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四海接到自己兒子的電話,眼睛之中閃爍過一絲震驚之色。“什麼,那個蕭凌竟然能夠承受住大昆的一擊,現在已經逃走了?你自己帶的人,死了三個,一個兵器也被廢掉。”
正坐在書房的李四海驚得站了起來,那文雅的眉毛在瞬間皺成了一個川字,“我馬上會用家族在關韶的力量全力支持你。這件事情,我和你姐姐去商量一下。”
說完,打了另外一個號碼,他此時的聲音由溫和變成了威嚴,沉聲道:“關韶李家的勢力,馬上給我全力支援天麟,聽從大昆的調遣。對於他的一切命令,你們都得不折不扣的執行。”
只見電話之中傳出一個恭敬的聲音,“是!我們馬上就出發。”
李四海掛了電話,他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的保鏢的實力的,由家族的老祖宗打小培養出來的一批人之中的精英。不然也不會派在自己的身邊做保鏢。
但是那個年輕人,果然不同凡響,竟然在對方一擊之下,還能夠逃離。他不得不信服自己女兒的話。
朝着自己女兒的那獨立的白色小閣樓走了去。
此時的李思卿手中正拿着一本《詩經》,全神貫注的看着,在夜色迷濛之中,穿着一件真絲連衣裙,那絲質的裙子,閃過一絲動人的光滑,讓她的肌膚顯現出一種如玉一般的光暈。坐在那裡體態婀娜她就像唯一一朵驚豔而高潔的百荷。美得妖豔,高貴得耀眼。
聽到急促的腳步聲,李思卿將手中的書放了下來,嘆了一口氣。她今天的內心頗爲不寧靜,或許是因爲知道了自己的父親和弟弟,要去殺那個年輕人的緣故。但是從心底上,她是不希望對方死的。畢竟,他和自己,和李家並沒有無法避開的仇恨。
她的書剛剛放下,那如蔥一般修長的手指,端起那桌子上的青花瓷茶杯,粉潤的脣輕輕的抿了一口,說不出的優雅高貴。擡起頭,自己的父親已經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他看着自己的女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沉聲道:“果然如你所說,那個小子十分不簡單。你弟弟領着蕭狂留在東洲的那四個人去殺他,竟然被他乾淨利落的屠了三個。還有一個人的兵器被廢掉,如果不是我派大昆跟着,那麼,你弟弟也有可能遭他毒手。”
聽到自己父親的話,李思卿露出一個悽婉的笑容,就像那黑夜之中孤獨綻放的白荷,那清婉動人的聲音響起。
“殺人者,人恆殺之。難道,只允許我弟弟殺他蕭凌,就不允許他蕭凌殺我弟弟。父親,你這樣的話,可不合邏輯。不過,既然昆叔出面的話。我弟弟應該是沒有事情嘍,但是那個蕭凌竟然能夠從昆叔手上逃走。讓我也感覺到幾分意外。”
說到這,她那丹鳳眼之中閃過一道亮彩,看看自己的父親。“父親你現在也感到李家的危機了,所以,想要我想辦法,將那個蕭凌給殺掉。父親,對方既然從昆叔的手上逃走,那麼應該是中了他的大開碑手,重這種手法的人,即使不死,也會終身殘疾,你又何必趕盡殺絕。做人留一線!這可是你告訴我的。”
她的聲音很平淡,但是平淡之中帶着一絲痛苦和猶豫。李四海能夠清楚的感覺得出,自己的女兒,並不想設計將那個蕭凌殺掉。第一,她不想沾染上太多的血債,第二,她不想殺蕭凌。
自己的女兒,果然不愧是一個智商爲兩百,大智近妖的女人。自己剛剛開口說了一段,她竟然能夠把後面的全部猜了出來。而且,就像她知道了整件事情一般。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目光之中閃爍出嚴肅的神色,用十分肯定的語氣道:“這件事情,其中我有處理偏頗的地方,但是這都不要緊。而是這個蕭凌一定要殺,不然,過了今晚,只要他還活着,我們李家就會出現莫大的危機。
正如你所說,他很有可能會終身殘疾。但是,也有可能因爲特殊的功法,從而將傷療養好。
如果前者,我們大可不必擔憂,但是如果是後者,憑着他恐怖的潛力。不出十年,只要他進入a級戰士的行列。
那麼,即使滅不了我們李家,但是他的報復絕對會讓我們李家元氣大傷。他可不像我們這樣,有那麼多的顧忌。思卿我知道你的性格仁厚,但是這件事情,與家族的未來的安危有很大的關係。脣亡齒寒!”
李思卿那淒冷的笑容,在那絕世的容顏上綻放。語氣之中還帶着幾分嘲諷。“脣亡齒寒,就是要我爲你們的錯誤買單,然後繼續錯下去。如果是這樣,我還不如齒寒。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咄咄逼人。”看到自己的父親還要說什麼,她擺了擺手。
“父親,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李四海聽到李思卿的話,終於將皺着的眉頭展開。點了點頭,“思卿,爲難你了。但是一切爲了李家。”
李思卿側過臉,“這個蕭凌雖然有姚家和張家的支持,但是他在關韶的敵人不少。我們的主要力量都集中在東洲等一線的城市,關韶相對來說實力比較弱。所以,靠着我們自己的實力,要想在關韶將人找出來,那是十分困難的。
但是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那些人,很樂意和我們李家搭上線吧!將消息秘密傳出去,說蕭凌受了重傷,有人願意出重金買他的下落。
同時,你可以讓我們在關韶的勢力和厲問坤厲市長聯繫,我想他應該很樂意知道這個消息的。這個厲市長身後的勢力尤爲不弱,上一次張家的女兒被綁架這件事情,就可以看得出。而且,自己的兒子被廢,這位厲市長,對蕭凌之恨,絕對是恨之入骨級別的。
同時,派人監視住姚雪靈和他的那些好友的行蹤。如果蕭凌受了重傷,一定會聯繫他們治療。”
李四海點點頭,自己的女兒出謀劃策,果然是考慮周全。雖然平淡,但是步步要害。看到自己的女兒說完之後,不再說話,而是看着那玻璃落地窗外明亮的月亮。
李四海再次說了一聲,“爲難你了。”說完,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李思卿的臉上露出一絲痛苦之色,“父親,你知道,我愛你。但是你知道爲難,你那麼爲什麼還要爲難我。我李思卿從來不欠人傢什麼,但是我卻欠那個蕭凌一條命。如果他活了下來,將來君臨我們李家。到時候,我們又怎麼來償還這筆血債。”
她有一種直覺,那蕭凌不會就這麼死去。因爲她在蕭凌的眼睛之中看到過一種不同尋常的堅毅。
就像一根生長在原野之中的野草,雖然他會被一時的風雨壓倒,但是他還會倔強的挺起它的脊樑,重新面向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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