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澤結舌,他並不知道或者說不太相信,趙初夏已經把身體給了霍熙嶸了?雖然明明就不算是什麼奇怪的,但是說出來還是讓謝雨澤有些意外,按照趙初夏的性格,心裡如果不愛,應該是不會願意的,死也不願意。
“所以做爲我妻子趙初夏的丈夫,我想請謝總明白一點,減少一點沒有必要的關心!”霍熙嶸說着,按了會提臺上面的內線,裡面是保安接聽。
“這裡是27樓會議室,我和謝總裁的事情談完了,上來送一下!”霍熙嶸說着,站起身走出會議室。
謝雨澤後腳也走出會議室,糖糖新崛起大公司的老總被人請出去可不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只是謝雨澤咬着牙氣憤的樣子一點不罷休,他不會這麼被霍熙嶸唬弄過去的,耍猴呢?他纔不會把趙初夏這種等於現金的人,留在霍熙嶸的身邊!
“奶奶,我回來了!”霍熙嶸疲憊的走進房子,看着趙初夏正蹲在地上,皮皮在近乎瘋狂的吃着午餐,霍老太也一邊在笑着說皮皮能幹。
趙初夏表情並不多,只是看着皮皮吃,好像那樣能引發她的胃口。霍老太實在是看不下去,上前拉着趙初夏說:“初夏乖,我們不和皮皮比,我們也吃點?好不好!”
這樣說話對趙初夏果然受用,老實的坐着的趙初夏傻乎乎的看着楊嬸盛湯盛飯,不時的看看霍老太。霍老太也只是笑,對着初夏說:“昨天啊,奶奶去後花園摘了好多玫瑰花,有的都還沒有開呢!我感覺不是很夠,就再去給買了些,奶奶聽楊嬸說,以前熙嶸給你的房間鋪滿了花,我們初夏可喜歡了,是不是?”
雖然明明就是自言自語,但是霍老太還是極力表現出高興的樣子,趙初夏喝了一口湯,擡頭看着霍老太,像是在很認真的聽,霍老太又說:“但是呢,我看那些花枝上面好多的刺兒,人老了不是很能看清楚,初夏啊,下午和奶奶一起把花枝上的刺兒去了,然後放在初夏的房間,好不好?”
初夏意外的又點點頭,霍老太激動的笑着,眼裡出現一層薄霧。
霍熙嶸看着也鼻子酸酸的,走過去拍拍***肩膀說:“楊嬸幫我盛一下飯。”
楊嬸點點頭,霍熙嶸挨着趙初夏坐下,誰知趙初夏伸出手,輕輕的撫着霍老太的眼圈,像是在安慰霍老太不要哭,霍老太連忙說:“看奶奶這個老糊塗,想着讓初夏吃些提味的菜,結果把自己辣哭了,哈哈……初夏你吃!多吃點!”
下午在花園邊的水晶桌邊,趙初夏學着霍老太的樣子,一顆一顆的把刺兒拔下來,眼神看着專注又可愛,如果不是知道前面的事情,一定讓霍熙嶸覺得趙初夏就是這樣的,做什麼都認真得可愛。
霍老太並不太做,爲了讓趙初夏多做做別的事情,多想想其他的事情,注意力不要去想不高興的事情,霍老太說什麼也要耍出些花招來。
在一邊不是過來詢問霍老太的霍熙嶸已經忙得不可開交,終於大功告成,讓楊嬸端上來他的作品,放在桌上後,趙初夏果然很認真的看了很久那些被霍熙嶸一個人認爲成下午茶的糕點。
“我是這麼教你的嗎?”霍老太茶歇暈過去,指指霍熙嶸做的糕點,又問趙初夏說:“初夏,初夏,看這裡,奶奶剛剛是這麼給熙嶸說的嗎?把做好的模型放進烤箱裡面直到糊了爲止?”
趙初夏茫然的看着糕點又看看霍老太,最後反覆幾次之後又看看霍熙嶸,嘆了一口氣,不再看他們,自己顧自己的又繼續摘花刺兒。
霍熙憐在樓上看着,現在的趙初夏簡直像個白癡,但是越是這樣,奶奶和哥哥卻就越是對她好,趙初夏真的有那麼好嗎?大家都那麼喜歡她?霍熙憐很納悶,手裡抱着的皮皮看着樓下的趙初夏,也不安分的一直在揮着它壓根沒有着地的四隻腿。
“你也那麼喜歡它!”霍熙憐不滿的對着皮皮說,手任然輕輕地撫摸着皮皮,歪着頭看着趙初夏,爲什麼她會受到這樣的傷害呢?
無奈的蹲下來,霍熙嶸讓低着頭的趙初夏看着自己的眼睛說:“那個其實很好吃啦,初夏你試試!給個面子好不好!”
趙初夏看着霍熙嶸,又看看水晶桌上霍老太極力推薦的糕點,趙初夏伸手拿了一個,張開嘴實在是找不到下口的地方,最後吃了小小一口後,不再說話。
霍老太對霍熙嶸笑着說:“想想有哪些地方有你和初夏的記憶,或者初夏有沒有說過她想要去什麼地方過?休息幾天後,趁着這個機會你們去玩完吧!自從初夏被安排到公司去上班之後,又是生活又是上學還要上班,跟着你到處走,一定也累壞了!”
霍熙嶸點點頭,看着趙初夏低着頭摘花刺的樣子,準備讓趙初夏休息一下,過幾天要帶着出去散散心。
整個屋子裡鋪滿了玫瑰花的趙初夏,看上去心情真的有不錯,至少當霍熙嶸說:“怎麼樣。是不是很漂亮?也沒有想起來上次,我送你一屋子的花?”
本來以爲趙初夏會沒有反應,或者點點頭,結果趙初夏忽然後退幾步,想起了那個一個億。
霍熙嶸自己也想起來那件事情,看趙初夏的反應於是自己連忙改口說:“晚上要不要看電影?”
趙初夏坐在牀上看着霍熙嶸,眨巴着眼睛算是願意。
這樣下來幾天,霍熙嶸有時候也會莫名其妙的覺得滿足,滿足這樣的生活,若不是趙初夏在這樣的情況下,實在遭受內心的折磨,那霍熙嶸真想說,就讓日子就這樣過去吧,讓趙初夏永遠呆在霍熙嶸身邊,他一定好好照顧她,不然她受到任何傷害。
“或許你應該回來看看!”謝雨澤坐在辦公室裡,對着國際漫遊那邊的人說,嘴角一抹得逞的笑容,這個人那時候還說什麼願意永遠在趙初夏身後做護花使者,現在來看看到底趙初夏怎麼了好了!
聽到那頭的着急的詢問,謝雨澤滿意的看着自己眼前的秘書艾達,艾達剛剛查到的消息可真是不一般的勁爆,趙初夏得了精神上的病?霍熙嶸對趙初夏做了什麼?謝雨澤笑着說:“現在初夏被他們軟禁在霍家裡面,因爲現在初夏已經神經混亂,也是沒有能力逃出霍家的掌握的,作爲那個護花使者,你在做什麼?原來護花使者是有保質期的?”
放下手裡的課本,範軒言手捏着拳頭捶在牆上,腦海裡面想起來那個在霍家備受折磨的趙初夏,大熱天去太陽下摘花,斷絕了所有初夏上班的可能,那時候的趙初夏就已經備受折磨,只是她不願意離開,也拒絕了範軒言好不容易爭取來的留學機會,雖然像是自己騙自己,但是那時候的範軒言是真的希望,趙初夏可以過得好一點,因爲不難感覺到,趙初夏對霍熙嶸,已經動心了。
電話那頭的謝雨澤像是聽出了自己的焦急,謝雨澤繼續說:“你不準備爲初夏做點什麼嗎?”
範軒言眼前出現了初夏那隱忍着痛苦的可愛臉,也想起來幾年前決絕離開趙初夏的謝雨澤,範軒言轉身開始一邊收拾着衣服,一邊說:“你覺得我憑什麼相信你,你不也害得初夏那時候一個人?”
“所以我更愧疚!我現在只想要救出來初夏,什麼都不想!你不要誤會!不過遺憾的是,因爲之前和霍熙嶸有一點誤會,那個人現在對外都是說的給初夏封閉治療,我真不敢相信現在的初夏是什麼樣子!”謝雨澤一邊說着,一邊看着窗子外面的那些房子,工廠,新樓盤,全部是新意風尚的案子,一切都在他謝雨澤的掌握之中,範軒言……也不過如此。
範軒言想到了霍熙嶸那張驕傲而霸道的臉,那個說什麼就是什麼,把所有人都當做下人一樣說什麼就是什麼的人,初夏現在到底遭受着什麼?於是簡單的手勢好東西,範軒言說:“我馬上回來!”
吃完晚飯,趙初夏自己就上樓關上門,霍老太還以爲是霍熙嶸對趙初夏說了什麼不好的事情,讓趙初夏傷心了,霍熙嶸正在無辜的回憶自己的過失到底在何處,樓上的門開了。
趙初夏穿着簡單的白色裙子,霍熙嶸覺得熟悉得難受,仔細想了半天,那是第一次見到趙初夏的時候的那裙子,看上去幹淨得像一張白色的紙,但是也單薄的讓人有些心疼。不一樣的是,趙初夏的手裡擰着一個霍熙嶸買的包包,臉上還難得的露出一點點淺淺的笑容。
霍老太看着霍熙嶸問:“你們要出門?”
霍熙嶸搖頭,又看着樓上聽到不是就變臉的趙初夏,霍熙嶸才忽然想起來:“對!不過,初夏我們不是去電影院哦!”
趙初夏面無表情的看着霍熙嶸,等着下文,某男人這些天在家裡穿的真是簡單居家又陽光帥氣,讓趙初夏呆呆的看着他,他才說:“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和電影院同步的大片,在我們家裡的影影室裡。”
看着趙初夏一臉茫然的看着自己,霍熙嶸說:“初夏,我等下給你把眼睛遮住,到了看電影的地方再給你拿下來好不好?”
趙初夏好像很願意,直接閉上眼睛,被趙初夏這樣的舉動感動的霍熙嶸,心裡很感激,感激這樣的趙初夏這時候的相信和依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