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彎彎發射利器的是綠悠閣的兩個隱衛,看見一鬼時,臉色一變,立刻單膝跪下,嘴裡正要開口,一鬼立刻使了個眼神,兩人立即收口。
“出什麼事了?”
一道俏麗的身影緩緩走過來,正是紫依。
她看見彎彎時,微微挑挑好看的眉角,然後揮了揮手,讓那兩個隱衛退下,這才道:“凌姑娘,你還是改日再來吧,主子辦事去了,這幾日都不在。”
果然,彎彎抿脣,她的感覺從沒出錯過,阿九果然不在。
“他去哪了?”她問。
紫依沒說話,只是與一鬼對視了下,一鬼點點頭,彎彎便覺得自己的後勁再次一緊,她又被人提走了。
“喂…我話還沒說完…..”
瞬間,她的人已經站在了綠悠閣附近的小巷裡,而當她轉身之際,一鬼卻身影一閃,消失了。
彎彎有些氣惱的咬了咬脣,這些人,就是仗着她不會輕功,等着,遲早有一天,她也能學會來無影無無蹤的…..
而這邊,紫依卻沒有離開,則是尋了處石凳坐下,微微搖動這手中的小圓團扇,似乎在等着什麼,不一會兒,果然一個黑影閃下,一鬼又回來了。
“爲何要將楚皇與幽冥宮的事透露給她?”淡漠的聲音響起在這冷風裡。
紫依抿嘴笑了笑:“當然是爲了幫主子啊,你看咱們主子,把鬼王之戒都給人家了,卻還沒把人拿下,我這個做屬下的自然得幫幫忙咯…..”說着,她突然想到什麼,咯咯咯一笑:“你說,這凌姑娘如今已經知道皇上要欺負咱們家主子,會不會急得回去找她那皇上夫君鬧騰去?”
一鬼蹙蹙眉,這個女人,就是唯恐天下不亂型的。
“你覺得主子與楚皇對峙,誰會是被欺負的一方?”他淡淡道。
紫依挑挑眉,好像也是,她家主子項來只有欺負別人的份兒。
“而且….”一鬼斜着眼凝了她一眼:“你以爲每個女人都像你一樣?”
紫依一愣,看清他眼中的輕蔑,雙頰有些微微發紅,手腳不禁有些侷促起來,哪裡還有往日在人前的那種溫淑高雅的氣質,眸底有些微惱道:“我….我怎麼啦,什麼叫像我一樣?”
一鬼瞥了她一眼,沒說話。
紫依看着他抿抿脣,心裡罵道,死麪癱。
生氣的轉身正要離去,卻聽到一鬼道:“等一下。”
她停住,轉身冷聲道:“何事?”
“你還沒回答我,爲何要將此事透入給她?”
紫依一愣,看着他那認真的表情,隨後忍不住有些想發笑,這人……果然是個榆木頭。
“我不過想試試那個那凌姑娘在知道事情後會不會無動於衷,若是她真的喜歡主子,一定會有所行動的,.若沒有……”她頓了頓:“只能說,她心裡沒有主子。”
一鬼看了她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麼,輕飄飄的落下一句:“凌姑娘還不知道主子的身份。”
說完也不等紫依再開口,腳下一輕,消失了,留下紫依一人在風中發愣,隨後她似乎嘆了口氣,有些無力的扶額。
主子啊主子,你都幾乎把家底都給人家了,竟然還沒和人家說自己的身份,真是…..哎,這讓她們這些屬下想幫忙都幫不了了啊……
而這邊,在綠悠閣裡耽擱了不少時間,彎彎也不再磨嘰,直奔與胡容約好的地點去。
胡容定的地點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茶樓,彎彎進去時,也許是晚上的關係,裡面的客人不多。
小二迎上來時,她按信裡所提,問了句:“去年的龍井今年還有嗎?”
那小二立刻帶她上了二樓,進了一個隔間,裡面坐着一位大約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方臉,,皮膚略黑,一看便是常年在外被風沙吹得。
那人一見她後,立刻起身,揮手讓小二退下,便彎身雙手躬道:“胡容見過皇后娘娘。”
彎彎笑着扶起他道:“胡將軍別客氣了,我已經被廢了,早就不是什麼皇后了,而且這又是在宮外,按輩分,還得喊你一聲胡叔叔呢。”
“皇后自謙了….”
話雖這麼說,但胡容也已經直起身,如今在宮外,又是私自出宮,禮節太多反而不好。
兩人客套了幾句後,便直接進入了主題。
彎彎大概將凌忠齊如獄的原委說了一遍,胡容聽後沉思了片刻,道:“皇…..”
“你還是直接叫我宛宛吧。”
“好吧,宛宛,你覺得….這事會是誰最有可能?”
彎彎想了想道:“目前看來,我覺得嫌疑最大的是右相爺,可惜我們沒有證據….”
胡容卻搖搖頭道:“宛宛啊,你還太年輕,不瞭解這朝廷的險惡,表面上看,雖說你們凌家被除,趙家是最大的收益者,可他趙澤圖什麼?你爹與他在朝廷上勢力相當,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一文一武,你爹的勢力他一個文官怎麼可能全全收服?習武之人服的可都是在自己之上的能者…”
彎彎蹙蹙眉,這話說得似乎也有些道理。
“那不是趙澤又會是誰?”
“有時候,對方也許使我們最意想不到的人。”胡容道。
最意想不到的人?彎彎疑惑的想了想。
“那胡叔叔覺得…會是誰?”
胡容沒直說,反而問道:“你爹手中最令人忌諱的是什麼?那便是兵權,整個朝廷,誰最想要這兵權的?”
彎彎一愣,他是在指楚燁?
胡容看她的表情,便知道她明白過來了,繼續道:“自古君王多猜疑,將軍手握兵權這麼多年,很難不讓人顧忌的。”
彎彎擰擰眉,這她自然知道,不止她,估計整個朝廷的人都知道,楚燁其實是很防着凌家的,可那是在以前,自從她主動交還虎麒麟後,楚燁對她的戒心已經放下了很多,但這些別人自然是不知道的。
這人…..
彎彎的心霎時有些冷了下來,他晚上約她出來,看來並非是什麼商量救她爹那麼簡單啊。
“那胡叔叔認爲,我們接下去該如何?”
她這一問,果然,胡容馬上道出了自己的真實目的。
“既然皇上已經出手了,咱們何不趁這次以救將軍爲由起兵….”
“啊?”彎彎故作嚇了一跳,連忙搖頭道:“這是可是造反,不行不行….”
胡容一臉正色道:“宛宛,你爹手握兵權這麼多年,若不是因爲你,恐怕他早出手了,如今,你也已經被廢了,再無什麼後顧之後,而且,也是他不仁在先,設計陷害你爹,讓其背上刺殺的罪名,如今我們出兵逼宮,不過是爲了自衛而已,不然,你覺得,若是再讓事情發展下去,皇上會饒了你爹,會放過凌家嗎?他用這樣的法子抓了你爹,那個‘刺殺君王以下犯上’的罪名定下是遲早的事,他第一步是抓了你爹,接下來就是整個凌家了。”
瞧着話說得,真是處處在爲她凌家着想哦,若放在以前,彎彎早就被說服了,因爲那時候別說是胡容,連她都覺得凌忠齊有造反之心,不然爲何握着兵權這麼多年不放?爲何對楚燁沒有君臣之禮?再加上凌家財力豐厚,完全有去逼宮的資本。
可當她在知道自己的身份後,在知道凌忠齊的真正用心後,如今她聽到這些話,只想說兩個字:呵呵。
她不知道這胡容到底什麼目的,但如此蠱惑她造反逼宮,一定沒什麼好居心。
見彎彎低着頭不說話,以爲她有些動心了,胡容繼續道:“宛宛,你這是在完成你爹的夙願,聽胡叔叔的,找出虎麒麟,胡叔叔立刻調來軍隊救出你爹…”
彎彎在心裡冷笑,還真當她是十幾歲的小丫頭嗎?
可彎彎其實忘了,她這身子本來就才十五歲,胡容當然把她當成小孩子那般忽悠。
她擡頭,正要說什麼,突然,砰的一聲,大門被人用腳踹開,一人在門口怒聲叱呵道:“來人,將這兩個狼子野心的逆臣賊子拿下…”
接着唰唰唰衝進一大堆人,彎彎還沒回過神,便被兩個人強行押着跪在了地上,一雙黑底金絲紋龍錦靴緩緩出現在她面前,她擡眸,正對上了一雙黑黝深邃的眸子,沒有昨晚的溫柔和笑意,俊秀的面容上此刻一片冰霜。
楚燁?
彎彎心底一驚,再瞥眼看看一旁的趙澤,那眼底掩不去的得意讓她頓時明白了一件事。
她,被設計了。
夜,淒冷靜寂,空中一片黑壓,無雲無月。
昏暗的牢房裡,四面黑牆,沒有牀沒有椅,只有一隻蜘蛛掛在角落裡爬來爬去,似在找尋獵取。空氣中滿是污濁的灰塵,隱約還帶着幾絲渾腐的血腥之氣。
這便是刑部的牢房,與凌忠齊他們呆的宮牢,幾乎是天差之別。
牆角,一個瘦小的身子正躬身坐着,面上沒有恐懼,沒有驚慌她雙手支着臉,,一雙美眸直直的望着前方的牆,似在認真想着什麼,片刻後,她突然喊道:“一鬼。”
果然,不到片刻,一個黑影飄下,落在牢門外。
彎彎驚歎,這人的身手果然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了嗎?這刑部牢房的守衛是出了名的嚴,他怎麼輕鬆的跟逛自家院子一樣。
“能否幫我拿份紙筆來嗎?”她問。
一鬼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點點頭,然後便消失了。片刻後,他又出現,手裡已經多了彎彎要的東西。
她的嘴角微抽,果然跟逛自家院子一樣。
彎彎快速的拿筆在紙上寫了許久,片刻後,她將紙摺疊好,遞給一鬼。
“這個,麻煩你送去宮牢,交給我父親。”
雖然凌忠齊被關着,但宮中也有不少凌家的眼線,相信天還亮時,便會有人將她的事告訴凌忠齊了,以他如此愛女的性子,怕是情急之下會做出什麼不妥的事來,所以,與其讓她爹從別人口中得知,還不如她趁早寫信過去讓他安心爲好。
一鬼離開後,彎彎靠着牆,擡頭望着那起了黴斑的牆頂,忍不住嘆了口氣。
還是拗不過歷史啊,她費盡心機讓小儀的悲劇不發生,就是爲了讓陳慶仍然能對凌忠齊衷心,可誰想沒了陳慶,如今又蹦出一個胡容?
想起之前楚燁看她那冰冷中又帶着幾絲沉痛的眼神,她就知道,這回趙澤算是徹底的得逞了。
如今她身在刑部大牢,這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將她交給了刑部,這代表他已經不再相信她了。
歷代君王最忌諱的便是功高震主以及握權不放的臣子,而恰恰這兩點凌忠齊全佔了。胡容最後那番話,她雖然沒聽進去,但她知道楚燁卻是聽進去了。對於自己的皇位,沒有君王是不敏感的,對於危機自己帝位的人,歷來君王寧可錯殺也不願放過。
楚燁此刻這心裡,怕是早就認定了她偷偷出宮是爲了和胡容謀逆吧….
哎,凌家這逆謀造反之罪…..怕是坐定了啊…..
她努力了這麼久,最後竟然仍…..
哎,心裡突然有些挫敗….
她將下巴支在雙腿的膝蓋上,幽幽的嘆了一口,無意間看見了指間的那枚戒指,她輕輕的摸了摸。
阿九…..
他如今應該正忙吧,楚燁命人去圍剿幽冥宮,他這次應該不會來救….
突然,她怔了怔,蹙蹙眉,要命,她在想什麼呢,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竟然如此依賴那個妖孽?是因爲每次他都會在自己最危難的時刻出現嗎?
立即重重的甩了甩腦袋,讓自己的腦子再度恢復清明。
她,彎彎,從來就不是那種窩在角落裡消極難過等着王子來救的嬌貴公主,前世裡不是,現在也不想是,沒那公主命,就必須讓自己有顆超人心。
如今,她必須儘快想出自救的法子,謀逆這個罪名,她擔不起,凌家更擔不起…..
想到凌宛宛前世記憶中,楚燁讓她她親眼看着凌家滿門被斬,那血粼粼駭人的畫面,讓彎彎全身的血液都不禁凝固了一下。
這一世,絕對不能讓悲劇再度發生,小儀那麼棘手的情況都能挺過去,這胡蓉又算什麼,她一定要想一個法子才行……..
腦中思緒正不斷翻涌着,外面突然響起了腳步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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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獄卒開了牢門。
“凌宛宛,走了。”
走?彎彎蹙眉:“去哪?”這三更半夜的….
她突然想起以前看電視,那些奸臣在陷害別人時,都會在大半夜出現,然後對其用刑逼供一番,難道他們也….
如此想着,她的心底不由得一沉。
“囉嗦什麼?出去就是了。”其中一個一臉不耐的將重重她推了出去。
彎彎凝着眉也不再說話,所謂落魄的鳳凰不如雞,也就像她這樣了。
乖乖跟着二人出去,三人穿過了一條昏暗的通道後,進入了一個房間,剛踏進去,彎彎便被迎面而來的陰冷與血腥,吹得全身的毛孔都顫了顫,她擡頭,入眼的牆上掛上滿滿的刑具…..
她微微挑眉,看來….對方真的已經等不及了,竟然今天就要暗審她。
前頭臺階上,一個身着錦袍的中年男子正低頭坐在那,見她進來了,將手中的茶盞放下,淡淡道:“我與你父親也曾算有些交情,便也不想難爲你,把案几上那張自悔書籤了吧,免得遭受皮肉之苦。”
這人是刑部尚書劉青,他原本也只是例行公事的在行刑前勸導一句,一般人都會意色凌然的堅持不妥協,沒想到彎彎卻只是擡眸瞥了他一眼,然後還真緩緩走到那案几前,拿起那‘自悔書’認真看了起來。
他有些微微詫異,不過轉念一想,若是這凌宛宛真那麼乖乖簽了,那他又何樂而不爲呢?大半夜的,他真的是一點不想在這鬼牢房多呆,聞到這裡的味道就噁心,一般這個時候,他原本該摟着家裡新娶的小美人好好銷魂一把的….
“你說….你跟家父有交情?”彎彎一臉認真的看完那‘自悔書’後擡起頭,突然罵道:“狗屁吧,我爹怎麼可能會與你這種某人的走狗有交情?這上面的罪狀,我們凌家明明一條都沒做過,你還有臉讓我籤?”
什麼自認對皇權貪圖已久?什麼在朝中結黨謀私暗自培養勢力?彎彎真是越看眸底越冷,這趙澤還真是狠啊,不禁要將他們凌家連根拔起,還企圖除掉朝廷裡其他未投靠他的官員。
那劉青先是一愣,隨後氣得把茶盞一摔:“臭丫頭,你說什麼?”
“說什麼?原來你耳聾啊,走 狗 大 人。”彎彎冷笑一聲,故意將後面幾個字說得又重又響,只見她雙手交在胸前,臉上不但沒有往日裡那些犯人看見他時該有的懼意,甚至眼底還帶着滿滿的輕蔑。
“你….”劉青氣得臉都綠了:“把她給我綁上去。”
旁邊兩個獄卒立刻上前,粗魯的將彎彎拉到一個鐵架下,將她的雙手雙腳用鐵鏈拴好,然後將一旁一條已經有些生鏽的鐵鏈重重一拉,彎彎只覺得手腕被什麼東西用力一扯,然後她的身體被掛在了半空,手腕間不斷傳來被撕扯的痛楚讓她微微蹙了蹙眉。
“怎麼樣?疼吧。”劉青陰笑着從高臺上緩緩走下:“原本,本官還是想憐香惜玉一下,可惜,你這丫頭太不識趣了,你以爲自己還是皇后嗎?哼,來人,拿蛇尾來給咱們這位前皇后娘娘嚐嚐。”
話音剛落,一個獄卒走上前,接着,一種皮膚上硬生生被人撕開的痛感從身上傳來,令她不由得深深倒吸了一口冷氣。
該死,好疼~~~
原來,這蛇尾是一種極細的鞭,用它打在人身上,那鞭身幾乎會完全陷進人的皮肉,而抽離時,鞭尾上的倒刺幾乎連皮肉一起拔出,那痛楚幾乎是將血肉直接硬生生撕開般…
十幾鞭下去後,彎彎的臉色已經白得幾乎透明,身上的衣衫也已經血跡斑斑,可她死死的咬着脣,硬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不行,不能暈,一鬼送信應該快回來了,她必須熬過去。
“如何?這蛇尾的味道不錯吧。”劉青冷笑着走到她面前:“原本我是真不想動你啊,瞧瞧這張誘人的小臉…嘖嘖嘖…..怪不得連原本厭惡你的皇上都動了心,還果真是讓男人很不能把持得住啊…..”
他淫笑着伸出手正想上去摸上一把,彎彎卻突然擡頭,一口咬住了那隻手。
“啊~~~”
一聲慘叫在刑室裡迴盪~~
“鬆….鬆口,快給本館鬆口….”劉青痛得臉都扭曲了。
彎彎卻死死的咬着他的手不鬆口,血液一點點的從她嘴角溢出。
旁邊的獄卒看見這情況,趕緊拿着蛇尾在彎彎身上又甩了一鞭,彎彎這才吃痛的鬆了口。
劉青白着臉望着自己的手,那處彎彎所咬的地方,肉都幾乎要掉下來了,可見彎彎剛剛咬得有多狠。
“你這賤人….”他顫抖着手指着彎彎,卻被她那冷得幾乎刺骨的眼神震得愣了愣,這….這哪像一個十五歲女孩該有的眼神,裡面那麼冰冷,那麼陰森,彷彿此刻她若是掙脫開,她便會將他直接剁碎了般….
“快….快將她的臉給毀了…”
劉青不由得往後退了幾步,這纔想起之前趙澤對他的吩咐,立刻說道。
如今皇上已經對這女人起了憐愛之心,人是暫時殺不得,可這臉必須要悔掉,沒有那個男人會喜歡一個毀了容的女人,即使他原本對她有愛憐,但沒有容貌,一切都將成爲過去。
旁邊的獄卒立刻應聲,從一邊的火筒裡拿出一塊燒紅了的鐵,一步步朝彎彎走去。
熱氣慢慢逼近,彎彎抿着脣,乾脆閉上了眼睛,等待痛楚的來臨,可片刻後,臉上並沒有傳來預料中的燒痛,耳邊反而響起了一陣熟悉的咆哮聲。
“該死的,他們都對你做了什麼?”
她緩緩的睜開眼睛,入眼的是周子越那雙微微上挑迷人的桃花眼,可此刻,裡面佈滿了火氣和憤怒,猶如兩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彎彎心裡頓時一鬆,虛弱的彎起嘴角笑道:“你…又救了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