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我們立馬都朝着霍羽的方向匯合,霍羽把望遠鏡遞給我,我非常的詫異,雖說我們所帶的望遠鏡帶着夜視的功能,但不可能看的太遠,如果真的找到金鑾殿,那說明肯定在我們的不遠處。
我把望遠鏡放在眼前,裡邊出現的是一片的綠色,站在高塔九層之上,幾乎可以把下面方圓五百米的情況看個大概,全面都是宮殿和房屋,有一種坐在飛機上向下看的感覺,居然還有那麼一陣眩暈感。
胖子嚷着要看,我還沒有看到,就讓他先等等,問:“師兄,你說的類似金鑾殿的地方在哪裡?”
“那裡!”霍羽用手指了一個方向,說:“你看那邊,有一個寶塔形的高大建築,依照當時的建築風格,應該就是那裡。”
胖子已經迫不及待地將他的望遠鏡取了下來,就和我擠着向霍羽所指的方向看去。
通過望遠鏡內的成像距離顯示,大概是在四百八十米左右,有着一個非常宏偉的建築,雖說有很多建造的阻擋,只能看清楚塔的一小部分,不過我已經感覺到霍羽說的是對的,因爲那個建築太有特點,那類似寶塔狀的模樣,一看絕非是普通的建築。
“你們說那會不會也是一座類似的塔?”胖子一邊看一邊分析道:“也許這種放置棺槨的塔並非就這麼一座,還有其他的。”
我搖頭說:“那頂端看起來是塔狀,可從高度來看最多也就相當於這座塔的兩層那麼高,不可能有塔修建這麼矮,那樣也就不能稱作塔了。”
楊子說:“如果是那座塔塌了的話……”
霍羽反駁道:“塌了塔尖不會那麼平整,就算不是金鑾殿也是一個非常獨特的建築。”
胖子嘿嘿一笑說:“那要是古回國的國庫就好了。”
我覺得楊子的話裡有話,就問他塌了是什麼意思。楊子說:“我指的塌,並非是真正意義上的整座塔崩塌,如果那個地方出現地震之類的事情,可能整個建築大部分都塌陷進了地下,只露出那冰山一角。”
“我操,你說要是真是冰山一角,那這個建築也忒他孃的大了。”胖子顯然很難說服,除非是他親眼所見。
我也不知道該相信誰的推測,因爲他們說的或多或少都是有道理的,這裡經歷了幾千年的歷史,由於大陸板塊的運動,就連喜馬拉雅山脈都如同浮萍一般,有升有降,說不定在某個時間段發生過一次非常大的地震,讓有些建築塌陷進了地下的深谷中,這也就能解釋爲什麼整個古回國坍塌成了這幅模樣。
“等一下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霍羽在羅盤上做了標記,雖說這裡有磁性可以影響羅盤和指北針的方向辨識度,但也是有一個恆定的規律,比如說以那個建築爲北,到時候我們下去就依照羅盤現在所指向的北部而行,必然就會找到那個建築。
我們就打算下去,可胖子卻拉住我說:“小哥,開一個吧!”
“什麼?”我詫異地看着胖子。
胖子指了指這第九重的棺槨說:“這麼多棺槨一個都不開,好像有些說不過去吧。把這個打開,看看裡邊究竟是誰,行不行?”
我說:“你個死胖子,別沒事找事,我們要找的東西肯定是在金鑾殿裡邊。開這裡的棺,一可能碰到對付不了的糉子,二會像霍羽說的引起坍塌,到時候你總不能讓小爺跟着你從這九重塔上跳下去吧?”
見我們沒有下去,楊子就在下一層喊道:“你們兩個快點,我們把看到的告訴其他人,然後一起出發。”
“你們兩個先下,胖爺的身體重,需要一個一個木階的來。”胖子對着下面喊了一聲,接着就聽到蒼狼又一聲的催促聲,然後他和霍羽就開始往下走。
胖子拉住我:“你看着牆壁上的浮雕,就是在說建造這座塔當時的情況。小哥,你再仔細想想,除非這塔十分的重要,要不然也不會有這樣的紀錄。”
我白了他一眼,說:“你快歇了吧,不就是惦記着這棺槨裡邊有沒有陪葬品嘛?我看還是算了,沒必要爲了一口還不知道是否有冥器的棺槨而去開棺,這個危險還是不要冒了。”
胖子依舊不死心,說:“哎呀,我的小哥,你丫的動動腦子行不行?這第九重葬的很有可能是古回國最爲重要的人物,所有的寶物都很有可能在裡邊,尤其是《河洛天書》說不定就在這口棺槨裡。”
被胖子這麼一說,我還真的有些舉棋不定起來。這座墓葬塔,從第一重那些神話人物來看,就絕非普通,而且這裡又是第九重,第九重代表着最大數,也象徵着九重天的意思,一個人死後有資格躺在這裡,就像是胖子說的,裡邊的人物一定很重要,而《河洛天書》也被視爲歷朝歷代最神秘古籍,說不好還真的在這口棺槨裡邊。
我罵道:“你他孃的早就想到了吧?爲什麼剛纔不說,我們四個人還保險一些,現在就剩下我們兩個人,從你得到的那個盒子來看,他們的造鎖工藝已經相當先進,說不定裡邊的棺材也會有鎖,憑我們兩個人怎麼打的開。”
胖子氣得用指頭一個勁地戳我的頭,罵道:“小哥,你你,你這個榆木腦袋,你以爲《洛河天書》會有多少本?”
我打開胖子的手說:“當然只有一本,你以爲古代人會有出版公司和開印刷廠嗎?”
“廢話,胖爺就是這個意思。只有一本《洛河天書》,也就是說只有一個人或者一股勢力可以得到,你把他們留下,到時候真的找到《洛河天書》算誰的?”胖子咬着牙說:“這棺槨就咱們哥倆開,到時候裡邊的東西都是我們的。”
我瞬間明白胖子的私心,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的單純,他說的沒錯,《洛河天書》只有一本,我要是幫呂天術把這書帶回去,出於我的私心,他至少會把那間鋪子白給我,再說我已經暗暗發誓,是要幫呂天術了卻那一樁心事的。
瞟了一眼那棺槨,我實在沒有太大的信心,不過胖子見我默認了,便開始對那棺槨敲敲打打,我現在擔心是棺槨的槨身被打開,立馬就會四散展開的像一隻紙一樣,不知道這地面是否能夠承受的住。
胖子見我還不動手,就過來拉我,讓我幫忙看看這棺槨究竟需要怎麼打開。我已經看出,這個棺槨是有精心設計的,棺槨並非指棺材,棺是棺材,槨是用來裝棺材的,相當於在兩層保護罩。
既然決定要開,現在我開始擔心出現類似胖子手裡那寶函的情況,根據《風水玄靈道術》上記載,天子棺足足要有四重,王相諸侯則是三重,普通權貴則是一重棺一重槨,而庶人之棺只准厚四寸,而且沒有槨。
這種傳統在商周墓中最常見,而且還不是起源於這兩個朝代,可能追溯到更早。而我們現在所面對的,我相信絕對是四重槨,這裡屬於古回國皇族才能入葬的葬屍塔,而這裡又是最頂層,自然肯定就是某代的帝王,甚至說可能是古回國開國皇帝的。
我的分析有三:第一,這座塔是修建在皇宮內院的;第二古回國的女王肯定沒有這麼多,所以說下面其他層面肯定是一些其他皇權核心人物,第三,這口棺槨放置在九重,以古代規矩那麼深嚴,絕對不是說你那一代女王最厲害就把你放在最高層,讓你無限接近“天宮”。
見胖子搗鼓,已經開始打算用撬棍,我立馬攔住了他,說:“這棺槨類似現在的音樂盒,有一個機栝,找到機栝一下子便能將這槨打開,要是以塔爲一重槨,那我們現在看到的就是第二重槨,說明裡邊至少還有兩重槨一重棺。”
胖子臉色一變,意識到了什麼,指着我們的腳下說:“你是說,下面的棺槨至少都是兩重槨一重棺?”
我微微點頭說:“根據風水理論上是這樣的。不過說不定之前我們猜錯了,也許每個棺槨至少三重槨或者可能都是四重槨也說不定。”
“那,那我們要不要都開一遍?”胖子忍不住地說出了他的想法。
我剜了他一眼說:“這一個打開打不開都是問題,還想着全部打開,那要開到猴年馬月去?而且,就算個個裡邊都有寶物,你能把那麼多棺槨裡的東西都帶走嗎?”
胖子撓着頭說:“也對,胖爺就是被勝利的戰利品衝昏了頭腦。那這口棺槨的機栝在什麼地方?”他圍着棺槨又仔細地打量了一圈,說:“胖爺都看了八百遍了,根本沒有看到機栝在什麼地方。”
我用手指摸着棺槨外的雕刻和文字,心想如果琦夜在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畢竟發丘派在這方面是專業的,而我只能碰碰運氣。
胖子見我摸,他也就是學着我摸,嘴裡還說道:“真他孃的邪了門了,你說一個棺槨爲什麼還要涉及機栝,難道還等着棺槨有朝一日被開打不成?”
我說:“話不是那樣說,古人就相信羽化成仙這一說,擔心萬一裡邊的祖先死而復活,沒有辦法打開棺槨,就算是成爲神,到達了不吃不喝的境界,也會一直在裡邊長久憋着。”
“小哥,我記得神仙可以搬山倒海,怎麼可能憋死呢?”胖子不解地問。
我說:“什麼是神?長生不老或者是不死不滅就是神,但這不代表會有那種能力,或許古人還沒有我們想象中的那麼愚昧,他們覺得人成神會死而復活,但不一定能夠逃得出那這銅牆鐵壁的棺槨。”摸着棺槨,我忽然就在一個文字上找到了一點微微有些鬆動的地方,立馬臉上一喜,說:“找到了,應該可以打開。”
“等一下。”胖子一臉莊重地攔住了我,然後說:“就像小哥你說的,有些規矩不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