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十章檮杌真經

魂煢煢而至曙,透露着漠楞楞的東方初白,一掃戰場上那份雲譎波詭陰霾。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1文學網

俄頃之間,一陣脆笛作響

音韻悠揚旋繞大地,美妙自然而有若天籟,更不見絲毫湊泊之痕,於空間的展現上,卻又由近及遠,由慢轉迭爲快,便緊緊纏繞著一顆慾望天下太平,安祥樂道之心,卻在情與境自然遇合,率爾自胸中流出了響往,隨着音律翩翩起舞。

這陣優美笛韻一轉,牽引出人生喜、怒、哀、樂不迭地翻騰,促使得車廂內一老一二少身不由己的緩緩離開,如中催眠般,醉步蹣跚晃盪隨音律而走動。

“哼居然有活人”

笛聲測敵驟停,女子鶯啼呼出,有若旱雷驚蟄,震醒了孟佗、張心寶、白芙蓉三人。

放眼一瞧

怎恁地官道上,除了血跡斑斑外,卻不見人屍馬屍

那些黃巾亂民全然不見了蹤影

張心寶恍如大夢乍醒般搓揉着雙眼,無法相信所見事實

只見,一位身披藍色寬大披風女子,面上帶個清秀白皙面具,五官皆在展露微笑,手中拿根翠芒熠熠笛子,迎風佇立,約一丈距離。

她的身後站立兩位年輕面貌皎好女子,看其裝扮,肯定是貼身侍女,再後方左右兩側各站立五名恭身勁裝男子,必定是她的手下。

孟佗神色慌張攬着張心寶及白芙蓉,脫口道:“你們想幹什麼別傷了小孩子性命”

戴雪白笑靨面具女子根本不予理會,輕揮手中翠笛示意,左右兩旁各掠出二名男子,輕功不弱,開始對五輛馬車翻箱倒櫃,搜起財物。

盞茶時間,四名勁裝男子似無所得而歸隊,其中一人作揖恭聲道:“啓稟陰鳳左使車廂內並無古珍財寶,盡是些衣物之類傢俬,恐怕是走馬上任之清官吧”

“陰風左使”笑靨面具眼孔下一抹殺機,冷然陰森道:“哼祭酒張角,這次提供情報以及準備行動,是誰負責的任務”

這位恭敬作揖的“祭酒”張角額頭冒汗道:“是祭酒蔡大目主持這次行動”

“祭酒”蔡大目驚駭失色,顫抖出列作揖道:“啓稟陰鳳左使這是本區最高大祭酒,十二月令主福德正神所提供的情報,並非是屬下之過”

話沒得說完,餘音仍在旋繞。

乍見,“陰鳳左使”翻伸出了玉掌,居然瞬間變化靛青顏色,有若拂風似的溫柔一掌朝“祭酒”蔡大目拍了過去。

“哇渾元靛氣,吾命休矣”

“碰”聲暴響,整個人彈飛三丈,一掌畢命

好詭異神奇之渾厚武功嚇得其他“祭酒”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陰風左使”笑靨面具泛出靛青之氣,更顯詭異,冷然又道:“哼,該死遇事搪塞,搶功虛報。你們在皇城裡,都享盡了豐衣足食,是否權力使人腐化已然忘卻了當初入教的誓言數十萬農民教衆嗷嗷待哺的情景,曾是過來人的你們,豈會不曉得要你們留在世上何用”

語音旋畢,九名“祭酒”個個惶惶誠恐匐匍地上,面有愧色,人人不敢擡頭仰望“陰鳳左使”冷酷若霜之眼神。

“祭酒”張角囁嚅低聲道:“懇請陰風左使蜇息雷霆之怒弟子們終身不敢忘記陰風左使諄諄教誨張角獻上一策,恭請聖裁”

“說只要是良策,就論功行賞”

“稟陰鳳左使,弟子建議將這一老二少先行拘留,再以書信連絡其家屬,繳納太平稅後放人”

孟佗到現在才真正放下了一百個寬心只要錢財,不傷人命就好辦,居然還美其名爲“太平稅”這不就擺明了綁架嘛已方人馬至今怎麼還不來,真他媽的全部都死光了

張心寶輕貼在白芙蓉耳際輕聲道:“小蓉兒怎麼不放出小靈白蛇,去咬那個戴笑臉面具的女子頭頭所謂擒賊先擒王嘍”

“小寶哥小靈白蛇毒性雖烈,卻一天只能咬一個而已,待人家放出金翼魔蟬比較快,包管這些強盜不得好死”

話一說完,正待從革囊掏出瓷瓶之際。

從官道上,傳來一陣馬蹄馳騁踢噠疾響,馬匹未到,已然先行竄出一團霧茫茫赤霞豔麗大紅球,滾滾旋迭轉動,臨空佇立樹枝頭,蔚爲奇觀。

嬌態女子若隱若現的從這團迭旋不停,有若血霧赤霞裡,傳出了斥喝聲來。

“爾等休得猖狂”

轉眼間,一匹雄壯馬頸白鬃,萬中選一之“雪青馬”,如怒貌扶石,似矢箭狂奔飆騰而至。

馬背上,一位面貌紅束美髯青年,宛若金剛戰神,蠶眉怒目如銅鈴,赫赫威武,令人一見心生顫慄喪膽。

張心寶瞧見此人,卻笑迷了雙眼“呵咭呵咭”歡聲不絕,迎臂大叫道:“關大哥來了關大哥來了小寶好想念你嘍快快嚴懲這些強盜,他們要綁架人嘍”

稚聲又道:“哇噻樹頭上有個好漂亮的團團轉赤霞,怎恁地裡面有人這個聲音怎麼這般熟悉,一時間卻又想不起來”

白芙蓉用小手指頭,點觸其額頭,叉腰嘟踊道:“說你笨就是笨嘍連江苗菁大姐姐都記不起來還虧你在吹牛說大話,說什麼跟他們兩人很熟”

孟佗更是十分興奮道:“來得正是進候再晚片刻,我們都成了階下囚了”

“陰鳳左使”笑靨面具取下,迸出了一異采,緊盯着樹梢上那團旋迭的滾動的赤霞,卻對騎雪青而來的關羽,絲毫不放在心上。

思索片刻,渾身一震,雙眸瞳孔一縮脫口道:“檮杌真經之血魂大法居然出現在至尊魔教裡”

話聲一落。

引起了九位“祭酒”頭領騷動起來,人人忐忑不安。因爲“祭酒”頭領之間,耳語相傳這團恐怖霧曾殺教頭無數,卻又來無影,去無蹤。

關羽瞧見了張心寶竟然在場,喜出望外,一掠身從馬背上躍出,幾個起落,來到他身邊,順手攬抱上身,滿臉通紅激動得顫聲道:“好侄兒真叫叔叔牽腸掛肚,茶飯不思”

張心寶樂呵呵以手猛捉關羽五寸美髯鬍,搖晃道:“哇噻鬍子長得真快居然叫我侄兒那我豈不是輩份矮了一截爲什麼人家纔不要哩”

關羽欣然道:“小寶等一會再解釋。”

白芙蓉握着小拳頭興奮道:“大姐姐快出手揍得這些壞人落花流水嘍”

張心寶滿臉通紅雙手鼓掌起鬨道:“對關大哥打得賊人屁滾尿流”

驀地,官道上塵上滾飛揚,馬蹄聲隆隆,聲勢不小,一批黑巾蒙面勁裝打扮約有百騎人馬,已至現場,將“陰鳳左使”及“祭酒”頭們團團包圍。

百餘蒙面勁裝人物紛紛下馬,動作整齊畫一,匐匍地面,朝白芙蓉處恭聲道:“參見聖女,萬壽光疆”賀聲宏亮,響澈天際。

“都起身嘍”白芙蓉微笑道。

“陰鳳左使”於笑靨面具下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從神態看來,卻沒有絲毫懼怕感覺。

擺甩藍色披風上肩,露出一身姣好身段,不屑口氣道:“哼別以爲仗恃人多,本座就會害怕,哪個當家出來說話”

江苗菁赤霞光團裡出聲道:“別太囂張那些農民所組成的三才陣對付一般官兵綽綽有餘,卻對本教不發生威脅,若非本姑娘不願見血腥殺戮太多,有幹天和,早就現身殺個你們寸草不留”

“明風左使”嬌軀一震,脫口道:“你居然懂得三才陣,可見頗有來歷現個身吧何必縮頭藏尾於血魂大法裡不知如何稱呼”

“啐龜兒不要笑鱉,同一個洞裡歇,你又是何方神聖戴着面具裝神弄鬼,吹着翠笛迷惑人心,也非正派人士,何不先行自報姓名”

“陰鳳左使”瞬間取下笑靨面具,露出:

眉彎帶秀過天倉,雙眸明亮似鳳鶯,懸膽鼻樑隆高主富貴,人中直深子息滿堂,菱角擅口金線長,一朝風雲際會時,九天鳳凰走金階。

率隊蒙面頭領兩隻老眼如閃電灼然,忍不住脫口道:“好個威鳳祥帝后之相可惜流落江湖,徒乎耐乎”

“陰鳳左使”不理會蒙面老者誇讚之詞,朝樹枝上那團旋動赤霞,一拂披風雙手持翠笛示禮道:“在下陰陽法王座前陰風左使卞瑛外號九幽笛,請赤霞團裡的姑娘現身指教”

赤霞霧團裡的江苗菁笑吟吟道:“卞姑娘鳳儀威嚴,不讓鬚眉,實在令人讚歎你們黃巾平賊擺明了公然豎旗造反,當然不暴露身份,我們至尊神教全是黨錮之爭受害忠良朝臣後代,是一批忠肝義膽之士,有家屬之累,當然隱於秘密地下組織,滲透朝廷殺奸除惡,所以不能自報姓名,請見諒”

“陰風左使”卞瑛雙眸上閃失望,依然抱笛作揖冷然道:“哼你我兩大教派是河水不犯井水,也同爲天下武林那些自命清高之士視爲魔教,本應南北連合大會串,推翻無道昏君,拯救處於貪吏橫行水深火熱之下黎民百姓。”

忿懣不平,娓娓又道:“爲何殺我教下正月令主元始天尊分身樑虎,及前些日子再毒殺二月令主太上老君分身杜純陽現在又阻止我們買賣所謂,光棍不擋人財路,是何居心”

樹枝頭上這團旋迭赤霞血霧驟降地面,霧中倩影若然若現,迸出血紅豔芒耀人雙目,十分詭異。

“這麼說,是陰陽神教歸附我們至尊神教不就結了卞姑娘回去告訴陰陽法王現身出來一談,就知本教實力”

“陰鳳左使”下瑛玉靨數變,勃然大怒道:“你們是什麼東西崛起西南方桂蜀貧脊之地,纔不過短短十幾年左右,竟然大言不慚妄想我們一百五十年之陰陽神教向你們苗蠻之人稱臣實在太渺視人了”

此言一出,引起了這羣黑巾蒙面人騷動哼聲不滿。

赤霞霧裡的江苗菁冷然道:“別太自信滿滿大漢江山四百年來不也無道將亡更別說是一個小小教派有道不在年長,有德不分老少,本教教意: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苗疆桂蜀本是人間天堂,就因朝廷無道,貪官污吏假借山高皇帝遠,欺我族人,姦殺我婦女,無惡不作,孰可忍孰不可忍也”

平靜又道:“你們利用我族羣憨厚之族性挑起族羣衝突,製造仇恨,結果死傷皆是我們,而你們卻得漁翁之利,天下間哪有這麼便宜之事豈不是藐視我輩無能人當然將你等趕盡殺絕,以免貽害後代子孫”

“陰鳳左使”卞瑛激動道:“就因爲教主陰陽法王得知你們是忠良之後,才特別寬大爲懷,要不然早就親自掃平苗疆七十五峒了”

“哼別說得那麼動聽,我們至尊神教教主功化參天,況且兩軍交鋒鹿死誰手尚未得知,還在自吹自擂,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陰鳳左使”卞瑛拉下臉來憤懣道:“法王曾說過我們兩個教派武功有十分深厚之淵源;本是堯時的四位兇人後裔,語出左文公十八年傳:流四凶族;渾敦、窮奇、檮杌、饕餮、投諸四裔,以御螭魅。本應相輔相成,既然你們如此固執。本座不得不違背法王之命,見識一下檮杌真經武學”

血霧赤霞中的江苗菁笑吟吟道:“說得好本姑娘就見識陰陽神教鎮山之絕學窮奇真經有何通天本領,能稱霸東北一百五十年”

“陰鳳左使”卞瑛肅穆凝然道:“姑娘你錯了本座是江南建姓之渾敦世家世代嫡傳養女,承傳渾敦真經一切武學。我師兄龍陽右使司馬動,纔是承傳鎮山絕學窮奇真經唯一傳人,外號烈日劍於東北地所向無敵,今天如果是師兄在場的話,以其暴烈火性,纔不會跟你說一大堆勸降的廢話”

血霧赤霞裡的江苗菁一頓,不改面色道:“料不到四凶絕學已有兩家合併瞭如有機會定然找你師兄烈日劍司馬動討教一番,看看四凶絕學誰爲最”

“很好本座用這雙肉掌陪你玩玩,就讓你試試渾敦真經之渾元靛氣厲害”

雙方對峙,一時間瑟殺之氣嚴霜,兩方人馬各退三丈之遙,靜待已方主將擎天一擊。

“陰鳳左使”卞瑛掀飛藍色披風,橫笛插腰,氣勢凝沉,運勁雙掌,乍現,靛之氣迸出盈尺旋轉雙臂,形成兩團缸大罡氣,獵獵呼號,聲威嚇人。

血霧赤霞迭動更疾,形成一個身形高大,異常炫目的赤豔光球,由順時鐘方向旋蕩,重力加上高速度旋轉原理,將空氣中本就存在的氣燃燒,分子與分子激烈撞擊,形成一層又一層而至千萬層,包裹爲一個超高密度的“核”保護網。

兩種絕學有異曲同工之妙

明眼人一瞧即知,一團七尺高血霧赤霞“霍霍”旋轉,二團盈尺若缸大,蔚藍光團“獵獵”滾動;紅藍相間蔚爲奇觀,勁風颳得三丈內人馬站不住腳,紛紛再退一丈。

“陰鳳左使”卞被暴喝一聲道:

渾元靛氣第一式:神珠蓋天

兩團盈尺靛藍缸大之氣,離手轟出,一左一右拋弧迭旋,有若閃電一般,滾滾有如雪球膨脹,勇猛無儔,令人目眩駭然。

也因重力加高速度旋轉原理,所經過之處,將空氣中的水份濾出,水分子與水分子激烈密集壓縮,成一顆一顆堅硬彈大水珠,再形成無數量硬如鋼珠集結的兩顆五尺高大水球子。

一左一右兩團蔚藍水球,忽遞急碎,於江苗菁身處那團七尺高,血霧赤霞前三尺之遙,竟然互撞在一起。

“轟”聲暴響。

爆山滿天豆大藍球熾熾閃爍,媲美天空繁星,籠罩方圓一丈,有若珠雨澇論,氣勢無儔如散彈轟至。

江苗菁於血霧赤霞內,氣聚雙掌驟間快速劃弧,霎那間,血霧罡氣擴展拉開成面,化成一個高大的八卦盾牌護體,叱喝一聲道:

血魂大法第一式:神盾撐天

八卦盾牌顯象,江苗菁露出了身影,盾牌化成一片罡氣牆迎上滿天罡氣形成之珠雨,撞擊衝上了半天高,發出尖銳刺耳“滋滋”連爆聲不斷,互相糾纏,形成上空一片三寸大方圓之赤霧蔚藍雲滯,不瞬間,驟降煙霧,瀰漫地面。

乍見,二條嬌態倩影衝進煙霧中“砰砰”手掌罡氣交接聲不絕,硬拚了起來,雙雙左挪右閃疾碎,衣裳獵獵作響,掌風撓得煙霧滾滾四處飄散。

觀戰之人,瞧得有若泥塑木雕愕然被矇在鼓裡的關羽至今才曉江苗菁武學實力,不容小覷

這種神功紹學真是生平所見;運用渾然天成之大氣,將其提升至臻玄妙之顛,令人大開眼界,一時間,卻忘了喝采歡呼。

張心寶五丈遠處,興奮莫名,也依葫蘆學樣,比手畫腳聚精會神,有若投入戰鬥場中。

“啪”的後腦勺被打着了。

白芙蓉揪一揪臉蛋,取笑道:“神經兮兮的笨嘍你還以爲你是個大俠這麼劃二下就懂了人家江大姐姐已經練了十年之久嘍”

張心寶摸一摸後腦勺叫痛,憨傻笑地伸了一伸舌頭,不以爲意笑吟吟道:“說也奇怪

看她們過招,好像也懂得那麼一點點身不由己的耍着招式玩嘛”

“鬼才相信你又不是神仙,哪能一瞧便知”

張心寶持後腦勺“呵咭”尷尬一笑道:“你說得也是我看嘛,她們兩個三天三夜分不出勝負,剛纔真像變魔術般,叫人看得目瞪口呆呃”

“你就是笨,那是上乘之武學,竟說成了變魔術你到底練過功夫沒有像我們族人在你這種年紀,都會走幾趟拳腳呢”

說得是也不是,卻唬得張心寶一愕一愣地道:“真的這麼歷害我確是沒有練過什麼拳腳功夫,只會要竹杆玩,溜功第一,練就一肚子的鬼靈精怪”

白芙蓉被這些話說得捧腹笑彎了腰,眼前這個小男人實在逗趣,若有機會,肯定整他一下嘍

“轟”聲爆響。

江苗菁與“陰鳳左使”卞瑛雙雙各自震退五步,已然吁吁喘氣如蘭,香汗淋漓溼透衣裳,居然五五平分不相上下。

驀地,“陰鳳左使”卞瑛臉色一沉,抽出腰際那根翠笛道:“好本事,好標緻的姑娘

再嚐嚐本座另一絕學魔音攝魄之術”

話畢,翠笛沾脣,吹奏出高亢旋律趨聳雲霄。

霎那間,從音律中聽出了天際十分遙遠處,有若千匹雄壯天馬奔馳,驚天動地,氣勢澎湃無儔,扣人心絃。

籠罩三丈內範圍,凡身肉體,哪堪千萬匹馬馳踐踏而過,聞此音律幻化皆搖搖欲墜,痛苦難當。

事態緊急了

江苗菁見我方人馬哀聲四起,危危殆矣

立即橋馬蹲立,氣運沉凝聚於腰間雙拳,深呼一口真氣,氣貫滿盈,滿臉緋紅,漸漸紅透全身肌膚了。

出氣如虹

爆喝一聲,一字一句道:

爆音神拳

驚見雙拳摜出,速度之快有若雷霆一擊,勁風牽動兩旁氣流,合併化成一個身高大的太極銅鑼影像,阻擋其笛音來擾,再傾力轟出了左右拳爲捶,猛敲這面勁化之太極形象銅鑼,爆出了一股如怒濤拍岸,波浪洶涌聲波,朝天際那批千萬匹天馬轟然而去。

“鏗當”一聲。

銅鑼震爆轟天作響,有若天崩地裂令人聞之驟間失聰腦眩,差點一顆活蹦心房,從口中跳出

以音爆破音律

隨笛音馳騁之天馬羣,震得消聲匿跡,那股笛音蘊勁,驟間反噬一心運氣吹笛的“陰鳳左使”卞瑛處。

“噗”的一響。

“陰風左使”卞瑛整個人如被閃電擊中般,猛然彈飛一丈遠,口噴鮮血,搖搖欲墜,趁勢幾個起落,消失密林內。

“不愧檮杌真經傳人後會有期”

一拳擂捶罡勁化太極圓銅鑼顯像的江苗菁,也被笛韻魔音勁道反彈回蘊所傷,震退五步,口噴鮮血,滴溼前襟,玉靨慘然,可見身受內傷不輕。

落得兩敗俱傷局面,叫人始料不及。

“陰陽神教”的九個“祭酒”頭兒,見“陰鳳左使”卞瑛竄逃皆傻了眼,突然生變,不知如何是好,真叫人措手不及。

“通通活捉起來”

蒙面頭領點燃煙桿,一聲命令,百名屬下,個個如狼似一涌而上,拳打腳踢哪能容情

關羽神色焦急,趨前攬抱受傷之江苗菁關心道:“菁妹無恙否”

江苗菁勉強張開雙眸幽幽呻吟道:“關大哥人家還死不了”

語音一落,人已昏厥關羽懷中。

關羽此時此刻,心焦如焚,也顧不得男女之嫌,懷抱江苗菁掠身上了雪青馬,“駕”

聲一喝,越軼絕塵而去

蒙面統領老兒,猛吸着煙桿,急噴出了一口濃煙,氣急敗壞咒罵道:“真是個愣小子

無厘頭地,抱着我女兒要去那裡找療傷大夫真是笨嘍”

張心寶望着關羽絕塵而去,搔一搔額頭叫道:“哇關大哥怎恁地拋下我不管只管江大姐姐,現在我怎麼辦嘛”

白芙蓉伸小手指一點其額頭道:“笨嘍跟我們走,不就可以見到他嘍”

張心寶自拍小腦袋,笑吟吟道:“小丫頭這一整天你都打得我采頭笨腦,過了今天,看本少爺如何治你”

百餘蒙面勁裝漢,撥一些人出來,將馬匹重新套上這六輛馬車,待張心寶、白芙蓉、孟佗上了車廂後,擁着馬車快馬加鞭開了官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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