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6.一百九十六、分別行動
陳宇暉將商戰的事簡略說了一遍,王文麗目瞪口呆,這真是商場如戰場,才一個月左右的功夫,一個看起來龐大的公司和強大的商界精英就煙消雲散了。
她明麗的面容掠過一絲迷惘,原本以爲釣到個金亀婿,現在看來有可能是鏡花水月,劉暢然的資產也會受影響嗎?她的未來何去何從?該跟着劉暢然繼續走下去嗎?
王文麗是真心愛着劉暢然的,在她眼裡,劉暢然帥氣,聰明,對她極好,看事物總能入木三分,給人很強的依賴感與依靠感,況且她還懷裡他的孩子,如果僅僅因爲他的財產縮水就離開他,王文麗還真下不了決心,所以現在極度迷惘。
於是她更加看重據說父親留下的藏寶庫了,她是愛財的女子,尤其本來應該屬於自己的財產,她絕不能放任被別人奪走,因此她決定不管多難,她都要親自去搶奪那個寶庫!
這樣左思右想,情緒波動極大,王文麗疲憊不堪,懷孕的反應又上來了,她腹中一陣翻涌的噁心,溢上喉頭,趕緊捂着嘴跑到衛生間去嘔吐。
雖然王文麗對黃雪晴態度冷淡,但黃雪晴到底是顧念着姐妹之情,也跟了過去。莫雙寧看着這兩個姐妹,低低地嘆息一聲。黃雪晴幫王文麗拍背,關心地說:“你出來這麼久,待遇又不好,不知胎兒有沒有受影響,不如到醫院檢查一下吧。”
王文麗也想到了這一層,無論如何,肚子裡有了胎兒,她的母性也上來了,一定要保護好這條新生命。
於是王文麗神情一凜,回眸:“馬上就去醫院檢查。”
儘管已經很晚了,樑實清面色冷淡,一直雙手環胸,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實質卻不乏熱情,他願意領着這個並不討他喜歡的女子去附近一家醫院,那裡有他認識的一位醫生,因爲昆明他來過很多次。
“陳宇暉也同去,到醫院重新處理一下你的傷。”樑實清無波的聲音飄至。陳宇暉一雙深遂的引人入勝的眸凝視了樑實清幾秒鐘,他能從這個外表故作淡漠的人身上,看到他一顆不乏善良的熱情的心。陳宇暉微蹙的眉頭緩緩舒展開,深眸帶笑,嘴角微揚,俊逸的臉上,對樑實清多了幾分柔和的溫度。
阿牛醒來之時已經夜深了,他和一衆兄弟均倒在地上,如同醉酒一般。深秋時節,受了些涼,好幾位都感冒了。
阿牛怒不可遏,因爲他連被誰暗算了都不知道,別說莫雙寧和陳宇暉不見了,連王文麗和黃雪晴兩姐妹也不見了蹤影,尤其是王文麗的離去讓他心裡有種被抽空的感覺,這種感覺很陌生,很奇怪,也很難受,他從未經歷過,只想發火。這對方的援手是什麼路數?何方神聖?
阿牛進屋,找了牀毛毯披到身上,他坐在椅子裡喝問手下:“那騎摩托車來的人到底是誰?長得什麼樣?好!他惹了我,我要讓他知道我阿牛的厲害!”
一衆兄弟戰戰兢兢地擠在屋裡,打着噴嚏惶恐地回答:“不知道,他來的時候帶着頭盔,拉下了面部防護罩,我們看不見他的臉。”
“啪!”一個茶杯被摔碎在地,本來就秋夜寒涼,這空氣中的溫度又驟然降了幾度。阿牛霍地站立起來,長腿一邁,奔至離他最近的人面前,憤怒的手掌帶着恐怖的風聲,重重地落在他臉上。
“去給我查清楚!要你們這羣廢物有什麼用!”他圓眼血紅冒火,毛毯也掉在了地上。那人的臉立刻腫了半邊,嚇得一衆兄弟都連連答應着跑了出去,身後還聽見屋子裡一陣乒乒乓乓地巨響和東西的碎裂聲。
隨着這批人急匆匆地出去並四散開去,又有一個人從黑暗中走來,他看了看那些倉皇遠去的同伴,上前去敲了敲阿牛房間的門。
“進來!”屋裡一聲帶着火氣地吼叫,那人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滿地碎片,他愣了一下,還是走了進去。
“老大,周昭華已經往大理去了,我們要不要跟去?”
王文麗丟了,現在跟蹤去尋寶庫是阿牛最大的興趣所在了。
“去,當然去!明天就出發,你們跟定他,隨時和我聯繫。”
“是!”那人回答之後就出去了,阿牛的氣稍稍平了一些,嘆息一聲倒在牀上,現在已經到了半夜,着涼之後的頭痛,再加上心煩,真是周身難受,得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點出發。
睡着之前,阿牛還在迷迷糊糊想着:“王文麗雖然丟了,我還得跟着他們到寶庫去,只要他們進得了,我就進得了。說不定,莫雙寧他們也會帶着王文麗去那裡,誰不想要錢,我相信他例外。但這次要格外低調,不能再被周昭華那小子耍了。”
第二天ㄖ上三竿,莫雙寧他們一行纔起來,昨天實在太累,今天睡了個懶覺。
大家都起來後,不見了樑實清,與他共住的陳宇暉說,他似乎一早就出去了,輕手輕腳的,自己太睏,也沒有問。
於是他們先出去吃早餐,回來時,樑實清已經回來,他說自己吃過早點。
“樑醫生,那麼早你到哪裡去了?”陳宇暉禮貌地問,相處不久,他已不知不覺對樑實清產生了好感,因此昨晚他主動要求與他共住一家客房。
樑實清正收拾着自己的行囊,一個小型旅行包。他側過眼眸,掃過他:“買去大理的車票,你們去嗎?”
“爲什麼去大理?”陳宇暉好奇地問。
“在你來之前我就去調查過,周昭華今天一早就去大理。由於他帶着兩個人,都是當年參與修建藏寶洞的人,這兩個人中有一個是文思陽,參與做密碼門的,另一個是雷慶生,一般工人,只是知道藏寶洞的路而已。今天我要帶着雪晴跟去。”他邊收他的一盒各種藥末,邊漫不經心地說。
“我也去。”陳宇暉馬上激動起來,“文思陽是我的未來岳父,我得救他出來,你等我一下,我這就去買車票。對了,雪晴既然去,寧歌也一定會去,那就剩下王文麗怎麼辦?我們不能丟下她不管,索性帶她一起去吧。我再去買三張票。”他說着就要走。
“等等!”樑實清一臉平靜地轉回頭來:“我已經算到你們都要去,票我已經買好了,這裡。”他從口袋裡拿出了五張票,自己留下一張,其餘的給了陳宇暉。
“你真細心。”陳宇暉由衷地讚歎,接過票去找莫雙寧他們。
一行人到了臨滄縣,先住一晚,第二天,陳宇暉跟樑實清就出去尋找周昭華,而莫雙寧被安排在賓館守着兩姐妹,上次的亂子誰都不想再出了。
尋到下午回來,莫雙寧得知,周昭華已經去了臨滄縣。
陳宇暉很惱火,他把外套甩在沙發上,氣惱地跟樑實清抱怨:“周昭華這麼跑來跑去的幹什麼?爲什麼去臨滄縣?我的岳父恐怕受了不少罪。”
樑實清淡泊地低眸掃他一眼,自己去飲水機旁倒水喝:“着急有什麼用,追着他去救人就好了。明天我們去臨滄,不用住賓館,我在臨滄有朋友安排住宿。”
陳宇暉忽而有興趣地打量着樑實清,後者總是孤傲之中略顯落寞:“樑醫生,爲何我總有與你投緣的感覺?你性情清淡如此,原來也有朋友?那朋友當中,能不能算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