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華清抱着她的身子,着急的就往回趕去,軒轅瑾瑜死命抓着他的手不放開,司空華清沒辦法,只能一掌拍過去,軒轅瑾瑜頓時被打暈在地上了。
“易熙,將他帶回去,先關到水牢裡去。”
司空華清這才接過了他手中的杜雲嵐,她的傷很重,但是他不希望其他男人碰她,他的雲嵐,他自己會照顧。
在他們都離開的時候,竹小妖和軒轅修羅才從暗處走了出來,他們從剛纔的時候就已經在了,只是竹小妖一直說要靜觀其變,軒轅修羅也就只能聽話了。
“你說怎麼辦啊,太子哥哥受傷了,那個傢伙會不會殺了他啊?”
竹小妖的手裡還拿着一根竹子在那亂晃着,她今天穿着還是嫩綠色的衣服,可以完全融入到這個山裡的任何地方,其實這也是竹小妖的本事了。
“放心好了,只要那個杜雲嵐在,司空華清不會對你的太子哥哥怎麼樣的,頂多也只是讓他吃些苦頭罷了。”
軒轅修羅看着他們離去的方向很是擔心,不管怎麼樣,太子哥哥現在有危險,他必須要做點什麼才行。
“小妖,你幫幫我了,我們一起去救太子哥哥好不好?”
竹小妖被他坳的沒辦法了,只能答應帶他先去域水蒼穹裡看看,見機行事,更何況就憑藉他們兩個,根本就不可能救出人的。
司空華清抱着杜雲嵐幾乎是飛奔的回到了域水蒼穹,這裡最好的大夫就是杜雲嵐自己,而她根本不能爲自己醫治,他特地請來了杜雲嵐的師傅,華大夫來爲她醫治。
等杜雲嵐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兩日後,她身上的傷很重,微微睜開眼眸,看了看四周,這裡是她的房間,她還是記得的。
再次擡頭看過去,司空華清擔憂的雙眸印在了她面前,杜雲嵐不知道該怎麼說,她只能下意識的迴避。
眼神再往遠處看一點,看到了一個花白鬍須的人時,虛弱的叫了句:“師父。”
華大夫看了她一眼之後,再看了司空華清一眼,這才從遠處走了過來,摸了一下她的額頭,再診脈,這才擼着自己的鬍鬚,鬆了一口氣,只不過他的眼神始終帶着奇怪的意味,讓人看不明白。
“你這條小命是救回來了,還好我在這裡,要不然你就要去喝閻王爺喝茶了。”
杜雲嵐咳嗽了兩聲,她知道師傅現在還有心思開玩笑,就證明了她的身子好的差不多了,想要坐起來,卻被華大夫給摁住了。
“你的傷很重,暫時不宜移動,你就先躺在牀上好好休養一下,清兒,你在這照顧一下,我出去配藥。”
華大夫走了之後,房內一片寂靜,司空華清上前兩步,坐在了她的牀邊,看着她蒼白的臉色,想要上前撫摸她的臉,卻被側臉多了過去,尷尬的他只能伸手幫她掖着被子。
“對不起,誤傷了你。”
杜雲嵐搖搖頭,臉色有着沉重,她知道華清哥哥不是有意的,他根本就不想傷她的,他要傷害的人是軒轅瑾瑜罷了。
“我沒事,少主不要自責了,軒轅瑾瑜現在怎麼樣了?”
司空華清不想提到那個人的名字,因爲他在杜雲嵐心上,所以他什麼都不要做,就能得到她的所有注意力。
而他呢,付出了那麼多,卻什麼都得不到,他不甘心,他只是希望她也能把他放在心上罷了。
“我關在水牢裡了。”
“什麼?”
杜雲嵐想要起身,軒轅瑾瑜的身上本來就有外傷,再加上和少主決鬥的內傷,水牢裡環境那麼差,他如何能受的住?
司空華清知道她是什麼意思,摁住了她的胳膊,不讓她起來,他的臉色很難看。
“你給我好好休息,不要逼我對他用刑!”
杜雲嵐愣住了,面前這個雙眼猩紅
的人是那個溫和的司空華清嗎?是那個她一直以爲是大義凜然,正義化身的華清哥哥嗎?
“華清哥哥,你怎麼能這樣?他是軒轅瑾瑜,是華夏的太子。”
司空華清知道他的身份,不用她提醒,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只是因爲他是太子嗎?他的心裡很難熬,但是還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心情。
“如果想然他好過,就好好養好身子。”
杜雲嵐看到他離開的背影,突然覺得好陌生,這一切都只是因爲她嗎?
司空華清離開了杜雲嵐的房間之後,自己冷靜了一會,他突然想到了剛纔華大夫的眼神,總覺得有問題。
華大夫正在熬藥,以前都會是藥童在做,沒想到他今天親自做了,難道這還不能證明什麼嗎?
“華大夫,這是雲嵐的藥嗎?她的身子到底怎麼樣了?”
華大夫只能嘆氣了,有些事情估計雲嵐自己都不知道,她這段時間忙前忙後的,忽略了自己。
“嵐兒沒事的,等會喝藥就好了。”
司空華清的視線來到了他身邊的藥罐,雖然他不是專職的大夫,不過對於一些藥理的常識還是懂的。
“華大夫,這是黃芩和人蔘,女子用來保胎用的,我沒說錯吧?”
華大夫的臉上露出了惋惜,雲嵐現在的身子太弱了,她肚裡的孩子纔剛成形一個月左右,很難保住的,他現在只能用力全力來幫助她了。
“少主,我也不瞞你,雲嵐肚子裡確實有了孩子,不過她的身子太虛弱了,這又是第一胎,需要格外注意,你,還是斷了不該有的念想吧。”
司空華清的臉色變了又變,他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心情來對待了,他喜歡的女人,肚裡懷着其他男人的孩子。
握緊了拳頭,斷了念想,他如何能斷?這麼多年來,他的念想只會一點一點的增加。
“我知道了,那麻煩華大夫多用些心了,無論如何,都要抱住杜雲嵐,我不希望她有事。”
華大夫點頭,嘆息了好一會,看來他還是得出去找找草藥,看看那些能用幫她穩住病情又不傷害孩子的,少主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他在乎的人只有杜雲嵐,她肚子裡的孩子要想安全出生,還有點問題。
對於少主的執念,他心裡有着惋惜的,如果雲嵐也是喜歡他的,他們會是一對幸福的璧人,可是現在結局不是這樣啊?
情字最是傷人,連一項瀟灑的司空華清也逃不過。
司空華清帶着憤怒的心情來到了練武場,他在練武場拼命的發泄着情緒,幾乎將這裡的兵器都耍了一圈了。
薛海擔心少主,一直跟在少主身後,看到少主這樣,心裡難受的要命。
如果他們都能回到以前該多好,以前的這裡充滿了歡聲笑語,杜雲嵐會在旁邊煉藥,他們會在這裡訓練手下,而少主總是一副溫和的樣子坐在座位上,看着他們,什麼都不說。
那個時候的生活難道真的回不去了嗎?
司空華清練了很長時間,直到他累了,根本站不起來的時候,才單膝跪在了地上。
“薛海,你說我哪裡比不上軒轅瑾瑜?只是因爲他是太子嗎?”
薛海搖搖頭,雖然他不贊同杜雲嵐的感情,但是他知道她不是那樣的人。
“少主,不是的,杜雲嵐不是那種喜歡權勢的女孩子。”
司空華清也知道她不是,但是他當初都把她的身家背景給調查的清清楚楚,他可以斷定杜雲嵐之前並不認識軒轅瑾瑜。
難道只是短短的時間,她就能愛上一個人,而且還死心塌地嗎?他不信!
“這個華夏大陸,如果我想要的話,皇族的姓氏根本就不是軒轅。”
薛海一直都知道,少主的能力絕對不比任何人差,而且少主有這樣的
胸襟和氣度來治理這個江山,只是因爲祖訓,他們要守護在這裡。
“不管少主想要做什麼,吩咐下來就好,我薛海一定照辦。”
司空華清起身,將手中的劍扔回到了劍鞘中,整個人身上退去了儒雅的氣息,變得尖銳了很多這樣的他渾身充滿了肅殺之氣。
他現在只知道,杜雲嵐肚子裡的孩子絕對不能留,只要留下了那個孩子,杜雲嵐和軒轅瑾瑜永遠都不能斷的乾乾淨淨。
而這也不是他想要的,只是短短的幾個時辰,司空華清就能把中間的事情想的透徹,也執行的透徹。
他擡起步伐來到了水牢中,軒轅瑾瑜被鐵鏈鎖住,整個人被綁在木架上,嘴脣乾裂,臉色蒼白,水牢裡的水都漫過了他的胸口,水底下隱隱約約可以看到他胳膊上的傷口已經潰爛。
這個水牢里長期關押着不同的犯人,水裡雜七雜八的東西都有,甚至還有很多水蛭之類的東西,看着就很滲人。
乾坤弓不在他身上了,雖然它是認主的,不過域水蒼穹一直都是守護乾坤弓的一族,他們自然知道該如何處理它的。
看到水牢頂上的蓋子被打開,軒轅瑾瑜下意識的擡頭,不過看到是司空華清的時候,嗤笑了一聲。
司空華清一身瑩白色的長袍,不沾染一絲灰塵,看起來飄飄欲仙,他信步沿着臺階走到了他面前。
“看到我,露出一臉不屑的嗤笑,你覺得這樣對我是打擊嗎?你覺得你一個階下囚,有什麼資格在這裡嗤笑我?”
軒轅瑾瑜冷哼了一聲,這個司空華清真是個會做表面功夫的人,在杜雲嵐面前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但是在他之前調查過,也有些事情會暴露出他殘忍的本性的吧。
“沒必要,你對我來說什麼都不是,連情敵都算不上,頂多是個陌生人罷了,你覺得我會在乎你的看法嗎?”
司空華清的謀色微變,瞬間他的臉上掛着冷意,就這麼看着他狼狽的樣子,突然間笑了起來。
“算不上嗎?雲嵐在我這裡生活了十年,我們一直好好的,她對你只是一時迷戀罷了,等過了這段時間就會好的,她會回到我身邊的。”
軒轅瑾瑜放聲大笑,這個司空華清是太天真了還是太單純了,連他不經意間都能看到杜雲嵐對他滿滿的愛戀,他又如何看不到?頂多算是自欺欺人罷了。
“司空華清,杜雲嵐對我不是迷戀,而是愛。”
司空華清不承認這個事實,雲嵐不是的,她只是迷戀而已。
“軒轅瑾瑜,不管是什麼,那都是過去了,她現在可是躺在我的牀上,任我爲所欲爲呢?”
軒轅瑾瑜咬着嘴脣,他可以忍受身體上的痛苦,但是不能忍受他對他女人的覬覦。
“司空華清,如果你是男人,就不要趁人之危。”
司空華清瞬間移動到了他面前的水面上,趁人之危的那個人是他,不是他。
“那你是希望她現在跟你一樣,在這個水牢裡呆着嗎?還是希望我以域水蒼穹的少主身份,將她作爲叛徒給處置了?”
軒轅瑾瑜對於他的問句,一時之間答不出來了,這個水牢裡,環境那麼惡劣,杜雲嵐傷的也很重,她身子本來就差,怎麼能承受的了呢?
司空華清看到他不說話,就知道自己的計策起了效果了。
“我來只是要告訴你,你讓你的那些手下省省心吧,我的域水蒼穹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來的。”
說完話,司空華清甩甩衣袖就離開了,他要將軒轅瑾瑜困在這裡,讓他逐漸的絕望,到時候倒要看看杜雲嵐還不會要他的。
軒轅瑾瑜的目光暗淡下去,他不得不承認,他現在的心情很複雜,不管怎麼樣,他希望杜雲嵐不要吃苦,但是更不敢信讓杜雲嵐一直陪在他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