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經》上說當主看着你的時候,交出你心底的骯髒,你將得到救贖!”一個淡漠的聲音打斷了魁梧男子的大笑,凌家別墅內因爲這個聲音的出現充滿了肅殺之氣。
衆人循聲望去,見一個嘴角勾着邪魅笑容,眼睛如同星辰般耀眼的男人坐在沙發上,而他的雙手正摟着兩個漂亮的女孩兒。魁梧的男人不認識那個男人,但是他認識男人懷中的兩個女孩兒——凌雪和凌月。而控制凌雪和凌月的兩個山口組成員軟倒在地上,緊閉着眼睛,而且永遠閉上了眼睛。
能夠不聲不響的幹掉兩個山口組精銳,足見面前男子的恐怖勢力。但魁梧青年似乎並不畏懼林蕭的武力,他瞳孔微微收縮,冷笑道:“主不能救贖我,因爲我選擇徹頭徹尾的墮落。我身上的血腥,即便是主也要退避三舍。”
邪魅青年微微一笑道:“也對,那個所謂的主只會救贖他赤誠的教徒,卑微者只會成爲強者手中的棋子。既然主不救贖你,我救贖你可好?”
魁梧青年陰冷的看着坐在沙發上表面淡泊從容,實則囂張無限的青年,“佛不度我,我自成魔。恐怕你沒有這個本事!”
邪魅男子搖了搖頭,眼中爆發出前所未有的光芒,臉上閃爍着強烈的自負,“救贖爾等如同探囊取物!”
魁梧男子臉色微變,他感到這個靜若處子的邪魅青年非常危險,彷彿一隻蟄伏的雄獅,隨時準備展露他的獠牙利齒,把面前的獵物撕扯的粉碎。面對如此危險的人物,魁梧青年的態度只有兩個,一是諂媚的卑躬屈膝,做一隻搖尾乞憐的狗,二是把這個危險扼殺在眼前。
魁梧的青年不動聲色的對身旁的手下使了一個臉色,然後邪笑着看着林蕭道:“華夏有一句俗語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我覺得槍比菜刀要厲害的多,你覺得呢?”
說罷幾把黑洞洞的手槍指向了邪魅男子的額頭和胸膛,魁梧男子幽幽嘆道:“佛不度惡人,不是厭惡惡人,而是害怕惡人殺佛。我很敬佩你捨己度人的品格,可惜今天你必死!”
凌怡從見到林蕭開始腦袋就一直處於夢遊狀態,不可置信,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林蕭這個時候會趕到她家中,同時內心伸出還有些小小的甜蜜,原來他如此在意自己。望着穩穩坐在沙發上冷靜淡然的男子,凌怡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一個普通的老師怎麼可能有這樣的威嚴和從容,他彷彿一個高傲的君主,而那個猙獰的魁梧青年只是他眼中的一隻卑微螻蟻。任憑風吹浪打,勝似閒庭信步,任憑千軍萬馬,我自蔚然一笑。這是一種睥睨天下的氣度,這是一種天下捨我其誰的自負。
有人說愛一個人只需要一分鐘,忘記一個人卻需要一輩子。在如今這個男人不斷向女人發展,女人不斷向野人發展的年代,陽剛之美似乎離男人越來越遠,小棒子那種妖氣陰柔的小男人似乎越來越多。生在官宦世家,凌怡三個姐妹自然不會喜歡看起來楚楚可憐的小男人,她們青睞霸道陽剛的男人,在她們看來男人中庸便是無能,一個奶油氣十足的男人你能指望他有什麼大的作爲?或許吃軟飯的小白臉是他唯一的選擇。面對林蕭這一顆表現出的從容氣度,凌怡不由得眼前一亮,見慣了他的無賴油腔滑調,很容易忽略他暗藏的本心,有些男人如同一本佛經,初讀只覺得似乎自己讀懂了它,再讀才發現其實自己只是讀懂了上面的字而不是內容,反覆閱讀從會漸漸明瞭其中蘊含的淺顯佛理,纔會發現佛經的高深莫測,恐怕終其一生也無法讀懂它,但卻會沉迷於它。
不過很快凌怡就打消了自己這個可笑的念頭,這個男人就是一本黃色雜誌,讓人恨不得踩兩腳,然後丟到馬桶裡沖走。
幾把黑洞洞的手槍指着林蕭,凌怡冷冷的看着魁梧男子道:“我想北海警察應該很快就要到這裡了,我警告你們最好不要開槍。”
凌怡從容不迫,這個時候的祈求是毫無用處的,在這些骯髒冷酷的劣種人眼中,祈求是無用的東西。
魁梧男子的瞳孔微微收縮,他當然明白凌怡口中的意思,既然沙發那個邪魅的男子可以出現在這裡,說明他們偷偷潛入凌家別墅的事情已經泄露了,北海警察應該很快就到了。但此事機密至極,除了山口組本身成員無人知曉,難道山口組內有內鬼?想到此處魁梧男子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呃。”林蕭尷尬的望着凌怡,弱弱的說道:“可不可以向你彙報一件事情?!”
凌大警官心情相當好,雖然林蕭沒有成爲真正英雄救美的大英雄,但林大官人的及時出現顯然博得了凌大警官的好感。凌大警官難得和藹的道:“說吧!”
“呃,來的太着急,我忘記報警了!”林蕭臉色尷尬的說道。
如果問凌怡現在上帝可以滿足她一個願望,這個願望是什麼。凌怡一定不會說是逃離山口組的虎口,而是把林蕭這個混蛋幹掉。凌怡心中把林蕭這廝罵了個狗血淋頭,如果目光可以殺人,估計林蕭已經成爲花肥了。這個混蛋居然忘記報警了,那來幹嘛啊?送死嗎?!你以爲你奧特曼啊,一個人可以單挑一羣手握飛機大炮的小怪獸!而且,你這個王八蛋即使不報警也不要說出來嘛,你不說他們怎麼知道你沒有報警呢,時間拖的越久對我們越有利。
在凌怡那殺死人的目光下,林蕭低下了頭顱,嘴角勾起一個邪惡的笑容,貌似這個小妞兒生氣了。於是林大官人決定找一個理由搪塞過去,“呃,其實我本想報警的,結果忘記了報警電話,是多少來,119,120還是114?!”
“是110!”旁邊那個魁梧的男子忍無可忍的說道。
“啊!”林蕭恍然大悟,很滿意的看了魁梧男人一眼道:“不愧在華夏呆了那麼多年,居然知道匪警電話是多少,謝謝你的提醒。本來我想一會讓你留下一隻胳膊的,念在你給我這個人情的份兒上,你留下一根手指就行了。”
魁梧的男子感到一陣無力,他不知道說林蕭是瘋子好還是白癡好。大哥,我們是冷血無情黑(社會),而且我們手中都拿着那種爆頭很爽的沙漠之鷹,即使你是鐵臂阿童木,我們也能把你搞成一堆廢鐵,你牛B什麼啊?
窩在林蕭懷中的凌雪和凌月的肩膀聳動,不是因爲哭泣,而是因爲嬉笑,被一羣歹徒恐嚇而畏懼的心淡了許多。不知道什麼原因,凌雪和凌月覺得林蕭的懷抱是世界上最溫暖的地方,這個看似輕浮的男子給了她們前所未有的安全感。當一個女人開始依賴於男人的懷抱,覺得這個男人有安全感時,愛情已經離她不遠了。
林蕭不介意在自己喜歡的女孩兒面前扮演小丑博得佳人輕一笑,若是手中有天下,烽火戲諸侯又算得了什麼?況且他剛纔的輕浮不只是爲了戲耍山口組的幾個垃圾,更大的深意是爲了減少凌雪和凌月心中的陰影,呃,不能不說林大官人還有一個更邪惡的念頭,那就是看凌怡柳眉倒豎,生氣的表情。
林蕭放開凌雪和凌月,將整個身體擋在兩個女孩兒面前,臉上露出一個佛祖都諱莫如深的邪惡笑容,“佛不度惡人,就讓我來度惡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