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0 爲他

邪皇閣 180 爲他

“是……”年輕男子話剛出口,忙打住,“她雖然沒有說,但我……我是知道的。”

青衣心想,又是一個被情所迷,已經分不清黑白的癡人。

可惜,他這些解釋對錯了人。

夜冷心冷面,不會無故胡亂猜測下結論,但認定的事,除非真的有鐵石的證據,否則根本不會有半點作用。

果然,夜冷哼了一聲,道:“今天青衣阻了孟思思的路,便送來這裡,再以規矩辦事,殺之,明日再出來一個別的什麼人,也送來此,再以規矩辦事,再殺之。本王的這柄上方寶劍,落到某些人的手中,確實好用。然,本王定下的不可暗室私心,不可濫殺無辜,卻放在了何處?”

年輕男子看夜的臉色,可那張冰冷的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

突然有種無力感浮了上來,自己都覺得自己可笑。

孟思思如何,夜根本不在意。

夜只在意,他們所做的事,產生的後果。

年輕男子雖然偏幫孟思思,但哪能一點猜不到孟思思的私心,被夜一席話說得漲紅了臉,“思思不會武功,如果那女子不肯來,思思豈能強迫得了她?再說,如果這真是個套子,那女子狡猾得很,又豈能自送上門?”

夜眸色一冷,反問道:“如果涉及到你至親之人,明知道是對方的圈套,你去是不去?”

一滴晶瑩的淚珠從青衣眼角滑下,原來他是知道她的心意的。

知道他在她心裡是何等重要。

他明知如此,卻瞞她、避她……

那就只能是爲了平陽侯……

他用心良苦……

年輕男子語塞。無法再駁。

夜對老人道:“孟思思是軍師的養女,她的事是由軍師自己料理,還是我派人處置?”

老人老臉瞬間轉白,僵着沒能出聲。

年輕男子急了。“思思到底做了什麼,要王爺一定要痛下殺手?”

夜蹙了眉,淡瞟了他一眼。冷冷道:“本想處理了孟思思的事,再來論你的事,既然你想不明白,一定要問,便一併處置。”

年輕男子在下令殺了青衣的時候,就料到要受罰,“屬下做下的事。自是認罰,但孟思思……”

老人心裡冰冷一片,如果由他辦這事,孟思思還能有活路,如果由夜派人出手。孟思思再不可能活,夜問他一句,已經是給了他面子,喝道:“住口。”

年輕男子怔了一下,不解地看了老人一眼,終是沒再出聲。

老人向夜行了一禮道:“老夫教女無方,自會自行處置。”

夜輕點了點頭,“我在這兒等着。”

青衣看到這裡,深吸了口氣。推開房門。

山石下的老人和年輕男子同時向她望來,眼裡是難掩的敵意。

只有夜仍漫望着前方浮雲,淡淡冷冷,不爲所動。

青衣無視那二人不友善的目光,慢慢上前。

直到夜面前才停下,“夜。”

夜連她一眼也不多瞧。“身上有傷,出來做什麼?”

青衣早習慣了他的冷淡,看着他此時模樣,反而親切。

這次前來,看着他好好的活着,就已經足夠。

“不要再爲難孟思思,是我自願來的。”

年輕男子眼裡露出一抹異樣,很快化成一抹不屑。

心想,這女人與肖華親親我我,又和夜糾纏不清,實在叫人不恥。

女人太美是禍水,果然如此。

哪象思思……

明明不喜歡那人,卻爲了那婚約,死死守着,這纔是堅貞的好女子。

不過她肯爲思思說情,讓他剛剛絕望的心又升起希望,看向她的目光也變得灼熱。

夜清冷的噪聲響起,“這是我們的家務事,與你無關。”

青衣胸口象堵了什麼東西,卻展顏一笑,轉身便走,去的方向並非石屋方向,而是來路。

天上烏雲滾過,夜冰塊般的臉微微一變,身子一晃,攔在青衣面前,“你現在不能走。”

青衣擡頭望進他如覆冰的眼,眼底是一抹難抑制的涌動。

青衣笑了,他是懂她的。

她從來都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她不想爲難孟思思,並非是存了善心,是不想他爲難罷了。

青衣雖然不知道夜所圖是什麼,但既然有軍師的存在,就一定有他的人馬,能做得軍師的人,必定有不同他人的地位,夜執意辦了他的女兒,他心中不可能不心存芥蒂。

一旦有了芥蒂,就等於在身邊埋下了個禍根。

夜這麼做,是制軍之道,教人不敢再以公謀私,但敲打敲打就好,不必因爲她動了真格。

“既然我不在你們殺之的範圍之內,也就沒必要再留在這裡。”

夜眉頭漸漸蹙緊,“等你可以離開的時候,我自會送你離開。”

青衣笑着道:“什麼時候?”

天空傳來一陣沉悶的‘轟隆’聲。

青衣擡頭,見頭頂烏雲象是要壓下來一般,厚密的雲層中電光閃動。

她曾經怕極雷電,但在生死門所受那些訓練,對雷電的控制已經能控制。

青衣還沒有什麼表示,夜臉色卻是一變,突然將青衣攔腰一抱,沉聲叫了聲,“閃。”帶着青衣飛躍向山林深處。

他們身形剛動,一道電光直落在青衣方纔所站的地方。

青衣嚇得臉色一白,又是幾道巨大電光伴着雷聲在他們身邊劈下,雷電所到之處,無不是碎石亂濺。

夜緊抱着她東避右閃,每次落腳都恰好避開劈來的雷電。

青衣回頭,見老人和年輕男子也在雷電中翻滾穿行,狼狽得如喪家之犬,形態雖然難看,但終究是避了開了雷劈之災,躲進就近的山洞,可見是平日操練慣了的。

夜帶着她剛躲進一處能容兩人藏身的較深的山洞,將她抵壓在石壁上,用自己的身體攔住她的視線。

青衣仍是看見,洞外雷電如同暴雨般落下,如果他們晚上一步,恐怕就被劈成一堆焦炭。

久違的恐懼迅速襲來,身體禁不住地抖。

他手臂收緊,結實的胸脯實實地壓向她,將她緊緊地壓進自己懷中,再沒有一點空隙,雷鳴震耳聲中,夜冰冷深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別怕,一會兒就好。”

青衣緊緊抱着他窄緊的腰,臉頰貼着他的胸脯,聽見他沉穩的心跳聲,哆嗦着脣道:“對不住,我……我失信了。”她曾向他許過諾,再怕一次,以後再不怕的。

他道:“這次不算,允你再怕這一次。”

這裡是雷區,每日必有雷電如同暴雨般轟下。

正因爲這樣,這地方雖然離燕京極近,卻無人敢來。

當年南陽侯失蹤,雖然被燕皇加封爲南陽王,但暗裡卻殘害南陽王的手下將士,免得他們被平陽侯所用。

平陽侯救下這些將士,安置在此,告知他們此處雷電的規律,並傳授他們躲避雷電的辦法。

讓他們安心在此等候南陽王的歸來。

燕皇和楚國公做夢也沒想到,這被人視爲鬼獄的山林竟蓄着數萬的精兵良將。

夜離開蛇國,便來到此處與自己的舊部下匯合。

一來爲了大業,二來也是爲了避開青衣。

這日,他和尋常一樣,帶兵操練,竟見空中綻開他、小十七和青衣三人之間才知道的信號。

無論是小十七還是青衣,都不可能出現在這地方,但那信號絕不可能再有他人知道。

他暗藏在山林後,恰好見到青衣被人攔下,目睹了整個經過。

守山門的那幾人,聽說是他的學生,不會痛下殺手,那麼青衣要離去,並非難事。

所以他沒打算露面。

青衣尋不到他,過後仍會來暗查,但只要他有心迴避,又在暗處,青衣是絕對尋不到他的,尋不到他,她自然也就死了心,會自行離開。

不料孟思思在誘青衣前來時,同時報信給鬼羅剎,要借鬼羅剎之手殺了青衣。

孟思思不知道肖華就是平陽侯,只道就算青衣死在這裡,也可以推在他身上,肖華就算怒了,也拿他沒辦法。

這樣的人留在身邊,等於養了條隨時會咬人的毒蛇在身邊。

雖然明知道如果殺了孟思思,定會讓軍師含恨,但他豈是怕人反而示弱的人?

所以孟思思,他要殺。

青衣出來阻止,讓他意外,又在意料之中。

她是在爲他。

雖然固然不怕軍師反目,但青衣爲他的這份心,卻讓他冷硬的心一軟再軟。

如果她不是三弟從小到大一直放在心尖上的姑娘,如果她失憶前不是與三弟青梅竹馬的青衣,只是蛇國死士十一,他定會將她留在身邊,疼她一世。

可惜,這個世上唯一讓他動過心的姑娘,他只能埋在心裡。

她本就怕雷,尋常雷電倒也罷了,但那些雷電豈能與此處相比?

現在她緊偎在懷裡,小小的?身子抖得如同剛剛從禿鷹爪子下逃生的小兔,楚楚可憐。

他剛軟下來的心,哪裡還硬得起來。

夜向來不是擅於安慰哄勸小姑娘的人,聽她提起過往的事,心裡又是酸楚,又是疼痛,暗歎了口氣,不再說話,只是將她更緊的緊擁在懷中。

青衣長睫一抖,緊抱住夜,淚止不住地滑了下來。R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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