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唯一的姐姐,蕭煜寒雖很是爲難,但還是答應了她。
他明白她的心思,商玉是商容的兒子,商容現在這副樣子,留個親人在身邊,心裡或許會好受些。
他並不知道,蕭若黎與商玉還有着另一層知音的關係在這裡。
不過這些都無所謂,最終結果是商玉成功留了下來,雖然門外少不了有幾個侍衛,但他要去哪裡他們也不會攔着,只不過對他動靜的留意還是免不了的。
“皇上,雪公子傷勢非常重,不過幸好他之前用了些金創藥稍微止了下血,再加上及時趕回來,現在暫時脫離了生命危險,待明日才能確定狀況。幸好啊!若是再晚一點點,恐怕老臣都無能爲力了。”太醫捋了捋鬍鬚面色凝重地說道。
蕭煜寒點了點頭,看着牀上蒼白得不見一絲血色的雪閻羅,轉身對太醫命令道:“上好的藥材儘管用,一定要把他治好!”
“老臣定當竭盡全力。”太醫說罷退了下去。
“祿公公,此次辦事得力,呆會兒去內務府領賞吧。”姐姐看人果然準,這奴才確實好用。這次幸虧他靈活處事,要不然雪閻羅可救不回來了。
“謝皇上!”祿公公激動地跪下謝恩。
蕭煜寒看着牀上昏迷不醒的雪閻羅,俊美的容顏憔悴不已,讓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突然想到在王府時,看見他和妙馨在夜色下曖昧不已的姿態,自己當時真恨不得上前一掌解決了他。
想到這裡,蕭煜寒不禁啞然失笑。
也只有妙馨能讓他一次次陷入狂怒不已的狀態,一次次打破他冷靜果斷的日常作風。
對下人吩咐了一定要仔細照看,便起身離開了。
走到外面,夜色已深,雪也停了,此時的風颳過來如刀子一般鋒利,颳得臉生疼。
又到晚上了。一聲輕輕淺淺的嘆息,卻隱藏着難以派遣的無限傷懷。
每當夜幕來臨,他的心便異常難受,總會被一些過往牽扯住思緒,總有一張美麗而倔強的容顏浮現在腦海,揮之不去。
最近,這樣的痛苦越來越重,越來越難以擺脫了。
突然覺得,他報了仇又怎樣?得到了天下又怎樣?這一切的成功,反而讓他活得比以前更累。
沒有了信念,沒有了追求,更沒有了那觸及心靈深處的人兒。
如今,只剩下了枯燥繁複的帝王生活,以及對她的朝思暮想。
到現在他才發現,自己早已不知何時,深深地愛上了她。
可自己曾經卻一次又一次地傷害她,甚至拿她當作條件去交換,還休了她。
她一定已經恨透了他吧……
可不知爲何,越
是想到這些,他越是難受。
很希望她能回到自己的身邊,讓他重新好好愛她一次。
現在,他已經沒有任何其他的顧慮,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自己的心了。
蕭煜寒緊皺着眉,一雙拳頭握得死緊,之前那個大膽的念想又一次竄上了心頭。
這次他卻沒有壓抑下去,而是任它在心裡不斷膨脹、膨脹,直到滿心滿腦都被那個念頭,充塞得滿滿當當。
或許,他該向姐姐學習?
哪怕她不愛自己,只要能天天看到她,心裡也會有幸福的滿足感?
今天天氣很是晴朗,金色的暖陽透過窗戶照進了屋裡,妙馨搬了椅子坐在屋外窗邊的迴廊上,讓整個人都浸在暖烘烘的陽光裡。
妙馨一邊享受着這伸手可觸的溫暖,一邊欣賞着院內未融的積雪,不經意間思緒回到了昨晚。
低了頭有些扭捏地絞着手裡一方真絲手絹,臉上竟不自覺地有些微微泛紅。
昨晚,早早躺下了的妙馨,照例被南宮烈從身後抱着入睡。可昨晚不知爲何,南宮烈很不安分。
一會兒將頭埋進她脖頸裡呼氣,一會兒親咬她的耳朵,一會兒又伸手溫柔地撫摸她的腰際和腿側,惹得妙馨一陣陣顫慄。
剛開始她還只是裝睡,發出聲音對那系列擾她清夢的動作表示不滿。
可南宮烈卻非但沒有停止,反倒更是熱烈,氣息也越來越重,妙馨知道不能再繼續裝下去了。
可她剛翻過身準備對他的騷擾表示強烈抗議,卻被他逮住機會,攬入懷裡瘋狂地吻了上來,直吻得她快喘不過氣來。
接下來,他竟然上下其手,撩撥得她意亂情迷,輕顫不已,不時發出難以抑制的呻吟。
接下來,他竟然上下其手,撩撥得她意亂情迷,輕顫不已,不時發出難以抑制的呻吟。
而這又更刺激了南宮烈,如此循環,突然,妙馨一個激靈,原來他的手已觸及禁地。
妙馨趁着最後一絲理智抓住南宮烈的手,不讓他繼續下去,接着,艱難地說道:“烈,不是說過要等到成婚……那晚嗎?”
此話一出,南宮烈這才停了手,喘着粗氣點了點頭,卻是一臉的痛苦模樣。
妙馨看在眼裡,其實也心有不忍。她明白他現在心裡一定難受得要命,可只需十日他們便可成爲名正言順的夫妻了,也不急於這一時。
既然身在古代了,便要遵循他們保守的傳統,她想給他一個完美的洞房之夜。
最終,那差點失控的激情被兩人最後一絲理智給強行壓了下來。
可憐南宮烈硬是到了後半夜才睡着。
想到這裡,妙馨忍不住輕笑
出聲。
“想什麼呢?表情這麼豐富。”
妙馨被突來的聲音驚回了神,第一反應的熟悉感沒來得及消化。
一擡頭,卻被嚇得騰地一聲站起來。
情急之下想往後退,卻忘了自己坐的是椅子,又硬生生坐了回去,眼裡滿是驚訝不已與難以置信。
蕭煜寒?!他……他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妙馨揉了揉眼睛,以爲是自己眼花,又使勁掐了掐自己的臉,卻痛得她連忙縮手。
天!真的是他!
蕭煜寒看着妙馨誇張的表現,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不過兩三個月不見,怎麼變成這樣又傻又笨的了?
“愛妃,好久不見。”
妙馨氣得漲紅了臉,憤憤道:“還好意思叫我愛妃?也不知道是誰爲了利益把我給休了,還主動送到別人的懷抱?!你現在又跑這裡來幹嘛?”
這皇宮守衛這麼森嚴,他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跑進來了?看來她得讓烈加強防衛纔是。
“喲,這話可真酸啊。還在怪我休了你嗎?那隻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愛妃別再生氣了。”蕭煜寒目不轉睛地看着妙馨。
“誰酸了?!莫名其妙!我只是氣憤自己怎麼這麼倒黴,遇到你這麼個僞君子!”妙馨氣憤不已,這男人的德行跟他自身的長相完全不成比例。
不對,或許說成反比都不爲過,簡直太可惡了!
等等,他剛纔說什麼?只不過是逢場作戲而已?他什麼意思?
妙馨猛然擡頭看向他,一絲不太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看着他漸漸逼近的身體,妙馨下意識地起身想閃到一邊,卻被蕭煜寒突然撲上來的動作嚇得又坐回了椅子上,而他則兩手撐着她身後的牆,在她頭頂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看樣子南宮烈把你照顧得不錯嘛,身上都長了些肉了。”蕭煜寒調笑地說道。
妙馨擡眼瞪着他,臉有些微微發燙。
不是因爲被他看出長胖了而覺得不好意思,而是因爲他說完這話目光卻是死死地落在她的胸部,遲遲不願移開。
那眼神配上他嘴角斜勾的笑容,直看得妙馨感覺自己的衣服已被他赤裸裸的目光給扒開了。
“你……你到底來這裡做什麼的?!”妙馨忍着那份屈辱感,憤憤地問道。
“這麼久不見,想你了。”蕭煜寒神色突然變得有些深沉,眼裡閃過一絲光芒,卻是轉瞬即逝。
“怎麼?我來看看我的王妃都不可以啊?”蕭煜寒瞬間又恢復了風流不羈、毫無正經的模樣。
“誰是你王妃!要不要把休書拿給你看看?!”她真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