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妮心裡很是疑惑,但是臉上去仍然掛着溫婉的笑容,並沒有看得出有一絲的不得體和不和諧,只是仍然緊跟在孟焱熙,走出電梯,來到一間單元間公寓。
在美國認識的時候,孟焱熙就住在小公寓裡。
原以爲孟焱熙回到國內,會住上豪華別墅,卻沒想到住進的竟然是這麼簡單樸素的公寓。與其說,宋佳妮想找出這幾個形容詞來形容這間公寓也不容易。在她看來,這一間公寓就是寒酸,簡陋,貧窮。她不明白,孟焱熙是孟氏集團的二少爺,以後孟氏集團,他一定會有二分之一的股份和財產。這樣的價值,可以讓他盡情揮霍一生。他爲什麼不去住那些別墅豪宅的?
不過,正是這一點,也讓宋佳妮對孟焱熙很是好奇,也更加上心。
他與別的男人也不一樣,不會用那種如狼似虎的眼神望着自己。審視有餘,卻從來不會過分地靠近自己,這反而會引起她的一種征服和探尋的慾望。這樣的男人,才配得上自己,才足以可以跌進自己的漩渦裡面。
孟焱熙掏出鑰匙,把鑰匙插進鎖孔裡,轉動把手。
他輕推開門,房間內橘黃色的燈光隱隱地透露出來。
這,讓宋佳妮一下子變得花容失色。
宋佳妮一下子抓好孟焱熙的手臂,緊張地說道:“你不是一個人住的嗎?怎麼會有燈光?裡面的會不會是小偷?”她頓了頓,連忙從口袋裡掏出手機:“你先別進去,我看我們最好還是先報警吧!”
而,房間裡。
樂雨珊聽到有鑰匙開門的聲音,臉上的笑意在一瞬間被點燃。
她赤着腳,走坐在地板上,就朝着門口走來!
孟焱熙說晚上有會開,她便坐在沙發上,無聊地看着電視。電視裡無非都是一些肥皂泡沫劇,甚至不如曼儂寫的那些耽美小說呢!看了一會兒,她索性覺得很無聊,便關上電視,靜靜地等着孟焱熙回家。
她走到門口,把門輕輕拉開,卻只是傻傻地看着面前的兩個人。
俊男美女,孟焱熙是俊美無雙,女人穿了一件淺藍色的長裙,勾勒出她完美的腰線,姣好的面容無可挑剔,是真正的天生麗質。這個女人,是樂雨珊之前一直未曾見過的。
饒是,樂雨珊看到宋佳妮的存在吃驚。
宋佳妮看到樂雨珊出現在孟焱熙的公寓裡,心中的震驚更是不下於樂雨珊。她有點不敢置信地望了望孟焱熙一眼,又把視線看向樂雨珊。樂雨珊的身材纖弱嬌小,五官清秀,如果精心裝扮,應該也是一個耀眼的小美人,但是和自己比起來,她不過還是醜了點。
也許是孟焱熙的保姆或者是女傭呢?
孟焱熙是一個男人,總是需要一個人來照顧他的生活吧!
想着,宋佳妮的心裡倒是有點平衡:“焱熙,這位……不會是你家的保姆吧?”
樂雨珊一下子石化?
保姆?她竟然成了保姆?這個陌生的女人到底是誰?
孟焱熙站在一旁,聽着宋佳妮的問話,不禁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保姆……樂雨珊是保姆?
樂雨珊不禁瞪起了眼睛,嘴上咕噥道:“保姆,我是保姆?你全家才保姆呢!”
宋佳妮和孟焱熙認識以來,從來沒有聽到過孟焱熙這樣大笑過。微笑似乎是他一直給別人的感覺,但從來沒有想過原來孟焱熙也會有這樣的一面。
“你到底是不是孟焱熙的保姆?”宋佳妮明明很生氣,但是卻仍然裝得溫柔清純。
“不是,我不是!”樂雨珊嘟起嘴,回答道。
孟焱熙點了點頭,把手中的糖炒栗子遞到了樂雨珊的手裡:“她不是我們家的保姆……對了,爲你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未婚妻——樂雨珊。雨珊,這是我的好朋友,宋佳妮,她是大華電子董事的女兒。”
樂雨珊不知道孟焱熙遞給自己什麼,就用手接着,但是眼光卻緊緊盯着面前的宋佳妮。
好朋友,可能孟焱熙把她當成是好朋友。但是,就算她僞裝得再好,樂雨珊絲毫不覺得她僅僅把孟焱熙當成是好朋友。而且,宋佳妮長得好漂亮。她一直以爲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西西。
但是,現在看到宋佳妮,她絲毫不覺得比她比西西遜色。
相反,西西走的是性感路線,妖豔魅惑。但是,她卻柔柔的,像是一朵純白色的百合,很容易讓人起保護慾望。她說話的好修養,也是她完全所沒有,活脫脫就是一個上流的名門淑媛。和她一比,她一下子就變成了‘保姆’。
“是這樣……子嗎?”
宋佳妮顯然不能接受這樣的答案。
未婚妻?
孟焱熙怎麼會突然冒出了一個她從未見過的未婚妻?長得清秀,卻也很平凡。而且,她不認識她,她自然也不可能出生顯赫的背景,怎麼會成了孟焱熙的未婚妻?
因爲孟家和宋家有過交情,雖然不曾謀面,但是一直都知道孟焱辰和孟焱熙的存在。在這裡,她見過孟焱辰,卻因爲孟焱辰的冷漠陰鷙,並沒有什麼好感。但相反,她在美國的時候,因爲父親的託付,孟焱熙一直照顧她。
她對孟焱熙卻反而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好感。
現在,父親一定要她嫁給葉部長的兒子。
她不去管葉部長的兒子到底怎麼樣?她的伴侶選擇向來只有孟焱熙。
這一次回國,爲的就是把孟焱熙釣到手,自己成爲孟氏二少奶奶的。但是,卻沒有想過孟焱熙可能會有女友,甚至步驟更快,直接跳到了未婚妻階段。
宋佳妮咬了咬脣,眸光望向樂雨珊。
忽的,貝齒鬆了脣,溫柔地伸出手:“你好,剛剛很不好意思,是我沒有搞清楚狀況,誤會你了。在這裡,我想和你道歉。希望你能看在孟焱熙的面子上,不要生我的氣了。我相信,我們能成爲很好的朋友。”她說話的時候,真摯坦承。
樂雨珊卻一怔,絲毫感受不到來自宋佳妮的惡意。
剛纔還能從她的眼底看到妒恨,怎麼才一轉眼的功夫,看不到妒恨,卻是滿滿的真誠道歉。
她是不是眼花看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