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借刀殺人

幻術表演團經過混混遊俠兒這麼一鬧場,反而更加轟動。觀衆在街頭巷尾,飯後茶餘之間口耳相傳之下,使得表演團場場爆滿;人人皆想一睹連惡名滿天下之“喝破政”左政都無法識穿表演玄機而甘拜下風的絕妙幻術。表演着吞火、擲飛刀、雜耍等等只是充個場面;觀衆期待的就是女幻術師林麗雪所表演精采幻術的主軸戲。戲終人散,已過於時。龐大帳棚右側方有間木板隔成的臥房,是專供女幻術師林麗雪安歇之處:張心寶就被安置這裡,從其呼吸均勻程度看來已經熟睡多時。

林雨雪卸完妝,隨從丫環此時也送來洗澡水準備沐浴一番,沐浴前她曲膝盤坐牀面,調節內息恢復一天疲勞,有如老僧入定。熟睡中的張心寶爲洗澡聲吵醒了。偷偷地瞄她一眼,見其光溜溜的高挑身材,全身曲線玲瓏,肌膚細膩光滑,就似一顆剛煮熟的剝殼雞蛋,還冒着熱騰騰嫋嫋水氣,有如出水芙蓉十分好看。

乖的隆咚!身段特別好,足以媲美宮中的宮女們,尤其那個“毛刷刷”還特別茂盛,這不就是“青龍精”?乍伸一下舌頭;其實看多了也不感覺什麼,只覺得與光溜溜的“白虎精”相映成趣而已,張心寶倒是不敢出聲,假寐於軟榻上。

她着裝完畢,盤膝而坐入定之際!

看到了!看到了奇妙之事!

她跌坐放置膝蓋上雙掌的‘蓮花印”,竟然與一身雪白便衣變成了同一個顏色?也就是說,她會變身嘍?不過卻止於雙掌而已:難怪她的幻術一流!隱藏變色的雙手好做常人意料不到的戲法。

嘿嘿!她的變身術沒有我的高明,但是武功卻比我厲害多了!不過還是她的師父厲害,能夠全身依環境而變幻,武學更是超凡入聖;不知道他在“至尊魔教”是什麼身份地位?

張心寶一身功力突飛猛進,小小年紀十分了得,“彌旋真氣”之“吸”字訣,將氣息納入丹田,可以閉氣一段時間,隨時無聲無息地背馱起竹籠箱溜出了房間,從帳棚後門離開,欲找親阿爹張讓的下落。當他離開時,於帳棚後門五尺距離,赤土城牆陰暗處,發現了二個熟悉的符號,不由自主的停止了腳步,趨前蹲在牆邊觀察一番。一個是以前親阿爹張讓所統御的朝廷密探“地鼠組”所留下的記號,在牆角下劃了一隻小老鼠及寫着一個紅“炮”字體,“包”字尾朝南曳去。一個是現在朝廷御用“金劍盟”之“落草組”密探所放置的一根稻草爲記,稻草尾端也是朝南方向指標。

兩種密探記號有互別苗頭之味道,令人不禁莞爾。張心寶瞧見了秘密記號,抿着嘴笑得樂不可支;頑性又起,撿起了一顆石子,在赤土牆角側塗鴉了一幅生毛帶角猙獰恐怖的“修羅鬼差”圖畫,與兩個符號並排,希望親阿爹張讓能瞧見,卻不敢指明標出藏身幻術團,以免招來橫禍。畫畢,張心寶往南門快速奔去。“萬義堂”統轄之漢口地界是不夜城,張心寶很快的隨人溯潮出了城外,見一里外一片茂林,回頭在城外牆角下用小石子排列,留了《兵法道中陣》記號指標去向。

皎月當空,更顯密林翠綠。一棵古樹參天樹幹上,畫了一隻小老鼠。張心寶身若靈猿攀上參天古樹,臨空俯瞰茂林中這處空地的一切動態,等候着“地鼠組”密探出現。

丑時一到。五條人影破空飛掠而至;個個手中拋擲出鐵爪鏈子索,在密林粗樹幹間,一棵接着一棵跳躍,身如獼猿輕柔俐落的蕩了過來。沒錯!鐵爪鏈子索就是密探使用的隨身武器,也可以綁在周身如網罩護體,抵擋一般刀劍,並且加一件寬袍就能掩飾身份。張心寶眼睛若星熾明亮,如見了親人般內心狂喜,想不到在南方會遇見密探,不知發生了何事?

五條人影各隱匿樹幹中,不敢現身空地上,可見都是些老練密探,先觀察地形再做打算。張心寶脫光了衣褲,連同白鹿刀及竹籠箱放置樹幹上,運起“彌旋真氣”之“吸”字訣,攝取葉綠素變身匿藏起來,頓時與樹枝茂葉融爲一體。

盞茶時間。一道人影掠至空地。“你們都出來吧!”此人輕聲喝道。張心寶一聽聲音大感驚訝!此人居然就是——“地鼠將軍”管一讖。肯定有天大的事情發生!連他都親自出馬了。五名密探現身出來,皆匍匐地上參見統領;管一讖大剌剌一聲“免禮”後,一位密探趨前一步作揖道:“屬下‘紅炮組’頭目楊凌有事稟告!”

“說!是否探出了小主公行蹤?”

“啓稟統領!小主公最後失蹤在江夏郡‘月湖’小島上。”

管一讖眼睛亮了起來,興奮莫名道:“很好!你又怎麼去判斷小主公行蹤?”

“事因小島上有四男一女的屍體!他們自殘身亡。查其身份居然是荊洲地界的‘圍鹿騙術師’;三個男子身中太監二總管趙忠‘綿裡藏針’之銀芒毫針之毒‘三步噬魂’而毒發身亡,肯定是從小主公白鹿刀發射出來致死的!”

管一讖滿意的含顎欣然道:“沒錯!太監二總管趙忠生前交待我一包銀芒毫針送給小主公,做暗器使用,肯定就是小主公了。依你的判斷,現在小主公人在哪裡?”

“紅炮組”頭目楊凌攢眉摳腮思慮後,正色道:“依屬下的看法,這幾名‘圍鹿騙術師’絕對不會無緣無故偕小主公去這湖中小島的這座草棚屋,從三個大人及一個孩童的井然有序腳印來分析,肯定是雙方席地坐下來談判某些約定。”

管一讖雙眼一抹異采興奮道:“宮廷大內服侍皇上的太監包羅及萬象推測最近崛起荊洲地界第一刺客父子檔‘子鬼啼’之‘子鬼’就是小主公,‘老鬼’是誰就不得而知;說不定是小主公利用‘圍鹿騙術師’與僱主們在草棚屋裡會面洽談刺殺對象,然後再殺死那些騙徒滅口!”

楊凌作揖道:“統領分析得頭頭是道!依照小主公精靈古怪之個性來判斷,這是十分有可能的;也就是說小主公最近會有刺殺重要人物的行動。就如江夏郡‘郡守’盍益額頭上匕首刺穿之傷口,是小主公隨身攜帶的那把神器白鹿刀無疑!”

“你說的沒錯!一次狙擊行動開價五千兩黃金不是小數目,本地界當前有這種身價的人物,不外是‘萬義堡’堡主萬重海及黃巾軍‘大祭酒’於毒兩人的項上人頭!”

這一提示,楊凌眼睛亮了起來亢奮道:“稟統領!這麼說,只要我們守住這兩個人,不就可以見到小主公了?如果我們兩組‘密探’及‘殺手’的人馬扶持小主公來威脅朝廷,說不定就能承襲大住公爵爺之功名?我們不就能重振雄風,威震天下了!”

管一讖喜上眉梢,欣然道:“說得好!當今皇上還稱呼小主公爲‘老大’,當小主公是最親最好的玩伴。別說是恢復爵爺身份,就是封王也不是困難之事,趕快招集弟兄們把話傳下去,咱們可得拼命護主,有朝一日才能揚眉吐氣!”

話一說完,接着眉頭一皺,心事重重嘆息道:“唉,那個賣主求榮的死李儒!派出了‘金劍盟’殺手組欲獎擄走小主公,想藉此逼出富可敵國的一筆財富,咱們可得配合‘飛鷹將軍’華庶先找出小主公不可,如果有了這筆財富要恢復功名更是輕而易舉之事!”

“是的!聽說小主公比大主公慷慨大方?做他的部屬都有甜頭吃,此種傳言不知真假如何?”

身爲密探的“紅炮組”頭目楊凌這陣子可能是被朝廷廢籍後,無勢無財窮苦怕了,纔講出這段大逆不道的話,但這也表示他與總領管一讖的交情匪淺。真所謂,有錢可以助腰眼!

有錢辦得稱心事!有錢的橫行天下,無

錢的寸步難行!

管一讖老臉一紅,摸着瘦了一圈的肚子道:“我知道這陣子兄弟們日子不好過!請大家再委屈一陣子,因爲我連私房錢都用光了,只得靠販賣情報過日子,實在難受得很,唉!等接到了小主公就如接回一座吃用享受不盡的金山銀礦,小主公確實比老主公慷慨大方,對屬下人一擲千金皆面不改色,咱們可得拼老命追回呀!”

“紅炮組”頭目楊凌及四名弟兄們神情興奮,好似這段陰霾的苦日子就將過去,美好明天將至的樣子。張心寶這陣子也是吃盡了苦頭,當然能瞭解他們的心境;更懷念在朝廷中皇帝劉協及太監包羅偕萬象往昔一同快樂呼風喚雨的甜美日子。忍不住,眼眶溼濡滴出了淚珠兒!這時候還真巧!

一隻飛狐在另一頭樹幹上,狐眼閃閃發亮凝視,忽地瞧見了變身爲綠躲在樹上張心寶流出來的淚珠,就似從一叢樹頁中發現出了閃亮的珠兒一般。

蔌——

飛狐驟間擴展肉翼撲了過來,張開一嘴獠牙就要吞噬這幾滴閃動淚珠,還以爲是甜美可口的昆蟲。連箭矢都可以閃避而過的張心寶怎會在乎飛狐突來之偷襲;從來襲風勁中探知方向,看都不看一眼!一個“熊爪”揮拍!打得飛狐口噴鮮血!有如星隕般直摔落地面,卻驚動了樹下密探們。

“誰!”管一讖叱喝道。

五個人朝外圍繞成圈,互相守護着,反應不謂不快!這時刻發生一件無巧不成書的事。

“桀桀!桀桀桀……”一陣陰惻惻狂笑迴盪空間。密林間人影幢幢,居然闖來了三十個黑衣人,將五個人團團圍住,個個手中刀劍寒森若霜,映月明亮照人,油然而生一股戰慄!一名黑衣老者手執明晃晃寶劍,跨前一步冷然道:“啐!廢了輯的朝廷密探!竟然膽敢聚衆謀反,並且與我們‘落草組’密探爭奪情報,你們都受死吧!”

管一讖滿臉憤恨,故意挪揄道:“你們又是何方雜碎!當了四百年的打手兼走狗,竟然還沾沾自喜洋洋得意?操你們的祖宗十八代!皆要含羞九泉不得安寧!”

黑衣老頭臉色一寒,不甘示弱道:“我呸!你們這些窮途末路的過街老鼠,等一會兒慢慢的替你們剝皮,看你們還能夠囂張到幾時?就讓我們‘金劍盟’之‘火行殺手組’來替你們送終吧!”話畢,黑衣老者劍走龍蛇之姿,揮斷了旁邊一棵兩人可抱的大樹幹,“碰!”

的轟然倒地,黑衣人依然臉不紅氣不喘的,功力實在嚇人!五個密探個個見狀臉色發白!還真他媽的是硬底子狠角色?如果敵方人人皆是如此功力,可真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一場生死戰鬥誓在必行!也就是強欺弱,衆吞寡比例懸殊的無情殺戮了!

黑衣老頭露了一手,自信滿滿陰笑道:“你們五個人若能逃出生天!老夫方仲庭就倒過來寫!殺光他們!”

命令一下!其他二十九名黑衣人舉着寒森刀劍一涌而上,氣勢凌人,視他們爲囊中之物!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就在這批黑衣人的上空,緩慢隨風飄落了一片一片閃亮的小紙張,相映月色十分搶眼,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數量之多,真是叫人大開眼界!其中一名黑衣人好奇的掠身取得一片閃動銀芒小紙張,霍然滿臉驚喜雀躍起來,大叫一聲道:“我的媽呀!竟然天降橫財?這是全國錢莊通用的‘孟康’銀票,這是一百兩黃金!”

話聲甫落另外的黑衣殺手羣,爭先恐後搶着飄飛的銀票,還管他媽的殺敵立功?最後目的還不是領賞銀,賞額怎能與黃金銀票相比擬!

“哇噻!我這張是黃金二百兩!真是祖上有德,財從天降,爽死了!”話剛說完,此人就一頭栽地,手中緊握住銀票,滿臉欣樂,寂然不動,真的爽死了?

不!是全身發黑毒斃了!滿天銀票飛舞!搶奪都來不及了,有誰會去在意有個人倒地不起?

管一讖及五名密探們瞧的瞠目結舌!普天之下,誰會有這種視金如土,揮灑着黃金銀票之大手筆?楊凌帶着四名兄弟也作了搶奪黃金銀票行列,已然敵我不分,並且爲了錢財有人互相咒罵廝殺起來!真是人爲財死,鳥爲食亡!

張心寶體會這種經驗已是第二次了。殺人並非要全靠武功嘍?撒出竹籠裡這些不能療飢,擦屁股都嫌小張的五千兩黃金銀票,竟然也能叫大人們爭個你死我活?太妙了!以後可得拼命賺錢,反正也是如法炮製。因爲親阿爹曾經說過,貪財之人絕非是不世高手。

你們這些笨大人們!妄想從貓兒嘴裡挖魚鰍——難喔!這些銀票也是本少爺賣命賺來的!豈可輕易給人?張心寶隱在樹上,雙手執着白鹿刀暗器如飛狐般縱身於樹幹間,按個按鍵就射出銀芒毫針殺死一個人。寒星一點!速度之快,於月光中根本瞧不出來;況且人人財迷心竅,搶奪銀票,怎麼死的都不知道。管一讖發現倒地身亡的黑衣人,竟然皆是身中“三步噬魂”而毒斃,突然恍然大悟!心頭狂喜,原來是小主公暗中助陣。機不可失!

手中的鐵爪鏈子索霍然間擲出!首當其衝擊破腦袋瓜子的,就是剛纔那名叫囂最兇的黑衣老頭,瞬間斃命。“紅炮組”頭目楊凌也發覺敵人中毒斃命,竟然是“三步噬魂”銀芒毫針所致,急忙呼喚屬下別爲錢財迷惑,是小主公暗地裡幫忙,夥同私人羞愧地以贖罪之心態拼命殲敵,真有萬夫莫敵之態勢!不到盞茶時間,殺死財迷心竅之敵人二十五名,跑掉了五人。

管一讖率領這五名密探皆匍匐地面,面帶愧色不敢擡頭仰視。“參見小主公萬福,真是想煞了我們!請現身見,屬下等願意接受懲罰!”

張心寶依然變身翠綠顏色藏於樹葉叢中,招牌的“呵咭”一笑道:“你們都起來!快把滿地的黃金銀票撿起來再說,我可不是什麼財神爺,賺取這些血汗錢可是不容易呀!”

管一讖一聽這笑聲,知道是小主公無誤,喊着大家起來命撿回銀票。當大家起身之際!

瞧見了前面景緻,卻嚇得魂不附體。前方一叢翠綠色四尺五寸高的人體,左側揹着一個竹籠箱,右側懸掛着孩童尺寸大小的衣褲急而來?

三更半夜在着密林之中,不脫口喊出“有鬼!”,就算膽子很大了。結果,當場是嚇昏了三名密探,因爲來不及喊“有鬼!”。急奔來的嚇人怪物,緩慢地褪去了翠綠顏色,顯現出一名十歲大活潑孩童赤身,竟然就是小主公——張心寶。

“嚇!”的一聲,當場又嚇倒一名密探。

管一讖偕楊凌是瞧得臉色慘白,心裡發毛,渾身不聽使喚般地顫抖。不停“叩!叩!”

兩響,腿軟跪在地面起不了身。

確實是小主公沒錯……但……這是人嗎?是否……是不是死去後的靈魂回陽了?根深蒂固的神鬼觀念,誰能不怕?

張心寶瞧見了兩人大吃一驚駭然之神色,以及嚇昏倒地的四名密探,他們在想什麼已經心知肚明。他意氣風發的邊穿衣褲邊指責道:“怎任地變個身就嚇死你們嘍?鬼嚇人得看時辰,人嚇人可就會嚇死人,還真是好玩嘛;你們這麼膽小以後怎麼辦事?”

管一讖臉色轉爲紅潤,吁了一口舒氣,拍拍胸口翹起大拇指,哈腰拍馬誇讚道:“小主公這招變身之術!普天之下就無人能敵,再加上聰明蓋世,利用銀票叫敵人互相殘殺,救了屬下六人;莫非您一年多來有奇遇不成?真叫屬下們萬分佩服,需要您的英明領導,再振往日雄風!”

楊凌順風推舟脅肩奉承道:“屬下‘紅炮組’密探頭目楊凌參見小主公!您在朝廷‘邪童’大名如雷貫耳,今日有幸一睹聖顏是屬下祖上有德!”

管一讖使個眼色,楊凌機靈的拍醒了四名屬下,忙着去撿滿地的黃金銀票及搜刮屍體懷藏之錢財。張心寶牽着管一讖席地而坐,關心的詢問朝廷裡發生的大小事情;一刻鐘後,楊凌及四名密探找回幾疊黃金銀票交了出來。張心寶將銀票放入竹籠箱,再交給管一讖使用,所謂:皇帝不差餓兵。

正待管一讖欲報告宮中一切事情之際!從密林南面傳出了一道沙啞聲音道:“小寶!使用了十五根銀芒毫針殺人太不值得了。這幾個稱呼你小主公的人,究竟是誰?”

張心寶聞言高興得霍然蹦跳而起!一臉狂喜大叫道:“親阿爹!您跟着《兵法道中陣》追蹤而來,小寶好想念您嘍?傷勢好些了沒有?”

話畢,朝張讓狂奔而去,依偎在他身上撒嬌;可見剛纔這幕殺戮,他瞧得一清二楚。

親阿爹?莫非是大主公太監大總管張讓沒有死?要不然小主公怎麼會叫得這樣親暱?又怎麼會忘了我們這些密探?忙着二稱九千歲跪拜如儀,擡頭一望!居然是位毀容的醜八怪?

聲音及口吻又不對?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張心寶拉着張讓走至密探跟前,要他們起身,迫不及待解釋道:“親阿爹的頭腦受傷了!不記得往事,你們就將當今朝廷發生的一切大小事情說給親阿爹聽,好叫親阿爹爲將來的打算出個主意!”這麼一說!大家全明白了。

管一讖把皇上劉協受董卓挾持號令天下,然而羣雄不服,有蠢蠢欲動之趨勢及李儒控制“金劍盟”殺手組及王允控制密探組,妄想排除異己之陰謀詳細的說了一遍。再提忠心耿耿太監包羅偕萬象兩人,潛在朝廷做內應之事也說了一遍。

一席話談到了天亮。張讓慎重告誡他們不可泄露父子倆此刻“子鬼啼”之密,反而需要混淆敵人之視聽判斷,製造多起張心寶出現各地之假象,好讓敵人疲於奔命。

並且面授他們機宜,定下了數種策略,目的就是叫“金劍盟”窩裡反。最主要的核心人物就是相國董卓,離間他們的親密關係而使互相猜忌,就大功告成。說是簡單!有實際執行上之困難,因爲現在密探的大權早已旁落至他人手中。

管一讖憂心忡忡道:“大主公!是否能讓小主公回朝恢復爵位?您居於幕後策動就事半功倍,大家皆可高枕無憂!”

張讓聞得“大主公”這三個字覺得十分陌生,淡然道:“小寶需要再歷練幾年!等他弱冠之後在回朝廷主事吧!”

管一讖神色恭敬不敢多說什麼,“紅炮組”楊凌及四名手下皆面色有異,表情中,看得出透露出失望,卻也不敢提出什麼建言。話說完畢,各自辦事。

當管一讖欲將離去時,爲張讓扯了一下衣袍而止步。張讓瞬間從張心寶的腰間取得白鹿刀轉動刀環機關,朝離去的“紅炮組”頭目楊凌及四名手下,按暗鍵疾射陰芒毫針而去。五名密探無聲無息中毒斃命倒地,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嚇得管一讖背脊涼颼直冒冷汗;大主公張讓雖然失憶,但是“蝮鷲兩全”陰狠毒辣本性仍然潛伏着,實在叫人防不勝防,膽顫心驚!

張心寶也嚇得哭出聲來,直問爲什麼?“親阿爹呀!您不是說別浪費銀芒毫針嗎?又射了五根只餘八根,爲何射殺自己人?”

張讓雙眼一抹寒意,口氣冰冷說道:“這幾個人!是貪財之輩不能重用,爲父剛纔在密林中瞧得十分明白;再則利用他們中毒的屍體混亂敵方判斷,假如不將之滅口,只要五千兩黃金就會把我們給全賣了!”

管一讖額頭冒汗匍匐地面,臉帶愧色道:“是屬下管教不嚴!懇求大主公恕罪!”

張讓親切地扶起了他,使其有受寵若驚之感覺,利誘威逼之下,不敢生有二心,畢恭畢敬側立一旁等待差遣。

張讓拍其肩頭安慰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小寶,以後一切就以他爲主!希望你能瞭解我的一番苦心。這五千兩黃金你自行斟酌運用,我們父子檔刺客‘子鬼啼’所賺的錢會提供你作爲顛覆朝廷之用,辦大事怎能沒有財力呢?”

管一讖聞言十分感動!拼着老命也要扶持小主公張心寶重回朝廷,有了一番驚天動地作爲,自己纔有前途,趕緊依計行事,回洛陽先找“飛鷹將軍”華庶商議。目送張讓幾張心寶離去後,實在感慨萬千,所謂,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滄海桑田世局變化,於冥冥窈窈中莫非真有定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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