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統領話音剛落,他周邊的幾個淬體境的武者好像早有預謀一般,集體撲向了謝志高。
幾十個江湖客更是一擁而上。
原本這些家奴就實力不如人,再加上有心算無心,僅僅一剎那,就被打得節節敗退。
“廖長老。”陳東當然不會允許其他人踐踏自家家門,馬上開口說道。
“在。”
“留個活口,其他全殺了。”陳東淡淡說道。
“是!”廖明浩抱拳應了一聲,然後馬上躍起,踩着一個個看客的肩膀,飛騰到了場中。
“裂風腿!”
廖明浩十幾年前就已經晉升金血境界,雖然在東武宗衆長老當中算不上拔尖,但對付這一羣最多隻有淬體境的武夫,那是綽綽有餘。
只見廖明浩每次掃腿,都有數人被當場喪命,再加上廖明浩知道這些人是陳家的敵人,更是用盡了十二分精力。
不消片刻,孔家的人死的死,傷得傷。
“閣下是誰!膽敢插手我孔家之勢!”雖然雙腿被廢,但孔統領依舊硬氣。
廖明浩不言不語,而是點了孔統領的啞穴,單手提起了他,將他狠狠摔在了謝志高面前。
“多謝大俠出手相救,不知好漢高姓大名,我們雲城八家必會相報。”
原本見到自家勢力就要潰敗,卻沒有想到人羣當中居然有人出手相助。而且這人如果他沒有猜錯,恐怕是傳說中金血境的強者。
謝志高看暗自心驚,對方不僅出手狠辣,而且他能看出,對方的招式必定出自名門,只是不知道是對方一時興起,還是有人授意,若是後者,那麼這次雲城八家就有救了。
“謝家主,多日不見,雲城八家究竟發生了何事?”
人羣突然當中響起了一道聲音,然後就看到一個年輕人排衆而出。
“是大公子!是大公子回來了!”
有陳家家奴當即認出了陳東,立即喜上眉梢,轉身跑進了院子裡頭。
“陳東!”
謝志高大受震撼。
早在他們八大家搬離雲城之時,陳東的名字就已經如雷貫耳。八大家能夠在白州城如此快速站穩腳跟,更是託了陳東的福。卻沒有想到,就在八大家生死存亡之際,竟然再次出現,雪中送炭。
“東兒,是東兒回來了嗎?”
就在這個時候,院子當中響起了一個興奮的聲音,下一刻,一位雙鬢微白的中年男子,一拐一瘸的從院子當中走了出來。
陳東目光一凝,他一眼就看出,自己父親陳天雄的腿傷,不用說,一定是被人所傷。
“孩兒不孝,令父親受傷了。”陳東急忙上前親自扶住了父親,心中更是涌現出無限的殺機。
“你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陳天雄老淚縱橫。
“父親,謝家主,怎麼不見雲城八大家其他家主?”陳東掃了一眼出迎的人,發現只有陳家和謝家的人。
按道理來說,雲城八家混爲一體,此時受到孔家壓迫,理應同仇敵愾纔是。
“唉,進去說話。”陳天雄嘆了一口氣,然後目光投向了廖明浩,好奇問道:“這位是?”
“他是東武宗的長老,廖明浩。”
東武宗長老!?
謝志高滿臉駭然,他縱使猜到了廖明浩背後一定有勢力,但卻沒有想到來頭竟然如此之大。
東武宗,莫說雲城八家,哪怕對於白州城來說,都是難以想象的龐然大物。
陳天雄更是嚇得走上前來,對着廖明浩深深鞠了一躬:“不知道廖長老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殊不知看到陳天雄的動作,廖明浩更是嚇得魂不附體,他急忙制止了陳天雄的動作,身體更是馬上矮了三分,說道:
“陳家主,使不得,使不得!”
開玩笑,這位可是陳東的親生父親,莫說自己一個小小的金血境長老,哪怕是東方霸親臨,也要禮讓三分。倘若自己不識趣受了這一大禮,那他都不敢想象接下來陳長老的臉色。
“父親,無須如此,我已經拜入東武宗,同樣是東武宗長老,廖長老跟隨我來白州城,是打算爲父親慶壽的。”陳東轉頭對着廖明浩說道:“廖長老,將此人帶進去吧。”
“是!”廖明浩應了一聲,然後提起孔統領,一起走進了陳家議事廳。
陳東和謝志高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出了彼此眼中的驚詫。陳東雖然說是他也成爲了東武宗的長老,但看到廖明浩的態度,分明是以陳東馬首是瞻。
但陳東既然沒說,兩人也不好問,只能跟着陳東走了進去。
衆人坐定,陳天雄才徐徐說出陳東離開白州城之後的變故。
“原本東兒你離開白州城之後,白州城各勢力也算對我們敬佩有加,不過我們雲城八家也知道,我們原來是客,所以做事並沒有太過火,哪怕與其他勢力有些許資源上的競爭,我們也算是堂堂正正。”
“本來幾個月都相安無事,直到這孔家出現。”說到這裡,陳天雄和謝志高兩人滿臉恨意。
“孔家就一出現,就彷彿針對我們陳家一樣,不僅在生意上經常有衝突,更是不斷重金挖我們的食客。”
“但最關鍵的就是半個月前的鐵礦之事,本來那座鐵礦採礦權是我們雲城八家在競拍當中競拍下來的,只是相關手續還沒有完成,誰想那孔家就以此事爲由,說那鐵礦是無主之地,與我們起了衝突。”
“那新任知府忌憚孔家的勢力,就定下了擂臺賽。後來的事情,相信你也知道了,爲父的一條腿,就是在那場擂臺賽被人所傷。”
“而云城八大家,在那場擂臺賽之後,已經分崩離析了。”
“有三位家主被當場擊斃,一位家主到現在依舊重傷不起。其他兩家見勢不妙,就已經退出了雲城八家了。”
“如果不是謝兄義薄雲天,昔日的雲城八大家,就只剩下我們陳家一家而已了。”
說到這裡,陳天雄一掃頹勢,看着陳東,說道:“但是東兒你既然回來了,還有東武宗長老相助,相信不出一個月,我們陳家謝家就能將失去的奪回來!”
“一個月?”陳東將目光投向了院外,似是自言自語,又似對廖明浩說道:
“三天,我就要讓這些人後悔他們的所作所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