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着我發花癡啊你?”小哲擡起頭,笑眯眯的看着初夏。
初夏空出一隻手,對着小哲的頭上去就狠狠的打了一下,疼的小哲呲牙咧嘴。
看着自己的兒子忘記了形象,初夏哈哈大笑起來。
“小樣,跟你老孃逗。你還嫩了點兒。”初夏得意的笑着。
小哲不滿意的哼了一聲,說道:“就知道欺負祖國未來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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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我兒子原來是一枝花啊,嘖嘖,是什麼樣的花呢?”初夏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搖了搖頭。
“最帥氣的花!比誰都帥!”小哲伸出拳頭。
“那你沒你老爹帥氣。別忘記你是你老爹生出來的。沒有他,沒有你。”初夏怕小哲不懂,但是還是很象徵性的補充一句,“你的基因都是來源與我和霍煕榮。”到嘴邊的老爹,卻變成了霍煕榮這個名字。
小哲靜靜的看着初夏的表情,剛想安慰初夏幾句,就看見初夏自己尷尬的笑了起來。
“那杜斯叔叔呢?”小哲很明顯的在轉移話題,不想讓初夏想到霍煕榮就傷心起來。
被小哲這麼一問,初夏愣了一下,杜斯?
“杜斯啊,他真的很厲害。我很佩服他,嗯……”初夏沉思了一下,接着說道,“杜斯叔叔嘛,也很帥。”
小哲看着初夏的身後。怒了努嘴。
初夏這才感覺到自己的身後好像是站了一個人,有些驚訝的轉過身,想一瞧究竟。
“額……杜斯……”初夏想起剛纔自己和小哲還在議論人家杜斯,就有些尷尬,連忙解釋道,“好巧啊,我剛剛纔誇你完,你就出現了。怎麼說來着了?”笑的有些尷尬。
“中國的古話?”杜斯好像是想到了一句適合形容現在的情形。
“嗯,對,一句古話。”初夏認真的點了點頭。趕緊擺脫尷尬纔好。
杜斯眼含笑意的挑了挑眉,看着初夏,輕聲問道:“是那句吧?說曹操,曹操到。”
“嗯,對。”初夏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剛纔在想的就是這句話。
“說曹操,曹操到,媽媽,這是什麼意思啊?”小哲撓了撓頭,滿臉的疑問。
“就是你說杜斯叔叔,你杜斯馬上就出現了。”說完,初夏還不滿的瞪了一眼小哲,這孩子知道杜斯來了,不提醒一下自己。
“呵呵,小哲看見我了,所以纔想起問這個問題吧。”杜斯笑着看着小哲,小哲嘿嘿的笑了起來。還真是這個樣子。不過杜斯叔叔確實很好的呢。
看着小哲對着自己在盤算着什麼,杜斯笑了笑,然後看着初夏,問道:“怎麼出來了呢?最近不是說要在家好好看書麼?”
初夏聽完杜斯的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解釋道:“都是小哲啦,非要買漂亮的新衣服。我只好帶他出來,正好也散散心。”
“散散心也好啊。”杜斯笑着。
初夏認同的點了點頭,拉着正在出神的小哲,不好意思的問道:“那你出來是做什麼呢?”
“我啊,來看看我設計的作品。有一個不是新上市了嗎?我看看效果好不好。”杜斯解釋道。其實,自己也是無聊的吧,有時候,總是會擔心一個人。而那個人就在自己的眼前。
“還以爲你是約了哪個美女一起出來呢?”初夏笑着,“要不邊走邊說吧。正好我也跟着你學習一下。”
“好啊。”杜斯順着剛纔初夏和小哲來的方向,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停在初夏的身邊,將聲音壓低了些,“難道你是希望我去約別的女人,然後一起出去吃飯什麼的?”
被這麼一問,初夏心裡倒是也有些尷尬,還有一點點兒的介意。想了想,還是很誠實的回答道:“說實話,確實不想。”
杜斯聽見初夏的回答,滿意的笑了笑。走到一間衣服面前,輕輕的拿起來,對着店員問道:“這件衣服怎麼樣?”
沒有見過顧客這麼問的,店員也只好笑着說道“這件衣服很好看啊。”
“要不要試試?”初夏拿起那件衣服看着,示意的問着杜斯。
“不用。”杜斯搖了搖頭。
“那件衣服是目前賣的最火的一件了。”旁邊有一個看起來資歷更老的店員,笑着一邊遞給客人試穿衣服,一邊看向這邊說道。
杜斯和初夏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就說嘛,你的設計,還擔心銷量?”初夏低下頭,“是吧?小哲。”
“嗯。”小哲應了一聲。不說話,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們去別的家看看吧?”杜斯提議。
“好的,不過你不用擔心你的設計了,我早就說過的。”初夏笑着示意小哲跟上。
是啊,自己不用擔心啊。其實蠻有信心的。只是找不到其他的藉口。
“嗯,我們到處走走吧,不是說給小哲看衣服嗎?相信我的眼光,我幫他挑一挑。”杜斯拍着小哲的肩膀,小哲高興起來。
“好吧。”初夏安靜的杜斯的腳步,似乎是很有默契的樣子。
從背後看去,一個孩子,一對男女,這種畫面就像是一副全家福。兩個大人牽着小孩子的小手,滿臉笑意,很幸福的樣子。
直到他們離開了大家的視線,剛纔的服務員想了一下初夏說過的話,難道那個男的是設計師?天哪,自己都在想些什麼呢啊?
“還是喜歡在國內呆着。”小哲突然說了這麼一句。有些莫名其妙。
提到國內,初夏心裡輕輕的顫了一下,忽視那種感覺,初夏笑了笑,裝作和杜斯說話,沒有聽見的樣子。
杜斯果然挑到了一件小哲非常喜歡的衣服,小哲立即換掉舊衣服,開心的跟初夏顯擺起來。杜斯想送初夏一件衣服,被初夏拒絕了,言外之意是,不需要太多衣服了。杜斯也沒有說什麼。帶着小哲和初夏喝了咖啡,然後將他們母子安全送回家。
“明天公司見。”杜斯示意初夏可以關好房門,初夏想邀請杜斯進屋子裡坐一坐,杜斯卻說道:“有機會我一定看看你的房子,今天逛了這麼久,我也累了。你和小哲早些休息。晚安。”
“晚安。”初夏只好作罷。看着杜斯在電梯處消失,只好鎖上門。
小哲已經自己洗漱好,躺在牀上了。初夏彎着身子,吻了吻小哲的額頭,兩個人互相道晚安。
初夏躺在自己的牀上,拿着筆記本看着國內的新聞,霍氏企業最近發展又好了很多,是不是自己也就放心了呢?
霍煕榮,不知道你在幹嘛呢?雨澤說他想見自己,自己也一直在逃避。可是見面了又能怎麼樣呢?或者是毫不在意的說聲,嗨,你好。還是或者說一句,好久不見,甚是想念?怎麼說都不可以吧。
想念,甚是想念,分開,也許是最好的留戀。至少不管怎麼樣,不管身在哪裡,哪怕是異國他鄉,心裡都還會是滿滿的。滿滿的感情,都是思念,都是掛念。一個人在夜晚的時候,想着對方在做些什麼事情。那麼,霍煕榮,你是不是也在忙碌着呢?
你又知道,我想忘記這件事嗎?呵呵,也許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到底要怎麼樣。明明想要離開你,結果走到這麼距離這麼遠的巴黎,卻還是總在不經意間想起你。關於你的一切。爲什麼,只有關於你的事情,我纔是記得這麼清清楚楚。
爲什麼回憶放不過自己?說白了就是自己不放過自己吧?初夏苦笑着,閉上眼睛,準備趕走心中的苦悶,準備睡覺。
公司裡,初夏拿着杜斯之前給自己找的設計資料,去找杜斯。
杜斯看着初夏進來,指了指面前的座位,初夏毫不客氣的就坐了下來,旁邊站着的女人有些不樂意。但是還是要退下。
“不用,你稍等一下。”杜斯示意女子不必避開,眼睛看向初夏,“看完了?”
“嗯。”初夏將資料放在桌子上。
“去年天鵝那款,就是那天我說的鑲鑽,但是有顯得有些俗氣那一款,銷量怎麼樣?”杜斯接着問道。
初夏驚訝看着杜斯,杜斯不止一次跟自己說過這個例子。
“想不起來?”杜斯皺着眉。
初夏點了點頭。
“這一款比水滴那一款賣的還好一些。”杜斯補充着信息,提示着初夏。
初夏皺着眉頭,努力的想着,就是想不起來。覺得杜斯等了很久,充滿歉意的看着杜斯。自己又發現了什麼事情。
“好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新的資料郵箱給你,你記得查收。”杜斯看着初夏,眼裡有些擔憂。
初夏離開後,杜斯問向一直等在旁邊的人:“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已經差不多了,看您怎麼約人家了。”女人恭敬的回答。
“那就這週末吧。還是越早越好。”杜斯翻着女人遞過來的資料,隨手看了看,擡起頭,認真的說道,“現在就去約吧。”
“好的。”女人點了點頭,還想說點什麼,但是看着杜斯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心裡有些怨恨,便離開了。當然,怨恨的對象,自然不是杜斯,而是剛纔進來的那個女人,有什麼好?居然讓杜斯喜歡?這麼格外照顧?自己又有什麼實力呢?
初夏接到杜斯的郵件,郵件還附帶着一句話,週末跟杜斯出去一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初夏回覆一句話,只有一個字,好。
杜斯看見初夏的回覆,滿意的笑了。
週末的時候,杜斯去初夏家的樓下,去接初夏。小哲和杜斯擺了擺手,示意一下,算是打了招呼。
初夏看了一眼小哲,便上車走了。
杜斯細心的替初夏繫好安全帶,初夏禮貌的微笑着。心裡倒是有一些異樣的情緒在發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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