煜寒看着妙馨眼裡的茫然困惑,輕笑出聲,左手一伸將妙馨的腰用力攬過來緊緊貼住他的身體,隨即俯身吻上那微啓的嬌豔櫻脣。
嗯……好香甜的感覺。
在感覺到妙馨回過神的時候,蕭煜寒及時離開了那香脣,這丫頭的利齒他還有些忌憚,還是見好就收比較明智。
妙馨捂住自己的嘴懊惱不已,心裡不停地罵着自己沒有早一點回過神來,不然也不至於讓他白白佔了便宜,算他跑得快,要不然……哼!她會讓他的嘴痛上好些天。
看着蕭煜寒竟在那裡舔了舔脣裝出一副回味的可惡模樣,妙馨恨不得一腳把他踹飛,飛得越遠越好。
看着蕭煜寒竟在那裡舔了舔脣裝出一副回味的可惡模樣,妙馨恨不得一腳把他踹飛,飛得越遠越好。
“愛妃,我不在的時候要乖哦,不要太想我。”說罷滿意地笑着轉身往馬車而去,留下一旁氣極卻無處發泄的妙馨。
這人怎麼回事?
搞得好像她和他之間有着多麼纏綿悱惻的郎情妾意一般。
這模樣又讓她難以想象那兩晚發狂時的恐怖模樣,也出自他翼王。
俗話說伴君如伴虎,妙馨竟有些慶幸自己穿越過來是王妃,而不是皇宮裡的妃子。
這一個王爺就
這麼夠嗆了,更何況是九五之尊。
而另一旁氣極的韓若嵐,手裡的絹帕已快要被生生扯破。
接下來的日子,因爲蕭煜寒的離開,妙馨過得很是愜意,確實可以說是很愜意。
每天學學琴,看看詩文,還會和紫菱一起去牽着白雪公主散散步(汗!聽起來怎麼覺着像是遛狗……),實在懶得動了便橫躺在鞦韆上曬曬太陽,唱唱歌……
妙馨唱的歌幾乎都是現代的流行歌曲,還記得第一次唱的時候,雖然看不見紫菱的面容,但妙馨單從她的眼裡便能看到萬分的驚詫與疑惑。
確實,那調子和歌詞對紫菱來說太奇怪了。不過妙馨跟她說了這些歌是以前一位外邦樂師在丞相府作客時,她跟着學來的,紫菱才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 ⊕ тt kдn⊕ c o
這日,天高雲朗,和煦的暖陽普照大地。妙馨突然有了遊園的興致。
來王府已有些時日,卻是很多地方都未曾逛過。想着紫菱這兩日身子不舒服,便獨自出了錦芳閣。
一路哼着輕快的小調,不時撫弄下路邊的花枝、垂柳,或者駐足在一朵花前將鼻子湊過去嗅上一番,心情分外地舒暢。
這翼王府可真大,得好好記下路呢,要不然一會兒找不着回去的路,還真是有些糗呢。
不覺間到了朗月閣附近的一個水塘邊,也不知這水塘可有名字,看着不是很大,但水卻好像很深的樣子。
妙馨隱約看到些紅色的影子在水裡閃過,便好奇地走了過去。
呀,有好些魚兒呢,有白的,有紅的,還有些是白紅相間的,也不知是什麼品種,那魚尾優雅地搖曳着,輕輕地擾動着這一潭碧水。
妙馨蹲下身來,雙手托腮看得有些出神了,完全沒有發現身後一雙腳正悄無聲息的緩緩靠近……
“啊!”妙馨被毫無預兆的大力一推,伴着一聲驚叫,往前撲去,接着便是落水之聲響起。
水好冷,好深,是誰?是誰想讓她死?!
妙馨意識到了這是謀殺。
水塘邊的身影不敢久留,看着落水的妙馨撲騰了幾下便沉下去沒了動靜,冷冷一笑,便快速跑着離開了現場。
“夫人,打聽到了。有丫鬟看見王妃渾身是水地回了錦芳園。”
“什麼?!她沒死?我明明看見她沉了下去的!”韓若嵐氣得一掌拍在了桌上。
“什麼?!她沒死?我明明看見她沉了下去的!”韓若嵐氣得一掌拍在了桌上。
“呵!這賤人命還有點硬嘛。不過,我倒要看看她的命到底能有多硬!,不過,直接要了她的命好像太便宜她了。呵呵。”說罷,那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狡詐的笑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