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琪忙將手中的長髮收進在自己腰間,急忙衝了過去,抱住了她的身子。看着她身上的傷痕,有些惱羞成怒了。
“誰讓你打她的?”
被叫做雲莫名其妙的被主子給吼了,也不知道到底是爲了什麼。
冷憶南渾身火辣辣的痛,她看着遠處的父母,伸出手抓住他的衣袖,虛弱的說道:“琪,不要動他們,要打就打我好了?”
赫連琪抱起了他,看着身後的冷家二老,對着雲吩咐道:“先將人帶走,關進城南北苑的柴房裡,看着,不要讓人死了。”
當冷憶南醒來的時候,就看到了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間,她想要起身,纔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
赫連琪在這個時候,推門而入,迎着朝陽的他,唯夢似幻,好不真實,他的手裡還端着湯藥,在冷憶南的心目中,一直都很想見他,但是現在見到了又能怎麼樣呢?
赫連琪就這麼一步一步的走進牀頭,看着她,明明是要折磨她的,卻看到她受傷,自己心疼的要命,爲什麼還要讓她躺在自己牀上,這些年,赫連琪學會對所有人狠心,但是唯獨對她還是做不到。
“你的臉怎麼回事?還是說你的太子殿下喜歡醜女人?”
冷憶南這才摸到了自己臉上的疤痕,急忙往牀的裡面躲了躲,她不想讓任何人看到她這副樣子,尤其是他。
“我的面紗呢?把我的面紗還給我!”
赫連琪昨天晚上看到她的臉時,很是心疼,白皙的皮膚上劃下那麼大的一道傷痕,能不讓人可惜嗎?
“正面回答我的問題!”
顯然冷憶南並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她轉臉朝裡,不讓他看到自己的臉,她可以在任何人面前都很冷靜,但是唯獨對他做不到,她想要在心愛的人面前表現出最好的狀態。
“這是我的問題,我告訴你,我是不會交出兵器圖的,以前不會交給你,現在更不會,冷家永遠都只效忠太子殿下,不管他失勢還是得勢。”
赫連琪的手緊緊的握着手中的藥碗,他非常氣憤的將藥碗砸到了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一碗剛熬好的藥就這麼灑在了地上,瞬間整個人都壓在了她身上,將她的雙手緊緊的固定在她的頭頂,雙目猩紅的看着她。
“是不是我做什麼都比不上那個軒轅瑾瑜?你以爲憑藉你現在這麼醜的樣貌,他還會寵幸你嗎?”
冷憶南就這麼看着他,絲毫不示弱回瞪回去。
“那是我的事情,用不着你管,我就算再醜,也不會要你。”
赫連琪要的答案不是這樣的,他要她說,她已經不喜歡他了,軒轅瑾瑜落魄了,會妻離子散的。
“是這樣嗎?”
赫連琪的眼睛中充滿了血腥,這個女人真的知道怎麼惹惱他。
用力的吻上了她的脣,冷憶南瞬間愣住了,看到他在自己脣上溫柔吸允,甚至還吻上了自己的傷口時,她慌了,開始掙扎了。
“你放開我……不要碰我……”
可是不管冷憶南如何掙扎,赫連琪都能將她給壓制的穩穩的,雖然他是一介文弱書生,但是男人相對於女人來說,力氣還是大的。
“怎麼着,還想爲軒轅瑾瑜守身啊?你做夢!”
冷憶南知道他是來真的了,一時情急之下,只能用自己的脣去咬他,結果她能看到他的脣上和自己的脣上都沾滿了鮮血。
赫連琪整個人都騎到了她身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舔了舔自己嘴脣上的鮮血,覺得自己的溫柔是多餘的,這個女人居然還敢咬他?
他將自己的腰帶抽出來將她的雙手綁住……
“我今天就要了你,看看你還怎麼回到他身邊去。”
他看着她痛,看着她哭,都沒有停下來,因爲他跟自己說,不要心軟。
冷憶南的心要空了,她一直留着清白的身子留給將來的他,卻沒想到會是這個情景,最後的她是痛昏過去的。
赫連琪吻幹了她的淚痕,昏迷過後的冷憶
南並沒有看到他眼睛裡的心疼,他不是故意要強迫她的。
他只是太恨了,太怨了,他現在處處都比那個太子強,她爲什麼還是不選擇自己?
赫連琪累了,看着身邊的人,他緊緊的摟着她,這樣的她在他的懷中才是真實的。
他要冷家所有的一切,這也是他這趟專程來天都的目的。
寒國現在並強力壯,但是近來在皇兄的鐵腕管控之下,變得的好了很多,不過地處偏僻,鐵礦並不發達,更何況他們鍊鐵的技術很差,寒國要想長期發展,必須要兵器。
皇兄本來是想派人直接來綁了冷家的人回去的,是他自告奮勇,說肯定能拿到兵器圖的。
本來以爲只是公事公辦,但是他太高估了自己,忘不了終究是忘不了的,皇兄和母后塞了那麼多的女人給他,他一個都沒要。
哪怕母后讓人給他放了些藥,讓那些女人呢來誘惑他,他都無動於衷,他情願自己一個人在冷水裡呆着,也不願去碰她們。
“憶南,這次我是不會讓你再離開我身邊了。”
夜就這麼過去了,清晨時分,太子府中已經忙成了一團了,軒轅瑾瑜最近一直住在瑾嵐苑裡,當藍雨來彙報說,冷家一夜間被滅門了,他瞬間站了起來。
“查到是誰做的嗎?”
藍雨搖搖頭,這些人行蹤詭異,根本就跟蹤不到,不過並沒有發現冷家當家和夫人的屍首。
“太子,冷側妃昨天晚上回去了,現在下落不明。”
軒轅瑾瑜的手用力的拍着桌面,眼神中充滿了怒氣,這些人是真的當他是廢人嗎?他這纔剛出了一點事情,那邊就有人動冷家的。
如果這件事情他處理不好的話,接下來的他手下的那些家族豈不是都寒了心?
“派出暗門的人出去查,無論如何,我晚上要知道結果。”
“是。”
藍雨速速離去的時候,正好在門口碰到了迎面而來的金辰語,知道他是來幫太子換藥的,也就沒說什麼,讓他進去了。
軒轅瑾瑜看到是他來的時候,揉了揉眉心,腦袋這幾天疼的厲害。
“我的傷口應該沒事的,你不用天天跑來幫我換藥。”
金辰語嘆息了一聲,太子殿下什麼時候才能好好的照顧一下自己呢?想到昨天晚上杜雲嵐來找自己的情景,猶豫着要不要跟太子殿下說。
“殿下,關於杜姑娘……”
“我現在不想聽她的事情,我先帶你去個地方,幫我查查是什麼兵器造成的。”
金辰語知道他們之間有誤會,不過杜姑娘拜託的事情,她還是要跟他說完纔是,關於皇帝的事情他已經瞞着杜姑娘了,這件事情他必須得幫她。
“太子,我知道你有重要的事情,但是杜姑娘,讓我帶話給你,她午時在沭河邊等你。”
軒轅瑾瑜愣住了一下,也僅僅只是一下,按理說杜雲嵐應該是不想見他了,爲什麼還要等他?雖然心裡很激動,但是軒轅瑾瑜還是遏制住了自己的動心。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要是真的忍不住的話,就會功虧於潰的。
“我沒心思去見她,你等會辦完事就去跟她說一下,讓她先回去,沒事不要在天都亂晃。”
軒轅瑾瑜說完話之後,並沒有讓他幫自己換藥,而是直接帶着金辰語來到了冷家,當金辰語檢驗過兩個下人的屍體時,大概能得到一個結論。
“太子,這些人都是被強大的力道打破內臟或是頭顱致死的,殺他們的人應該是個力道很大的人。”
提到力道很大,倒是不自覺的讓軒轅瑾瑜想到了一個人,那個寒國的赫連琪帶來的叫做雲的武士。
昨天的比武,他心裡很清楚,他靠的是巧勁取勝,如果不是他身體靈活,只是單純的和他拼力氣的話,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
“藍冰,你幫我去查一下赫連琪的蹤跡,我要知道他昨天晚上做了些什麼。”
藍冰離開之後,軒轅瑾瑜來到了冷憶南
之前的閨房,這裡是她未嫁之前住的地方。
金辰語也跟在他身後過來了,看到這裡的佈置,一點都不像女孩子住的地方,倒像是一個乾淨整潔的男子住的地方。
“太子殿下,我畢竟是外人,這樣來到冷側妃的閨房,有些不合適吧?”
軒轅瑾瑜看了他一眼,這個金辰語雖然醫術很好,但是有些時候過於迂腐,他都帶他來了,有什麼不合適的?
“放心好了,冷憶南不是個小氣的人,她的胸襟和氣度你是見識過的。”
金辰語點點頭,冷側妃確實是難得一見的奇女子,當然杜側妃也不例外,不得不說,太子身邊的女人各有千秋了。
兩人在房間裡四處看了看,金辰語的心還惦記在杜雲嵐身上,他畢竟和杜雲嵐有着同爲質子時共患難的情義,他當然更偏向於她一點。
“太子殿下,這裡交給我們來處理就行了,你要不要先去沭河邊一下?雲嵐應該已經在等了?”
軒轅瑾瑜停住了手上的動作,其實他心裡也在猶豫,只是理智始終佔了上風,不管雲嵐這次找他是什麼事情,他是斷斷不能去的。
如果她是在關心他,想要跟他一同面對這些苦難,他肯定不會同意的,但是如果她是跟他說,要調查父皇在宮裡的事情,他也不會同意的。
“不用,冷憶南現在下落不明,我沒那麼多的心思去想那些兒女情長。”
金辰語被他這句話給噎住了,太子殿下現在居然能想到這些事情,真真是佩服了。
“我想杜姑娘也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她不會那麼不懂事的,她要見你,應該是有要是。”
軒轅瑾瑜在他提到要事的時候,下意識的就想到了司空華清,那個該死的域水蒼穹的少主,現在他是隻能暫時讓杜雲嵐呆在他身邊,以後再也不會了。
“放心吧,她沒什麼重要的事情找我的,如果事情真的那麼重要的話,她會一直等在那裡的。”
金辰語不說話了,太子殿下自有他的主張罷了。
軒轅瑾瑜覺得耳朵邊清靜了一下,就在房間四處找了找,當他的眼睛往旁邊看的時候,正好看到了書桌旁邊的畫筒,這裡面裝着很多的畫。
軒轅瑾瑜的手在這個畫上徘徊着,最終他來到了一個看起來比較陳舊的畫軸上,解開細帶,慢慢打開。
此時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俊逸儒雅的書生,他的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眉眼柔和,整個人看起來很幸福。
但是仔細一看,這個人的輪廓有些熟悉,當軒轅瑾瑜看到了旁邊的一行小字時,就已經斷定了他是誰了。
問君歸期未有期,明月寄相思;憶郎夢悠悠,愁緒幾何?
冷憶南一直都是作畫的能手,這行小字也是她寫的不錯,而這裡包含的人名,期字和琪字同音,她之前也有說過她喜歡的人是赫琪。
軒轅瑾瑜幾乎不用猜,就知道了她口中的赫琪就是寒國現在的王爺,赫連琪。
就在軒轅瑾瑜想到了抓走冷憶南的人是誰的時候,暗門也已經查到了他們的身份,藍雨過來彙報。
“太子,查到了,昨天滅了冷府的人是寒國的人,赫連琪王爺,他還抓了冷側妃。”
軒轅瑾瑜點頭,將手中的畫重新捲了起來,既然是他抓了冷憶南,斷然不會要她的命,但是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知道了,你帶路,我去帶她回來。”
軒轅瑾瑜是個說到做到的主,他帶着人來到了赫連琪在城南的別院,金辰語察覺到事情的不對勁,也只能跟了上去,不到一刻鐘就控制了別院裡所有的人。
雲武士一直守在門口,他知道王爺還在休息,不許任何人打擾,但是現在是特殊時期,還是派人進去通知了赫連琪。
赫連琪此刻還躺在牀上,看着身邊的女人,想必是昨天晚上哭累了,現在睡的很香,輕輕的從她身邊起來,披上外衣就走了出來,看到軒轅瑾瑜的時候,臉上並沒有多少驚訝,畢竟這裡還是天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