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步入初夏的季節,午時的太陽雖還稱不上火辣,卻也已經讓人不怎麼好承受,通往南皓國的官道上,只有一輛馬車在孤零零的行駛着。
水靈坐在車裡一邊扇着扇子,一邊扯着那長長的袖子喃喃道:“這古代女人啊真的很是受罪,如此裡三層外三層的穿着,如今才四月,我就已經熱得不行了,那要是到了六月,豈不是全身都要起疹子了?”
彎彎靠在那,手裡拿着個蘋果吧唧吧唧吃着,嘴裡含糊不清道:“還好啊,我倒沒覺得。”
可能是已經習慣了吧,畢竟她穿越過來都一年多了。
可水靈昨晚告訴她,她死的時候,也就是三個月前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彎彎纔在醫院躺了了三天。這樣算着,似乎時間是不對的,難道這裡和現在是存在着不同的空間?彎彎心裡琢磨着。
“水靈姐姐,什麼是古代女人啊。”錦月在一旁不解的問。
“就是如我們現在這樣啊,每天裹得嚴嚴實實的,天氣熱了天袖子都不能撩起….”
錦月疑惑的眨巴了下眼睛:“可不是本來就是這樣的嗎?若是袖子撩起來,身子不是被人看去了?”
“看下又不會少塊肉,有什麼關係啊。”水靈撇撇嘴:“而且,你看啊,這人的手臂長得都差不多,露出來又有什麼關係,又不是讓你身上露出來。”
錦月聽得愣了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臂,似乎覺得,好像也是哦….
彎彎看了她們一眼,在一旁好笑的搖搖頭,錦月這單純的丫頭,怕是與水靈呆在一起沒幾天,就會被洗腦得連渣都不剩下了。
水靈突然想到什麼,轉頭問彎彎:“對了,之前你爲小棗他們留的那兩個黑衣保鏢哪找來的?好帥哦。”說起這個,水靈的雙眸頓時閃亮亮的。
彎彎望着她不由得抽了抽嘴角,這傢伙,花癡的老毛病又犯了。
“他們是我的屬下。”
水靈要隨她一路,小棗她們幾個自然不能跟着,彎彎便把那房子就留給她們住了。都是纔不到十歲的孩子,還是要學點知識爲好,她便爲他們找了私塾,順便還僱了阿婆來照顧她們飲食起居。老弱婦孺的,安全問題自然也要重視,她便讓一鬼從鬼部找了兩個人留那當護衛。
“屬下?”水靈一臉羨慕:“你有多少手下啊,是不是各個都是美男啊?有空的時候不妨叫出來養養眼?”
雖然那個叫一鬼的長得也不錯,可惜太冷了,那眼神跟冰一樣的眼神,多看一眼都會覺得身上有些哆嗦。
彎彎含着一口蘋果,一臉看白癡的表情轉過來:“大姐,你以爲這裡是牛郎店啊,還叫來給你養養眼?他們都很忙的好哇。”
水靈扁扁嘴,不滿的嘀咕道:“不願意拉到,小氣鬼….”
彎彎看着她有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無語中。
錦月在一旁聽着她們的對話,像個好奇寶寶,忍不住又問水靈:“什麼事牛郎店啊,有很多放牛的?”
“怎麼可能是放牛的,牛郎店裡面可都是一等一的帥哥哦。”
錦月歪了了歪腦袋:“帥哥是不是指長得好看的男子。”
“答對了。”水靈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在牛郎店裡啊,只要你有銀子,不止能看,還能摸哦,嘿嘿,在我們那,這種店可多了,生意都超火爆…..”說話間,她的眸光裡還閃着某種色色的光。
“啊?”錦月被她這話驚的一下子紅了臉:“那不是跟青樓一樣…..”
“那不一樣,牛郎店乾淨多了,至少那些帥哥是不賣身的….”
可說完她又有些不確定的加了一句:“可能有些也賣吧,不過那只是在少數,爲了生計嘛….”
錦月點點頭,確實,若不是出於苦衷,誰會願意出來這樣。
彎彎實在不忍自己這單純的小婢女就這樣被她帶壞,不清不淡的飄出一句:“說得那麼有經驗,搞得好像自己去過一樣。”
水靈剛那得意的表情頓時一僵,錦月訝異的轉過頭看她。
“原來水靈姐姐也沒去過啊。
“我…我是沒去過啊,可我聽別人說過啊,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真是的。”說罷,水靈一臉不滿的瞪了彎彎一眼,這傢伙,老是拆她的臺。
“以後有機會,姐一定帶你回去見識見識啊。”她好爽的拍拍錦月的肩道。
錦月心裡覺得這種去看男人去摸男人的行爲有些難爲情,可又被她說得很心動,還是不由自主的點點頭。
彎彎咬了最後一口蘋果,將核兒往窗外一扔,卻淡淡道:“你覺得你以後還能回得去?”
水靈一愣,接着面色有些落寞的不再說話。
錦月確是不解,水靈姐姐的家不是在蒼穹嗎?爲什麼回不去了 ?
車裡的氣氛突然有些訝異,可這時,馬車突然停下了,耳邊隱隱傳來了刀劍相撞的聲音, 一鬼在外面問道:“主上,前面有人遭伏擊了,我們是否要換條路?”
這青天白日的,還是在官道了,誰這麼大膽啊,在這裡設埋伏啊。彎彎探出頭往那看了看,對方的馬車很豪華,看來也是位有錢的主,可那些黑衣蒙面人看起來也不像是掠財的。馬車的主人帶的隨從和護衛並不少,可黑衣人的人數也多,甚至還有不少的弓箭手,那邊人已經都死的差不多了,只剩兩人還在奮力對抗着,那個青衣男人的身上已滿是傷,腿上和背上各插着一隻箭,明明已經搖搖欲墜,可仍舊不願意倒下,也似乎有些在保護着他身後的那個白衣青年,而白衣青年許是因爲被護着的關係,身上傷倒是不多,也都不致命,只是那臉色卻蒼白的厲害,大概有些流血過多。
“是他?”彎彎蹙蹙眉。
“你認識?”水靈也探出頭往那看了看,隨後輕輕‘啊?’了一聲。
彎彎疑惑的轉過頭:“你也認識?”
水靈搖搖頭。
“那你‘阿’什麼?”彎彎好笑道,她還以爲她也認識呢。
水靈嘆了口氣,面色有些憤憤道:“我只是有些驚訝,也有些嫉妒,爲何你認識的都是花美男呢?”
“…….”
彎彎翻了個白眼,真不知道該怎麼說這個女人了。
“走吧,一鬼,我們掉頭。”
一鬼正要應聲,水靈連忙開口:“等等,阿彎,你不準備救那男的啦?”
“不救。”
“爲什麼?”水靈大叫。
“我爲什麼要救?”
上次她也是一時心軟,救了他一次,結果呢?這人非但沒有報答她,反而在她被楚燁關進刑牢時,合着那端木玉來害她,讓她成了衆矢之的,這種人,她如今憑什麼要救他。
而且,這裡已經進入了南皓國內了,敢在南宮秋寒一入國便下手,此事怕並沒那麼簡單。再說如今她的身份比較特殊,儘量還是少露面曝光自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長得那麼好,就算就過來看看也不錯啊。”水靈理直氣壯道。
“看了你能填飽肚子不用吃飯?”彎彎挑着眉反駁她。
“額….那倒不是。”水靈乾笑這撇撇嘴:“但,佛祖不是說過,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嘛…..”
彎彎沒好氣的轉過頭:“你什麼時候成佛教徒了?”
“心中有善,何須信佛呢….”她雙手合掌一臉假正經,惹得彎彎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這個女人,和以前一樣能瞎扯…
水靈見她還不點頭,馬上恢復本來面目,扯着彎彎的手臂,一秒開啓了撒嬌模式。
“好啦,阿彎,咱們就把他救過來嘛,反正你也不趕路…..”
彎彎很無語的翻了個白眼,仍沒說話。
錦月突然開口道:“少爺,奴婢也想求你。”
這邊的兩人愣了愣,水靈得意的大笑,一臉‘看吧,不止我一個人喜歡帥哥’的表情。
彎彎有些詫異道:“錦月,你也想讓我救他?”
錦月抿着脣點點頭。
“原因呢?”
錦月緩緩道:“少爺您假死後,皇上曾招奴婢去問下,回去的途中無意碰見了季嬪,她故意刁難奴婢,是南宮太子救了奴婢,所以奴婢想…..”說完,她悄悄的撇了撇彎彎的表情。
彎彎想了想,嘆了口氣道:“罷了,也是這傢伙運氣好,竟然讓你們兩一起爲他求情。”轉頭對一鬼道:“一直往前吧,去看看那傢伙命還在不在。”
水靈咧着嘴用手肘捅了捅錦月:“丫頭,還是你的話管用啊。”
一鬼將馬車行到一出隱秘之處,彎彎便喚來了二鬼。
如今他們倆一直尾隨着她,一個在明,一個在暗。
那些黑衣人人數那麼多,彎彎原想是用戒指再招幾個人來,可又怕那南宮太子等不了,便讓一鬼和二鬼兩人直接去救算了。
“一鬼,二鬼子,你們救得了就救,救不了就算了,不用勉強的。”他們走前她這麼吩咐道。
水靈卻在一旁哼唧道:“阿彎,你根本就沒誠意救人。”
彎彎不否認的聳聳肩。
人又不是她提出來要救的,她有那麼多誠意做什麼?
可誰想,彎彎和水靈在車裡才玩了三盤小蜜蜂,一鬼就揹着昏迷的南宮秋寒上了馬車。
果然是阿九的人,太TM牛了。
幸虧彎彎這新買的這馬車空間比較大,即使四個人在裡面,甚至有個是躺着的,也不覺得有些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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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月忙拿出藥給他處理傷口,水靈則在一邊仔細打量着,一邊打量還一邊搖着頭哀怨的看着彎彎,嘆道:“原本我還在想,那些小說裡不是說古代竟出美男嗎?那些女主角一過來就會被一大堆美男包圍着,可怎麼我都穿過來這麼久了,竟然一個都沒見到,直到遇見你我才知道,敢情這些男人都在你周圍啊….”
彎彎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這女人,腦子裡裝得都是啥啊。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後,南宮秋寒醒來了,看見彎彎的第一反應和坤澤一樣。
“是你?”
彎彎推了推臉上的面具,笑道:“是啊,是我,我又救了你一次。”
心裡卻嘀咕,看來去年的綠悠閣的那場奪花宴上,她的表現實在太好了,以至於這些人對她影響如此深刻,這都一年多過去了,他們竟然一見到她就認了出來,可明明這面具和衣服都與當初不同啊,就想不通他們認人這功夫怎麼這麼強。
南宮秋寒望着她猶豫了片刻,正要出聲說什麼時,突然瞥見了她手中的那枚戒指,眸底頓時一凌:“鬼王之戒?你…..你是幽冥鬼王?”
彎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你指這個?”
南宮秋寒想要坐起,胸口的傷口被他這一用力又開始見紅,錦月在一旁連忙阻止道:“太子殿下,你的傷口剛上了藥,這樣扯動又會出血的。”
南宮秋寒卻一把推開她,冷聲道:“不用你們假惺惺。”
水靈一把扶住被他推得往後倒的錦月,有些看不起去罵道:“你這人怎麼這麼不知好歹,剛纔若不是錦月爲你處理傷口,你早就流血過多見閻王去了。”
南宮秋寒卻不理她,擡頭有些發恨的看着彎彎。
“本宮的腿就是被幽冥宮的人所傷,當初即是你讓人這麼做的,後來又爲何救我?”
彎彎淡淡道:“不管你信不信,你的腿不是我派人弄的。”然後擡手指了指自己手上的戒指:“還有,你怎麼知道這就是鬼王之戒,雖然大家都知道幽冥鬼王有一枚戒指,可以號令幽冥宮的一切,可誰也沒見過這戒指,你是怎麼認出的?”
“哼,何止是本宮。”南宮秋寒冷笑:“如今怕是三國內的無人不認識這枚戒指了。”
彎彎蹙眉:“爲何?”
南宮秋寒卻冷笑着不答,一旁的水靈突然拿起彎彎的手仔細看了看,神情不解道:“不會吧,阿彎,這就是你們剛剛口中說的那枚很厲害的什麼鬼王之戒?我還以爲一直是你帶着玩的小玩意兒呢。”
彎彎回頭:“怎麼?”
“這種鬼面戒最近街上很多啊,兩文錢一個,可暢銷了。”
“什麼?”彎彎愣了愣,這怎麼可能……
“真的,前些天上街時,錦月還給小棗她們一人買了一個呢。”水靈道。
彎彎轉頭看錦月,錦月立即點點頭。
彎彎摸着指間的戒指擰眉,爲什麼這鬼王之戒在突然的幾天裡被曝光的這麼廣泛?
傍晚,她們到了南皓國邊境的一個小鎮,萬里鎮。
南宮秋寒身上的傷雖不致命,卻也並不輕,錦月只是大概的處理了一下,如今到了小鎮上,彎彎還是讓錦月去請了個大夫來。
夜晚,客棧的老闆早早打了烊,客棧內的其他客人人都各自回房休息。
彎彎剛上牀沒多久,突然又警惕的睜開了眼睛。
“一鬼,二鬼,你們照顧好水靈和錦月。”
對着漆黑的樑頂就這麼喊了一句,她立刻開門出去衝到了南宮秋寒睡得房間,剛進去,就見兩道黑影已經站在了裡面,離牀已不到一尺,她立刻將手中早已準備好的軟骨散往那邊一撒,然後架起牀上的南宮秋寒就往外面走。
這種小鎮的夜是寧靜的,人們都早早收拾好上牀休息。街道上安安靜靜,只剩夜風在輕輕吹蕩着。
一個十字路口,十幾個幾乎與黑夜融爲一體的身影突然鬼魅般的出現。
“人呢?”帶頭的一個人。
“剛剛明明看見他們往這邊跑的….”其中一個答。
“四處找找,一定不能讓他回月都。”
“是。”
十幾道身影分別又四個方向散去。
左邊街側的一條窄小的暗箱裡堆滿了廢棄的燈籠,這時,一個小腦袋緩緩的從燈籠後鑽出來,見人都離去了,頓時鬆了一口氣。這才站起身,將旁邊正堆疊在一起的破燈籠一個個拿開,拿開其中一個時,露出了南宮秋寒那張蒼白的臉。
“爲什麼救我?”南宮秋寒的神色有些複雜。
彎彎那燈籠的手頓了頓,沒好氣道::“你這問題似乎問的有些晚。”
什麼叫爲什麼救他?她一直在救他好不好。
“可你明明是想殺我的,爲何還要救我?”
“我說了,我從沒想過要殺你,也沒吩咐別人去殺你,ok?信不信隨便你。”
拿完他身上最後一個燈籠後,彎彎扶起他,打算重新往客棧走去,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客棧他們找過來,應該不會再回來。
可誰想,兩人剛踏出那條巷子,一把箭突然迎面朝南宮秋寒射去,彎彎想都沒想,身子一轉,環着他的腰往一側快速一轉,但箭還是從她的手臂‘嗖’的擦了過去。
彎彎蹙了蹙眉,感覺手臂處突然發燙厲害。
南宮秋寒一愣:“你….沒事吧。”
“沒事。”她擰着眉扶了扶手臂,一股溼溼黏黏從掌心傳來,該死…
擡頭正要和他說什麼,卻在看見他身後時,臉色頓時一凝。
南宮秋寒也貌似感受到了什麼,立刻轉身回頭,眼底頓時一陣寒,十個黑衣人正一排站在他的身後,每個人手裡都拿着一把弓,箭已在弦,只要一鬆手,他和彎彎便會被射成刺蝟。
南宮秋寒冷着眸,擡眼看向他們身後的那個頭領。
“阿泉,是你吧。”
對方似乎並不吃驚被識破了身份。
“殿下,別怪我,我只是聽我的主子吩咐而已。”
南宮秋寒望着他:“是老五嗎?”
那人卻冷笑一聲:“是不是你死了就知道了…放箭….”
可就在這一瞬間,同樣數量的黑衣面具人突然出現在十個黑衣人的身後,只是剎那,十個黑衣人先後到底。
那個頭領一驚:“你們是什麼人?”
一鬼冷漠的聲音飄來。
“你不配知道。”
接着,噌,一道厲光閃過,那頭領立刻反身一轉,也不知道打中沒有,只見那人腳下一輕,往黑夜中逃去,一鬼立刻要追上,卻聽南宮秋寒突然喊道:“喂,你怎麼了?”
他回頭,只見彎彎雙目緊閉的躺在南宮秋寒懷裡,臉被面具擋住了,他看不見,但卻可以看見她手臂的傷口處不但溢出的黑血。
他眸底一凌厲,糟糕,剛剛那些箭有毒。
然後立刻回身上前,一把抱起彎彎望客棧而去。
晨,彎彎醒來後,突然覺得自己的頭沉的厲害,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竟發現自己看什麼都有兩個影子。
錦月正趴在牀邊,感受到牀上的人動了,立刻開心道:“公子,你醒啦?”
正趴在桌上做夢的水靈聽見聲音頓時睜開眼睛,趕緊跑到牀邊,看見彎彎真的醒來後,忍不住罵道:“你這死女人真過分,老是讓人這麼擔心。”
彎彎愣愣的歪歪頭,她怎麼了嗎?爲什麼這兩個傢伙眼睛都是紅紅的?
突然想起昨晚…..
千鈞一髮時,一鬼來就他們了,後來…..後來她眼前就黑了。
“醒來就好了。”錦月在一旁道:“公子,餓了吧,我去給你端碗粥來。”
說罷就轉身出去了。
“我…怎麼了?”彎彎有些迷糊的蹙蹙眉,爲何她醒來後覺得那麼累,連眼皮都覺得好重。
“忘了?”水靈沒好氣的幫她拉了拉毯子:“你中毒了,聽一鬼說還是那種事件很罕見的毒,一般的解毒丹都沒用,所以他用了最原始的方法給你解毒。
最原始的方法?
彎彎疑惑的蹙蹙眉:“什麼方法?”
“放血。”
“啊?”她頓時一愣。
“你都不知道,我看着他端着那幾乎一臉盆的黑血出來時,我整個人都覺得不好了。”想起昨晚的場景,水靈就覺得胃裡翻的厲害。
這麼多?彎彎無力的動了動有些發痛的手腕,怪不得她今天醒來覺得這身子虛脫的厲害,原來是失血過多了。
接下來的日子,彎彎幾乎都是在牀上度過的,當然,除了臥牀,她還必須大把大把的吃着一些補血的東西,直到第三天,她的臉色纔有一點回來,可惜還是下不了牀。
她在臥牀的那幾日,南宮秋寒自然也在養傷,這日,許是他的傷已經有些好轉了,竟然想起來過來看她。
“你…..好些了嗎?”南宮秋寒此刻靜靜的坐在那,身上毫無半點傲氣,一點都不想往日那個高高在上風流倜儻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