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話什麼意思?”樂雨珊瞪大杏眼,望向葉玄珉。
“你是不是認爲我一定會輸?是不是不希望我能夠贏呢?而且,你認爲我會輸得很慘?”樂雨珊看見身邊有同事經過,故意微笑着,讓自己看上去輕鬆一些,可小臉上卻蒙上了一層淡淡的哀傷:“我知道。我也會怕輸。但是,我無法說服我自己不去比。他那麼高高在上,那麼璀璨。即使丟到人羣中,還是那麼耀眼,只要一眼就能認出來。”
身邊的同事一旦走過,笑意也在脣邊一點點消失。
“可是,我就不同了。我做事都憑一股衝勁。長得不算美,身材也不夠火辣,也不夠聰明。夢想也很簡單。甩在人堆裡,要找我估計就得好好費費心思了。這一些,我都知道。雖然比賽的贏面不大,我相信,我只要努力,就一定會有結果的!”
葉玄珉的眼底閃過一絲悵然。
她還是不懂!
什麼事情,付出都有回報,但惟獨愛情。
不管是付出什麼,付出多少,如果那個人不在乎,就什麼都沒有,變得很卑微!
但是,如果和裴玉瑜打得賭,輸了賭,失了比賽。她可能纔會對孟焱熙徹底死心。
葉玄珉的脣角溢出一絲淡淡的笑容:“你有信心,很好。那我就拭目以待,十五天之後的表現了!”
樂雨珊點了點頭:“我一定會努力的!”
“嗯。”葉玄珉轉過身子,走向自己的辦公桌。看着她精神奕奕的小臉,像是散發着柔和的光芒讓他移不開視線。但,他不會幫樂雨珊,絕不會……
樂雨珊微微笑着,站起身,跟在葉玄珉的身後。
“玄珉,等等我,我還有工作上的問題要問你呢!”
趁着午休,樂雨珊並沒有去孟氏的員工餐廳去吃飯。
而是,偷偷溜出集團,到了周圍的一家港式茶餐廳吃中餐。
當樂雨珊一路小跑到茶餐廳門口,就看到一身搖曳紅裙坐在靠窗位置的西西。她手裡拿着一杯鴛鴦,白皙到近似妖嬈的手指輕捏着吸管,紅脣輕抿着吸管,喝着玻璃杯中的鴛鴦,眉眼橫生,周圍好幾個男人都忍不住朝她拋媚眼,幾個定力不足的早就忘記今天來茶餐廳吃的是菜,不是來吃美女的。
這纔是西西的魅力!
她就知道,比賽,找西西肯定沒問題!
樂雨珊興沖沖地跑到茶餐廳,就坐到了西西的面前。
“西西,今天中午算在我的賬上!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樂雨珊沒看菜單,就對西西大方地說道。
西西瞪了樂雨珊一眼,鬆開手指裡吸管,攪了攪杯子裡的冰塊:“說,你不是一直吃的是員工餐廳。今天怎麼會突然想到把叫出來,約我談要緊時間。你平時都很仔細存錢,要買專業單反鏡頭的,怎麼會突然這麼大方?”
其實,公寓裡最有錢的就是西西。
最沒錢的是樂雨珊。葉子和曼儂收入水平差不多。葉子在外企公司做會計,收入高又穩定。但,曼儂有時候窮得叮噹響,但一旦小說出版,那錢可是翻葉子好幾倍。而,樂雨珊只有報社裡苦哈哈的工資。現在轉到孟氏,工資才漸漸有點起色。但是她卻有自己獨特的愛好,攝影,一個高級的蔡司光學鏡頭要上萬元。
樂雨珊撓了撓頭,嘿嘿一笑:“沒關係,我請。西西,你怎麼這麼說?我也沒有一直不大方啊!”
“這是你說的!那我不客氣了!”西西放下鴛鴦奶茶,對着身邊的服務生說道:“給我一份燒鵝飯,港式種子,灌湯包,珍珠奶茶!先暫時要這些。”
服務生記下了,轉過頭看向樂雨珊:“小姐,你要什麼?”
“我啊?我一份餐蛋面,一份鴛鴦!”
“好,很快就爲你們送上來!”
西西撇了撇嘴:“,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點了菜了,付錢也是你的了。你可以說到底是有什麼事情要麻煩我做了?”
“嘿嘿,你怎麼知道的?”西西的這一番話,搶了她原來的話白。
“我老實招,我是有事情要拜託你!”
而,西西用眼神白了樂雨珊一記。她就知道,樂雨珊少給她裝了!
“再過十五天,就是我們公司的企業慈善年會。到時候,公司裡的每一位員工都要參加。然後,這個年會按照以往,還有一個活動……”
西西聽了,忍不住打斷她:“是不是,你們這個活動需要我參加?十五天,讓我想想我的通告?”
“不,不是……”樂雨珊搖了搖頭:“不是的啦!而是,在年會上,要從所有參加的女士裡選出一個Queen出來。而我一定要成爲那天的Queen!”
西西喝了一口玻璃杯裡的鴛鴦:“你嗎?我看不行!”
一句話,說得淡淡,美麗的大眼裡卻沒有一絲鄙夷和不屑。因爲,只是陳述一句事實。
在她們說話間,服務生已經勤快地端上了她們點的佳餚。
西西拿起筷子,便好吃相地吃起她的燒鵝飯。
樂雨珊聽着西西的話,心中似乎也不覺得怎麼難受。Queen……這個詞兒確實離她很遙遠。但是,她希望通過這個比賽肯定自己,也讓孟焱熙看到自己的努力。
“西西,我也知道!但是,一點法子都沒有了?”樂雨珊耷拉着小臉,看着吃得歡脫的西西:“你是我最具有Queen潛質的朋友了。所以,我一想到這件事情,我就第一個想到了你!這個比賽,我不想輸!”
不想輸,不想放棄……
“這個比賽,是爲了孟焱熙?”西西淡淡說。
“你怎麼知道的?”樂雨珊驚奇。
“很簡單,這種比賽,要是正常的你,你肯定會避而不及的。但要是和孟焱熙掛上鉤,這件事情,沒準你就會上鉤!”西西拿起湯勺,通過套湯勺表面的反射,看着自己的儀容:“女人生來分兩種,一種是資質好的女人,另一種是資質不好的女人……”
她的聲音輕輕嫋嫋:“,你認爲我是哪一種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