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水市法醫解剖室在天水市警區大院的最裡面的一間平房裡,在門口面色沉重的的強子遞給我一件白色大褂和一個大大的口罩,便默不作聲的領着我進入了裡面陰冷的通道。
“竹竿死的很慘,但還比不上她的女人,因爲在那些日本殺手來看,小芸還不止是敵人的女人,更是他們蒼雲山賭場的叛徒。”強子低啞的語調中充滿着壓抑的冷森和憤慨。
我默默無語,昨晚夢中那些血淋淋的影象如幻燈片般在我腦海中一幕幕閃過,不知不覺中,我們已到了解剖室的房間,強子推開門,讓我先走了進去。
屋內空蕩蕩的,雪亮的無影燈照射着中間一個窄窄的不鏽鋼的解剖臺上,上面躺着一具蒼白的女人屍體,從屍體胸前那對挺拔而起的圓錐形的**來看,顯然這還是個極爲年輕的女人。
“小芸你也熟悉,讓我們記住這筆血債吧!”張強擺了擺頭,當先向那解剖臺走去。
“血債血償,你們警方應該放手動我們羣衆,打一場正義的人民戰爭!”我深深的嘆口氣,跟在他的後面,解剖臺上,女屍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空洞的眼神裡透露出那樣多的不甘和痛苦,嘴部張開着,似乎正在呼喊,雖然她的面容已經極度的扭曲,但卻仍掩蓋不住那動人心魄的秀氣和美麗,卻不是小芸又是誰呢?
緊緊的抿抿嘴脣,我屏住呼吸的向下望去,在小芸平坦的小腹上,有着數十道縱橫交叉的刀傷,一名醫生拿起水籠頭,開足水流開始嘩嘩的衝進着,隨着暗紅的血液被沖走,她那蒼白的皮膚便暴露出來,每一個刀口都割的是那樣地深。如嬰兒的口般綻裂開來,外翻出裡面的黃色脂肪,但明顯的都可以看出,這些,只不過是增加女人的痛苦,卻還不是致命的傷口。
“我們懷疑真正令這個女孩兒死亡的內傷,是在她的直腸!”負責解剖地法醫冷漠無情的說着,拽着女屍蒼白纖細的胳膊託到解剖臺的邊上。用力一提,便“呯!”的一聲將她的身體重重的翻轉過來趴在那裡,清脆的聲響令我的身體一怔,似乎渾身都有一種被摔疼了的感覺。
在我還沒有把不滿泄出來地時候,強子已經憤怒地大喝一聲,“操,你輕點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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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法醫搖搖頭,輕描淡寫的聳聳肩道:“說實話,我整天同死屍打交道,已經對所有的血腥都麻木了。”他望了我一眼。伸手拿起一個彈力地鐵夾。很利索的將小芸的臀縫大大的張開,我只看了一眼,便乾嘔一下。痛苦的轉過身去。
“我估計是這裡受創過重,導制大出血而死的。”從法醫口罩裡吐出來的語句就象天際外的顫鳴,冰冷的令我鹹覺就似夢幻:“我們就從這下刀吧,顯然,殺手往女人肚門裡塞入了許多的東西。”
看到法醫從拖盤裡拿起寒光閃閃地解剖刀,我暗暗的咬咬牙,走向了窗口,望着外面星空上那淡淡的星雲,心內喃喃的低語着,“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小芸,竹竿,你們的仇我是非報不可的,聽人說天上一顆星,地下一個人,卻不知那兩顆星星是你們自己啊?”
身後,傳來了清脆叮噹的聲音,第一枚帶血的一元硬幣被從小芸體內取出。放在了潔白的托盤上。往後,隨着那叮噹聲音地持續響起,就連解剖人體都麻木的法醫也不由的動容起來,“天啊,他們倒底往她體內塞入了多少東西?”
強子慢慢走入我的身後,悠悠道:“海歌影劇院好象有些毛膩。這年頭,有時候法律對一些人真是太輕了。”
“我知道,其實你們警察有時候只做做善後處理就行了,保持中庸之道吧。”我淡淡說道。
“國家安全部下來的張組長已經帶人接管了整個東市區的警務防備,但奇怪的是,他確把海歌影劇院裡的人全部暗暗撤走了,他讓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你。”說道這裡,強子深深的望我一眼。
“動用民間的力量來解決國際關係,也許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我冷笑一下說道。而在我的身後,隨着又一聲“呯!”的巨響,已傳來了法醫充滿憐惜的讚歎聲:“哎——,這女屍這樣漂亮,爲了保存美麗,我看還是別從前面開刀了,改從乳下開始吧。”他用那法醫特有的欣賞的目光瞅了瞅解剖臺上小芸那蒼白但確極爲年輕的身體後,便掂了掂閃着寒光的解剖刀,很利索的切割進她的腋下,輕輕一拉,繞過堅挺的下方,已極快的劃到了另一側,我不知道他的解剖刀割的多深,只是看到他的雙手很輕巧的一隨即一掀,小芸的兩隻**帶動着皮肉便被整個掀了上去,遮蓋在她秀美的面容上,現在,女人胸部的血淋淋的內臟器官便被暴露無遺的顯現出來了。
“一點點的開始。”法醫對他的助手淡淡的說一句,便拿起一把大鉗子,開始費力的去鉗斷她的胸骨好把心臟拿出來,我不忍再看下去,轉身走向了門外。
“把解剖報告寫詳細一寫,張組長點名要的。”強子匆匆的交待完,便在我身後急追了出來。
“竹竿的屍體怎麼辦?”我急促的走着,頭也不回的問道。
“等驗屍完後,就可以交給他的家人了,倒是小芸,她還有什麼親人嗎?”強子納悶兒的問。
“親人?”我怔了怔,腦海裡閃現出了一箇中學的影子,但隨即,我便淡淡的說道:“她的親人便是竹竿,等他們的大仇得報,我和小刀會親手將他們合葬火化後,供奉在古槐寺的永生塔中的。”
“看來,這也是最好的辦法了。”強子喃喃的說着:“其實費力的再去尋找她的親人,只不過是讓她的親人更增加痛苦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