挾持柳蔓晴的人見展辰愷如此爽快,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他給另外兩個同伴使了個眼色,那兩個人衝上來朝着展辰愷的膝蓋狠狠踹了一腳。
展辰愷劇痛之下單膝跪倒在了地上,眼眸之中閃爍着一種憤怒的光芒。
“辰愷……”柳蔓晴下意識的想要衝過去,但是卻被死死的鉗制着。
“錢我們當然要!不過嘛……”三個人相視一笑,都露出了得意的神色。“道上的人都說辰少不僅功夫好,槍法也很了得。像你這樣的傳奇人物,我們很想看看究竟是不是像傳聞中那樣的厲害。”
說完,又有一個人一拳打在了展辰愷的臉上。
展辰愷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他起身以發力,一把揪過了打他的人,眼看着拳頭就要落下,挾持柳蔓晴的人發出了朗聲大笑。
“打啊!辰少儘管打!你打我的兄弟一拳,那我就……”他將視線投向了正在他手臂裡掙扎的柳蔓晴,露出了一絲猙獰的笑。
“你敢動她一根頭髮,我讓你死無全屍!”展辰愷惡狠狠的警告道。
“你放心,我不會打她的!我從來不打女人!不過嘛……”男人的手指輕輕劃過柳蔓晴的臉龐,笑道,“我會好好的疼她!你打我的兄弟一下,我就在她身上摸一下,辰少,你要不要看一看,你的女人在另外一個男人身邊的另一面。”
“你敢!”
“你試試!”那人的話音剛落,另外一個人衝上來又是一拳打在展辰愷的胸口。
展辰愷拳頭的關節咯咯作響,他看向柳蔓晴的方向,漸漸的鬆開了雙拳。
“這就對了嘛!”那人大笑幾聲,他的同伴馬上衝上去對着展辰愷一陣拳打腳踢。
柳蔓晴忽然覺得淚水模糊了視線,其實這個時候,如果展辰愷不管她的安危,他完全有能力可以把這三個人撂倒,他根本就不需要承受這樣的侮辱和委屈。
“你們住手!你們會把他打死的!你們到底想怎麼樣了!”柳蔓晴用盡全力掙扎,她在挾持她的男人的手臂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男人劇痛之下放開了柳蔓晴,隨即卻又揪過柳蔓晴的衣服,狠狠一巴掌打在了柳蔓晴的臉上。
柳蔓晴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痛,眼冒金星的倒在了地上。
“晴晴……”
那一巴掌,展辰愷看着都覺得疼。他氣得渾身顫抖,他自己不管生氣到什麼樣的程度,從來都捨不得動柳蔓晴一根頭髮,但是眼前這個男人,竟然下如此重的手。
“你再敢動我老婆一根頭髮,我要你全家都付出慘痛的代價!”
“辰少,你可別嚇唬我,我膽子小!”那人示意兩個同伴將柳蔓晴從地上拉了起來,走到展辰愷的面前,拍了拍展辰愷的臉頰說道,“你最好別再逞威風,否則你也得死。”
“你們究竟想要怎麼樣?”
“我們會告訴你想要怎麼樣的!”那人給同伴使了一個眼色,其中一個男人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兩根結實的繩子,把展辰愷和柳蔓晴捆了起來,推搡着將他們帶進了屋子裡。
他們環顧四周,將柳蔓晴和展辰愷按在了角落裡,又狠狠的踢了展辰愷幾腳,轉身走到了桌邊,大口大口的吃起了柳蔓晴做好的晚飯。
展辰愷環顧四周,他希望可以找到一些對逃生有利的條件。他可以猜到這些人的目的,基本上就是爲了要錢。
可是爲什麼,他們到現在還不跟他談條件呢?
而且,這些怎麼會知道他來了這裡?他從來都沒有跟身邊的任何人提起過他的目的地,甚至連駱尋宇都不知道啊。
“辰愷,對不起,如果不是因爲我……”柳蔓晴發現展辰愷陷入了沉默,她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但是看着他沉思的表情,她不由得有些心虛。
“別傻了,這根本就不關你的事!這些人是衝着我來的,說起來還是我連累了你!”
展辰愷很想抱抱柳蔓晴,但是雙手被捆綁着,他只好挪動着靠近柳蔓晴,讓她靠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道:“放心吧,他們只是要錢,我不會讓他們傷害你的!”
柳蔓晴忍不住一陣心酸,她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感覺。看着展辰愷如此狼狽,她不是應該很高興的嗎?
那三個男人大吃大喝之後靠在沙發上閒聊着,展辰愷聽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他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爲首的男人的手機響了,他站起來走到外面去接了一個電話,回來的時候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他走到了展辰愷和柳蔓晴的面前,搜走了他們身上的手機和現金。他蹲下身子拍了拍展辰愷的臉,笑道:“辰少,你覺得你自己值多少錢?”
“哼,你們開價多少呢?”
“十個億!應該不算多了吧!”
“你們的胃口倒是不小,只是不知道我給了你們十個億,你們有沒有命花!”展辰愷冷笑了一聲,輕蔑的打量了那三個人一番。
十個億?
柳蔓晴愣住了,她不明白這些人究竟要做些什麼!
她能夠肯定,這三個男人絕對是董宣的人,可是董宣的目的怎麼會單純的是爲了這十個億呢?
展鵬集團的市值絕對是這個數的十倍甚至百倍呀!
那人不再跟展辰愷廢話,拿出展辰愷的手機,對着展辰愷說道:“我現在給你機會,讓你打電話跟你的家人要錢!說話小心點兒!否則,你會沒命!”
“你聽好了,我要十個億,其中五千萬是M元,五千萬是R幣,另外再來五千萬的Y鎊,剩下的我會讓你把錢匯入指定的一個外國戶口之中。”
“不要想耍花樣,辰少你的命很值錢,我們三個人加起來也比不上。瓷器碰瓦缸,你是那個瓷器!”
說完,那個男人還不忘在展辰愷的臉上拍了幾下以示警告,並且把匕首放在了柳蔓晴的咽喉處。
展辰愷有些無奈,他做了一個深呼吸,腦子迅速轉動,想着該怎麼說才能傳遞一個他有危險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