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製毒師傅

李雨晴在兩名警查的示意下打開了房門,看到外面站得一排身着警服的警員,吃了一驚,心想孫嬌不至於給小寧姐派這麼多人來保護吧。

這樣想着,李雨晴纔看清楚後方站着的那個臉色不太好的警官不就是孫嬌麼。

連忙熱情的招呼人進來。

任寧此時也起了身,扶着手邊的櫃子往這邊走。

孫嬌什麼話也沒說,上前拉過任寧坐回到沙發上。

"我們今天來是爲了田宇恆的事情。"孫嬌皺着眉說着,看了眼正四處搜查的季天華不悅的歪過了頭。

"是這樣,田夫人。你的丈夫田宇恆涉嫌一起兇殺案,目前在逃,我們想向你瞭解一下情況。"季天華笑着坐到了孫嬌身邊。

任寧皺緊眉頭:"他犯了兇殺案,跟我有什麼關係。"說這話的時候,孫嬌注意到了任寧緊拽着衣角的雙手,不自覺黯然嘆氣。

"我想這位警官可能沒調查清楚,我已經和田宇恆秘密離婚了,所以現在我搬出了田家,並且和田宇恆已無來往了。"

任寧說得平靜,內心卻翻涌異常,右眼開始不規律着跳動起來。

季天華挑動起眉峰,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既然是這樣,那麻煩任小姐如果有他的行蹤,請和警方保持聯絡。"

咬合着的下脣,有些泛白,任寧站起身,點了點頭。

"那我們告辭了,打擾任小姐了。"

季天華帶人離開後,任寧整個人就想虛脫一般的癱在了沙發上動彈不得。

“小寧姐。”李雨晴手足無措呆立在一邊,囁嚅着,轉身進了廚房。

郊外的夜空被一顆顆閃亮的星星點綴成了一片浪漫的星海

舒菡躺在藤椅上,雙手疊放在小腹,隨着椅子的搖曳,心情開始平靜下來。

“你還會吸菸?”舒菡側過頭看向田宇恆依靠在門邊擡頭望着星空的側臉,浩瀚如海的眸子裡是琢磨不同的悲傷。

眸光一怔,田宇恆看向手指間夾着的還冒着煙霧的三五嘴角彎起一絲苦澀,吸盡最後一口,扔到了菸灰缸裡。

“心情不好的時候偶爾抽一顆。”

舒菡點點頭,閉上眼睛,靜靜靠在椅背上,緩緩說道:“小心點,我這個戰友還等你回來跟我並肩作戰。”

斜起嘴角一笑,田宇恆披上了外衣,開門走了出去

上了阿保爲自己準備的那輛跑車,田宇恆朝阿保擺了擺手:“等我把製毒師帶回來,保哥得好好犒勞犒勞我。”

阿保彎着腰,笑着拍了拍田宇恆的肩頭:“這是我最信的過的兩個兄弟,他們在身邊保護你,小心點。”

田宇恆看了眼阿保身後的那兩個壯漢,點了點頭,等他們也上了車後,朝阿保使了個眼色就發動了車子。

“這車子的性能還真好。”田宇恆笑着看了眼一旁面無表情的人。

後面的那個小子看起來比自己身邊這個健談,湊了過來:“這車子可是保哥親手組裝的。”

田宇恆驚訝的點了點頭,從懷裡掏出一盒煙:“來,兩位兄弟,抽菸。”

後面的那個人搖了搖手:“恆哥,我們兄弟倆不吸。”

田宇恆看了眼他們兩個人,握着方向盤:“怎麼稱呼?”

“恆哥叫我阿福就好,這位是我大哥,大家都叫他大波。”坐在後面的阿福笑着回道。

“阿福,你這位大哥話到挺少的。呵呵。”上車這麼久,坐在自己身邊的這個大波可是一句話都沒說。

阿福笑着拍了拍他大哥的肩頭:“我大哥話就是少,恆哥別介意。”

遇到紅燈停了下來,田宇恆從煙盒裡抽出一顆煙,叼在了嘴裡,用打火機點燃猛吸了一口,菸嘴中的一個小黑色物體吸入了口中,被田宇恆不動聲色的貼在了口腔內壁。

“前方好象有條子”田宇恆看着前方排了一趟的車,快速掉頭轉向了一個小路。

大波默默的看着外面的情形,還是一言不發,田宇恆倒覺得阿保派給自己的這兩個人不簡單。

到達了目的地,田宇恆下了車,阿福和大波跟在田宇恆身邊,很小心。

七賢山本就是荒山,幾乎沒有人煙,而此時正值天色已晚,更不會有人,田宇恆四處看了一圈,熄滅了手中的煙,朝這裡的二號廢倉庫走去。

眯起眼睛敲了敲門,裡面傳來了腳步聲,田宇恆勾起嘴角。

“誰?”是一個沙啞的男人聲音,在田宇恆想象的範圍。

“我們是李頭的人。”田宇恆邊說着,邊時不時向四周打探。

鐵門被拉開一道縫,一雙警惕的眼睛先是入了田宇恆的眼,很快,門被打開。

田宇恆和阿福先走了進去,大波這纔開了口:“我在外面守着,恆哥。”

田宇恆詫異的看了眼大波,這麼壯的男子聲音倒是挺柔和的。

“你就是從越南來的製毒師?”裡面的光鮮很暗,田宇恆打量了一下面前瘦小的男子,穿着白色的大褂,戴着一副黑色眼鏡。

男子推了推眼鏡,同樣打量了一下田宇恆:“對,我就是從越南來的製毒師,裴玉楠。”

走近一點,田宇恆看清楚這個男人的長相,典型的東南亞人,不過聽他的口音,倒是中文說的很正宗,卻也掩飾不了他越南人的身份。

“我是代表李頭來和你談一下條件的。”

“請坐。”裴玉楠拉過一把椅子,讓田宇恆坐下。

田宇恆也不客氣的坐了下來。

“我想知道你們可以開到多少?”裴玉楠靠在一邊的桌子上,笑眯眯的看向田宇恆。

田宇恆斜起嘴角,伸出了一隻手。

裴玉楠不屑一笑,田宇恆又翻過手背。

裴玉楠看着眸子裡閃出一道亮光:“真的?你們可以開出這個價?”

“當然,李頭向來說話算數。”

裴玉楠低下頭思考着,葉峰給自己的也只不過是七位數,洪幫那邊的洪爺還沒葉峰給的價高,沒想到這個在道上神秘的李頭兒可以出到八位數

,反正都是賺錢,自己當然要選擇出價高的。

“好,我同意跟你們合作,不過我想先拿到三成的定金。”

這小子還挺會開條件,田宇恆點點頭:“沒問題,不過我也很好奇你的能力到底有多少,能讓這麼多道上的人,如此搶手?”

裴玉楠轉身,掀開了後方蓋着的白布。

很齊全的制度設備,裡面正在被提煉出正凝結的成品。

田宇恆注意到了一旁阿福眼光放亮,給他使了個眼色,阿福會意上前,試了一下成品的純度,對田宇恆點了點頭。

“我制的貨品還不止可以做到這種程度,百分之九十八都不成問題。”裴玉楠說這話的時候很得意的樣子讓田宇恆很不爽,真是個人渣,還以這個爲榮了,真要是把他制的貨流出去,不知道要害了多少人。

“怎麼樣?這位小哥,我的手藝,你也看到了。”

田宇恆笑着站了起來:“那好,我給我們李頭去了電話,看看他那邊怎麼安排你。”

裴玉楠攤開雙手做了個請便的態度。

田宇恆拿出手機,掏了出來,看了眼裴玉楠。

此時警署的緝毒大隊

隊長王連成抱着雙臂靜靜的聽着來自田宇恆嘴裡的探聽器裡面的信息。

孫嬌阻着下顎思考着如何替田宇恆洗刷罪名。

而這個特別行動小組的另外幾名高層安靜的聽着來自裡面一切的線索。

“這次如果這名來自越南的製毒師和李智合作,李智一定會想辦法把人送入到第一監獄,我認爲我們有必要對他施壓,讓他忌憚於明目張膽着把人送入他那裡,或許他就會向上面的那個人求辦法,我們便可以從中查到些蛛絲馬跡。”王連成皺着眉說着自己的建議。

“當然這也是有風險的,怕打草驚蛇。”孫嬌也插了句話,看向自己的叔父孫威,也是這個特別行動調查組的組長。

孫偉蹙着眉看着前方,沉思着,揉着額頭:“危險肯定是有的,不過我相信田宇恆和舒菡是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孫偉知道自己的這個侄女對田宇恆一直很關心,但國家利益面前,兒女情長實在不算什麼。

“馮副組長,你認爲呢?”孫偉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馮樂山,馮樂山回過神,乾咳着看了眼孫嬌,道.

“我也贊同王隊長的提議,我們有必要敲山震虎一下,讓幕後的人露出馬腳。”

“那好。”孫偉擡起頭下了命令,“王隊長,你先帶人去海龍幫和洪幫的場子來此突擊檢查,至於李智那邊,先讓季天華那個小子以搜捕嫌犯的名義去轉一圈。”

“是,組長!”

從倉房裡出來,田宇恆警惕的看向四周:“大波怎麼樣?有沒有什麼異常?”

大波搖了搖頭,依舊面無表情:“沒有什麼異樣,恆哥,上車吧。”

田宇恆和阿福護着裴玉楠上了車,這次換做阿福開車田宇恆和大波坐在後面看着裴玉楠。

裴玉楠這次選擇了李智這裡,洪幫和海龍幫必定不會放過這小子,所以他現在的安全問題,李智是十分重視的,要死,也得等到他把成品製作出來,纔可以。

“恆哥,今天的條子貌似很多。”阿福小心的開着車,儘量抄小路行駛,可是還能依稀聽得到警笛的聲音。

田宇恆嘆了口氣:“都怪我最近點背,不知道被哪個王八羔子陷害殺了人。”田宇恆苦笑着,攤了攤手,“這樣,你先停車,你們一會帶着製毒師回保哥那裡,條子估計是朝我來的,沒了我,你們好方便行事。”

“不行啊,恆哥,保哥吩咐我們一定安全把你帶回去。”阿福皺起眉頭,看了眼後方的田宇恆。

田宇恆笑着搖了搖頭,隨即嚴肅了口氣:“停車,照我說的做。”

阿福看了眼前方道口穿着警服的幾個人,無奈的將車停靠在了一處背陰面。

田宇恆緊了緊衣領,下了車,朝他們揮了揮手,快速跑進了陰黑的小巷。

阿福發動車子慢慢將車開向了大道。

等車子離開,田宇恆靠在了牆壁上,拿出了手機,換上了一個新卡,撥給了孫嬌。

自己現在單線聯絡的只有孫嬌,一開始是和緝毒大隊的王隊長聯繫,但是孫嬌考慮到田宇恆身份的特殊性,安全起見,還是讓他單線聯繫自己。

緝毒隊那裡讓舒菡聯繫。

孫嬌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便知道是田宇恆,連忙躲到了衛生間,季天華剛從自己這裡離開,她怕他再折回,引起不必要的懷疑。

季天華在追孫嬌,這是整個警署都看得出來的,但是孫嬌也知道季天華和李智很有可能是一丘之貉,所以目前只能應付着他的示好。

從他那裡或許也可以得到什麼信息。

接通了電話,孫嬌便把今天王連成的提議向田宇恆說了,囑咐他和舒菡小心一些,別露出什麼馬腳。

田宇恆嗯應着,耳邊傳來腳步聲,就先掛了孫嬌的電話,迅速閃到一邊,把手機中的電話卡取出,扔在了地上,踩碎。

看清楚來人,是幾個穿着警服的巡警,他們走動着四處看了看,並未發現躲在雜貨後面的自己,等人走遠,田宇恆才從中躥出來,朝着反方向走去。

製毒師被阿福和大波帶回了西城的別墅,阿保和李智都在,舒菡站在樓上喝着水靜靜看着下方的一舉一動。

李智回頭看了眼上面的舒菡,笑着衝她說道:“小菡,你傷還沒好,快回牀上躺着,別凍着了。”

舒菡依舊保持着對李智不冷不熱的態度,回了自己的房間,好個李智,連自己的女兒都提防,也難怪你這樣,要不然你自己死在哪裡都不知道了,老狐狸就是老狐狸,從來都是這麼狡猾。

可惜舒菡只想對了李智的心思一半,李智一方面確實是還不完全想讓舒菡深涉到自己的買賣,另一方面的原因就是他深知這危險性,不想讓他唯一的女兒身處險境,跟自己一樣過着刀尖上行走的提心吊膽的生活。

而且自己上頭的那位,可是個比自己還要狡猾的老狐狸,如

若自己也要是出了事情,那位定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威脅到他地位的人。

“你就是傳說中的李頭兒?”裴玉楠上下打量了一遍李智,笑着,雙腿一疊坐在了沙發上。

李智笑着點了點頭,替他斟了一杯茶:“這是中國的功夫茶,裴先生,嚐嚐。”

裴玉楠不客氣的前傾起身子,拿起茶杯看了一眼,細細品了一口,點點頭:“好茶。”

李智清淺一笑,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紙:“看看這個配方。”

好奇的接了過來,裴玉楠一看,眼眸裡就放出了一道亮光:“這份配方簡直是天衣無縫,您是從哪裡來的?據我所知這份配方應該是在葉峰峰爺那裡纔對,怎麼到了您的手裡。”

李智品了一口茶,挑起嘴角:“我說我是花了些手段從葉峰那裡買來的,您相信嗎?”

“呵呵,李頭真會開玩笑,葉峰怎麼會輕而易舉就把這種價值連城的東西輕易賣給別人?”

“呵呵。”李智也笑着,放下手中的紫檀茶杯,阿保見狀,拿起茶壺又替他倒滿了一杯。

“葉峰是老糊塗了,太過信任身邊的人。”

裴玉楠恍悟,聰明着不再多問。

“能按照這個配方,爲我配製出這種純度高達百分之九十九的成品嗎?”

裴玉楠爲難的表情嘆了口氣,李智知道這個人是貪得無厭,還想讓自己往上加價:“五千萬,我最後的低價,如果您還不滿意的話,請便吧,我也難保你從我這裡走出去,還有沒有活路。”

裴玉楠堆起笑,搓起了雙手:“沒問題。”

“工作室我會給你安排一個很好的地方,等後天再工作吧,這兩天,我讓阿保帶你好好在這裡玩玩。”

“那就謝謝李頭兒了。”裴玉楠樂呵着,喝起茶,四處看着這座裝修輝煌的別墅,嘖嘖嘴。

此時李智的電話響起,李智笑着起身,讓阿保陪着裴玉楠,自己去了一邊。

“你小心你身邊的人,凡是知道你今天派人接製毒師的人都有可疑,我聽警查廳那裡的人說的,越南來的這名製毒師他們已經知道到了李頭兒的手裡了。”

李智一驚,不動聲色的看了眼房間裡的那些人:“知道了。我會查出來,是誰泄漏的。”

掛上了電話,李智拄着陽臺的欄杆咬着牙看着窗外的景象,李頭兒這個名號在道上很是響亮,但卻沒有人知道他李智就是這個李頭兒,在外人看來,他李智就是一個安分收己的監獄頭頭。就算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沒有證據,更不會有人敢說出口。

正思考間,外面一陣汽笛的聲音,讓李智的目光落在了剛回來的田宇恆身上,眯起眼睛,他走回客廳。

“阿保安排裴先生到客房休息,然後召集知道此次裴先生事情的兄弟到密室,我有事要說。”

阿保一愣,隨即點點頭。

剛回來的田宇恆看了眼空蕩蕩的客廳,皺起了眉。

阿保從客房走出來,看到站在那裡的田宇恆,走過去:“走,李頭讓兄弟們都去密室,估計又是有了什麼風聲,哪個兄弟犯了事。”阿保嘆了口氣,摟着詫異的田宇恆去了地下室。

地下室看起來十分昏暗,還有星星點點的黴味和潮溼的氣息,田宇恆一直蹙着眉頭跟在阿保的身後。

來到了所謂的密室,就是一間類似於地下室的密封小屋。

幾個人已經站在了那裡,還有阿福和大波,田宇恆隱隱感覺不安,調整着呼吸,走了過去,和他們打着招呼。

“也不知道李頭兒找我們來什麼事情?”輕鬆的說着,田宇恆噙起無所謂的笑意從懷裡掏出煙盒,抽出幾根,遞給了一旁的兄弟們。

一支菸吸完,李智揹着手走了進來,看起來臉色不太好,陰沉着坐到了正中間的椅子上,向阿保示意,阿保走到他身邊,俯下身。

李智在他耳畔說了幾句什麼,阿保臉色微變,看了眼田宇恆。

“今天請你們到這裡來,是因爲你們中間出了奸細,我不知道是你們當中的哪一個,所以爲了不連累其他人,我希望這個人站出來。”

李智不疾不徐的說着,背靠在椅子上,一隻腿搭在另一條腿的膝蓋上,目光掃視了一圈個個面帶驚訝的臉。

“今天負責去接裴先生的是三個人對吧。阿保?”

阿保低下頭輕輕嗯了一聲,爲難的看了眼田宇恆阿福和大波他們三個人,這三個人都是自己十分信任的人。

李智看了眼阿保緊皺着的眉頭,不滿的咳嗽了一聲,是在提醒他不要再感情用事。

阿保上前,對身後的幾個打手遞了個眼色,他們會意從後面把這最值得懷疑的三個人摁下了地上。

“李頭兒,我們真的冤枉啊!”阿福先開了口,他不是怕被刑求,而是覺得自己出生入死這麼多年,難道還換不來信任?

李智閉起眼睛,什麼也沒有說。

田宇恆看着他,腦袋裡開始飛速盤算起來應對的辦法。

“你們三個到底是誰走漏的風聲?如果有什麼難言之隱,儘管和李頭兒說,李頭兒也不是不講情理的人,你們知道我們這裡最恨的就是背叛者!”

“。。。”阿福看了眼大波和田宇恆低下了頭。

大波還是什麼都不說但眼神中的堅定卻是更加的強烈。

最後令田宇恆吃驚的是這個漢子居然開口:“我大波可以以人頭保證,我們三個人沒有問題。”

田宇恆心裡不是滋味,低着頭始終沒有說話,大波雖然言語少,但是對待兄弟的這份情義卻是深重的。

阿保嚥了咽口水,本想替他們向李智求情,但李智還是緊閉着眼,一副不聞不問卻又是不可抗拒的命令坐在那裡。

阿保嘆了口氣:“兄弟們,對不住了。”

朝打手們揮了揮手,他轉過身子,雙手背在後面。

棍子抽在皮肉上的悶響在這間密室裡折磨着人的耳朵。

其餘幾個被叫來的懷疑對象閉着眼躲在一角,難不保接下來這棍子抽的就是他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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