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在周邊的土地轉了一圈,始終沒有發現有什麼異樣,只是在前方不遠處,草地上的草比較綠,而且長的比較旺盛,不對,現在是深秋時節,草木不是應該枯萎,有問題,白奕拿起旁邊的鋤頭就向着綠色草地挖去,“寒,快來,我有新的線索!”指了指自己挖的地方。凌禦寒走過來一看,明顯也已經發現了與衆不同,只是之前的注意力都被其他事情吸引了,沒有發現,如今一看就能感覺到這裡的不同,於是兩人提着鋤頭開始挖,當衣服露出來的時候兩個人都有點愣住了,然後動作越來越快,當全身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兩人眼裡已經是非常的驚訝,躺在裡面的人居然是他們天啓國的丞相蘇雲,更令他們驚訝的是蘇雲的屍體居然敢沒有腐壞,保存的很好,只是臉上很蒼白,要是他的眼睛是睜開的他們估計會以爲他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兩人心裡都有些震驚。飛速的挖開周邊的泥土,把蘇雲的屍體從吐土坑裡面挪了出來,白奕好奇的看着蘇雲的屍體,一個死人怎麼可能這麼久的時間都沒有腐壞,如此說來剛纔那十多人的現象似乎可以解釋了。
凌禦寒看着面前躺在地上的蘇雲,心裡的擔憂有增無減,難道現在死了的這個纔是蘇雲,可是怎麼才能證明他就是蘇雲呢?白奕還在研究着屍體沒有腐壞的原因,他把屍體的衣服解開,從懷裡掉了一個小袋子出來,白奕把袋子解開一看,一顆不大不小的珠子出現在他眼前,凌禦寒一低頭正好看到白奕手中的珠子,眼裡很是激動,“小奕,這顆珠子可是蘇雲身上掉出來的?”他的語氣裡有着深深的擔憂,白奕點點頭,凌禦寒霎時間面色一變,變得有些蒼白無比,果然是丞相蘇雲,如今有珠子爲證不想承認都不行了。京都的假丞相到底有什麼陰謀,大哥會不會有什麼危險,不行,我要快點回京都,不能讓大哥矇在鼓裡。
白奕看着凌禦寒的臉色變了又變,已然也察覺到了情況不妙,問道:“寒,怎麼了?爲何你的情緒起伏這麼大?”白奕抓着凌禦寒的手問道。
“小奕,這顆珠子是大哥賜給丞相蘇雲的,據說這顆珠子是蓬萊人留下的,有駐顏之功效,當時大哥把它賜給丞相全是因爲一個機緣巧合,想來他沒有腐壞都是這顆珠子的功效,這也證明了宮裡的那個蘇雲是假的,正真的蘇雲已經被他們殺害,我們要儘快趕回去,不然大哥可能會有危險!”凌禦寒越說越激動,額頭上已經有了些許汗滴滴落下來,原來朝中已經處處暗藏殺機了!
在白奕的安撫下凌禦寒平復了自己焦急的心情,給其餘的十餘人立了墓碑,帶着蘇雲的屍體匆匆的向着京都趕回去,身在北青國的凌禦寒已經離開了湖泊邊,經過兩天的路程也已經來到了北青國的國都。
一座高樓上,凌御軒手中拿着一把摺扇瀟灑的爲自己扇風,動作無比優雅,站在福滿樓的最高層俯視着整個北青國國都,富麗堂皇,繁華似錦,人們衣着華麗,建築雖然密集卻是井然有序,規劃的很好,人來人往不斷,集市上無數商販吆喝叫賣聲不斷,有一個發現讓凌御軒很感興趣,街道上馬車沒有從中間而過,整條街道都被區分開來,中間一條白色的線把路分開,一邊專走行人,一邊供馬車還有其他通過,凌御軒手一甩,扇子猛然合併起來在手中敲擊着,看着街道上的行人,有趣,有趣,在這裡還能看到如此規劃,想來北青國的國主定也是個不簡單的角色。
“我們走吧!來到北青想必他們很快就會收到消息,說不定今晚就會差人前來,把該準備的都準備好,確保萬無一失!”看着遠處的皇宮,凌御軒眼神微眯,精光閃過,有着不容小覷的氣勢,然後轉身向着樓下走去,身後的仇肅看着皇宮的地方,眼裡滿是仇恨,泛着絲絲殷紅,在聽到凌御軒說話以後回過神纔跟着他走下去,凌御軒斜眼看了一眼身後的仇肅,嘆了一口氣,打開扇子繼續扇風。
北青國的皇宮內,守城的侍衛首領跪於殿堂之上,高高的皇位上一身明黃,色衣服的皇帝坐在上面,帽子下的兩鬢已經有些白髮,額頭的紋路也很是清晰,一如眉角的皺紋,怎麼拂也拂不平,雙眼中是歷盡滄桑的老練與成熟,還有着精明與算計一張薄脣輕泯,嘴角的邪笑卻讓人分不清真假,一隻手摸着自己下巴的鬍鬚,一隻手立在身側,聽着下面的人彙報道:“皇上,天啓國的王爺已經來到了我們國都,現在居住在福滿樓,不知皇上可有什麼吩咐?”跪在下面的人低着頭,等待着皇帝的命令。
天啓國,王爺?來的倒是挺快的,果然不出國師的所料,對着下面的侍衛說道:“不必管他,今天就讓他們好好看看我北青國的國風,明天我再遣人去請他們入宮!”老皇帝眼裡滿是算計,還有着陰險的笑意。
低下跪着的侍衛收到命令,恭敬的退了出去,在門外遇到了正好要去覲見皇帝的太子,立馬行禮,“太子千歲千歲千千歲!”只見男子一身黑色琉璃玉帶錦,上面繡着暗色的蒼龍,黑色的腰帶上鑲嵌着寶石,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高高束起的頭髮給人一種凌厲幹練的感覺,邪挑的眉毛下面是一雙神采飛揚的眼睛,高聳的鼻子完美的鑲嵌在整張臉上,看上去一切都是那麼帥氣無比,腰間掛着一根笛子。甩了甩寬大的袖子,看着面前跪地的侍衛問道:“有何事?這個時候覲見我父皇?”
侍衛停頓了一下,弱弱回道:“回太子,天啓國王爺已經來到我們國都,特地像皇上稟報!”侍衛心裡有些奇怪,太子不是一直都不管這些
事情,今天怎麼有了興趣問起這些小事情了。
“哦,原來如此,本宮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說完自顧走開了,向着皇帝的御書房走去,心裡卻想到,天啓的王爺,聽說這次來的王爺是個一心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之前在天啓臭名昭著,可是近幾個月來卻是一改之前的作風,變得有勇有謀,得到了不少人的贊同,看來也是一個韜光養晦之人,不簡單,要是有機會一定要好好結交一下,想到這裡他腦子裡不僅又回想到霓裳的模樣,跳舞的樣子,嬌,羞的樣子,可是一想人家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妻心裡難免就失落起來,這太子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和凌御軒他們在湖上相識的夜央,他本名也是姓夜,只不過不是叫夜央,而是叫夜宇霖,如今的身份是北青國的太子,即將繼承大統之人。
他苦惱的搖搖頭,不就是一個女子,自己爲何會對她念念不忘,何況她即將成爲別人的妻子,有夫之婦,自己不該有所想法,悠悠的嘆口氣,打開御書房的門,皇帝已經坐在御書房的書桌邊批閱奏摺,擡眼看到他,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問道:“宇霖,今天交給你的事情可否已經處理好了?”
夜宇霖遞上手中的奏摺,“父皇,兒臣已經把自己的想法寫在了另外一本奏摺上面,還請父皇指導!”話語裡面都是期待,他期待着皇帝會給他一個笑容或者幾句鼓勵的話語,皇帝從小到大都沒有怎麼親近過自己,一個人和母妃生活在後宮中被衆妃子欺壓,雖說是皇子但是說起來過的生活可能還不如平常百姓,小的時候最渴望的就是父愛,每天都期盼着父皇能去看看母妃也能看看自己,可是在自己的記憶裡父皇只是偶爾會去幾次,一直到長大了,自己明白事理了,才知道原來母妃早就已經被父皇遺忘,只能在這深深的宮牆內孤老一生,自己原本的願望也就變得遙遙無期。
至於自己今天爲何會站在這裡,這其中的原由只怕只有自己的父皇和母妃纔會知道,不管怎麼樣他依舊想從皇帝身上找到那麼一點點的父愛,哪怕只是一點點也好,可是沒有,從來沒有,皇帝從來不給他露出一個笑容,平靜的面色,沒有波動的情緒,這麼多年哪怕皇帝偶爾能給他一個笑容也是因爲自己和他說起母妃,他一次又一次的期盼,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可能只有自己不在期望了也就不會在乎了。
皇帝把夜宇霖遞給他的奏摺放到一邊,看着低着頭的他說道:“有一件事情要交代與你!”皇帝這時候也放下了手中的筆,把奏摺合起來說道。
低着頭的夜宇霖輕輕答道:“父皇有何事只管與兒臣說就是,兒臣一定竭盡所能的把他辦好!”說道最後語氣又大了起來,在安靜的御書房內迴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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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