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衆人哈哈一笑,畢竟他們不管是不是老北京人,但在北京每個人至少超過二十多年的時間,這一點永遠是我無法相比的,能夠逐步融入到這個圈子,那也是機緣巧合以及自己不屑的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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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沒有找到那本《風水玄靈道術》,沒有遇到胖子,沒有遇到在場的所有人,那麼我現在可能已經回家種地,或者到某個公司當一個小職員,當然也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
任何事情,有好的一面,也有壞的一面,這就好像硬幣一樣,都是有兩面性的,做人也是如此。
胖子就給我講了他聽到關於這個諸葛清的一些奇人異事。
說,在大概十幾年前,那時候他還在上小學,因爲他父輩的關係,所以聽到了一些關於諸葛清的傳說,把“傳說”用到這個人身上,一點兒都不突兀,因爲他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段佳話。
諸葛清出生於一九三六年,那時的中國還處於一個隨處都有爆發戰爭的時代,當時中國可以說是支離破碎,愛國人士匯聚一堂,開始商討救國大業,而他所在的村子叫隆平,是一個唯一沒有受到過戰亂的小村落。
這個村子處於四川盆地一處與世隔絕之地,可以說是當時的世外桃源,這裡人傑地靈,出了很多有名的將領,但卻從未有一個人把這個村子的名號報出去,那時候有如此一個地方,按理說是不可能的,但現實就是這樣的。
在一九六六年,那也是中國的一個馬年,是有史以來春節和元宵最早的一年,也是一個個太平之年,中國很多少數民族,在這一年成立了自治縣,同時也是文革開始的一年。
這一年,出生了很多現代的名人,也死了很多當時的名人,有時候太平年要比戰亂年更加讓人難以理解,也許那是當時社會體制的因素,也就是在這一年諸葛清彰顯出了他與衆不同的特別之處。
在號召全國羣衆起來“橫掃一切牛鬼蛇神”之時,諸葛清不但沒有受到影響,反倒是受到了特別的保護,這點已經非常說明,一個精通風水之術的人,在那樣的年代可以發光發彩,證明他確確實實有能力,而且能力還不小。
當時,諸葛清時常出現於一些重要的場合,算得上當時的一代名流,不管是任何派系,見了他都會恭恭敬敬地叫上一聲:“諸葛先生。”因爲,他有別人所沒有的神通,他能做到別人無法做到的事情。
期間幫助過太多的大人物,處理了很多風水上的問題,但是普通羣衆卻很少注意到這個人,因爲他還另外有一個身份,另外有一個名字,只有業內人士才知道這位諸葛先生。
在改革開放之後,諸葛清漸漸地選擇了退隱,隱在北京郊區的一個小四合院裡邊,但還是應了那句老話,叫“酒香不怕巷子深”,時不時還有一些大小人物出入他的家中。
在某年,胖子就跟隨他老爹曾經過去那麼一次。
胖子回憶着當年,說:“那時候胖爺才九歲,我老爹下鬥回來,身上沾染了不乾淨的東西,所以我們爺倆就去拜訪了諸葛先生,那可是一個雙目如炬的人啊,即便現在胖爺都記得清清楚楚,他把我老爹帶進了他的書房,不一會兒我老爹就跟沒事人似的走了出來,你說神奇不神奇?”
我問胖子:“你老爹身上粘染到什麼了?”
胖子搖頭說:“這個胖爺可就不清楚了,反正記得挺嚴重的,那時候我老孃在家裡哭了三天,已經開始給我老爹準備後事了。”
我無法想象那到底是什麼,不過胖子一看也不像是胡說,雖然現在他老爹已經死了,但也沒有人會這樣說一個亡者,而且這個人還是他的親生父親。
呂天術就說:“張林,你應該聽出胖子的意思了,雖然他有些事情沒有講的特別詳細,但是你應該明白這位諸葛先生的厲害,其實爲師也算是他半個徒弟,只不過他一直不肯承認,不過關係還非常不錯的。”
我點了點頭,既然這個諸葛清被這麼多人推崇,那麼能請到他,也算是我的榮幸,如果按照胖子說的,那麼這個諸葛先生,現在也是個八十歲左右的老者了,三十歲就那麼出名,看樣子自己應該放心纔對。
想想了我說:“師傅,明天您帶我去拜訪一下諸葛先生,畢竟這是一尊大神,事情又是我的,這禮數還是不能少了。”
呂天術點頭說:“這個沒問題,其實我已經跟諸葛先生說好了,不過這個禮數咱們還是要走的,畢竟他當年也幫助咱們卸嶺派,而且還和你太爺爺有過一段淵源,他不會袖手旁觀的。”
第二天早上八點,我便接到了呂天術的電話,自己匆忙洗漱了一下,和胖子一起提着昨天下午到外面買的營養品,還從鋪子裡邊挑選了一件古董,那是明朝時期的一塊南紅瑪瑙,上面雕刻的人物是觀音,背景裝飾雕刻出蓮花。
開着車,胖子就心疼地看着那件古董的包裝盒說:“小哥,這禮可夠大的,胖爺記得在上海一個展覽會上,比這個小一些的同樣物件,那價格可也上百萬了。”
我說:“沒錯,南紅瑪瑙,在古時候稱之爲‘赤玉’,質地細膩油潤,是我國獨有的品種,產量非常的稀少,在清朝乾隆年間就已開採殆盡,所以老南紅瑪瑙價格急劇上升,更不要說是品相這麼好的明代之物。”
頓了頓,我繼續說:“南紅瑪瑙,古人可是用來入藥的,養心養血,信仰佛教者認爲他有特殊功效,在佛教七寶中的赤珠指的就是南紅瑪瑙。現如今這南紅瑪瑙,已經和和田玉、翡翠形成三足鼎立之勢。”
胖子說:“唉,希望你這次能躲過這一劫,就在國之重寶,只要咱有,那也願意給那老頭子雙手送上。”
我白了胖子一眼,說:“等一下千萬不要亂說話,這種人物什麼場面沒見過,萬一你把他惹惱了,到時候小爺的命可就懸了。”
胖子笑道:“這不用你提醒,胖爺還不知道這麼點,等一下還得胖爺給你兜着點呢,別忘了咱可跟他有過一面之緣呢!”
從南三環接上了呂天術和蒼狼,霍羽還在忙着查找關於崑崙西王母的事情,所以他就沒有跟着來,只有我們四個人,開着車一路朝着六環外走。
到了門頭溝一帶,呂天術開始給我們指明方向,不一會兒便到了傳說中諸葛清的家中,那是一座很舊的老院子,拆遷已經快要接近了這裡,但看得出這個院子的一磚一瓦,那都是有很一定的歷史了。
門口蹲着兩隻半人高的石獅子,一看就是以前大戶人家住過的院落,在呂天術敲響了坑坑窪窪的門,過了一會兒纔有一個十五歲左右的少年打開了門。
少年頭上有兩個朝天髻,穿着非常樸素的灰布衣,但眉宇清秀,長得一表人才,他看到呂天術就露出了一個微笑說:“呂爺,您請進,家師已經恭候過時了。”
呂天術說:“有勞童子帶路了。”
我們一行人跟着這個童子走進了院子,最後的蒼狼把門關上,這才發現這個看起來是座小院子,但是裡邊卻別有洞天,而且要比在外面看起來大的多。
胖子第一眼就看到了架子上掛着的葫蘆藤,上面還有兩個拳頭大小的綠葫蘆,他撓着頭問我:“小哥,現在不是快過年了嗎?按理說是臘月,這臘月爲什麼露天還能長這麼好的藥葫蘆啊?”
我也發現了這個異常,一時間也回答不上來這個問題,過了一會兒才說:“有可能是假的吧!”
那童子耳朵極爲好使,他聽到就笑着說:“那是真的,這都是家師神通所致,家師常言行不可能爲可能,纔是修行大道。”
胖子就說:“那照你這麼說,你家師傅有可能成仙啊!”
童子笑而不語,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示意我們繼續跟他走。
走到了正房客廳,發現裡邊和呂天術以前的宅子完全不同,他那裡邊是幾張桌子和幾把太師椅,這裡邊卻都是蒲團,要不是正中間擺放着“天地”二字,還有一張供奉着果品香火的桌子,那麼這個會客廳那就更加空曠了。
裡邊的檀香味道很濃,我知道那肯定是因爲那張桌子的緣故,那是一張有上百年檀香木桌子,再加上裡邊煙霧繚繞,還真的讓人有一種進入仙家道觀的感覺。
一個老者背對我們而坐,他筆挺的腰板,穿着淡黑的麻布衣服,頭髮到肩而披,從他整個人的背影來看,此人一定是常年修行,要不然這個歲數不可能還有如此的身板,估計早已經彎腰駝背了。
不等我們說話,諸葛清就發出了一聲:“四位請坐,童子看茶。”
我們是恭敬不如從命,不一會兒那個童子端上了四杯茶,然後端着盤子又退了出去,而諸葛清依舊沒有轉過身,繼續對着“天地”二字盤膝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