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拍着司洛洛的後背,司洛洛疲倦的打了個哈欠,在冥焱懷裡找了個舒服的睡姿,沉沉陷入了夢鄉。
而冥焱望着窗戶處的窗簾,目光黑暗幽深,周身透着蝕骨的寒意。
這件事不會跟君雅芙給司洛洛下的藥有關吧?
等司洛洛完全熟睡過去後,冥焱悄悄起身,披了件外套,驅着輪椅去了君雅芙的雅閣,停在別墅外的小院裡,他沒有上前去敲門。
而是仰頭看着全然漆黑的別墅大樓,看來人都已經睡着了。
轉身欲回去,後面別墅大門卻響起門開的聲音,冥焱轉動輪椅,回頭一看,君雅芙也披着一件外套出來。
四目相對,兩人都微愣。
“你……五弟,你怎麼來了?”君雅芙快速整理好自己的表情,嘴角勉強撐起一抹笑。
冥焱望着她強顏歡笑的樣子,微微擰眉,時隔多年再次這樣安靜的對站到一起,一種恍如隔世的滄桑感突然涌來。
“沒,你……你媽還好嗎?”
不是十四姨太,而是媽,這個家,只有君墨塵敢這樣說。
因爲只有君墨塵可以稱呼自己的親媽爲媽媽,多麼讓人羨慕的優待。
君雅芙走下臺階,來到冥焱身邊,她垂下頭,看着冥焱,答非所問,“睡下了。”
“恩。”冥焱似乎只是來問這一句的,他問完,轉身準備回去,出了小院,他背對着君雅芙淡淡的說了一聲,“上次酒店裡,那個手機是你的吧?還有上次洛洛迷藥那件事,原本不該是迷藥是嗎?”
君雅芙看着冥焱的後背,微微怔住,他竟然知道?
那她暴露了嗎?
而他,又是不是冥焱?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君雅芙並不打算承認。
冥焱卻彷彿早已篤定,也不在乎君雅芙這句話,走遠之前,他又說了一句,“算我欠你一次,你以後若是有什麼需要我幫你的,你可以告訴我。洛洛到底被你下了藥,這件不算。”
君雅芙望着冥焱走了很遠,她才慢慢仰頭看着今天格外漆黑的夜空。
司洛洛還真是幸福……
十四姨太死的事情,是司洛洛在比賽回來後知道的。
她坐在冥焱派來的車裡,回家的路途中,得知了這件事。
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很沉重,服安眠藥自殺。
這件事來得太快,太讓人預想不到。
到了君家,一下車,司洛洛就感覺到了君家不同於往日的氛圍。
以前的君家美得有生機卻沒有生氣,現在的君家依然是美的,但美得蒼涼。
被帶着來到了十四姨太的住處,外面已經纏上了白布,莊重肅穆,壓抑的氣氛瞬間將司洛洛籠罩。
冥焱第一次以君墨塵的身份穿了一身的黑西裝,胸前彆着一朵白花,司洛洛走過去,握住冥焱伸來的手。
嗓音有些艱澀的低喃了一聲,“怎麼會這樣?”
仍然不可置信的語氣,但說完後,又覺得可以理解。
輪J,有多少人能承受這樣的侮辱。
客廳裡,君家所有重要的人都到場了,連君戰都是一身黑西裝加白花。
黑白相框屹立在桌子正中間,年輕的容顏,笑得純真的花季,這照片應該是十四姨太年輕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