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一杯香檳的初夏慢慢的走向他們,爲了保險,初夏不時的捋着自己的劉海,不讓那邊的霍熙嶸看到自己,好不容易走到他們身後,才能聽明白他們的對話。
“看來霍總是事業愛情雙豐收啊!怪不得比以前還要帥了。”那女人用她鮮血一樣的嘴脣說着。
霍熙嶸沒有說話,只是舉高了自己手裡的酒,晃了晃再喝下去一大口。
那女人有不饒人的說:“霍總這是怎麼了?原來首富也需要常常陪酒的麼?這樣的酒量讓千情好意外啊,都不屑和我這樣的人說話了嗎?”
“什麼時候回來的?”霍熙嶸說,初夏幾乎能聽到霍熙嶸喉嚨的烈酒灼燒着霍熙嶸,那是讓初夏心痛的原因。
千情冷笑一聲:“其實經常回來,只是怎麼好意思打擾百忙的霍總呢?首富先生不得有很多事兒要做麼?就算不是什麼事情都要過手,收錢不是也是一件費腦力的事情麼?”
“好好說話!”霍熙嶸冷冷的說,手緊緊的捏着杯子,像是下一刻初夏就能聽到杯子的破碎聲音。
“霍總真是性急,這樣你老婆可怎麼接受得了?不過話說回來,千情現在可是受得了你這樣的脾氣,今晚上有空麼?”千情說着,一手攬過霍熙嶸的手臂。
初夏看得出來霍熙嶸的厭惡,大概別的女人這樣霍熙嶸是喜歡的,至少不會厭煩,可是對於這個女人這樣的故作風塵,霍熙嶸已經感覺受夠了。
初夏咬咬牙,邁出她那雙清脆的高跟鞋,一手已經拉住只有兩米之遠的霍熙嶸的手:“老公!你怎麼在這裡!”
霍熙嶸回頭一看,很是驚訝,這個女人和自己穿着明顯是一對的小禮服,白皙的肌膚和性感的鎖骨是霍熙嶸所熟悉的,某一個夜裡,初夏穿着碎花睡衣他見過,這樣想來再仔細一看,果然是初夏。
霍熙嶸楞着不說話,有一點沒有反應過來。
初夏接着笑着問:“都說了早上不要,人家現在好難受……咳咳,親愛的,這位是?”
其實清楚的知道這是千情,初夏已經做好了準備,加入說霍熙嶸丟開她的手,或者霍熙嶸說不認識她,但是總之,初夏只希望那些都發生在千情不在的時候,那樣霍熙嶸已經能比昨晚的難過好一點。
霍熙嶸轉過頭看了看千情對初夏說:“這位是顏千情……以前的朋友……”
看着初夏的眼裡得逞的滿意,霍熙嶸嘴角也是露出微微一笑,那是初夏第一次看到霍熙嶸的笑臉,比一朵即使展開的花妖豔很多。這樣被初夏牽着的霍熙嶸的手竟然更加有力了,像是一種支撐一樣,霍熙嶸轉頭對千情說:“這是我妻子,初夏。”
“顏小姐好。”初夏伸出手和顏千情握手,看上去是那麼的禮貌又教養,活脫脫一個貴族少婦。
顏千情象徵性的伸出手,初夏便收回手說:“那你們繼續聊,我那邊還有幾個朋友……”
霍熙嶸點點頭,和位深愛着妻子的丈夫一樣,笑着說:“等下我就來陪你。”
初夏笑着點點頭,儘可能的把自己幸福的樣子表現得淋漓精緻,俏皮的長髮因爲歪歪的捆着而把已經二十多的初夏裝得像個十八歲少女,這倒是和妖豔美麗的千情出現了年齡差距。
霍熙嶸微笑着送走初夏,轉頭也笑着看着千情說:“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很好!”顏千情說完,也大口的喝下手裡的烈酒,霍熙嶸笑着看着她喝完,眼裡的那抹憂傷淡淡的,快要退出眼眸。
“親愛的,我想回家了。”一直和顏千情有一句沒一句的說着,霍熙嶸已經感到了無限煩躁,不知道什麼時候初夏像是收到信號一樣的出現。
霍熙嶸轉頭看着初夏,一手攬過初夏的腰說:“喝多了麼,小壞蛋!”
初夏搖搖頭,心裡猛罵霍熙嶸噁心,還小壞蛋!臉上卻笑着,比劃着自己的小手指尖說:“一丁點兒。”
“熙嶸……”看着霍熙嶸已經站起來,顏千情伸手拉着霍熙嶸的西裝一角說:“我喝醉了……送了你老婆回家,能回來接我嗎?”
霍熙嶸愣在原地,他沒有想到顏千情會有這樣的要求,而且顏千情是明顯的嫉妒,霍熙嶸看在眼裡,想要拒絕,卻因爲舊情說不出口。
“我看顏小姐醉得不輕,還是馬上找人送顏小姐回去吧!”初夏說着,轉頭對迎來的侍生說:“你們找人把顏小姐送回去,顏小姐喝醉了。”
“好的!”侍生說完就叫人去了。
初夏對着顏千情露出挑釁的微笑說:“那麼顏小姐,我們就先走了,您回家慢一點。”
霍熙嶸看在眼裡,沒有再看一眼顏千情便跟着初夏恩愛的消失在人羣裡。顏千情推開兩個來攙扶她的侍生,狠狠的捏着杯子,看着那兩個人的背影,趙初夏!她顏千情跟她沒完!
進了車裡,初夏躺在副駕駛上,演戲好累!
霍熙嶸也沒有開車,看着這個女人,這是吃了什麼膽竟然敢出來亂說話做事,霍熙嶸想着拿起初夏一直拿着的幾本東西問:“這是什麼?”
初夏馬上露出了馬腳,沒有了半點斯文的樣子說:“那什麼,是幾個公司的新合作方案,我在工資記錄裡面看到過和他們的合作,還蠻愉快,所以答應拿給你看看。”
“誰叫你這麼做的?”霍熙嶸心裡對初夏有些不可思議,嘴上不滿的說。
初夏癟嘴:“你不要可以丟掉,對你的利益沒有壞處!”
好吧,又是律師的專用詞!霍熙嶸說着,轉頭看一眼初夏,低胸裙子,還這麼短,雖然看上去是很漂亮沒錯,但是也和平時的初夏太不一樣的。
“我們去喝酒!”霍熙嶸說,也沒有經過初夏同意,車子前進,嚇得尖叫的初夏明白,這時候的霍熙嶸,恐怕是最傷心的了。
初夏也不說話,知道現在的霍熙嶸是最柔弱最不能觸碰的。他開着最大的車速也沒有半點發泄出來的樣子,初夏看着前方,儘量的讓霍熙嶸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已經是傍晚,本來以爲回家喝酒,哪知道霍熙嶸去了一間高級酒吧,裡面的音樂節奏都是瘋狂加‘神經病’,初夏沒有去過酒吧,但是也知道里面是這個德行。
跟着坐下來的初夏被霍熙嶸死死盯着,初夏莫名其妙的問:“幹嘛!”
“去拿酒!”霍熙嶸說,然後對着那邊的調酒吧檯比劃着,是在給別人說要什麼酒。
調酒師大概是這個地方最正經的職業了,初夏坐在吧檯等着酒,看着上邊舞臺上面那些瘋狂的挑着鋼管舞的女人,還是調酒師比較帥,初夏搞不懂爲什麼那些酒會變成彩色的,而且彩色還分着層次。
“趙小姐!”一個端着雞尾酒的男士走過來,初夏莫名其妙的有些想不起是誰。
那男人說:“我姓陳,中午宴會上見過的!”
初夏這纔想起來,陳先生身邊站着的也是中午見過的,初夏笑着說:“對對!這位是劉先生,對不起對不起,這裡光線……”
“趙小姐貴人多忘事嘛……哈哈,在喝酒嗎?”劉先生說着,也跟着坐在吧檯邊。
好久沒有在業內看到這樣的美人兒了,劉先生笑着想,打量着依舊穿着超短禮服的初夏。初夏並沒有察覺什麼不對,只是客套的說:“哪裡,兩位也在這裡,真是緣分。”
“和趙小姐有緣分,真是榮幸……”陳先生說着,用手裡的酒敬初夏。
“那可不是一般的緣分,得有一億以上纔能有這樣的緣分,對吧,趙……小姐!”是霍熙嶸的聲音,話說得不是一般的難聽,初夏轉過去看着霍熙嶸,這個死沒有良心的在說什麼!
“霍總……霍總也在這裡……”劉先生和陳先生看來認得這個叱吒風雲的人物,於是熱情的招呼道。
霍熙嶸繞過去從調酒師手上拿過去自己的酒,輕珉一口說:“趙小姐可是有一點貴的……”
劉先生和陳先生不懂的點點頭,霍熙嶸說完,用杯子舉着看了一眼初夏,轉身走向自己的座位,留下氣得要死的初夏,和莫名其妙的劉先生和陳先生。
劉先生看着氣得紅嘟嘟臉的初夏,以爲霍熙嶸是在暗示他們這個女人很值得買,不過值一個億應該是假的,於是對還轉頭惡狠狠的看着霍熙嶸的初夏動手動腳起來,還笑着說:“沒有想到趙小姐也得我們霍總喜愛……”
“就是啊,趙小姐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啊,生意這麼精通,人也這麼漂亮……”陳先生也笑,伸手撫摸着初夏的臉頰,心裡已經開始瘋狂的yy起來。
初夏驚訝的從位子上跳下去,退幾步說:“你們兩位搞錯了!我只是一般的上班的。”
劉先生也作出慌忙的樣子說:“是呀是呀!誰說你不是呢!而且中午也看出來你最很會說呢!不知道牀上是不是也……”
“放屁!”初夏猛的喊着打斷他們的話。
不過這樣一來倒是讓劉先生和陳先生有了欲擒故縱的感覺,這個美人兒的暗示實在是明顯,哥們兒兩個對看一眼說:“趙小姐別激動!我們跟你開個玩笑,別激動……”
說完陳先生就一手拉着初夏的手,劉先生攬着初夏的腰走向那邊那邊的廁所,初夏像是被下藥,好端端的手腳麻痹了,嘴也不能發出聲音,只能眼珠子轉得厲害,身後就是霍熙嶸,那個混蛋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要這樣害她?
初夏已經要哭出來,眼淚打轉的看着身邊路過的人,希望有人能來解救她,可是這是酒吧,不是菜市場,這樣的事情實在多得數不過來,人們幾乎都覺得這是你情我願的事情,何況也管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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