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初夏?你也睡得太……怎麼回事!”霍熙嶸打開趙初夏的房間門,冷着臉問。
霍老太和楊嬸剛剛好回來,正好碰見這一幕。霍熙憐拿着蘋果從屋裡出來,對着一邊的傭人瞪了一眼,走下樓說:“怎麼了?那表情是怎麼了!”
霍熙嶸馬上拿出電話,耳邊卻傳來無法接聽的聲音。
“誰早上看到趙初夏了?”霍熙嶸說,也走下樓,有些着急。難道她出什麼事了?霍熙嶸實在很難不瞎想,趙初夏拿着刀子在牆上磨的神情,霍熙嶸差些沒有一直想。
傭人都低着頭不說話,霍熙嶸轉身說:“霍熙憐!你上午在做什麼?”
“你幹嘛那個樣子看着我!我在房間難過好不好!沒有去留學不許我難過啊,誰管你啊”霍熙憐一臉心煩意亂的樣子,腳步很重的走上樓,再重重的摔上門。
霍老太這才問:“怎麼了?會不會是去接你了?”
霍熙嶸搖頭說:“趙初夏把所有東西都收走了,除了我給她買的。”
不會是逃跑,絕對不是!霍熙嶸堅信,趙初夏根本沒有理由這樣做,他沒有向她要過錢,她大可以再繼續上班掙錢,沒有去的地方,而且身體也不好,霍熙嶸想不通,實在是想不通。
“會不會是……新意風尚的人……”秘書聽說後,看着拿着資料走神的霍熙嶸說,霍熙嶸擡頭看着秘書。
那個謝雨澤……霍熙嶸也忽然想到,立馬安排人跟着謝雨澤。
等到霍熙嶸安排完,秘書抱歉的說:“總裁,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霍熙嶸直接的說,秘書很少這樣支支吾吾的,這樣子一定是有事情。
秘書點點頭說:“前天,您讓趙律師回去的時候,我們不是在準備開會嗎?當時着急新意風尚的事情,您好像是可以不讓趙律師插手這件事情,但是趙律師一直給我強調,說開完會後的結果,一定要告訴她。但是因爲那天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我也是加班到晚上十一點,就給忘記了。倒是我安排去的司機回來告訴我,趙律師那天去了新意風尚。”
霍熙嶸聽秘書說完,有些不敢相信,趙初夏爲什麼要去新意風尚?她明明說回家了?爲什麼要瞞着他去新意風尚?她是怎麼知道新意風尚的位置的?
一個個問號在霍熙嶸的腦海裡面盤旋。
正要準備調查那天趙初夏去新意風尚做什麼,謝雨澤就已經帶人來了霍氏企業。
“霍總真是大忙人!謝某這樣會不會耽誤你的時間?”謝雨澤說,整理下自己的領結,在強調自己已經不再是willkay的員工。
霍熙嶸坐下來,秘書放好茶水站在一邊,手裡的錄音器和警報器隨時待命。霍熙嶸說:“我並不忙,謝總裁最近比較忙纔是真!”
謝雨澤以爲霍熙嶸是指公司,一臉壞笑的說:“這點小事也值得首富霍總惦記!新意風尚只是謝某出來willkay成立的小企業,還希望有機會跟霍總合作!”
霍熙嶸笑說:“那個,有機會再說好了,不知道謝總今天來有事情?”
謝雨澤點點頭,霍熙嶸這個傢伙沒一點緊迫感嗎?居然還敢對着他的最強對手說話這麼衝,謝雨澤想着心裡很不平橫的樣子說:“霍總真是直接,比起趙初夏……啊,是趙律師,可是直接多了。趙律師下次如果再來做客新意風尚,還希望不要空手來,在我們合同的時間內,請您把違約金一億五千萬,送到外面新意風尚的總公司willkay一下。”
顯然是在強調自己是有willkay撐腰,霍熙嶸一下聽出來這是來要錢的,不過這話間也讓霍熙嶸明白趙初夏並不知道謝雨澤身邊。那趙初夏在哪裡?
“這個呢?”指着一朵向日葵花,趙初夏問推着花賣的大伯。
大伯用手比劃着,趙初夏拿出錢說:“那我把您的十二朵向日葵全買了,您看,這是您的錢!”
趙初夏說着,把錢一個一個的數着放在大伯手上,笑着拿着十二朵向日葵,走向自己的住處。
住在一間小小的房間裡,趙初夏已經在這裡住了半個月,房間雖然有些溼氣,不過好在趙初夏壓根就不是個挑剔的人,能抽時間看看書,拿着在霍氏掙的錢吃喝住行,趙初夏有種說不出來的滿足感,雖然也會經常想,霍熙嶸,你好嗎?
花兒**在一個大大的花瓶裡,沒有那麼華麗,但是也很好看的裝飾着簡單的趙初夏的房間,拿出來書,是趙初夏最近都在看的書,馬上碩士四年級了,趙初夏真不想就這樣白白浪費自己的青春。.……恩……背對着許願池,許下一個願望,拋下手裡的硬幣,就可以實現願望……”趙初夏念着,思緒已經飛到了會議裡面。
“這個叫許願池嗎?也是你想的騙女孩子的東西?丟硬幣的許願池?”
“趙初夏,你以爲全世界的女孩子都和你一樣,除了錢看不懂其他東西嗎?”
“快許願,送你一個硬幣!”
“我?我有什麼可許願的?我的願望都太難了,老天爺無暇顧及。”
“這個硬幣很靈的,說我放在身邊很多年的,你不試試?萬一實現了呢?”
“你一放在身上沒有用,說因爲實在是沒有用這種零碎錢的地方吧?再說了,我的願望如果剛好實現,又因爲丟了你這個硬幣,你硬是說這個東西對你來說價值連城,那我不是又掉入另外一個坑?”
趙初夏嘴角忽然露出微笑,那是離開霍家之後,第一次的笑臉,站起來在房間裡面找着,好半天才把那枚硬幣找出來,一個久久的,好像真的是放了很久的一個硬幣,現在還在手裡。背對着窗子站着的趙初夏忽然也想知道,如果身後就是許願池,那她現在的願望會是什麼?
如果真的可以實現的話?
趙初夏想着,閉着眼睛,就像是回到了霍熙嶸的超大遊樂場,自己就像那天一樣的站在許願池邊,手裡還有霍熙嶸的溫度的硬幣。
“嘣……”
硬幣滑落,高高彈起,再高高的從窗臺落下,來不及轉身,趙初夏只聽到硬幣落入樓下水池的聲音。
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真的把硬幣丟了,趙初夏着急的跑下樓,那是現在身上唯一的一樣,和霍熙嶸還有關的東西,着急的腳步,加快的呼吸,趙初夏真切的感覺着自己的心情,不想要失去那個硬幣,雖然趙初夏並不知道此生,是否還有和霍熙嶸再見的時候。
水池裡的水涼涼的,因爲冬天的原因,趙初夏壓根就看不到污濁的水下面,硬幣在哪裡,雖然很冷,還是伸手下去找,心裡剛剛的願望是什麼?
“這裡,總裁,按照這半個月的趨勢來看,新意風尚有了willkay的支持,拿下了很多近期的天宇市新方案。現在看來,和外面公司……”秘書拿着最新的資料,對着霍熙嶸報告到,霍熙嶸伸手製止,看上去依舊帥氣逼人的臉上,難免還是有些疲憊。
秘書明白的點點頭說:“那……先給您說說,早上又有人說找到了類似趙律師的人。”
霍熙嶸擡頭看着秘書,眼裡閃着期望的光,這半個月裡,他走了多少地方,找了多少人來找趙初夏,一次一次的希望,一次次的失望。
有時候想起來,爲什麼和趙初夏會這樣莫名其妙的結束?爲什麼那些話在那麼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說出口?是害怕失去?卻還是不願意失去?
看看桌上的檯曆,很久了,趙初夏已經沒有出現在眼前很久了。
“放下吧!下午的會議你安排下,就按之前說的,新意風尚的事情放在後面處理。”霍熙嶸說完,對秘書揮揮手意識她出去。
這段時間已經很累的霍熙嶸,不止一次的擔心趙初夏,她再也沒有去過醫生那裡,那天離開之後,也沒有在任何地方使用過她的工資卡,唯一讓霍熙嶸相信她還活着的,是學校裡的訊息,說她還是會來上課。
但是因爲上課的時間不定,而霍熙嶸因爲擔心驚動了學校,趙初夏會連學校也不去了。這樣默默地等着,霍熙嶸看着秘書放在桌上的地址紙條,嘆氣,隨手丟進一邊的便籤條。
趙初夏,你是那麼的努力的想要離開我麼?霍熙嶸端着咖啡站在窗邊,眯着的眼裡,有他多年不再出現的失望。
會議室
“霍總,按照您上次說的比例,我們對新意風尚上次給的價格做了對比,您實在有必要考慮!”一個董事說,拿着的是新意風尚前幾天給公司寄過來的合作方案。
還不等霍熙嶸說話,另一個董事說:“陳董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新意風尚現在是我們的敵對公司,他們開的價格高的幾乎離譜,我不同意真的冒險!”
霍熙嶸舉起手,拿着一本資料丟在桌上說:“今天的會議目的不是這個!”
幾十人都不再說話,霍熙嶸坐下去看着董事會的人,默默地說:“我會盡量先找到別的方案,倒時候再說,先把手上的案子做了,不是之前的供應商還有幾十單尾貨在外面手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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