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英國某家酒店裡,暖晴的父母、哥哥,各執一個位置,坐着。溫澈實在看不下去了,昨天父母親就一直怪怪的,滿臉心事。
“爸媽,到底是什麼事情,你們變得這麼奇怪。”溫澈不懂,就算碰到跟暖晴長得如此相像的人,也沒必要是現在的這幅樣子。
溫父溫母相看了一眼,有些不知該如何開口。昨晚,他們夫婦就在思考着這個問題,該怎麼跟兒子說呢?萬一不是,更是失望一場。
溫父皺了皺眉,“溫澈,那個女孩子有可能也是我們的家人。”
啊!溫澈張大了嘴巴,大得可以吞下一個雞蛋,瞧瞧他聽到了什麼,他肯定是幻聽了。“兒子,兒子。”溫母叫喚,不會是嚇傻了吧!
溫澈嚴肅地說:“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我們家人,她跟我們到底有什麼關係?”
“該怎麼說呢?故事很簡單,也很狗血吧!”想到那件事,溫父真覺得造化弄人,老天爺有時候就是喜歡開玩笑,但那個玩笑開得太大了。
那是在溫母生下一對雙胞胎女兒的時候,碰巧的是,溫母和同房內的另一個孕婦都生了一對雙胞胎女兒。
因爲醫院的疏忽,有個護士掛錯了嬰兒的牌子,也就是那樣,那對夫婦抱走了他們的一個女兒。而他們呢,後來去找時,那對夫婦已經全家搬走了。
天吶,怎麼會有這麼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在他們家,演電視劇也沒這麼狗血好麼?溫澈真是有些懵了。
他開口:“那照這麼說,那對夫婦的女兒我怎麼不知道呢?”他可是從沒見過爸媽抱回過兩個小孩。
溫母對着兒子說:“那是因爲當時你在爺爺奶奶那裡,也很不幸吧,或許是那個孩子跟我們家無緣,出院纔沒幾天,可能是身體太差,她就走了。”猶記得她還哭了好幾天,自己的女兒不見了,別人家的孩子又出事,那時的她,每天都在想着自己的女兒到底怎麼樣了?
“爸,你們是怎麼知道那個不是你們的孩子?”
“是你媽爲她們洗澡的時候發現的,你們的妹妹大腿後面都有個胎記,那個孩子沒有。”溫父說着。
可是就算這樣,也不能確定跟諾斯結婚的女孩子就是她的妹妹啊!“溫澈,你去找諾斯過來,我們有話想好好問問他。”溫母幾乎是迫不及待地想找諾斯問個清楚,不管是不是,她必須要安心。
“好,我知道了。”現在已經不是隻有溫母想知道結果,他也想知道,如果真的是她妹妹,那真是太好了。可是,這也真是夠狗血的,如果真是這樣,那諾斯跟他們家的緣分好像太深了啊!他的兩個妹妹都跟他有牽扯。
諾斯接到溫澈的電話,就趕過來了。一進房間,溫家一家人都在。“伯父伯母。”
“諾斯,先過來坐下吧!”溫母招呼着他。
“伯父伯母,有什麼事情麼?”看他們的樣子,好像有很多話要問他似的。
見父母還不說,溫澈忍不住開口:“我來說好了,諾斯,那個和你結婚的女孩子能說說麼?”
“薇娜,爲什麼要問到她?”對啊,他忘了,薇娜跟暖晴那麼像,溫家人見到她能不驚訝麼?
“你們,薇娜只是和暖晴長得像而已,她不是暖晴。”
“我知道。不過,兄弟,現在我和爸媽只是想知道她的事情,所以,把你知道的都說一下吧!”
諾斯看着他們,“薇娜,她真名是楚汐漓,臺灣人,是個孤兒,現在有個孩子你們也都看到了吧!”
“就這樣?”信息也太少了吧!
“嗯,就這樣。”諾斯不懂溫澈幹嘛那麼驚訝,除了這些,他還想知道些什麼麼?
“她是孤兒?”溫母說話了,她只聽到了這個,“不可能,她怎麼會是孤兒,不可能是孤兒啊!”難道那對夫婦發現她不是他們的女兒,就把她遺棄了,或是她不是他們的女兒?溫母想着種種可能性。
“伯母,怎麼了麼?薇娜的確是孤兒,很小的時候就在孤兒院了。”這點他當年找人調查過,是可以肯定的。
聽到他那篤定的語氣,溫母幾乎不能呼吸。如果那真是她的孩子,天啊,她竟然從小到大都是個孤兒,該有多孤單啊!溫父也沉默了。
“諾斯,我想見見她可以麼?那個孩子。”
諾斯停了一會兒,“伯母,很抱歉,現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哪裡。你也知道,婚禮已經取消,她被帶走了。”這幾天來他根本不知道薇娜的消息,不過,他相信她會很好的。
“伯母,到底是什麼事情,能告訴我麼?”他們急於找薇娜的樣子,讓他疑惑。
“那個,也就是那個女孩子,有可能是我的妹妹。”
“妹妹?”怎麼會,諾斯雖然覺得她們是很像,但是,卻從來沒考慮過薇娜和暖晴會有血緣關係。而且,和暖晴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沒聽她說起過她有個妹妹或姐姐什麼的。如果薇娜真是溫家人,世界真是太小了。
“事情有些亂,也不知道怎麼跟你說。總之,我們需要確認一下。”
“嗯,我明白了。如果薇娜回來,我會跟她提起的。”
酒店外,“諾斯,拜託你了,爸媽很着急。”
“嗯,有消息的話,我會通知你們的。”
溫澈笑笑,“有時候命運真是很奇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沒想到我還有一個妹妹。如果她真是我妹妹,你好像又差點成爲我們家女婿了。”
“可是看來,我註定成不了你們家的女婿啊!”諾斯有些自嘲,不管是暖晴,還是薇娜,命運似乎都不是太眷顧他。
“你小子,喪什麼氣啊!老天爺可是很公平的,頂多就是你的幸福還沒到來而已。”拍下他的肩膀,鼓勵下他,溫澈實在是看不下去他略微頹廢的樣子。
“好了,就到這吧,有消息我會打電話給你的。”
“嗯,路上小心點。”
楚汐漓依舊在他的臂彎裡醒來,好累,她真懷疑,是不是一動,她的骨頭就散架了。這個男人的體力,她想如果不是她累得死過去了,他是不會放過她的。
房間內,只是散發着微弱的燈光,好些時候她甚至分不清到底是白天還是黑夜,好頹廢,她幾乎沒有離開過這張牀。
看着他熟睡中的臉龐,真安靜,也很難得啊!他從來就是個英俊有魅力的男人,這一點她很清楚也不否認。這樣的一個男人,跟她糾纏這麼多年,她該決定她是幸運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