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師祖老鬼,閔天嘯下意識的打個冷戰,幾個月以來,閔天嘯沒有一天好日子過,現在的他,聽到師祖兩個字,便發自內心的害怕。
閔天嘯的反應已經回答了風月的話,對於自己這個老師,他們深知他的脾氣,對犯了錯的弟子,老鬼既不打也不罵,只是用他那特殊的鍛體之法代替,不緊處罰了犯錯的弟子,而且還沒有任何的傷害。
但是那特殊的鍛體之法,也是需要一定的體力,見閔天嘯的反應,便知道他沒少體驗那鍛體之法,這也說明了老鬼的身體老當益壯,不減當年。
閔天嘯看着風大師和風月兩人的怪異眼神,臉露尷尬之色,隨之帶着兩人來到辦公樓的那處倉房:“師祖就在裡面。”
風月和風大眼露疑惑之色,怎麼自己的老師,會住在倉房之內?閔天嘯苦笑搖頭,心中卻是無奈,學院閒置的房間不少,可是自己的師祖,說什麼也不願住在那裡,而他又不敢悟逆老鬼的意思,只好按照老鬼的意思去辦。
推門而入,這裡堆滿了雜物,只有房間內的一角沒有堆放,閔天嘯對那牆角躬身一禮,恭敬的道了句師祖。
等待許久,突然傳來蒼老的聲音:“今天怎麼這麼早?受罪還有上隱的嗎?”
隨着聲音的出現,那牆角之處慢慢的閃開一條縫,最後變成可以容納一個人的寬度,然後便看到一層層的臺階直通地下。
閔天嘯向風大師兩人點了點頭,示意兩人進去,隨之對兩人恭敬的行了一禮,便退出房間,他之所以沒有進去,一是害怕見到這個師祖,二是給三人留個單獨的空間,將近三十年沒有見面的他們,久別重逢,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待閔天嘯退出房間之後,兩人對視一眼,便不在猶豫,進了這密室之內,此時的兩人身體都微微顫抖着,能看得出兩人的激動與緊張的心情,畢竟裡面是多年未見之人。
這個密室只有二十幾平米,除了一張牀以外,在無其他擺設,此時,牀上盤坐着一位老者,這位老者白袍加身,鬚髮皆白,臉上佈滿了歲月的痕跡,這老者不是別人,正是閔天嘯與傅博的師祖老鬼。
當風大師和風月見到老鬼之時,因爲心中激動,導致身體劇烈的顫抖着,眼淚也是流下,兩人雙膝而跪,給老鬼重重的磕了三個頭。
而老鬼卻是猛然睜開雙眼,待看清兩人之時,眼中似有怒火跳動,下一刻便從原地消失,等在次出現之時,老鬼已然在風大師兩人的身前。
沒有想象中那久別重逢後的激動,沒有溫馨與關懷的話語,而是老鬼的破口大罵:“你們兩個小王八羔子,一走就是這麼多年,你們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老師!”
老鬼的聲音極大,在這密室之內迴盪着,即使這密室隔音很好,在門外的閔天嘯都聽的真切,這讓他心中不禁心中詫異,自己的師祖已經很久沒有發過脾氣了,怎麼見到師母師伯兩人會發這麼大火?而讓他更詫異的事情,隨着老鬼的話音接踵而來,只聽密室之內傳來陣陣的慘叫與求饒聲,仔細一聽,這聲音竟然是風大師和風月的。
傅博等人已經來到原來的住處,也就是仰光學院的高級宿舍區,當傅博進入自己的房間後,不禁有些感動,這裡的擺設和自己從這裡走時一模一樣,沒有一點變動,而且房間內很是乾淨,沒有一絲塵土,看樣子應該是有人天天打掃。
在這個學院內,能這樣做的除了自己的師兄,恐怕沒有別人會這麼做,雖然這些事情看起來是有些微不足道,但就是這微不足道的小事,更加體會出對一個人的思念與關懷。
強壓心中那份激動,帶着朱玉熒進入房間內,並讓朱龍等人在門守護,不能讓任何人來打擾他們,朱龍等人都知道傅博想要做什麼,更加知道他做的事情有多麼的危險,他們沒有在說什麼,只是默默的點頭,讓傅博放心。
傅博與朱玉熒來到房間內,看着朱玉熒絕美的容顏,加以那癡傻的眼神,傅博的心就更加的疼痛,他沒有想到,朱玉熒會如此的喜歡自己,因爲自己的一次意外,竟然讓她陷入自我封閉的困境。
風月說過,這種自我封閉持續的時間不能過長,如果時間太長的話,這個人將永遠的癡癡傻傻,如今的朱玉熒的自我封閉,已經三月有餘,所以在見到閔天嘯時,傅博才那麼焦急讓他找一個僻靜的場所,目的就是爲了朱玉熒的自我封閉。
想要解開朱玉瑩的自我封閉,無非只有兩種方法,一種就是場景在現,讓朱玉瑩在受一次刺激,這樣有可能恢復,可是那焚心塔底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傅博他們出來以後,竟然發生了爆炸,想想那裡面應該也好不到哪去。
要想進入焚心塔底來個場景在現,那是不可能了,而在找和焚心塔底一樣的地方,那更是難上加難,就算這個世界上有這樣的地方,要找到談何容易,況且時間也不允許傅博去需找這樣的地方。
那麼也只有第二種方法,也是最危險的辦法,就是朱玉瑩因爲什麼人受到刺激,導致她自我封閉,那麼這個人就要用精神力摻雜着意念,將朱玉瑩從她自我封閉的空間內拉回來。
這樣說雖然簡單,但是要是做起來,卻是異常的艱難,搞不好那個人也因爲自己的意念離身,變成癡呆,就和朱玉瑩一樣,這其中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知道朱玉瑩在想什麼?同時那個人的意念,也要跟朱玉瑩想的是同一件事,這樣才能更好的將她從自我封閉的空間內拉回來,可是這無疑是最難的,每個人的思想不同,想法又怎麼能一樣呢?
看着面前的朱玉瑩,傅博臉色變的凝重起來,朱玉瑩是因爲自己,才變的這般,那麼這拉她回來的無疑就是自己,可是自己真的知道她在想什麼麼?如果出現意外,不緊救不了朱玉瑩,而且自己還有可能變的和她一樣,終日癡傻。
傅博會因爲這樣而放棄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他不願意看到朱玉瑩就這樣的長久下去,盤膝而坐,緊閉雙目,雖然心中焦急朱玉瑩的情況,但是傅博並不急於這一時,他要保持着心中的平靜,這樣纔有更大的把握,將朱玉瑩從自我封閉的空間,拉回現實之中。
腦海中,慢慢的浮現他與朱玉瑩的點點滴滴,不知不覺中,傅博竟然沉浸其中,而後,傅博釋放出一絲精神力,慢慢的將自己的意念也是附在精神力之上,隨之從朱玉瑩的眉心之處,瞬間鑽入她的腦海之中。
而傅博的這份意念,想的全都是與朱玉瑩在一起的場景,傅博知道,既然朱玉瑩是爲了自己而變成這樣,那麼她現在想的應該是和自己在一起的日子。
可就在傅博的意念進入她的腦海之時,卻發現,自己彷彿撞到了很堅硬壁壘一樣,無論自己如何的努力,都無法衝破,這讓傅博心中焦急,不明白這到底是爲什麼?怎麼會出現這種情況,在風月爲自己講解怎樣治好朱玉瑩的時候,並沒有說能遇見這種情況啊?
苦思無果,傅博也不敢硬碰硬,恐怕傷到朱玉瑩,那樣就得不償失了,難道自己的想法和玉瑩想的不一樣,所以纔會出現這種情況嗎?傅博不明白,除了這些,朱玉瑩到底還在想些什麼?
此時不是着急的時候,只有靜下心來,才能找出問題的所在,就在此時,突然靈光一閃,讓傅博的表情有些怪異,連傅博都不知道,怎麼會想起在地下巢穴所發生的事情。
這樣想着,意念不由的接近了那層堅硬的壁壘,讓傅博驚訝的是,就是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那層堅硬的壁壘在遇到自己的意念力的時候,竟然開始慢慢的融化,而傅博的意念,也在不斷的前行。
傅博定睛一看,那一男一女正是自己與朱玉瑩,這讓傅博不明白,玉瑩怎麼會想起那件事?苦思無果,傅博也不在去想,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按照風月所說的方法,讓朱玉瑩自我解開內心的封閉。
傅博輕聲叫着朱玉瑩的名字,這是風月教給他的,傅博雖然進入了朱玉瑩自我封閉的空間,卻是無法感受她的存在,只有不停呼喚她的名字,叫她相信,其實自己還活着,這樣的話,朱玉瑩便可以甦醒過來。
傅博一直喊着,怕朱玉瑩不相信自己的話,把自己與朱玉瑩在一起的日子,一點點的說了出來,這樣才能讓朱玉瑩更加的相信,自己還活着,因爲有些事情,只有她們兩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