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圍過來不少人,看到是花向月都開始嘀咕起來。
“看見了嗎,還不死心,不知道又從哪兒騙來的錢?”
“誰知道呢?沒準是偷來的呢,這要是讓人找到她,嘿嘿!還不把她打個半死,沒準連命都得丟了。嗨!沒這個命就別來了,真是不知死活!”
此時花向月也很緊張,以前都是東借西湊,或者是小騙一把,好長時間才湊夠一次賭石的錢,今天好不容易纔遇到張文他們這麼闊氣的主兒,希望自己交來好運吧!現在自己快要對生活失去信心了,如果不是父親還在城主府關着,自己憋着救父親這口氣,也許自己已經不再人世了。
花向月的日子可謂是飢寒交迫,有時候幾天都填不飽肚子,露宿街頭更是夜夜如此,別人的戲弄嘲笑早已經將這個十四歲的小姑娘摧殘了。
整天過着暗無天日的日子,有時候她恨自己的父母爲什麼要做生意,如果不是爲了錢,也許自己現在和同齡人一樣正在父母的關懷下成長,父親也不會被人陷害,母親更不會早早離世,自己何苦這樣流離失所。
••••••看着開石的師傅手中的刀,一刀刀切過,花向月的心臟提到了嗓子眼,大氣都不敢出,生怕自己一閉眼,這位師傅就將自己的玉石切碎,一刀刀落下石頭越來越小,花向月的心也是越來越涼,牙齒咬的哽哽直響,當開石師傅最後一刀落下之後,花向月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蔫了,低着頭狠狠地咬住了嘴脣,直到咬出了血跡。
“嗨!我就知道,這麼便宜的散料也想開出玉石,真是讓人可發一笑。”
“是啊,真掃興,咱們還是繼續選玉石吧?”
本來周圍的人看到開石,都專注的看,還以爲真的被這個小乞
丐撞上大運呢,弄得大家都很專注,結果還是什麼都沒有,周圍人笑了笑沒趣的轉身走了。
張文三人一直在觀察着花向月,這時小姑娘聽到大家七嘴八舌的話更氣憤了,身上都開始顫抖起來,兩年來自己幾乎很少開出玉石,受盡了嘲笑,自己從一名天之驕女,富家千金,淪落到現在這種乞丐樣,內心怎能承受得了。
這時從門外又進來三個人,爲首的是一名年輕男子,後面有兩個跟班,長得五大三粗讓人一看就知道是保鏢。三人一進門周圍的人都紛紛打招呼,並主動讓開了道路,顯得很尊敬的樣子。
“白少爺,您怎麼有時間到這裡來逛逛?”
“白少爺,您今天可夠精神的,是那陣香風把您給吹來了?”
這是夥計也上前和這位白少爺打招呼,臉上笑的跟見了親爹似得,褶子都堆起來了。
“白少爺,您裡面坐?”
這位顯然沒把在場的這些人看在眼裡,一擺手。
“不用,我只是隨便轉轉,你們隨意?”
說完向着花向月的方向走去,此時花向月也看到了這位白少爺,身體不由自主的向着人多的地兒挪了挪,想要把自己的身體藏進人羣裡,可是這位白少爺哪裡會放過,兩個跨步就到了小丫頭近前,周圍的人似乎知道這位白少爺要找花向月,都把身體躲了出去,離花向月遠遠地,頓時這位白少爺嘿嘿一笑。
“呦!這不是花小姐,花大千金嗎?怎麼不認識我了,不是說好了麼今天還錢,你是不是忙忘了?哈哈哈哈!拿錢來吧?”
這時躲躲藏藏的小姑娘也不低着頭了,擡頭斜視着這位白少爺,開口說道:“沒錢!”
“沒錢?好啊,那就簽了這份賣身契吧!雖然你不值這個價,但是本少我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就勉爲其難收了你。”
說完將一張白色的錦薄遞給了花向月,讓花向月在上面簽字,同
時兩位保鏢走到了花向月的身後,防止這小丫頭趁機逃跑。
花向月此時臉色變了,本來髒兮兮的小臉有些發灰,此時看上去連血色都沒有了。小丫頭知道今天在劫難逃,也許搞不好以後連自由都沒了,兩眼沉默拼命地想週轉的辦法。
周圍的人也是靜了下來,生怕壞了這位爺的好事,大氣都不敢多出。
這位白少爺其實就是本城三大家族之一,白家的大少爺,白家家主的長孫白瞬,以前花家鼎盛時期經常去花家,那時花向月就已經長得一身美女坯子。
白瞬比花向月大十歲,現在花家敗落了,花向月還穿成這樣,別人都以爲這花向月是臭味難聞的乞丐,還穿了一身男人的衣服,只有白瞬知道其實大家都被這身髒泥欺騙了。
如果花向月換過衣服洗過澡,絕對是活生生的小美女,這也是爲什麼白瞬借錢給花向月的目的。
白瞬早就惦記上這花向月了,本來不好下手,誰知這花向月窮途末路,竟然借錢借到自己這裡來了,正好自己沒轍呢,順勢就借給了花向月,知道花向月賭石肯定會輸,就等着花向月輸完後自己來帶人呢?
“怎麼?要麼還錢,要麼畫押?快點兒?本少可沒那些閒情逸致陪你在這裡嘮叨。”
花向月看着白瞬咄咄*人的樣子,開始四處張望,眼中充滿了彷徨,很想有人站出來替自己出頭,現在花向月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了,內心無助到了極點,目光反覆張望,當眼球中出現張文三人時,小姑娘灰濛濛的眼神突然亮了起來。
張文現在就是一顆救命的稻草,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會幫自己,因爲大家都怕得罪白家,只有張文是外來人,而且好像還有些錢,還不在乎錢財。不管結果如何自己一定要試試,想到這裡花向月假裝鬆了口氣,輕輕一笑,指着張文說道:“這是我表哥,就是不缺錢,你那點兒錢不就是一百金幣嗎?我還虧得了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