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熙嶸不再等初夏說話,他一手拉住初夏就往外走。
“等等,等等,疼疼!”初夏彎下腰,按住自己的腳。
“你又想做什麼?我沒有那麼好的脾氣!”霍熙嶸插手在雙側腰間,向下俯視初夏。
“我的腳扭到了,我要慢慢走,你,你還是先回去吧。”初夏的柳眉緊緊鎖在一起,剛纔走的太急了,扭到腳都不知道。
霍熙嶸望了一眼初夏,腳踝已經腫脹起來,初夏沒有說謊。
他俯身下來,把初夏的手繞過自己的肩膀,他一把抱起了初夏。
初夏大爲震驚,正想叫出聲。
“你閉嘴,要不我就把你扔到垃圾桶!”霍熙嶸及時出聲,他冷酷的眼神告訴初夏,他不是在說笑。
外面,霍家的私家轎車正在等待着,由管家躬着身子等候着主人的歸來。
只是沒有想到,主人竟然是抱着趙小姐出來的。
不是剛剛進去的時候還……
看到趙小姐臉上那猶自未乾的淚痕,他不由地一陣心顫,趕緊低下頭去,生怕少爺又要發飆!剛纔讓自己用龜速跟着趙初夏,他就知道一定是有事了。
前面管家開着車,後座上霍熙嶸緊緊地抱着趙初夏,初夏被迫把自己的頭靠在霍熙嶸的胸前,她一臉的不情願,卻又無可奈何,她的表情落在霍熙嶸的眼裡。霍熙嶸心裡暗笑,但是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這個女人身上的味道,竟然出奇地令他感覺到好聞。
而且是一種發自內心地喜歡的味道,霍熙嶸不知不覺露出了笑容,初夏卻沒有看到。
直到兩個回到了家裡,不顧其他人的驚訝的神情,霍熙嶸親自把趙初夏給抱到樓上的臥室,兩個人也沒有說半個字。
“你的答案!”霍熙嶸停了一會,直接問道。
“我的答案?”初夏有點奇怪,什麼答案。
望着那雙盈盈秋水的眼眸,霍熙嶸心裡忽然被什麼撞擊了一下,他的口氣也稍微軟了。
“就是我說的法律顧問,你要到我的公司上班!”
“什麼,到你公司上班?我沒有答應,你爲什麼要我到你的公司上班?”
這個女人,是不是腦袋短路了,還是覺得自己剛纔的表現太好了,讓她覺得有機可乘?自己完全是爲了她着想。
但直到趙初夏擡起頭來,冷冷地說了一句什麼的時候,霍熙嶸看到了她眼中的冰冷的神色,心裡面頓時有些寒氣乍現!
“你是不是還侮辱我不夠,要我到你的公司被你徹底侮辱纔算完?”
原來他所有的想法都只不過是一時的幻境而已。
換一句話說,就是自作多情啊!
看這個女人的樣子,分明就是對他十分地敵視!
想到今天這個女人,竟然敢擅自離開家裡,而且還想往外面工作,卻不知會他一聲。
不僅如此,還跟他的合作伙伴搞了起來,將他給扔到了一邊……直到最後,霍熙嶸才漸漸想起來,她跟那個範軒言之間,在背後有着那曖昧而不明的動作!
這個賤女人,到底知道不知道,誰纔是真正的她的男人!
她現在吃他的,喝他的,外帶還用他的!
他以爲她是誰,她認爲他可以容忍到她這種地步嗎?
想到這裡,霍熙嶸不由地氣恨上了心頭,大掌伸出冷冷地抓住她,“女人,明天去我的公司上班!”
他話音一落,就看到趙初夏眼中閃過的驚惶的神色,好像他說了一件砍人的聖旨一樣。
怎麼,跟他在一起,在他的公司上班,令她這麼害怕嗎?!
霍熙嶸爲初夏支付學費,讓初夏擔任霍氏集團的法律顧問,這算好事還是壞事呢?初夏想不明白,回到自己的房間裡,說不出來的倦意和難過。重重摔上的門外,是還沒有離開的霍熙嶸。
楊嬸慌忙趕來,站在霍熙嶸身邊,着急的說:“少爺,什麼事。”
其實楊嬸很想說的是:少爺,是不是現在要給少夫人整理一下,腳受傷了是不是要幫她整理一下?是不是需要給少夫人準備晚餐,她剛剛進來的時候,楊嬸分明就聽到了初夏肚子的咕咕叫。
“給初夏準備晚餐,營養一點,溫度合適了端上來。”
楊嬸詫異的擡頭看着霍熙嶸,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出幻聽了?怎麼會想什麼來什麼?還沒有叫自己先去準備,難道還要說……
“叫人把藥箱拿來給我,送到我的書房。”霍熙嶸說完,揮揮手轉身走向自己的書房。
楊嬸就差下巴掉到地上,雖然上次的送花攻勢已經讓楊嬸和全家都大跌眼鏡,可是那些也是沒有維持兩個小時。
不管怎麼說,楊嬸就是替初夏高興就是了,轉身就下樓,叫下人開始給初夏準備豐盛的晚餐。
“少爺……”是下人弱弱的聲音。
拿着合同的霍熙嶸一把講合同丟進衆多的合同裡面,對着門口說:“放在桌上。”
“是!少爺,少夫人的晚餐已經……準備好……了。”下人說完就狠不能抽自己耳光,搞不好霍熙嶸會說他違背主人意思,叫他滾蛋,畢竟初夏對他們很好,而且就應該是少夫人的,就叫名字總是覺得怪怪的不上口。
“嗯,出去。”霍熙嶸居然沒有發現其中的‘錯誤’,只是背對着下人揮揮手。
這個女人就這麼怕他?或者說這麼恨他?弱勢欲情故縱是不是也要有個度?現在不是應該有個表現的機會了?還不去?進霍家公司那是是個人就可以去的麼?開玩笑!
霍熙嶸想着,轉身拿着醫藥箱,打開在裡面胡亂的找着藥,忽然想起初夏腳上那已經腫起來的腳踝。
站在初夏門口,霍熙嶸並沒有立即開門,如果這個女人又說什麼爲什麼要去你的公司,又說什麼是位了侮辱她之類的話,霍熙嶸要想好怎麼忍住掐死她的想法。他霍熙嶸是個大公司龍頭,雖然是爲了要的東西不折手段,但也沒有無聊到天天盤算怎麼折磨人好麼?
還裝什麼牛叉要讀書!霍熙嶸搖搖頭。
“你幹什麼!”正在心裡鄙視初夏,霍熙嶸面前的門忽然打開,站在自己面前的,是穿着小碎花的初夏。
初夏顯然也驚訝,自己門口什麼時候有個石雕門神?而且還是長霍熙嶸這個樣子。
霍熙嶸搖搖手裡的醫藥箱,不顧初夏的驚訝和是不是拒絕,直徑走進初夏的房間,真是要命,牀上對着的,是不該看到的東西。等等,是不應該被看到的東西,初夏箭步衝進去,把牀被掀開,遮住了被子上面的小可愛。
“是要遮住,不然要長針眼了。”霍熙嶸竟然心裡忍住好笑的說,原來這個女人喜歡這樣的內褲?和性感已經天各一方了好嗎?如果不是初夏的反應,霍熙嶸願意相信那是哪個不懂事的小孩子的。
“有什麼事。”初夏不管霍熙嶸說什麼,其實本來就尷尬,這個死男人就是一定要說出來的,這就是他比正常人卑鄙的地方,可是想到剛剛他來解救自己,還有學費,初夏語氣盡量緩和。
“怎麼不吃飯?”霍熙嶸看着初夏牀頭的一碗麪,清香味已經佔據整個屋子,霍熙嶸磚頭看着站在牀邊的初夏,她精緻小巧的臉在明亮的燈光下,看上去是那麼乖巧,雖然不能引起霍熙嶸心動,但也感到一顫,其實這個女人是好看的,只是那一抹好看讓霍熙嶸難以察覺,這個女人太過掩飾。
初夏點點頭說:“我等下會吃……謝謝。”
像是想到這個晚餐肯定是霍熙嶸‘特別’要求的,不然誰敢在這個時間給她送晚餐來。
像是聽不到初夏的話,霍熙嶸一屁股坐在牀上,拍拍自己身邊的位子說:“過來。”
“做什麼!”初夏驚訝後退,雖然……雖然她是有義務做一個妻子該做的,不過想想她現在還算一個妻子?再說了,霍熙嶸不是對她沒有興趣?
還不等初夏想明白,霍熙嶸已經一手過去把初夏拉倒自己身邊,本來並沒有用勁,只是沒有預料到,初夏腳下失去重心,被霍熙嶸這麼一拉,倒在牀上,嚇得初夏臉紅心跳加速,卻多了幾分可愛,在霍熙嶸面前,還是第一次看到。
“這麼緊張做什麼?”霍熙嶸說,看初夏要掙扎着起來,他倒是順勢壓在了初夏的身上,那姿勢讓初夏差點嚇死,這個男人真的要這樣麼?
“你給我起來,就算是夫妻,你如果去強行對我……”初夏的律師毛病又來了,霍熙嶸第一次對一個女人有種受不了無能爲力的感覺,氣得送上自己的嘴,和那小櫻桃緊緊相合,與其說是接吻,倒不如說是初夏的嘴被堵上。
想要發出聲音,初夏卻不能張開嘴,看着眼前這個男人,他長而疏密的睫毛正在邪惡的跳躍,拍打着初夏毛茸茸的臉頰,可惡的絨毛調皮的竟然讓初夏感覺癢酥酥的,臉也不自覺更加紅了。
“你在幻想?”有是防不勝防的,霍熙嶸兩手撐着牀,嘴脣忽然離開初夏,眸子倒是一顆不移的看着她,原來初夏的臉也可以紅的?霍熙嶸有時候還以爲這個女人的臉是城牆倒拐,說什麼也不會有害羞的表情。
初夏被嚇得愣住,恍然想起那晚上的霍熙嶸,那時候的霍熙嶸像是被蒸發了,自己卻不時的想起那個人,雖然和眼前這個霍熙嶸不能交疊,但也在這一刻有了幾分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