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雪聽着他後面越發陰冷的語調,微微屏住了呼吸,泛紅的睜大雙眸看着眼前這個男人,原來他什麼都知道,而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連景笙看着她蒼白的小臉,看着她起伏大的情緒,掃了一眼她隆起來的小骯,嗓音凌厲道。
“只是你千不該萬不該陰霾我你懷孕的事情,更不該帶着我種想要逃開,所以,我懲罰你,一輩子都別想離開我,做我孩子的媽,僅此而已。”
韓雪小臉一僵,眸光有些波動的看着他,雙脣都在微微顫抖。
“你,你什麼意思?”
“不懂?”連景笙挑了挑俊眉沉聲道。
“你讓我帶着孩子留在你身邊,是麼?”韓雪的嗓音有些顫抖道。
“對,孩子會叫你媽媽,但是其餘的不要想了,在你和權赫離開之前,我還會努力給你想要的名分,但是現在……”
韓雪一顆心沉入了谷底,她不在乎他所謂的名分,那東西在她眼裡根本就已經不起任何作用,她在乎的是以後。
“我不會留在你身邊的,盡避我現在離不開,以後我一定會離開,我不信你的未婚妻,你的乾爹會允許我們的存在。”
連景笙聽着她的話,臉色一沉,雙眸散過一縷暗光,嗓音低沉冷冽。
“你說得對,所以不能讓你見光,否則,他們不會允許你們母子的存在。”
“你,連景笙,到底怎樣你纔會放過我們,如果你還有一點心,就不應該這樣對我,畢竟我沒有欠你的,反而,你欠了我那麼人命。”
韓雪一雙眸子飽含着恨意,通紅的盯着他,情緒有些激動,嗓音都夾藏着絲絲顫抖。
“你一直以來認爲是我欠了你是麼?”連景笙聽着她的話臉色瞬間變的陰霾,雙眸危險凌厲的眯起,冷冷的看着她沉聲道。
韓雪吸了一口氣,同樣冷聲質問他道:“難道不是麼?”
連景笙只是抿了抿性感的薄脣嗓音低沉而冷冽道:“很好,這個相反你最好保持一輩子。”
韓雪聽聞他的話,秀眉微微蹙起。
“你什麼意思?”
連景笙卻不在回答她的問題,禁錮在她腰身的大手拿下來,沉聲道:“沒坐夠?”
韓雪臉色一僵,看着他已經閉上的雙眸,小心翼翼的從他的雙腿上下來,坐回原來的位置上,側目偷偷睨着他。
他剛纔的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她母親不是他間接害死的?還是他父親的公司不是他做的,如果不是他做的,爲何不做任何解釋,所以,事實證明就是他做的。
所以,他欠了她三條人命……
一路上兩人沒有在說話,一直到別墅,透過車窗看着眼前的別墅,想起一個月前從裡離開的場景,兜兜轉轉,她還是又回來了。
“怎麼不下車,不想住這裡?”
耳邊傳來連景笙低沉冷冽的聲音,她臉色僵硬轉過頭看着他一張陰沉的俊臉。
“是,不想。”
連景笙只是眯了眯一雙眸子,眸光一愣,長臂一伸,大掌就將她的小臉牽制住,凌厲的眸對上她反感抗拒的眸。
“那你想住哪裡?住權赫那裡?他自己都自身難保。”
韓雪聽着他的話一驚,瞪大雙眸,眸中燃燒的憤恨的火花。
“你什麼意思,你對他做了什麼?你把他怎麼了?”
連景笙卻因爲韓雪的話,臉色越來越陰沉,掰着她下顎的大掌也微微用力,嗓音冷冽低沉。
“怎麼?這麼擔心他,有這份閒心,還不如擔心你自己以後在這裡怎麼過,還以爲我會寵着你麼?不過,由於你現在還懷着孩子,你還有幾個月的時間享受,孩子生下以後……”
韓雪聽着他的話,肩膀微微顫抖着,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你想怎麼樣?”
連景笙卻不在說了,鬆開她泛紅的下顎,冷聲道:“下車。”
韓雪雙手微微握拳,雙眸憤恨的盯着他。
“連景笙,看吧,這就是你的本性,說什麼在意我,在乎我,你覺得我會信,不過幸虧我沒有信,否則現在恐怕我就是一個大笑話。”
韓雪冷聲說完這句話便打開車門走下車,自己向別墅庭院走去,可是她走的每一步都很艱難,因爲她知道,這裡,從今往後就是她的牢籠。
她真的不會再有機會出去了,此刻,一步步走進這裡很容易,但是以後要一步步走出這裡簡直就是難上加難。
車內,連景笙雙手緊緊的握拳,眸光深深的盯着韓雪挺得直直的背影。
踏進別墅,她直奔二樓,推開以前住餅的房間,直接躺在大牀上,一顆心卻無法平靜,她又回來了,她又回來了……
‘碰’的一聲房門被踢開,而躺在牀上的韓雪幾乎是立刻坐了起來,一顆心似乎也停止了跳動,屏着呼吸看着站在門口的男人。
“你想做什麼?”
連景笙一雙墨眸只是冷冷的盯着她,看着她一臉的緊張,性感的薄脣勾起一抹輕蔑的弧度,嗓音低沉道。
“怎麼?你以爲我對一個孕婦有興趣?”
韓雪臉色一僵,雙手不自覺的揪緊了牀單,雙眸死死的盯着他。眼看着他脫衣解領帶。
“你,你幹什麼?”
連景笙卻只給她一個冷冽的眸光,嗓音低沉道:“睡覺。”
“這是我的房間,你出去。”韓雪聽着他低沉的兩個字眼,感覺到眉角都在突突蹦跳着。
連景笙慵懶的轉過身體,將西裝仍在沙發上,然後是領帶,最後是襯衫,看的是韓雪心驚肉跳的。
連景笙墨深的眸劃過她緊繃的小臉,冷笑一聲道。
“呵,你的房間?你確定?”
韓雪一時間啞口無言,依舊緊繃着小臉道:“我一直住在這個房間,請你出去。”
連景笙將襯衫隨手的仍在沙發上,將他那讓人噴碧血的上半身完全的展露出來,兩隻骨節分明的大手正在他腰間,正在解開他的愛馬仕限量版皮帶。
“你還是沒搞清楚狀況,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包括你。”
韓雪臉色一清,眸中的憤恨來回的流動,最後迫於他的強勢移開視線,就要從牀上下來,冷聲道。
“好,那我去客房。”
“我不想重複第二遍,洗完澡我要看見你,否則……”連景笙將褲子也仍在沙發上,全身上下只穿着黑色的平角褲,轉過身就往浴室的方向走,隨着他冷冽的話音。
韓雪原本要離開的腳步頓了頓,看着浴室已經關上的門,一雙小手緊緊的握拳,最後還是決定離開房間。
十分鐘後,連景笙穿着黑色真絲浴袍從浴室走出來,看着空無一人的房間,臉色一沉,握着毛巾的大手微微用力。
該死的女人,怎麼就這麼倔呢……
而客房,韓雪也沖洗了出來,天色漸漸進入秋日了,早晚的山上有些陰涼。剛要睡覺,門再一次被踹開,而這一次的力道比較大,能預知踹門人的怒氣。
韓雪蹙眉看着站在門口穿着浴袍,短髮還在抵着水珠臉色陰霾的男人。
“幹什麼,我累了,想睡覺了,你啊……”
“你幹什麼,放我下來,我說我累了,要睡覺了,你不知道孕婦的水面很長的麼,你幹什麼,發給我下來,下來……”
連景笙蹙着俊眉用行動打斷她未說完的話,將她直接攔腰抱在懷裡,冷聲道。
“睡覺,你再敢多說一句話我就上了你。三個月安全過了不是?”
“你……”韓雪瞪大雙眸,看着連景笙緊繃的臉,一張小臉是白了紅,紅了白,最後成了青色。
“連景笙,你上輩子絕對是混蛋轉世。”
連景笙只是冷冷的扯了扯脣角,抱着她就走回房間,將她放在大牀上,動作談不上溫柔卻也不粗魯。
“告訴你,不然這火引起來,你可就要負責滅了。”
本來還想反抗的韓雪聽着旁邊連景笙傳來低沉的嗓音,讓她的身體僵住了,生怕他真的會對她做出什麼。
連景笙靠在牀頭,側目膩着她蒼白僵硬的小臉,脣角冷冷勾起。
“怎麼?這麼怕我碰你?不過怎麼辦,你是我的,以後也是我的,碰你是自然,只不過,現在,乖一點。”
說着就要拿起牀頭櫃子上的香菸,放在脣間剛要點燃動作一僵,墨黑的磨光若有若無的掃了她一眼,並且冷聲道。
“睡不着就做點睡前運動。”
韓雪閉了閉一雙眸子,最後翻轉過身體,背對着他,強迫自己入睡,不是爲了他,而是爲了她肚子裡的寶寶,她要保持睡眠,保持情緒。
連景笙見她如此,脣角淡淡的向上勾起,拿着打火機就走進陽臺。
韓雪聽着身後的動靜,還有打火機的聲音,有些迷茫,他爲什麼會留下這個孩子,還做出表現出在意這個孩子的樣子。
陽臺上,連景笙依靠在欄杆上,抽着香菸,眸光卻緊緊的落在韓雪的後背上,深深吸了一口,眸光深邃難懂。
韓雪閉着雙眸,因爲懷孕,只要稍有一點睏意,只要一捱到枕頭她就會很快的睡着,顯然,連景笙抽顆煙的功夫,她就已經睡着了。
至於連景笙回來躺在她身邊,她都沒有感覺,睡的比較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