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錦上前走了一步,伸手摸了摸任寧的額頭,還有點發熱。
"那今天我們就在家裡吃吧。"
"歐陽。。。"任寧不知道此刻應該說什麼,任由對方推着自己進了臥房。
"你好好休息,我出去買點菜回來。"
不等任寧再開口,歐陽錦已經出了房門離開了家。
他需要一個人安靜一會兒。
換下衣服,任寧一個人坐在牀沿,看着被歐陽錦打理的井然有序的房間,嘆了口氣。。。
歐陽錦回來的時候,任寧已經睡了。
可能是藥力的作用,再次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揉了揉眼睛,任寧出了臥房。
樓下傳來鍋鏟翻炒的聲音。
慢慢尋着飯菜的香氣下了樓。
歐陽錦繫着圍裙站在鍋臺前,很用心地把炒好的菜一一擺放在了盤子裡。
"嗯?醒了。"不經意的一回頭,歐陽錦放看到站在門口的任寧,關好了火。
"不燙了。"手放在任寧的額頭確認了對方已經不再發燒,歐陽錦鬆了一口氣。
"做什麼了?好香啊。"
肚子有些餓了,任寧好奇地把目光放到了那些菜上。
"都是你愛吃的,洗洗手,馬上就可以開飯。"捧住任寧的後腦,歐陽錦吻了吻對方的前額。
任寧微愣,隨即揚起一抹淺笑,乖乖地點了點頭,她很感動,歐陽錦可以信任自己。
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任寧詫異地看着面前被歐陽錦佈置的浪漫情調。
淡淡的燭光搖曳在歐陽錦深情的臉頰上,讓任寧的臉頰不禁微微泛紅。
"請,老婆大人。"起身,歐陽錦紳士地彎了彎腰,替任寧把椅子拖出來。
有些沒有料到歐陽錦把氛圍整的如此隆重。
看向桌子上擺得整整齊齊的四碟菜和紅酒杯,竟然還擺上了花瓶。
任寧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睡裙好象和這份情調不搭。
"我用不用換一下衣服。"
"沒關係,我老婆穿什麼都很美的。"按着任寧兩個肩頭,歐陽錦讓任寧坐了下來。
走到一邊,輕輕啓開了紅酒,替任寧倒了一些:"你病了,還是少喝一些。"
邊說着,歐陽錦坐到了任寧的對面,端起手邊的高腳杯,"今天算是我們結婚以來,第一次的單獨約會吧,雖然是在家裡。"
"我喜歡這樣。"任寧含起笑,舉起酒杯。
兩個人輕輕碰着,各自喝了一口。
"嚐嚐這個,我拿高湯做的筍絲。"
考慮到任寧的燒剛退,歐陽錦做得都是清淡的菜。
低頭吃着碟子里歐陽錦不停給自己夾着的菜,任寧覺得自己有必要對歐陽錦說清楚什麼。
放下筷子,任寧低垂着眸,握住了歐陽錦的手:"今天的事,讓你不開心了吧,其實我和小恆之間,真的已經沒什麼了。"
靜靜的看着任寧搭在自己手背上的白皙玉指,歐陽錦沒有說話,噙着淡淡的微笑。
任寧有些琢磨不透了,不知道歐陽錦心裡想着什麼,連忙繼續說着:"以後,我們可以不再見面。"
"寧寧。"打斷了任寧的話
,歐陽錦擡了眼,看着任寧那雙水眸,"既然你跟我提及這件事,那我就坦白跟你講講我心裡的真實感受。"
頓了頓,歐陽錦吐了一口氣,喝光了杯子裡的紅酒,後徐徐開了口:"你和田宇恆在一起其實沒什麼,只是我覺得我們之間好像少了一份你和他在一起的那種自然的感覺。我們已經是夫妻了,可是這幾天,我感受到的是你對我那種客氣。"
"比如說昨天你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都不告訴我。這讓我覺得我這個丈夫做得很失敗。"
"對不起,歐陽。我。"
"你看,又來了,總是再對不起。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寧寧,我們現在是夫妻,就算是誰做錯了,也不需要這三個字。這才讓我能夠安心,你知道嗎,寧寧。"
緊抿着下脣,任寧點了點頭。
"好了,吃飯吧,不談這些了。"拍了拍任寧的手背,歐陽錦拿起筷子。
一頓飯下來,歐陽錦喝得挺多,已經有了醉意,但還不至於像婚禮那天喝得不省人事,這次他很清醒。
任寧正在洗盤子,只覺着後腰一暖,歐陽錦就從後環住了自己的腰身。
任寧對於歐陽錦和自己親熱並不反感,但也不是太喜歡這種突然的"襲擊"。
在歐陽錦寬廣的胸膛裡扭動了一下身子。
這個動作偏偏更加引發了歐陽錦的禁錮。
把頭放到了任寧的脖頸間,歐陽錦勾起了嘴角,還參雜着酒精味道的雙脣已經印在了任寧那敏感的肌膚上。
"先別鬧了,歐陽,我在洗盤子。"
"我幫你。"笑着,歐陽錦鬆開了任寧,站直身子,拿過她手裡洗了一半的碟子,用清水沖洗了幾遍。
歐陽錦的眼神有些興奮,任寧知道不勝酒力的他,應該是酒精上頭了。
笑着推開了他:"好了,你快去洗個澡好好休息吧,都喝醉了吧。"
"哪有,清醒的很呢。"拍了拍自己的臉,歐陽錦咧着嘴反駁道。
確實是有些醉了,任寧好笑着把他推出了廚房。
"那我回房間等你。"趴在門口對任寧補充了最後一句話,歐陽錦搖搖晃晃着上了樓。
任寧等他一離開鬆了口氣,磨磨蹭蹭着收拾乾淨了廚房和餐具。
歐陽錦的意思自己怎麼不清楚?
是個男人憋了這麼久都會蠢蠢欲動了。
任寧猜得是不錯,歐陽錦的確是很想和任寧好好親熱親熱,嘴上說自己不在乎老婆和她前夫在一起,那是假話!
不高興是不高興,可田宇恆也是自己的小舅子,一個大男人這麼小心眼也不好,歐陽錦在出去買菜的那陣功夫可是好不容易纔想開了。
剛纔任寧主動提起,他還是安慰不少,可再一想起馮玲和自己說的那樣,就忍不住不翻小腸子了。
他丫的田宇恆居然還敢摸自己老婆?
這樣想着,歐陽錦就更着急想要把寧寧完完全全成爲自己的女人。
快速洗完澡,歐陽錦擦着頭髮走出浴室的時候,任寧已經回了房間,坐在梳妝檯前,撥弄着頭髮,隨意散開在肩頭。
這每天都很隨意的動作,在酒精的作用下,讓歐陽錦的眼裡就更多了一份嫵媚和妖嬈。
他吞嚥了下口水
,走了過去,俯身就抱住了任寧。
一向都很溫柔的歐陽錦,突如其來的這個動作着實嚇了任寧一跳。
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歐陽錦攔腰抱起,放在了牀上。
微喘着,任寧看着俯身在自己頭上的歐陽錦,內心緊張的狂跳起來。
歐陽錦絲毫沒有給任寧任何反應的機會就將頭埋進了任寧的脖頸間,胡亂吻着。
絲絲癢癢的感覺讓已經清心寡慾了很久的任寧很是不適應。
雙手抓住了歐陽錦兩個胳膊,任寧猶豫着還是沒有推開他。
"嗯?"歐陽錦發出一聲隨意的疑問,擡起頭看向任寧那深不見底的眸海,泛紅的英俊臉龐在燈光的照射下更顯出一絲慾望。
任寧嚥了咽口水,看着歐陽錦喉嚨乾澀的已經發不出任何音節了。
摸索着任寧滑膩的臉蛋,歐陽錦笑着扒開了自己的衣服,低頭就吻上了任寧的雙脣。
緩緩閉上了眼睛,任寧環住了對方的脖子。
歐陽錦的吻和田宇恆不同,有些僵硬卻不霸道,即使他用力撬開自己的牙關也不及田宇恆那種蠻橫。
不知道爲什麼,和歐陽錦貼合的時候,任寧總是會看到田宇恆的那張臉。
罪惡啊,罪惡,任寧你在亂想什麼?
赤裸裸的精神背叛嗎?可要比肉體上的出賣更爲不齒!
任寧努力甩了甩頭,讓自己清醒下來。
主動吻上了歐陽錦的身子,任寧試圖在他身上找到屬於歐陽錦的氣息,而不是那個田宇恆的。
翻雲覆雨後便是異常的安靜。
抓着被角,縮在已經睡熟了的歐陽錦懷裡,任寧弓了弓身子。
曾經承諾過自己,這輩子除了田宇恆,自己不會把身體交給任何人。
可是隻過了半輩子吧,自己就打破了這個諾言。
任何事任何人都是可以變的,以前曾信奉的那種海枯石爛地老天荒的堅持,原來都是假的,在自己身上就可以看到事實的真相。
自己對田宇恆的愛,還是不夠愛吧。
否則不會先放手,也不會就這樣心安理得的答應和歐陽錦結婚,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躺在他的懷裡。
"寧寧。。。"
後方輕輕的囈語,讓任寧停止了胡思亂想,往上拉了拉被子,閉上眼,很累了,還是選擇睡覺比較好。
那些有的沒的,從一覺睡醒開始就讓它消失吧。。。
第二天任寧上班的時候,直接就被叫到了洛總監的辦公室。
任寧推開門,總編和馮玲都在,神情看起來都十分的不好。
不知道什麼狀況的任寧選擇老老實實地站在原地。
洛清嘆了口氣,沒有說話。
還是總編先開了口:"任寧,你看這是什麼。"
把一份雜誌遞給了任寧,總編雙手交疊在胸前臉色難看的要死。
不明所以的任寧慢慢翻開了手中的雜誌,看封皮知道是另一家雜誌社的報刊清樣。
隨着一頁頁紙張帶動起了髮絲的搖曳,任寧也是變了臉色,上面的欄目編排美工不不僅和他們策劃的一樣,就連有些內容都是絲毫不差。
"這。。這是他們偷襲我們的!"任寧愕然的說道。
(本章完)