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名女子,花枝招展,個個豔麗,或清純或嫵媚,剛上得酒樓,便有一股濃郁地體香瞬間蔓延至其中,令衆多食客們的眼眸中,陡然升騰起火熱的目光。
尤其是爲首那人,雪白如玉的肌膚,胸前那一對波濤洶涌使人歎爲觀止,一頭淡紫色長髮及腰間,讓人驚訝它的罕見,在那青色長裙裹着下,完美身軀誘人之極。只不過那張頗是精緻的臉龐上,乃至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淡,未免令人有些嗟嘆。
整個酒樓上鴉雀無聲,彷彿是所有人除了在眼神中褻玩之外,都不想驚擾到這個小鎮上難得可以見到這麼美麗的女子。但就在片刻後,那爲首女子冰冷的眼神中,驟然閃射出一道犀利的精光,掃視過衆人,凡是接觸到這道眼神者,無不心頭顫抖,呼吸急促,彷彿是末日來臨。
“蕭..蕭月宮?”四名女子左肩上,赫然一輪彎月,見此,衆人連忙將頭低下。
“不想死的,都滾出去。”龐大的氣勢裡,森冷聲音淡淡地迴響在樓中,饒是這聲音無比的清脆與乾淨,卻再也引不起衆人一丁點的。
“好一個冰美人,不過用來當車伕,想來可以趕走許多無謂的人。”窗戶邊上,正看着鎮子風景的青衣人,突然地轉頭調堪地笑着。
一道聲音,讓得蜂擁往樓下的衆人立馬是聽住腳步,心中固然是害怕,但人都有個心理,都想看看,到底是誰有那麼大的膽子,居然敢調戲蕭月宮的人。
“聶鷹,原來是你?”順着聲音望去,爲首女子猛地神色大變。
“是聶鷹?”那已經下得樓的一些人,又重新的擠上來。若論大陸風雲人物,聶鷹絕對算一個,並且還是最勁的那一個。北氓上爭奪五色芯的故事,被衆人渲染中,早已是有着無數的版本在大陸中流傳,而今這樣一個被許多年輕人視爲偶像的人就在這裡,那有不看個清楚之理,況且他們也知道,有聶鷹在,蕭月宮的人就沒有精力去理會他們這些小蝦米。
“呵呵,冷豔,你記性還不錯嘛,還是認得我,那麼不知你還記不記得你要當我車伕的事情?”在那龐大氣勢下,聶鷹談笑風生,光是這氣度,便已使周圍圍觀的人心生歎服。
蕭月宮的人,他們是沒有一個認識的,不然的話,方纔也不敢那麼大膽去**裸地盯着幾名女子,但是其中一些強者,還是有所聞,其中就包括爲首的這名女子。
“超越級強者?”衆人暗自咽口唾沫,平日裡,他們連綠級強者都難得一見,更何況是這等境界之人,不由得心中也多有慶幸,幸虧之前沒有做出什麼出格之事,否則這小命就算是交代在這裡了。
面對聶鷹,饒是冷豔修爲不在元燦薛巧影之下,此時也異常顧忌,北氓山一戰,雖然草草落幕,不過聶鷹的強悍,令得當場衆多強者爲之側目,更別說,在他身邊還有龍族的存在,就憑這一點,一個蕭月宮就不得不謹慎,更不必說此刻,她冷豔只有一人,身旁那三位僅是後輩弟子,修爲看上去不錯,那也只是相對與普通強者來說,對聶鷹可是沒有半點威脅。
“你想怎麼樣?”冷豔冷冷地道着,同來的三名女子已是做好的攻擊的準備,所謂無知無畏,她們沒有參與過那場大戰,對聶鷹的畏懼自然是小上許多,固然現在表現出來的,比冷豔還要鎮定一些。
“你說我想怎麼樣呢?”人影突閃,當衆人看清楚之時,聶鷹已身在冷豔跟前,鼻子重重一嗅那淡淡地體香,便是撲入身軀內,頓時讓人似乎有些沉醉。
“譁!”場中人一片驚呼,這般快捷的速度,着實讓他們震驚,大陸上的傳言,果然是真實的。
“聶鷹,大膽!”冷豔在蕭月宮地位何其尊崇,平日裡高高在上,如衆星捧月,別說是有人這般調戲,就連句放肆的話語也是少有人說,當下,黛眉輕蹙,掌心一翻,就着聶鷹胸膛,狠狠地劈下。
“好個乖乖,居然想謀殺主人。”聶鷹嬉聲長笑,看似隨意緩慢,卻是手掌恰恰地延伸上去,倆者重重地撞擊在一起。
“蓬!”恐怖的能量漣漪隨即散發,周圍衆人立馬站立不重,龐大的壓力讓得他們如風中小草,搖晃中不可剋制地摔倒在地,酒樓中桌椅散架的聲音不絕於耳。
“我說冷豔,你多大年紀了,這手還是如嬰兒般嫩滑,嘿嘿,真是不錯,手感很好。”稍退幾步,聶鷹看着那不知是被勁氣震傷,還是被氣成這樣的冷豔。
“嘶嘶!”空間中,幾道尖銳的破空聲驟然響起,聶鷹視線中,那如蝴蝶穿花般地身影飛速射來,頗有默契地將他包裹在劍影之中。
“使劍,我可是大行家,冷豔,不想這麼如花似玉的女孩殘忍的死去,最好讓她們住手。”話音中,白光掠起,淡淡地罡風旋即佈滿整個酒樓之中,那清脆的劍鳴聲中,彷彿是有着極大的魔力,周身那密佈的劍網之中,掌劍的人,只覺已無法在握着手中之劍。
“叮!”一連三聲,精鋼長劍如同是玻璃般寸寸碎裂,極是刺眼地射落在地,而此刻,在三名蕭月宮弟子的頭頂上,漂浮着的,是一片看不清數不盡的劍影,在此之下,三人臉色無比蒼白,嬌軀都在大力震顫着。
“聶鷹,住手!”冷豔急喝,一個如蕭月宮這般大的勢力,死幾個弟子,絲毫損害不到他們的實力,然而有着自己在場,卻不能保住手下的性命,無疑蕭月宮的威信會降低許多,因爲聶鷹並不是那種她不能匹敵的敵人,可事實上,他人不知,冷豔自己卻是知道,對上聶鷹,即便是她,勝算依然不高,心中不禁砸舌,短短數月不見,他的實力怎麼會增進的如此之快?
“難道五色芯真的有這麼大的效用嗎?”對此,心中也僅是懷疑罷了。大陸衆多勢力,雖然都少見過五色芯,但是對它的用處,還是知道的很貼切,固然珍貴,對人的修煉也是有着莫大的好處,可對超越級這個境界來說,斷無可能,讓其在幾個月時間內,就有這麼大的變化。
瞧着在瞳孔中疾速放大的身影,聶鷹邪邪一笑,遇到冷豔,也是偶然之故,不過這個勢力既然是自己的敵人,那麼便不能放過。
掌心輕微一震,炎煞劍威勢更盛,劍影之下,彷彿憑空顯出道道赤紅顏色,瞬間,酒樓中溫度大增,使衆人如置身於火爐之中。
“呀!”隨着一身吼叫,衆人忙不迭地的快速衝出,生怕晚了一秒,這命就交代在此地。
赤紅光芒閃射而出,讓得三名蕭月宮弟子,機會是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便在冷豔趕到之前,化爲一灘灰燼。
“聶鷹,你該死!”磅礴的氣勢瞬間破體衝出,那整個酒樓,在此之中,轟地一聲,從中裂開倆半。
外面街道上,已是圍着不少的人,衆目睽睽下,濃烈灰塵中倆道身影閃電般地衝出,傲然立於半空之中。
青衣紫發,隨風飄蕩,冷豔身軀上,冰冷刺骨般地氣勢直射對面人影,那眸子中,閃動着讓人難以承受的殺機。
“聶鷹,下手未免太狠了吧,她們與你無怨無仇!”
輕蔑一笑,望着冷豔,聶鷹不可置否地道:“枉你身爲蕭月宮護法,青級強者,在你的手上,人命沾染的可少?與我無怨無仇,笑話,冷豔,如果今天是你抓住我,那三人可會對我手下留情?”
大陸之上,最珍貴的莫過於人命,但最不值錢的,也是人命。弱肉強食,已是每個人心中的天平,不管有多懦弱的人,他們心中,依然是有着成爲強者的渴望。
那麼強者的意義在那裡?強者便是可以藐視周圍一切,藐視皇朝法度,藐視衆生,聶鷹根本不相信,在這裡,還會有人存在着慈悲心,即使是有,那慈悲心也不過是強者對弱者的憐憫,而非是對天下蒼生的眷顧。
這些道理,冷豔知道的更清楚,只是現在死的是她蕭月宮的人。
半空之中,淒厲笑聲響徹起,冷豔袖袍微震,那雙白皙如雪的雙手再次出現,劃過天空,一道細微的裂縫驟然出現,“聶鷹,本座便是看看,你能夠與元非拼個倆敗俱傷的實力,是不是能與本座也如此。”
“嘎嘎,與你當然不能這樣了,本少爺可是捨不得將你打個半死,不然的話,少爺的馬車不就沒人駕駛了嗎?”聶鷹囂張的笑着,冷豔雖強,但他也不弱,衣袖中,小傢伙正蠢蠢欲動呢。
“呼!”驟起一道劇烈狂風,頓時,漫天下,皆被狂風包裹,瞬間化爲強勁的風刃,在冷豔操控下,閃電般地襲向聶鷹。
話說的得意,聶鷹心中,卻沒有半點要留情的想法,身影一晃,迎着風刃,疾速前進,赤紅光芒閃掠中,一道白影無聲無息暴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