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安門,那是北京非常有名氣的標誌之一,作爲北京皇城四門之一,它有着悠久的歷史,住在這裡的人,那在古代相當於帝王的王公近臣,所以不用說要見的人肯定是來頭不小。
按照短信上面的地址,我和胖子開着車很快到了一個老式但很大的四合院門口,一對香樟木門上面釘着很有順序的大鐵釘子,看起來充滿了威嚴感,尤其是那一對門扣更是讓人覺得這裡邊一定住着一個大人物。
地安門的街道不像其他舊城似的,它的街道相當的中規中矩,雖說這附近車輛繁多,但大多都是一些豪車,而且越往裡邊走這種現象越嚴重,胖子長吹噓他是老北京人,但和這裡的北京人比起來,他就算是個郊區的北京人。
胖子兩隻眼睛賊溜溜地打量着四周,一個勁地說這個宅子值幾個億,那個車也快上千萬,好像餓狼看到了肥肉一般,那傢伙把他給嘴饞的,一個勁地使勁摁着喇叭,以表示他對自己所開幾十萬的車不滿。
我跟他說就知足吧,人家現在開不起車的人也一抓一大把,而且他如果想要買一輛這種級別的豪車,以他現在的擁有的資金,那應該是綽綽有餘,還不算沒有拍賣掉的天眼石。
胖子立馬就說:“小哥,這次胖爺那一份不幹別的,就買一輛豪車,買那種全球限量版的,以後再來這裡,讓他們也看着胖爺的車流哈喇子。”
我白了他一眼說:“這些都是身外之物,你還是多買幾套房子吧,這年頭房子的價格只增不減,說不定你用這些錢買了房子之後,過幾年等到房價再高,那夢想中的豪車你就白開了。”
胖子說:“你從哪裡聽來的風聲,是不是可靠消息?”
我啞言失笑,這種事情自己回來這麼幾天,又忙的不可開交就聽到鋪子裡邊的夥計說了,這傢伙怎麼還好像在外太空生活着,看來死胖子已經和這個社會脫節了。
當然,這種東西誰也不敢保證,所以我也就沒有繼續攛掇胖子,萬一到時賠了,他可是把自己養老的全部都砸裡邊,現如今放在銀行裡邊一年的利息也能拿不少呢!
說笑着,我們就敲響了門,很快就聽到了腳步聲,雖然說這是大白天的,但是四周卻看不到一個人影,彷彿這個院子並不在北京城,而是在某個已經無人問津的破舊巷子裡邊,只等着舊城改造呢!
開門的是一箇中年人,穿着一身黑色的唐裝,眉宇之間有那麼一股兇惡之氣,我幾乎就是和他對視了一眼,便忙把視線移開到其他地方,彷彿覺得如果看的再久的話,他說不定會揍我。
“你們找誰?”中年人問道。
這一下可把我和胖子問住了,因爲呂天術也沒有跟我們說來找誰,只是給了這裡的地址,我只好報上呂天術的名字說:“他是我師傅,是他讓我過來的。”
中年人警惕地看了胖子一眼,過了片刻說:“我知道了,你們跟我來。”
進入四合院之後,發現這裡和柳家莊園比起來是小了不少,但也有呂天術那個四合院三到五個那麼大,只不過裝飾物特別的講究,隨處可以看到一些稀罕名貴之物,而且這些東西都非常的隱晦,也就是我們做這個行業的人能看得出。
胖子也發現了這一點兒,他朝着我打眼色,我回他眼神讓他安靜點,畢竟這次要見的即便不是什麼經常拋頭露面的主,但身份肯定也不低,我們兩個都要收斂着點,尤其是他。
廢話不多說,在跟着中年人走進了客廳之後,一個年過花甲的老僕人端着茶水送來,我們兩個道謝,但是這個老僕人絲毫沒有反應,好像根本不想搭理我們。
這一下,胖子就有些來火,他什麼時候收到過這個氣,正想發飆的時候,我還沒有出言讓他消停,那個中年人就笑道:“別見怪,龍叔是個聾子,在這裡已經做了六十年了。”
我一皺眉問:“那這個龍叔是幾歲就在這個家?”
胖子白了我一眼,說:“小哥,你他孃的也是閒的蛋疼,問這種事情有意思嗎?”頓了頓他看向站着的中年人說:“這位大叔,您不坐,也不去找我們要見的人,難道你就是我們要見的人?”
中年人笑道:“不是,家主稍後就會過來。”他又看向我說:“龍叔是八歲到李家的,他伺候了老李家四代家主。”
我就是一愣,剛纔說這個龍叔在李家六十年,而他從八歲伺候這個李家的家主,也就是說今年是六十有八,但是六十八伺候了四代家主,相當於他平均十七年換一次家主,這對於一個擁有家主的家族來說,這顯然有些貓膩在裡邊。
胖子見我的模樣,他好像也開始考慮這個問題,過了片刻就問中年人說:“大叔,這不對啊,照您這麼說,這李家不到二十年就會換一個家主,問句不該問的。”
中年人說:“你問。”
胖子說:“這李家的家主命都夠短的啊!”
“胖子!”我呵斥了一聲,對中年人說:“您不要見怪,這胖子素質低不會說話,您多擔待點。”
中年人沒有絲毫的不悅,而是笑着說:“理解,我早就聽說過公主墳胖子的名氣,也瞭解他的性格,所以這句話就當他沒說話,但千萬不要對着家主說,否則後果自負。”
“哎,我操,這……”胖子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就瞪了他一眼,顯然他有些不服氣了,看到我的眼神,他重重地嘆了口氣,道:“算了,胖爺這次就忍了,誰讓攤上這種事情呢!”
話音剛落,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走了進來,少年長相俊秀,身材挺拔,整個人已經長出了大人的體型,但是從他稚嫩的臉龐可以看出,他應該還未成年,連奶毛還有沒有褪去的跡象。
現在,依然能看出少年是英俊的小夥子,這要是長成了之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爲之瘋狂,他比一些平面男模有過之而無及,畢竟他沒有化妝打扮,一切都是那種自然的帥氣。
我和胖子不由地站了起來,少年看着我們兩個,忽然嘴角一揚便露出了整齊的牙齒,他笑着說道:“兩位客人不必拘泥,請坐。”
三個人落座,中年人站到了少年的身後,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我們隨便一些,可以繼續喝茶。
胖子喝了口茶說:“不知道怎麼稱呼啊?”
少年說:“我叫李雲,是現任李家的家主。”
胖子抱了抱拳說:“李家主年輕有爲,讓我們這些年紀的人羞愧不已。”
李雲說:“張掌門和胖子大哥都是白手起家,不像我這種接着上一代人的家業,說起來該羞愧的是我,小弟非常仰慕兩位。”
我說道:“李家主不必過謙,咱們還是直接說正事吧!”
李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道:“張掌門快人快語,那咱們就直說吧!”
我猶豫了一下,該不該把死亡谷當中發生的事情告訴他,畢竟李雲是個少年,但是想到既然是呂天術讓我們過來,而且李雲說話透着成熟的氣息,所以就把整件事情大概的經過跟他說了一遍。
當然,我說的都是如何如何的神奇,畢竟李雲這個少年代表着是一方巨大的勢力,他背後的人希望通過這種神奇,得到長生不老藥的秘訣,所以我在關於這方面的說話,着重進行地大篇幅的描繪,尤其是關於那棵王母樹。
聽完之後,我看到李雲和中年人並沒有想象中的驚奇,而是一臉的激動,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渴望和期許,以至於讓他們兩個人久久沒能從其中走出來。
胖子的忍耐力沒有我強一些,他很快就有些煩躁不安地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意思?總不能一直襬出這個樣子,讓我們哥倆看着你們激動吧?”
李雲說:“不好意思,關於這件事情我們已經查尋太多年了,所以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我們在一些國之禁錮的典籍中查到過王母樹,知道它處於西域那邊,但沒有準確的位置,現在終於有了結果,那我們李家也可以交差了。”
我說:“那你們知道王母樹是怎麼開花結果的嗎?”畢竟,這件事情我沒有說,以防他們害怕而不敢去,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人家不但不怕,而且還有自己的線索。
李雲站了起來,雙手插在兜裡說:“這些我們都知道,但是這卻不是重點,重點是王母樹結出的王母果能夠令人長生不老,甚至可以說是不會死去,這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充滿了誘惑,而且還是他們……”他沒有再說下去,而是看了中年人一眼。
中年人的眼神深沉,他說:“既然是這樣,那抓緊時間就過去一趟,看看現在是不是還有王母果在上面,那樣我們就算是大功一件。”
胖子說:“對,我們也就是這個意思,所以希望人多點,畢竟那邊有個由一羣娘們組織起來的勢力,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李雲說:“這個你們不用擔心,只有你們能帶我們過去,我們有辦法解決他們。”說着,他跟我要了一下手機號,然後給了我一張名片,說是方便這幾天的聯繫,讓我們回去抓緊時間準備。
我和胖子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痛快,很快離開了地安門附近,回到了我的本鋪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