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邊的月色向來是任寧的最愛,好久都沒有和田宇恆一起靜靜的漫步在鬆軟的沙灘上。
“咕嚕咕嚕。”任寧的肚子不爭氣的開始叫了起來,從他們來到這裡和當地居民協商到現在已臨近傍晚了。
田宇恆笑着,握住任寧的手,朝前方光亮走去:“那應該是家餐廳。”
吃慣了牛排紅酒,這露天的燒烤和啤酒更能讓人體味一種情趣。
任寧把包放到身旁,在白色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海風吹着,煙霧繚繞,很舒心。
最重要的是身旁有自己心愛的人陪伴着。
“明天我們再來。那位老人家我看有些動容了。”田宇恆拉開了啤酒的蓋子遞給了任寧。
再將烤好的香腸在盤中切好,刷了一層辣醬,遞給任寧。
一切都很自然,看得任寧嘴角一直上揚起得意。
“這裡開真美。”喝了一口酒,看向海上的那一彎彎月,任寧深吸了一口氣。
贊同的點點頭,田宇恆也只顧着看向那美好的月色,隨手拿着叉子,撥弄起盤子裡的烤好的羊肉。
恰好同樣姿態的任寧也把叉子的目標無意識的伸向了那碟烤肉。
兩個叉子碰撞出了聲音,讓兩人同時拉回目光,會心笑了起來。
田宇恆嘴角一歪,看着任寧,任寧立刻會意,也玩心大起。
於是兩個人開始拿着叉子跟那一塊兒羊肉叫起了勁。
有意讓給了任寧,當任寧勝利着擺了一個V字型手勢,把那塊戰利品插在手中的時候,田宇恆笑着一副無奈的樣子聳了聳肩。
任寧趁對方笑意正濃時,把手裡的肉塞進了他的嘴裡。
田宇恆一愣,看着任寧低下頭吃着她碗裡的食物,心裡盪漾起了漣漪。
口裡的羊肉雖然涼了,但吃在嘴裡卻甜在了心裡。
任寧看着對方那含着肉目光傻傻盯着看的傻樣,噗哧一聲笑出了聲音。
“小時候,你每次都和我搶同樣的食物。”任寧放下叉子,一隻手租着下巴,嘟起嘴看向田宇恆。
“是啊,可你這個姐姐一點都不會讓着我這個弟弟。”田宇恆也笑意甚濃,學着任寧那嬌滴滴的樣子,最後還直接學起了林霍然的蘭花指,扭捏着伸手一指。
任寧看着他這幅樣子,笑的直不起了腰:“就你現在的模樣如果讓林總監看見,保準用他那白眼瞪得你幾天睡不着覺。哈哈。。”
田宇恆索性犯了一個白眼,伸出手指頭輕輕戳着任寧的額頭:“說什麼呢。林大總監能說嗎~~討厭~~”
用如此噁心的動作和聲音,連田宇恆自己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笑着,半罐啤酒就喝下了肚。
“哈哈,小恆,姐姐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還有表演天賦。”
“小恆子一向都這麼有才的。”
老婆一誇,田宇恆開始拽起來了,晃盪着手就緊緊握住了任寧放在腿上的手。
嬉鬧的笑容變得認真起來,田宇恆輕輕擡起了任寧的右手,抿着脣,看着那於自己戴在無名指上一樣的結婚戒指,深深吻了上去。
溫熱的氣息從指尖淌進心底,任寧欣慰笑着,摸着田宇恆的頭。
“小恆,如果能一直這樣生活該多好,沒有煩惱,沒有那些。。”那些
和我們糾纏不斷的恩怨,什麼時候纔可以結束。
嘆了口氣,任寧打住了這個不開心的話題,捧起了田宇恆的臉。
“好了,東西都涼了,我們吃飯吧。”
“嗯。”
坐直身子,兩人邊吃邊聊,可能是這樣的夜晚,讓兩人都不自覺開始回憶他們的童年。
酒過三巡,不知不覺兩人的桌前已經堆滿了瓶瓶罐罐。
喝的雖然有些多,但清爽的海風一吹,絲毫沒有醉意。
田宇恆脫下了外套披在了任寧單薄的身上。
轟隆隆的汽笛聲自遠處傳來,正打算打道回府的兩人均一愣,好奇的看向漸漸停靠在岸邊的汽船。
上面下來了三個人。
“靠,居然會碰上條子,也不知道誰tm的漏了風聲。”
低着頭把他們的對話聽了去,田宇恆皺着眉,摟着任寧離開此地。
剛邁出了步子,被一個人擋住了去路。
田宇恆擡起頭看着眼前色迷迷的男子,不悅的把任寧往懷裡靠了靠,打算繞開他。
“別走啊。”男子張開了兩條胳膊,雖然是冬天,他也只穿了一件T恤。
露在外面的脖子上是虎頭圖案的刺青,煞是醒目。
“先生,我要和我丈夫回去了。”任寧開了口,把先生兩個字說得很重。
意思很明顯自己身邊的是自己的丈夫,請他自重。
男子無視於田宇恆,猥褻的目光一直打量着任寧,呵呵的笑了起來。
“小姐,看起來這身衣服也價格不菲,怎麼跑來這地方。呵呵,你男人真小氣,就請你吃這個?”
男子說着,手不老實的伸了出來,打算摸向任寧的臉蛋。
還沒有碰觸到任寧,男子的手腕就被田宇恆握住了,準確的說是鉗住。
男子一愣,目露兇光,盯着田宇恆看了幾秒鐘:“小子,勸你放手,看見了嗎?這都是我兄弟。”
田宇恆看着四周圍聚過來的人。除了他和兩個是剛從船上下來的,其餘的人都是海邊餐廳的。
笑着鬆開了男子的手腕,田宇恆把任寧護在了自己懷裡:“先生,我們是聖天國際集團的人,今天來是洽談搬遷事情的,請問你們也是這裡的住戶嗎?”
男子一愣,打量了一眼田宇恆:“哦,原來是那個公司的。”拿下耳朵上彆着的香菸,男子吸了一口。
“我是這裡的,搬遷的事我聽到過,怎麼打算給多少?”
田宇恆看了眼任寧,從她包裡拿出了一份資料,遞給他:“這是我們給的條件,如果有什麼要求可以提出,我們會根據實際情況,再添賠償項目。”
男子點點頭,將文件對摺塞進了他的懷裡:“那先讓你老婆陪我玩一夜,我就考慮搬遷的事。”
不可理喻着歪起嘴角,田宇恆收起笑容,一羣無賴,貌似用文明的方式,解決不了問題。
“老婆,等會抓住空檔,就往車上跑。”
任寧不放心的拽了拽田宇恆的衣角。
環着任寧,田宇恆衝她笑着,往後退了幾步,迅速揮起了拳頭。
男子不妨,被田宇恆打倒在了地上。
一羣人見了,連忙圍了上來。
躲過一擊,田宇恆彎腰抓住一個
人的腳腕,推向那衝過來的幾個人,打開了一個缺口,快速拉起任寧的手往他們的車子跑去。
後面的人似乎並不想善罷甘休,這裡晚上,人流本就很少,這場風波,並沒有引起什麼注意。
拉開車門的同時,那羣人也逼近了,田宇恆迅速把任寧塞進了車子裡,關上車門:“老婆,呆在裡面別出來。”
給車上了鎖,田宇恆把車鑰匙放進了口袋。
車上的任寧扒在車窗擔憂的看着田宇恆應付着那些人,以田宇恆是身手,這些人並不是他的對手,可任寧還是免不了的憂慮。
看得出這些人有些像亡命之徒,狗急跳牆了,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可就不好了。
這樣想着,任寧猛然想起一個十分重要的事情,拿出手機,開始報警。
田宇恆又將一個人放倒,剛纔的那個男子也追了上來。
看着他朝自己飛起了一腳,連忙避開,衝着他腳落地的空檔,側肘磕向了他的下巴。
男子捂着嘴,倒退了幾步,顯然是被田宇恆這出其不意的襲擊惹惱了。
從腰間抽出了一把軍用刀,田宇恆眯了眯眼睛,迅速解決了靠近身邊的一個人,後一個轉身。
在男子的刀鋒劃過自己心口的一瞬間,攥住了他的手腕,用力一轉,男子嚎叫一聲,刀脫落到了田宇恆手裡。
田宇恆用刀柄朝他臉上砸了一下,男子應聲倒地,不經意間他兜裡的一件物體也掉在了沙灘上。
田宇恆定睛一看,不是白粉又是什麼!
回想起他們剛下船說的話,田宇恆大致猜出了他們今晚這是出貨,碰到了警方的人,也就無功而返。
正思索間,警笛聲傳來,田宇恆看了眼倒在地上的那些人,彎下身子,在他們身上又搜出了幾包白粉,抿了下脣。
在警方趕來之前,上了車,啓動了馬達,離開了這裡。
“我們怎麼就這樣走了?警方的人來了。”任寧看向一旁加快速度的田宇恆,不解的看向他。
“不想惹麻煩,那些人是毒販子,惹上了他們,會遭報復的。”田宇恆握住了任寧冰涼的手。
看來剛纔是嚇着她了。
“哦。”點了點頭,任寧看向田宇恆,上上下下仔仔細細打量了一遍:“沒受傷吧?”
“呵,那些小賊還上不了你英勇無敵的老公。”調笑着一隻手攬過了任寧,田宇恆吐了口氣,突然想到了舒菡的那條短信,不知道會不會和今天碰到的那些人有關。
送任寧回了家,等她睡下後,田宇恆輾轉反側,輕輕掀開被子,下了牀。
“阿嬌,今天怎麼樣?情報準確嗎?”
電話那頭的孫嬌揉了揉眉心,放下了手中的筆:“緝*毒*隊的突襲失敗了,情報沒有問題,有批毒*粉的確是從第一監獄那裡流出的,可是他們太狡猾了。沒能抓住證據。”
心裡一直擔心的事情落實了,田宇恆嘆了口氣,原來舒菡真的有參與。
“你最近小心點,這次任務失敗了,舒菡也許會懷疑你。”
“我會小心的。”
“嗯,掛了吧。”
收了手機,田宇恆在沙發上坐了一會,重新回到房間,看着牀上睡得正熟的任寧,淺笑着,低下頭,在她脣邊落下一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