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嘯國一場盛大的宮廷正在進行,是爲了慶賀絳焰帝登基五年。
熱鬧的圈外,一高一矮兩個身影立在牆頭,兩人在低聲交談。
“娘,我猜最得瑟的那個人是我老子。”橫看像負心漢側看也像負心漢。
“嗯。”
“娘,直接放火燒,他能逃掉嗎?”就這樣讓負心漢做了烤火雞他還是覺得不舒坦。
“能。”
“那我就放心了,可不能讓他就這麼死了。”他一定留着負心漢的命好好折磨,這種人就該裹上面粉下油鍋,炸得一面生一面糊,留一張嘴嗷嗷叫疼。
“嗯。”
水豆豆轉過來,看着裹在披風裡的水伊人,“娘,你能不能多說一個字?”
“……”
安靜。
矮小的身影,水豆豆無奈的甩了甩頭髮,孃親面癱就算了,還老喜歡玩惜字如金。
這樣的孃親能搞定那個負心漢麼,乾脆一把火燒了。
算了,孃親不會同意的。
他無奈的在心底嘆了聲,他說:“娘,我去了。”
“小心些。”
可算是多了兩個字。
他的身影一點點融入那圈內的喧鬧,水伊人也從牆上躍下來。
面罩拿下,是一張傾城的臉,精緻的五官像是工匠最滿意的藝術品,淡紅的嘴脣微抿着,透着一絲清冷的嫵媚。
面上沒有任何表情,眼底像是平靜的湖面,卻是剛化的雪水,澄澈乾淨,卻帶着刺骨的冷冽。
喧鬧中的妃嬪,身着各色錦麗宮裝,各式各樣,卻無一不是價值連城。每人臉上都洋溢着濃濃的笑意,可有又誰是真?
這皇宮裡的東西,不可說,不可說。
她避着人羣向前走着,繞過清香的梅花樹來到宮宴的側面。
中央有人在表演有趣的戲法,所有人都注意力都在那裡,包括在最高貴的位置上一身黃袍的他,她心心念唸的某人。
他一身富麗精緻的龍袍,劍眉星目,狂妄中帶着囂張。
他眼底映着跳躍的燭光,像是地獄之火在召喚,讓人不敢直視。
他不像個君王,他像個大魔王。
水伊人站在很安靜的角落,一身白衣,像是這雪夜蘊育出來的雪之精靈。
終於在看清了他俊朗的側臉時,她澄澈的眸子裡隱隱有火光在跳動。
她擡手捂着心臟的位置,低聲開口,語調輕柔,“我回來了。”
像是在對遠處的他說,又像是在最自己的心說。
其實都是一樣吧。
當初的離開,是她犯下的錯,其實她的深情只增不減。
所以她回來了,並且再也不會離開,除非是生死之隔。
喧鬧中被嬪妃和侍衛圍繞的他,繼續含笑盈盈的飲下一隻纖手遞過來的酒。
喧鬧外的她,寂靜安然,不喜不怒。
忽而,那邊傳來了太監尖銳的嗓子。
“走水了,走水了。”
“快快快,御前侍衛護駕。”
“來人,護送皇上和皇后娘娘回宮!”
……
於是,熱鬧的地方,更熱鬧了。
水伊人帶上自己的面罩,足尖輕點回到了最初宮牆之上。
她等了不久離開的小人就回來了。
“娘,我回來了。”水豆豆臉上是得意的笑,他不會說他特地跑去燒了某人的金殿,估計那高貴的某人明天早朝都沒地方上。
“嗯,回去吧。”
“好。”
一聲答應後,母子兩人踏着白雪離了這場喧鬧。
不過,此時的離開代表的是開始。
水伊人回到住下的客棧,卸下吹了一夜雪風的披風遞給一直跟着自己的婢女嫣兒,然後接過她手裡的暖手爐在靠窗的木椅上坐下。
“伊小姐,小少爺呢。”
“蘇景默房間。”
“那他看見他爹了麼?”
“他本就不想看。”所以即使人站在了他面前,他也是不會擡頭看一眼的。
“你歇息去吧。”她吩咐了聲,嫣兒放下了爲她趕製衣裳退出了房間。
那是一件紅色羅裙,腰間有銀鈴鐺做點綴,火焰的顏色是不適合她的,不過卻是那人最喜歡的顏色。
現在怕是最喜歡的顏色應該是象徵權威的黃/色了吧。
但無論他變成了什麼樣,她都會讓他變回那個最初的赤焰,而不是現在的絳焰帝。
而另一邊。
皇宮,絳焰帝的御書房。
黑檀木書桌後坐着的人,一身黃/色紋龍長袍,閃光的金線繡制,衣襟和袖口處皆有龍彩祥雲的圖案。
黑色髮絲用簡單的白玉簪盤起,他低着頭,閃閃的燭光在他臉上跳躍。他低頭執筆,只能看見俊朗的半張臉和緊抿的脣線。
“起火的原因?”他問。
語調平穩,卻讓伺候的一干奴才撲通跪在了地上。
“回……回皇上,原原……因不明。”
“哦?原因不明。”他的聲音還帶了點笑意,冷諷的笑。
他放下筆,擡起頭看向這邊,“一把火燒了朕三座宮殿,你們竟告訴朕原因不明?”
英俊的臉脣角有邪魅的笑意,不知是錯覺還是其它,他深邃的眼底有跳躍的猩火,瞳孔像是紅色,像是地獄在召喚。
跪着的奴才腿不停的哆嗦,聲音比之前抖得更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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