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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監大總管張讓偕太監二總管趙忠走前,大將軍何進及何苗兩兄弟隨後一路同行,看在來往公辦的文武百官眼裡,十分詫異,這兩支死對頭,沿途有說有笑,肯定將有朝廷變故發生。
他們居然去了皇帝御書房皇上病懨懨的已經有了月餘沒有上朗了,難道今日宣詔御書房不成
御書房內,四個人坐定,內侍奉上茗茶,躬身掩門而退。
何苗心裡訝異,這兩名閹狗在御書房內,就如進入自己的房間一樣,居然翻箱倒櫃,搜出了六個紫檀古拙小木盒,齊齊放在御案上。
太監大總管張讓取出了兩卷詔書,竟然坐在龍椅上,有如自己是皇帝般,提筆揮毫,凝然用神,字字斟酌,一筆一劃緩慢寫在詔書上。
半個時後過後才繕寫完畢。
兩名武將兄弟心裡直犯嘀咕,假若他們不是太監的話,早就改朝換代,成了張姓的家天下
太監二總管趙忠猶如服侍皇帝般,滴水研墨,熟練的將六個紫檀小木盆打開,取了出來。
竟然是歷代皇帝所留下來的傳國玉璽。
“碰碰”的十二響,蓋在兩卷手詔書上。
兩名太監總管面露滿意,二總管趙忠取在手中吹乾硃砂印,騷姿擺臂走至何進及何苗兩兄弟處,將兩卷詔書,各遞了出去,一人一卷。
“你們仔細瞧瞧內容是否滿意”
“大將軍何進一瞧一股春風得意,笑不找自,居然是皇上的親筆跡詔書內容寫着“遺詔,命外甥太子劉辯登極大寶”,豈不大樂
操他媽的老母雞這兩名閹狗,果然有信
“車騎將軍”何苗卻臉色大變,霍然蹦跳而起,有若僵硬的青色苦瓜臉,原來詔書是皇上親筆內容卻寫着命”陳國王”劉協登極大寶之“遺詔”。
“這怎麼會這樣你們居然毀約”
“大將軍”何進一臉茫然臭小子在胡說些什麼”就一巴掌甩在其後腦勺,“啪”
的一響,打得他後跌前撲,詔書落地。
就將手中詔書遞給何苗看,使其一條只道:
“怎怎麼會這樣居然有二卷詔書,變成兩個人都當皇帝,這也不對呀”
“大將軍何進聽得一愣連忙拿取了落地的詔書一瞧還真他媽的是如此
怎麼會有這種事
太監大總管張讓舒躺龍椅,雙手扶後腦勺,老神在在,輕鬆寫意道:
“大家心照不宣我們留一條後路嘛,免得有人曾跟蠻教血誓密約,卻而反悔,人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言語雖較冷嘲熱諷兩名將軍兄弟根本無心思去體會,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因爲鼻子已經被牽着走了
何苗一頭冷汗,卻哈腰打揖,擺出迎送笑臉道:
“怎麼會絕對不會也不敢以後還得多多仰仗兩位公公嘛”
“大將軍”何進雖然出身屠夫,也有心細的一面,提出了一個問題道;“咦皇帝老頭子還沒有死,這卷詔書有什麼屁用”
何苗一旁幫腔作勢,頻頻點頭贊同。
兩名總管面面相覷莞爾陰惻惻一笑。
“就請皇上歸天羅”
兩名武將兄弟笑得臺不攏嘴何苗心計較深,又問道:
皇上那裡就請兩位公公送終了。不知還有什麼條件
太監大總管張讓雙眼一抹異采微笑道”
“還是老弟精明達練有項工作就請你去做。”
“請說自己人,不必客氣。”
何苗作揖迴應,一句自家人綁死了他們,十分狡猾陰沉。
很好就衝着一句話,那捲太子劉辯的登基詔書由你們保持,條件很簡單,殺了“血霧壇主”江苗箐及聖女白芙蓉,並且直至她處,迎回咱象那寶貝兒子張心室爲止,我們纔將“陳國王”劉協的這份登極詔書,交給你們燒燬,國家纔不會分裂,永除後患”
“沒問題小爵爺什麼時候回來是否可以撥派宮廷高手隨行打頭陣,再加上我的大軍圍剿他們,雙管齊下,一定成功”
太監二總管趙忠妖態作聲道:
“小寶他們大約十日可到,高手就由你們去想辦法
我那寶貝兒子從得宮廷密探,所以不能出面,只能暗中隨行。雖然是推托之詞大家心照不宣誰願意叫自己人打頭陣這個虧就由倆兄弟吞下。
“好就十日內雙方各知辦事圓滿,帶回了小爵爺,就請燒燬用書。”
“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太監二總管趙忠做個請回手勢,兩兄弟取了自己的那份詔書,離座而起,被送出門。
一會兒太監二總管趙忠轉回御書房問道:
“老大您看他們會調派那方武林高手”
太監二總管趙忠冷沉沉獰笑道;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十日後便知。”
“老大我們去看看皇上,這十日內要保他的老命,免得節外生枝,會壞了我們的大計”
話畢,兩人相偕掩門而出,大搖大擺往皇帝寢宮而去,又是一陣秋雨綿組沾溫一片殘菊。
霎時間。
烏雲密佈的天空,閃電交加
雷火轟隆劈燒一棵幹年高聳梧桐樹。
好似警告;人不可得意忘形,有一發如雷,卻也有一敗如灰之際遇。
遙夜泛清瑟,西風生翠夢。
翠夢閣是大將軍府最高的閣樓。
今夜裡點上了一盞大白燈,十分醒目。
府裡上下,皆知曉“大將軍何進點燈,是在懷念死去的夫人,絕不容許有人去的擾,也表示今夜獨宿。
這是最近的事。
可能是人老了,比較懷舊;後院妻妾們還時常爲這盞死人爲爭風吃醋,吵成了一團,府內人人皆知。
今夜不同多了他弟弟何苗,也懷念大嫂守夜吧
翠夢閣內。
何苗一臉惘然,捧起了茗茶欲飲,問道;
“大哥不會吧你們夫婦本就不合,況且大娘死了將近三十年,您真的有情有義”
何進一臉神秘兮兮笑罵道:
“操你媽的老母雞老子的口頭禪”老母雞”,就是罵你大嫂翠夢”
“噗”
何苗嗆了一口茶水,連忙揮袖擦拭,啼笑皆非道:”那又是爲了什麼”
何進會錯了意,忙解釋他的“老母雞”道;
你大嫂出身“秦青巷”妓院,當年我還是個殺豬的,她看了老子的男性頂唄唄雄壯本錢,兩人一拍即合,在我發跡之後,就不準大哥再上妓院應酬,天天像一支“老母雞”似的念個不停;還真操他媽的老母雞從此就得了這句口頭禪,當時你還小,是不會知道的。”
何苗摳一摳額頭,啐誰理你的老母雞卻一臉興沖沖的表情問道:
“大哥我不是問這個,是問爲何今夜召小弟到此,點那盞大白燈,是幹什麼用的”
何進一拍額頭,尷尬說道:”呃因時間還早,所以岔了話題。事因一個月左右,有一名自稱我們死老爹是他的恩人,在他最困難潦倒的時候,拿錢資助,現在來報恩的;我們相約如果有事找他,就以點燈爲導。”
何苗訝異問道;
“大哥這種人比攀龍附會,上門拍馬求得一官半職之輩還沒有賺頭,莫非他有過人之處使您如此看重爲何需要這般神秘”
何進一勝得意洋洋,哈哈大笑道:
“小弟你就有些事情不曉得,此人來頭頗大,非一般等閒人物,況且還有一身高來離去的絕世武功,也是我們統領部將之一的祖父”
何苗一股乍喜,高興亢奮大聲道:
“大哥還真藏有一手莫非就是要利用此人,去消滅“血霧壇主江苗箐他們叫其江湖人狗咬狗一嘴毛”
“啥啥小弟真是聰明透頂了。”
何苗懷疑不信道;
“大哥就爲了死老爹三十年前的幾個銅板,人家就會替我們賣命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這位神秘人物要來我們照顧他的孫子武將人家賣命是有代價的;此人若爲我所用,就不怕閹狗張讓他兒說什麼他媽的老母雞自封是大內第一高手,我看還頂不過人家一巴掌呢”
何苗精神又來了,笑呵呵作揖奉承道:
“大哥眼神如炬,當然不會看錯。可是,這位神秘人物背後是否有龐大組織背景會比得上至尊魔教嗎”
“操他媽的老母雞那些苗族狼子野心真不是東西,怎能比漢人信得過他又是來報恩的,比較可靠”
何苗狐疑問道:
“人家會不會利用我們的權勢茁壯自己後,再扯我們的後腿”
“嘿小弟想得太多了人家在江湖上的地位,就如朝廷的“張迴天”張讓一樣呼風喚雨,還是我們高攀了”
“呃這麼厲害此人到底是誰”
問過神秘兮兮的附耳何苗,說了向句話。
何苗整個人蹦跳了起來,一瞼打死都不相信的表情,忍不住脫口道:
“竟然會是大名鼎鼎的和尚”
驚訝聲甫落。
屋外傳來了冷沉沉的語調道;
“和尚就不可以還俗報恩嗎”
話聲一落,一條人影無聲無息,輕飄飄的如一陣風,出現在他們眼前。
來人頭罩蒙面巾中露出兩眼孔洞,雖然懾人精芒閃爍,渾身清一色雪白,卻是神韻風采,有若菩薩肅然,不含人間煙火。
蒙面罩取下,露出一股慈眉善目,一派宗派淵停嶽峙氣概,雙掌合十敘禮太吉方丈。
兩名武將兄弟嚇了一大跳,人家不知道了多久居然沒有一點徵兆;這根本就似神仙般,乘風而來。
何進連忙回禮道;
“太吉不應稱呼您“夏侯鼎”世伯較爲親匿,您見了由“只待郎”曹騰收養夏侯嵩兒子;改掛的曹嵩,他認祖歸宗了嗎您的嫡孫子曹操戰功彪炳再過幾年就可超越舍弟何苗了”
何苗趨前敘利,恭維一番,三人分賓主坐定。
太吉方大夏侯鼎一展笑容道:
“何大將軍今晚點燈爲號不知何事教我”
何進及何苗爲其雍容氣度所懾,態度趨於恭敬,連稱不敢;內心覺得面前的老和尚乃是“白馬寧”一代僧聖,“一無長老”去世之後,堪稱佛門第一人。
兩兄弟將御書房與兩名總管太監要求消滅“血霧壇主”江苗箐一干人等,密約內容大略說了一遍,當然隱去了皇帝遺詔之事。
太古方丈夏侯鼎眉頭一挑,啓動“魔靈血奴。逃不過其“他心通”魔照,一目瞭然,卻故意的不滿責問。
“莫非兩位將軍有事欺瞞老納”
兩名武將兄弟內心一懼好厲害的老和尚,觀言察色即知有事瞞他更對其氣勢所折服。
何苗沉穩的不亢不卑忙問道;
“大師此話怎講”
“朝廷宦官貪贓枉法,地方官吏迎逢而民不聊生,百姓在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見是江湖俠義之輩莫不疾心痛恨,欲除之而後快。也是當務之急”
頓了一下,雙眼露出感慨之色,又道:
“乾脆由你們做內應率領親信將領及士官兵,以清君側爲號召,老納通知一批武功高強、忠臣愛國之士,衝進皇宮大內,一舉將宦官殲滅,永絕後患,何必統一大圈了,先行圍剿至尊魔教苗疆蠻子”
何進一臉尷尬,當然不能說出現在已經被宦官牽着鼻子走之“遺招”密約內容,只有繼續裝糊塗,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師不必上苗疆剷除魔教只須到洛陽以東一山洞谷處消滅他們就行,免去曠日費時去那麼遠。”
兩兄弟凝神注目老和尚的回答。
太吉方丈夏侯鼎輕嘆一聲,兩種感慨暗忖道:
“一則,他們還未把我視爲貼腹知心,不將事實真相全盤告知,居然本末倒置,執意孤行。二則,是否自己投錯了賭注應該偏向宦官“張迴天”張讓這兩個庸才實是不足堪大任”
這一念頭靈動導出了“魔卵血奴”爲之對話。
“主公您的判斷不對,但是今日到此,血奴卻嗅出了他們兄弟倆散出了一股死亡氣息,因血奴不能在他們面前開眼;您可能疏忽了他們面相顯露出的預兆,應該一瞧即知。”
心靈感應完畢,大吉方丈夏侯鼎擡頭一望,正與注目的他們面面相照。
不錯在他們的額頭,有一層薄薄不易發現的黑氣籠罩,眼露淡淡紅絲,走路輕浮表骸失態,是大凶之兆。
看見了這種意外猝死凶兆表徵,不由得內心一懼定然與遺詔秘約之事有所關連,卻苦於不能道破,以免自己的計劃會打草驚蛇。
卻一語雙關暗示道:
“何大將軍十日之內老納完成的所託之事,但是,你們不怕“黃門令”宦官張讓會中途毀約變卦發生了叫你們手不及變故”
何進哈啥大笑,十分自滿道:
“皇上一生就只有二位皇子,更沒有公主。況且我們的妹妹只是皇后之尊,當然壓制四方劉姓皇室諸侯,覬覦大寶之位,閹狗張讓也是如此。只有找我們協調下任皇帝人選,當擔是以太子劉辨優先考慮,因爲“陳留王”劉協並無外戚支援,是成不了氣候”
大吉方立夏侯鼎就是看準了這條路子才下的賭注,可保嫡孫曹操武將功名,但是如果他們垮了,一時間並無更好的主意;朝廷殘酷派系內鬥,並非江湖人所能體會及瞭解。
見他們自情滿滿,只有合十稱念佛號道;
老納就此告退十日內若有事招喚,請點大白燈爲號吧”
兩名武將兄弟抱拳爲禮,只見他肩膀微晃,掠身破空而去,在市區躥屋越脊,疾如流星趕月,消逝在月光中。
“魔卵血奴”當然瞭解主人的想法,卻也忍不住問道:
“主公您的子孫皆是宦官門閥之後,爲什麼不偏向“張迴天”張讓,不是更能得心應手”
“血奴你應該知道宦官張讓的背景,失了蹤的“陰陽法王”是位存活了一百五十歲以上的老妖婆,我們豈是敵手當然控制不了她所以專挑軟柿子吃,比較容易”
話聲一落。
人似一鶴沖天,淡淡的白影幾個起落翻過了城牆,往東面白馬寺浮光掠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